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黄队长在天雷钻入脑袋的一瞬间蹦起半米高，落地时滚了半圈，又跟不倒翁似的立住了，“我是死了吗？......妈的，我本来就死了！”
莫洋无言以对，无奈地看向黄队长时，眼神里已经只剩下狠戾，“你再废话一句，信不信我再给你来点别的惊喜？”
“不用！不用！”黄队长的回应快得像抢话，脸上挤出讨好的笑，“有什么要求你倒是先说出来啊，我们可以谈啊，对吧？”他看向莫洋的眼神里裹着哀求，连声音都软了下来，“没必要动刀动枪的，多伤和气啊！”
这话钻进莫洋耳朵里，他肩头悄悄松了松，因为他已经可以断定，这黄队长八成是靠察言观色、溜须拍马爬上来的，否则，哪会这么轻易地就服软了。
但他没打算就此打住，还想再推这黄队长一把。
莫洋嘴角咧开个意味深长的笑，“不，我这可不是动刀动枪，是动电。”
他朝严真真抬了抬下巴，语气里带着点玩味，“来，再给黄队长整个‘高压电套餐’。”
“别啊！”黄队长猛地往后缩，变成西瓜的身体在地上蹭出半尺远。
几乎同时，严真真五指缠上密密麻麻的电弧，她往前迈了半步，指向黄队长，“你再动一下试试？”
黄队长脸上的表情已经比哭还难看，自己被人变成个“西瓜”不说，还动不动就用雷劈自己，让自己找哪说理去。
他眼角抽得更厉害，声音都带上了哭腔，“你们说什么我都答应，真的！这样总行了吧？”
莫洋含着笑蹲下身，盯着黄队长的眼睛，语气里没了玩笑，“我问，你答。不许欺瞒，我不是傻子，也不许废话，明白吗？”
“明白！你说！”黄队长点头如捣蒜，连下巴都在轻轻发抖。
“你叫什么名字？”莫洋开口问道。
“黄有山！”
莫洋又凑近了黄有山一些，开口道，“田心晚上是不是在醉意酒吧定了包房？”
“对！3888 号包间！”黄有山话刚落音就猛点头。
“那她现在来了没有？”莫洋又接着问道。
黄有山立刻摇头，“没有！”又怕说漏了，赶紧补充，“至少我晕过去之前，她还没来！我敢保证！”
莫洋缓缓点头，他心里清楚，这黄有山算是被自己彻底攥在手里了。
他顿了顿，又问，“你跟田心熟不熟？”
“熟！特别熟！”黄有山的声音都拔高了些，像是怕莫洋不信，“她是我们酒吧的老客户，3888包间就是她常年包下来的，每个月都续费用！”
“靠北——”一旁的高兴突然叫出声，语气里满是咋舌，“拉皮条这么赚钱的吗？这醉意酒吧看着就贵得吓人，常年包包间得花多少钱啊！”
“拉皮条？”黄有山疑惑地看向高兴，下一秒他眼睛突然亮了，恍然大悟道，“你是说替雁北军找棒槌吧？！你不知道，这生意老赚钱了！她每个月光收那些棒槌上交的碑光，数都数不过来。包个包间对她来，九牛一毛！不过......”
话锋顿了顿，他的语气里多了几分忌惮，“这生意不是谁都能碰的，没过硬的背景，想都别想！”
黄有山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噼里啪啦没剩半分遮掩，这也让莫洋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高兴这一问，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让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
莫洋抬眼时笑意敛了大半，顺着话头追问，“这个田心，常年包下这包间是做什么用的？”
黄有山眼皮耷拉下来，啧啧两声，语气酸溜溜的，“还能什么用？这种生意，从来都是上面那群人拿大头，田心就喝点人家剩下的汤。”他咂了咂嘴，满是不甘，“可就这剩汤，都让她赚得盆满钵满！我这辈子，就恨没她那人脉！”
“是意识体脉！”高兴突然插嘴，话比脑子快半拍。
莫洋狠狠瞪了高兴一眼，又看向黄有山，“那你都知道，雁北军里的哪些人来见过田心吗？”
“嗐——”黄有山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我哪认识几个雁北军的高层啊，再说了，那些人每次来都是改了容貌的，哪敢真面目示人......哦，是意识体。”
莫洋轻轻颔首，这答案没出乎他意料，黄有山现在被攥着把柄，哪敢撒谎。
他沉吟片刻，又问，“要是这些雁北军高层跟田心交易的事，被南雁北知道了，会怎么样？”
黄有山瘪着嘴摇摇头，“具体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绝没好下场！上一个被南雁北发现居心不良的意识体......”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现在恐怕早变成魂宠拉出来的一坨粑粑了！”
听到“魂宠”两个字，莫洋指尖悄悄攥了攥，多掌握点情报总是好的。
可他又缓缓松开手，眼里的好奇压了下去，饭得一口口吃，眼下先拿下田心和董队长才是正事。
他压下心思，身体微微前倾，“你平时，是怎么称呼田心的？”
之所以会这么问，是莫洋知道，行动的成败往往在这些细节上，像田心这样走在钢丝上讨生活的人，警惕心往往也是最高。
黄有山听罢也是一愣，他也是没想到莫洋的问题会问得如此前后不着调，但也没有多想，对他来说，现在只有问什么答什么这一个选项。
他嘴巴张了张，似是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那个......我都叫她田宝宝......”他声音越来越小，头也低了下去，“她......她叫我香蕉队长......”
“香蕉队长？”严真真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田心为什么叫你香蕉队长？”
黄有山别过头，像被戳中了心事，声音闷闷的，“我哪知道，可能......可能是因为我姓黄吧。”
“靠北，恐怕跟你姓的那个黄关系不大吧。咦——太恶心了啊你们！”高兴又插话，紧接着又盯向黄队长，“说，你们俩是不是有一腿？”
黄队长立即摇头，否认道，“不不不，我看上谁也不会看上她啊！逢场作戏罢了呀，生意嘛，你知道的，再说了，她好这口。还有，你们现在看到的田心是假的！”
“假的？”莫洋惊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