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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谢宴的温情与喜悦,如同给陆宇充满挑战的大学生活注入了一股暖流,但这份轻松并未持续太久。星城医科大学的学业压力,如同渐渐收紧的绳索,随着课程的深入,愈发清晰地显现出其真实的重量。

临床医学专业,素有“大学里的高三”之称,其课业负担之重,远非其他专业可比。大一上学期看似只是基础,但《系统解剖学》、《组织学与胚胎学》、《医用化学》、《医学生物学》、《医学物理学》等课程,每一门都内容庞杂,信息量巨大,犹如一座座需要攀登的高山。而这,还仅仅是理论部分。

真正的挑战,来自一个陆宇早有耳闻却从未亲身体验过的课程——晚上的解剖实验课。

理论课上,教授早已将人体206块骨骼、数百块肌肉、复杂的神经血管走向讲得清晰透彻。陆宇凭借着他的“笨办法”和刻苦,理论考试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他自信对书本知识已经掌握得相当牢固。然而,当理论照进现实,尤其是照进那间充满福尔马林气味、庄严肃穆得令人心悸的解剖实验室时,一切都有了不同的意味。

第一次解剖实验课安排在周二晚上。傍晚,天色渐暗,基础医学院形态学楼在暮色中显得格外寂静而神秘。陆宇和同学们换上干净的白大褂,怀着紧张、敬畏又夹杂着一丝难以言喻的兴奋感,走进了位于大楼底层的解剖实验室。

实验室宽敞而阴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这是保存尸体标本的必备试剂,也是医学生们习以为常却又永远无法真正习惯的味道。屋顶的日光灯发出冷白的光,照射着房间中央一排排不锈钢制成的解剖台。每张台上,都覆盖着白色的防尘布,勾勒出下方不言而喻的、人体的轮廓。

实验室里异常安静,只能听到通风系统低沉的嗡鸣和同学们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即使是平时最活泼的刘波,此刻也收敛了笑容,表情严肃。赵俊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似乎想抵挡那无处不在的气味。陈浩则一如既往地平静,但他的眼神中也流露出一种专注的肃穆。

授课的是解剖教研室的副主任,一位姓秦的教授,头发花白,神情严谨,眼神锐利如鹰。他站在实验室前方,声音洪亮而沉稳,打破了令人窒息的寂静。

“同学们,晚上好。欢迎来到解剖实验室,这里将是你们未来一两年内经常‘光顾’的地方,也是你们作为医学生的第一堂真正的‘临床’课。”秦教授的目光缓缓扫过每一张年轻而紧张的面庞。

“我知道,你们很多人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大体老师’(注:医学生对捐献遗体用于教学的无语良师的尊称)。紧张、害怕、甚至不适,都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反应。但请记住,”他加重了语气,“躺在这里的每一位,都曾是一个鲜活的生命,他们或他们的家人,怀着对医学事业的崇高敬意和对未来医生的无限期望,做出了伟大的捐献决定。他们是我们无声的老师,是引领我们探索人体奥秘、掌握医学技能的领路人。尊重他们,就是尊重生命,尊重医学本身。”

秦教授的话,像一记重锤,敲在每个新生的心上。陆宇原本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渐渐平稳下来。一股混杂着敬畏与责任的暖流,取代了最初的恐惧。他望向不远处那张被白布覆盖的解剖台,眼神变得坚定。

“今天晚上的任务,是复习和辨认上肢骨、肩带骨以及相关的主要肌肉、神经和血管走向。四人一组,每组一台。现在,请各组同学到指定位置。”

陆宇、刘波、陈浩和赵俊自然分到了一组,走向靠窗的一张解剖台。秦教授和几位助教在实验室中巡视指导。

站在台前,四人互相看了一眼,深吸一口气。在秦教授一声令下,大家同时伸手,轻轻揭开了覆盖着的白布。

一具经过妥善处理的、呈黄褐色、皮肤略显干燥的男性大体老师呈现在他们面前。尽管已经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但当真实的人体毫无遮掩地出现在眼前时,视觉和嗅觉的巨大冲击力还是让陆宇的心脏猛地一缩,胃里一阵翻涌。他强迫自己移开目光,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勉强压下那股不适感。

刘波的脸色也有些发白,赵俊直接扭过头去,干呕了两下。只有陈浩,虽然眉头微蹙,但目光已经迅速而专业地开始审视起来,他戴上手套,轻声说:“开始吧。按照实验指导手册,先确认骨性标志。”

陆宇定了定神,也戴上手套。冰冷的乳胶触感让他更加清醒。他拿起放在台边的解剖器械——解剖刀、镊子、剪刀、探针,感觉手心有些出汗。

“首先是锁骨。”陈浩指着颈部下方那根横着的长骨,熟练地报出名称和位置,“胸骨端,肩峰端。”

陆宇凑近,对照着脑海中的图谱,仔细辨认。理论是平面的,而现实是立体的。锁骨的弯曲弧度、与周围组织的连接关系,远比书上画的要复杂。

“然后是肩胛骨。”陈浩的手指向后背那块三角形的扁骨,“喙突、肩峰、关节盂…”

刘波也缓过劲来,拿出实验手册,一边看一边对照:“对,对对,冈上窝、冈下窝…哎,这肌肉覆盖着,看不全啊。”

“所以需要解剖。”陈浩拿起解剖刀,动作精准而轻柔地在皮肤和浅筋膜上做切口,小心翼翼地分离组织,暴露出深层的结构。他的手法稳定、利落,完全不像一个新生,显然家学渊源在此刻发挥了作用。

陆宇看着陈浩的操作,心中佩服,也拿起镊子和探针,帮忙牵拉和辨认。福尔马林的气味更加浓烈了。随着组织的分离,肌肉的纹理、神经的银白色光泽、血管的走向逐渐显露出来。

“这是三角肌。”陆宇指着覆盖在肩部最外层的那块大肌肉。

“深面是冈上肌、冈下肌…”刘波接着说道。

“注意腋神经和旋肱后动脉,它们从四边孔穿出,支配三角肌。”陈浩用探针轻轻挑起一根细小的神经和伴行的血管。

理论知识与实物对应上的过程,充满了挑战,也充满了发现的乐趣。最初的恐惧和不适,在专注的探索中慢慢消散。陆宇发现,亲手触摸、亲眼所见,远比只看图谱和死记硬背要印象深刻得多。一块块骨头、一条条肌肉、一根根神经血管,不再是枯燥的名词,而是构成了精密、复杂、充满智慧的人体机器的一部分。

然而,困难也随之而来。有些结构位置深在,周围组织粘连紧密,难以分离;有些神经血管非常纤细,容易损伤或与结缔组织混淆;长时间的站立、低头、精细操作,对体力和专注力都是极大的考验。

轮到陆宇尝试分离辨认前臂的桡神经深支和浅支时,他因为紧张,手微微颤抖,解剖刀一下划偏,不小心切断了一根细小的伴行血管,虽然无关紧要,但还是让他惊出了一身冷汗,内心充满了懊恼和对大体老师的愧疚。

“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旁边巡视的助教看到了,温和地安慰道,“动作要更轻柔,顺着组织的间隙和走向来,不要用蛮力。记住,你们是在探索,不是在破坏。”

助教的话让陆宇平静下来。他调整呼吸,放慢动作,更加小心地操作。时间在指尖悄然流逝,三个小时的实验课仿佛一眨眼就过去了。当结束的铃声响起时,陆宇才感到脖子和肩膀传来阵阵酸麻,眼睛也因为长时间聚焦而干涩难受。

但看着台上被他们初步解剖、结构愈发清晰的上肢,一种巨大的成就感和对生命奥秘的深深敬畏,油然而生。他和小组成员一起,仔细地清理了台面,用湿布覆盖好暴露的组织,最后郑重地重新为大体老师盖上白布,并集体鞠躬致意。

走出实验室,深夜的凉风扑面而来,洗刷着满身的福尔马林味和疲惫。四个人都沉默着,似乎还沉浸在刚才那庄重而奇特的体验中。

“我的天…”刘波第一个打破沉默,长长吐出一口气,“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浩哥,你刚才那手法,太专业了!跟你一组真是我们的福气!”

赵俊也感叹:“是啊,看着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太难了。我手都快抽筋了。而且那味道…我现在感觉连头发丝儿都是福尔马林味的。”

陈浩淡淡地说:“多练习就好了。解剖是外科的基础,也是临床医生的基本功。”

陆宇没有说话,但他心里清楚,解剖实验课,将是未来学习道路上的一座重要关隘。它不仅仅考验记忆力,更考验动手能力、空间想象力、耐心和强大的心理素质。今晚只是开始,后面还有更复杂的中轴骨、内脏、神经系统等着他们。

回到宿舍,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但没人立刻休息。陆宇摊开解剖学图谱和笔记本,根据今晚的实践,重新修正和补充笔记,将立体的印象与平面的知识对应起来。刘波也在对着书本回忆肌肉的起止点。赵俊则瘫在床上,嚷嚷着需要缓一缓。陈浩依旧安静地看着他的书。

从那天起,陆宇的学习生活节奏变得更加紧张。白天是繁重的理论课,晚上常常是解剖实验课或者需要消化白天内容的晚自习。他不得不进一步优化时间管理,送外卖的兼职被压缩到了周末的特定时段和午间极短的空隙。

解剖实验课成了每周的固定挑战。每一次进入实验室,都需要克服最初的不适,都需要全神贯注数小时。他们从上肢到下肢,从中轴骨到胸腹腔,一步步深入探索着人体的奥秘。陆宇的动手能力在实践中慢慢提升,从最初的手忙脚乱、小心翼翼,到后来能够比较熟练地使用器械,准确地辨认结构。他和陈浩、刘波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

然而,学习的压力是全方位。解剖学只是其中之一。《生物化学》的代谢通路越来越像一团乱麻,《生理学》的机制抽象难懂,《组织学》需要在高倍镜下辨认各种细胞和组织的细微结构,考验着眼力和记忆力。

陆宇感到时间永远不够用。他像一只上紧了发条的陀螺,疯狂地旋转着。台灯下的夜晚越来越长,咖啡和浓茶成了提神标配。有时候,在图书馆学着学着,他会因为极度疲惫而短暂地趴着睡着,但很快又会惊醒,继续奋战。

他偶尔会感到一种深深的焦虑,担心自己跟不上进度,担心辜负了父母和帮助过他的人。每当这时,他会看看手机里和父母的聊天记录,会想起湖边陈浩冷静的话语,会想起苏晚晴学姐鼓励的眼神,会看看身边同样在咬牙坚持的室友们。

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这种深厚的羁绊,成了他疲惫时最有效的强心剂。

一天晚上,解剖实验课的内容是探查复杂的盆腔结构,操作难度很大,气氛格外凝重。实验结束后,大家都筋疲力尽。回到宿舍,刘波连澡都没洗就瘫倒在床。赵俊表示需要一顿夜宵回血。陈浩虽然依旧沉稳,但眉宇间也带着倦意。

陆宇坐在书桌前,却感觉大脑因为过度兴奋和疲惫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看不进去。一种强烈的无力感席卷了他。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晚晴学姐发来的消息:“学弟,听说你们今晚是盆腔解剖?怎么样,还扛得住吗?[笑脸]”

看着这条简单的问候,陆宇的心头一暖。他回复道:“学姐,刚回来。有点累,感觉要学的东西太多了,好像永远也学不完。”

苏晚晴很快回复:“非常理解!我大一的时候也是这种感觉,特别是解剖实验课后,身心俱疲。没关系,这是每个医学生的必经阶段。允许自己偶尔的疲惫和情绪低落,但不要被它打倒。记住,知识是学不完的,重要的是掌握学习的方法和培养临床思维。早点休息,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加油!”

学姐的话语总是如此温暖而充满力量。陆宇放下手机,走到窗边,看着窗外寂静的校园和零星的灯火。是啊,这是必经之路。每一个优秀的医生背后,都曾有过无数个在实验室、图书馆里挑灯夜战的夜晚。

他深吸一口清冷的空气,回到书桌前。他没有强迫自己继续啃难啃的生化书,而是拿出了解剖素描本,凭着记忆,勾勒起今晚看到的盆腔血管神经丛。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内心的焦躁也随着线条的流淌渐渐平复。

医学之路,道阻且长。但此刻,他仿佛看到,在充满福尔马林气味的解剖实验室里,在堆满书籍的图书馆里,在每一个挑灯夜战的深夜里,都亮起了一盏盏不灭的烛光。那是求知的光,是责任的光,是无数像他一样的医学生,用青春和汗水点燃的,照亮未来、守护生命的光。

而他,陆宇,愿意成为这亿万烛光中,坚定而明亮的一束。他重新铺开生化书,眼神恢复了专注与平静。挑战接踵而至,但他已准备好,迎难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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