沫沫放开手,从我怀里站了起来。
我拉住了沫沫的手,心中五味杂陈。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我~。”
这个世界,永远对女人不公平,男人可以随便寻花问柳,而女人一旦失足,便会被千夫所指。
沫沫失身,难道是她的错吗?
“感谢沫沫姐对我的信任,再给我点时间,真的现在我无法接受。”
沫沫低下头,直视着我的眼睛。
突然俯身在我的嘴唇上轻啄了一下,含泪扭头拉着行李箱走了。
空荡荡的出租屋里只留下我凌乱的身影。
后来的日子,虽然我们每天见面,表面上和沫沫照常说笑,但尽量回避了她的眼神。
这样尴尬的气氛持续了几日,我又一次走进了青云观。
外面的阳光刺得我眼睛生疼。
一路上脑海里不断思索着如何更好地处理张沫沫和林晓的复杂关系。
我不想伤害其中一人,但又无法跨过心理的障碍。
此刻我的内心无比混乱,再加上苏宁的突然回归,我完全陷入了一团乱麻中,脚步也越发沉重。
没有踏进山门,我直接绕到了青云洞口,空灵道长似乎知道我要来。
“海洋,我知道你为何而来,这是你的命数,改天违命,此生必定要要有多次劫难。好在这次你命犯桃花,虽有磨难,但也有转机。”
我苦笑着摇头:“道长,这情债让我头疼不已,我实在不知该如何是好。”
空灵道长双手合十,缓缓说道:“情之一字,最是难解。但你且放宽心,随心而动。这几位女子与你皆有缘分,是福是祸,皆在你一念之间。”
空灵道长猜中了我的心思,从道袍里掏出了母亲给他的八字。
“你重生的时辰告诉我?我给你算算,如何渡劫?”
按空灵道长的说法,真正决定我命相的是重生的时辰,而宿主的身躯只能作为载体做参考。
空灵道长掐着手指闭目不语,我静静地站在身旁等待师父指点迷津。
掐算了半天,空灵道长终于睁开了眼睛。
“此劫难逃,渡过此劫,你的身心和功力又会有一个大的提升。不过要记住师父给你的告诫,初心不改。”
我满心疑惑地望着空灵道长,还想追问些什么。
空灵道长却摆了摆手。“有些事情,时机到了自然就明了。你只需记住,随心而动,随缘而定。”
牛鼻子老道的话永远只说一半,美其名曰:天机不可泄露!
实际上空灵道长的答案已经很明确,另一半未能说出口的意思就是:
不要强求,除了林晓是我一生的孽缘,其他的心随所愿,情缘自有定数,缘聚缘散,顺其自然。
我想起来苏宁也回来了,想问问空灵道长,该如何处理苏宁的感情。
我再次想起了空灵道长说过的“情丝未断,再添新恨”的通关密语。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看来应该给苏宁找个好的归宿,了结了这段前世情缘,也好减轻一些心中的愧疚。
忙碌的工作中,沫沫的眼神会偶然扫向我,又迅速移开,那里面有着掩饰不住的失落和某种期待。
我心中一阵刺痛,想走上前去安慰她,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两个多月的时间,沫沫都没有来出租屋来找我,但我感觉到了她的情绪越来越消沉。
冷静思索后,我主动约她出去吃饭,想要安慰和开导她。
沫沫画着清新可人的淡妆,脑后高挽的发髻和下身的短裙同色,修长嫩白的双腿在灯光下发出诱人的光泽。
饭桌上,我也敞开心扉,把我和林晓甚至苏宁的经历告诉了她。
如何相识,如何相知,又如何共同面对王宇的欺辱。
最后我明确说明她遇到的那次危险,只不过是受了我的牵连。
如果没有我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出现,她也不一定会被小流氓们盯上。
听得沫沫目瞪口呆。
突然,她的手指向了墙上贴的一张通缉令,嘴巴打颤:
“难道,我哪天……”
我肯定地点点头,不敢想象当时没有及时出现,林晓和曼玉的悲剧是否会在沫沫身上重演。
沫沫感到后背渗出一身冷汗,想想都有些后怕!
在她的心里,一直认为自己是这个世界最命苦的女人,没想到我的经历比她更为波折。
我们俩聊了很久,喝了很多,在酒精的作用下,我似乎敞开了心扉。
直到饭店老板委婉地提醒我们,我们俩才彼此搀扶着走出了饭店。
卷闸门落下的哐嘡声仿佛把我们隔离出了这个世界。
寂静的街道上只留下两个被拉的长长的身影。
“没想到你的经历那么复杂,而且还那么勇敢。平日里隐藏的够深的啊,居然是个绝世高手!有你这么个徒弟在身边,姐姐再也不怕被欺负了。”
酒真是个好东西,一顿畅饮无形中进一步刺激了沫沫的胆量。
沫沫的身体紧紧地依偎在我身上,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让我有些心猿意马。
放下了平日的矜持,沫沫居然双手搭住我的肩膀,跳上了我的后背。
“背着我,姐喝多了。”
不知真多还是假多,沫沫趴在我宽阔的后背,呼呼地睡着了。
宿舍区亮着的灯光已经不多,我只好背着沫沫回到了我的出租屋。
“都是苦命人,我愿意为你和林晓妹妹的双修提供帮助。海洋~,我的乖弟弟~,我要你……”
刚要把她放下,闭着眼睛的沫沫嘴里含糊不清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半醉半醒中,她薅着我的衣领倒在了床上。
……
跨过了心理这道坎,又得到沫沫全身心的帮助,受损的心理和精气得到了迅速恢复。抚。
带着师父的托付,我去林晓家看望林昊。
“师兄,师父说你好长时间没有回去看他了,很是想你。”
“哦。”
师兄的情绪还是非常低落。
“海洋啊!你好好劝劝他吧,曼玉已经走了半年多了,他还是走不出来。每天下班后就在家憋着。”
林姨看着萎靡不振的师兄发愁。
如果说前些年林晓受刺激发疯还可以找到我来背锅。
可哥哥林昊的消沉却无论如何也和我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
林姨对我的态度没有当年一样冷漠,是真正的把我当成了她未来的女婿。
所以,我一进门,她就给我诉苦道:“你说海洋,无论她和曼玉的感情有多深,人都走了,活着的人总不能一直活在过去吧。”
我频繁地点头,脑海里闪过沫沫和苏宁的倩影。
在我被打住院期间,沫沫和师兄眼神交流的一刹那,我感觉沫沫和师兄应该有一定眼缘。
曼玉嫂子走后,我最先想到的就是给他俩牵个线。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