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重要？那你还敢说别人的孩子是畸形？就不怕他们事后报复你吗？”
苏婉更加诧异起来。
秦建军很有耐心的解释起来：“是这样的。”
“来一个人我就说他们的孩子有可能会是畸形，然后就说有可能是父母遗传的问题，有可能是营养不足的问题。”
“我就让他们统统去买那个所谓的补给品。”
“当然，这些东西不管是对人或者是孕妇没有一点害处，当然也没有一点好处，只能说是聊胜于无。”
“其实没有那么多畸形的，只是我嘴上说说而已。”
“等最后孩子生下来的话，不是畸形的话他们就会觉得是补给品起了作用，以后说不定还会复购。”
“万一真的生出来一个畸形的话，我就会说是遗传问题。”
“你们也知道，这种问题一般后天的比较少，大概率都是遗传问题。”
“除非会出现基因变异，才有可能导致后天畸形什么的。”
说到这里，众人总算是听明白了。
苏婉更是嗤笑一声：“这么说来，你这生意简直是没有一点风险啊，全部都是收益。”
“嘿嘿，这也是我愿意放弃荒地那边收入的原因。”
“其实这个收入并没有荒地那边多，只是这个风险很小，当然，如果去买的人多了，到我手里的钱甚至比荒地那边还要更多一点。”
彻底解释完的秦建军似乎是放松起来，一脸释然的表情。
韩院长气不过，上前一巴掌扇在他脸上：“好啊你，你对得起自己穿的这身白大褂吗？”
“那些孕妇就活该让你这么欺骗吗？”
“你当了四十年医生，一直到现在成为医院的主任，一个月工资最少也三万多了吧？”
“加上其他的补助补贴什么的，一年五十万肯定有了吧？”
“你这么大的老头子，一年五十万还不够你挥霍吗？非要去害人吗？”
“院长，你知道吗？”秦建军冷笑一声：“人的欲望是无限的。”
“最开始我来医院实习的时候，一个月没有钱也就算了，还要给医院交钱。”
“那个时候一个月家里给我两千多的生活，我以为那就是满足了。”
“在后来，我当了护士，成为了医生，成了主治医生，我以为一个月一万块就很多了。”
“再后来，我的工资越来越高，生活所需要的钱也是越来越多。”
“我想在江城买房子，我想买车，我想给我爱人一个家，可是呢，生活无时无刻都在摧残我。”
“我也不想的，可是没办法，这样的钱，真的是太快了。”
“好挣也好花，花出去一点都不心疼。”
“你...”韩院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好了韩院长，您先去旁边缓一缓吧，我这还有问题没有问完呢。”
苏婉使了个眼色，老赵上前把韩院长拉到一旁。
苏婉又问道：“你刚刚说的龚成又是谁？在这里面是个什么角色？”
“龚成是骨科医院的一个主任，职位和我差不多大小，我就弄过去了一个心电仪，其他的东西都是他弄过去的。”
“当然，里面的煤气罐啊什么的也是他弄进去的。”
“一开始的时候我是不同意的，不过他说下面会冷，弄煤气罐是为了点火。”
“我觉得奇怪，要是这样的话，不如直接在下面生火堆算了。”
“说实话，到现在我都不知道那个煤气罐到底怎么样保暖的。”
“不过他非要这样，当时我们两个也算是合作关系，我也不好多说什么。”
“那手术床呢？是谁弄进去的？”苏婉又问道。
“手术床？”秦建军瞪大眼睛：“什么手术床？苏组长您和我说的是一个地方吗？”
“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手术床啊！”
“你没见过里面的手术床？”苏婉也是满脸诧异。
她可以肯定两个人说的地方是同一个，可问题是她下去的时候下面不仅有手术床，还有其他的东西。
可现在秦建军说自己并没有见过里面有手术床。
“没有啊，怎么可能会有手术床啊。”秦建军摇摇头，一脸的不理解。
“那煤气罐改装成的氧气瓶呢？还有呼吸机那些？你都不知道？”
“啊？苏组长，我现在怀疑你和我说的地方压根不是一个地方啊。”
“那力不就是一个小型地下室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多的东西啊？”秦建军更加疑惑起来。
“好，我知道了。”
苏婉闭上眼睛，慢慢思考起来。
她忽然睁开眼睛，说道：“韩院长今天就到这里吧，多谢院长的配合。”
“不过秦主任我们是要带走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他配合。”
“至于你们医院的主任需要重新选人了，实在是抱歉。”
韩院长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他知道，这件事不能怪苏婉，秦建军犯了法，理应接受这样的处罚。
“铐上，带走！”
苏婉一指秦建军，冯奇和刘垚两人迅速上前，拿出手铐就要给秦建军带上。
“那个苏组长，能不能麻烦你们个事情？”
身后，韩院长的声音突然响起。
苏婉头也没回，她知道对方想说什么，根本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抱歉韩院长，我做不了这个主。”
“不过我会给贵院留一点体面的。”
说着，她脱下外套，用外套正好挡住带着手铐的秦建军。
“走吧。”
就这样，秦建军被苏婉等人押着往外走去。
看着苏婉等人的背影，韩院长留下两行热泪：“谢谢，谢谢苏组长。”
一路上，几人诡异的姿势引来无数人的围观，尤其是穿着白大褂，双手怀抱在胸前，手上还盖着一个黑色外套的秦建军。
来到停车的地方之后，苏婉开口：“赵科长，今天的事情多谢诸位了，我这边还有急事要处理，不能招待几位。”
“说不定等一会骨科医院那边还要麻烦几位一同处理，等事情结束之后我再招待几位。”
赵冰笑道：“没事没事，你们的事情重要，你们先去忙，我这边不着急。”
双方告别之后，押着秦建军上了车。
“开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