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4月10日,云江市中鼎公园旁ScI调查局调查大厅。
我们刚从事故发生的区域赶回,鞋底还沾着些室外的泥土,身上裹着清晨的微凉气息,韩亮就率先放下手里的勘察包,打破了大厅里短暂的平静。他走到长桌旁,指尖轻轻敲了敲摊开的清浦案案卷,看向我问道:“风生,关于青浦京的调查,接下来该如何走起?现在线索散得像乱麻,得找个突破口才行。”
我靠在椅背上,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桌角,脑子里快速梳理着近期的线索:“首先,我们最开始接到匿名快递,对方明确要求重新调查‘隆雨欣’的旧案,可快递里除了名字,没任何多余信息;与此同时,辖区派出所又报来消息,清浦区废弃工厂旁发现了一具无名尸,身上没任何身份证明,只攥着个奇怪的吊坠;紧接着,郦雯和郦慕莎那边也有进展,查出她们的奶奶郦秀兰几十年前的案子有疑点,好像和青浦京的某个旧仓库有关。还有今天刚破解的两组数字——2544和7845,这两组数字到底代表什么?是坐标,还是密码密钥?”
韩亮皱紧眉头,指节轻轻叩了叩案卷上“隆雨欣”三个字:“这些线索看着没关联,可都绕着‘青浦京’转,肯定藏着我们没发现的联系。看来还得继续深入调查,尤其是隆雨欣的旧案,得先查清她和青浦京的关系。”
我忽然想起刚才核对算式时闪过的思路,坐直身子说道:“我觉得2544和7845这两个数,可以拆解组合出四个关键数字:7、8、6、9。或许这四个数字才是核心线索,比原始数字更有用。”
一旁的王思宁立刻凑过来,盯着我写在纸上的“7、8、6、9”,眉头拧成了结:“7、8、6、9?这四个数字又代表什么呢?是某个地点的门牌号,还是密码锁的组合?总不能是随机凑出来的吧?”
我们正围着这四个数字讨论,大厅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辖区派出所的民警小李手里捧着个棕色快递盒走进来,额头上还带着点薄汗:“风生,刚收到个寄给你的快递,快递单上没寄件人信息,地址只写了‘清浦区’,我怕有问题,就先帮你检查过,没危险品。”
我接过快递盒,指尖撕开外层的胶带,里面没有任何纸条,只有一个银色的小丑吊坠——吊坠上的小丑嘴角咧着夸张的弧度,像是在笑,眼睛是两颗暗沉的黑色小宝石,看着有些诡异。
“又有一个?”韩丽郦刚整理完案卷,见状立刻凑过来,眼神里满是疑惑,“之前无名尸身上攥着的,不就是个一模一样的小丑吊坠吗?现在已经有两个了,这吊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凶手留下的标记,还是在给我们传递某种信号?”
大厅里的讨论刚被小丑吊坠打断,门口又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噔噔”响。一个穿米白色风衣的女人快步走进来,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目光像扫描仪似的扫过大厅,最后直直落在角落里整理资料的身影上,语气里带着明显的质问:“夏小晚,你在干什么啊?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这种没资质的人能随便待的地方!赶紧出去!”
被称作夏小晚的姑娘抬起头,手里还捏着没整理完的案卷页码标签,她是韩丽郦的闺蜜,今天特意来帮忙整理非机密资料。看到来人,她明显愣了一下,随即放下手里的标签,有些意外地问道:“阮经敏?你怎么会来这儿?我们早就没联系了,找我干什么?”
阮经敏上前两步,下巴微微抬起,眼神里满是不屑,声音也拔高了几分,引得大厅里所有人都看了过来:“你不要脸!就你这点本事,高中数学都及不了格,凭什么待在调查局里凑数?别以为没人知道,你就是想借着韩丽郦的关系蹭存在感,在这儿丢人现眼!”
夏小晚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她放下手里的案卷,站起身直视着阮经敏:“我不是来做调查员的,是丽郦说案卷太多忙不过来,我来帮忙整理基础资料的,既没碰机密文件,也没妨碍你们办案,跟‘蹭存在感’没关系。”
“帮忙整理资料?”阮经敏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下子大发雷霆,手都伸到了夏小晚面前,指尖几乎要碰到夏小晚的肩膀,“你连基本的线索分类都做不明白,还敢说帮忙?上次同学聚会,你连简单的报表都算错,现在跑到调查局来装专业,你不觉得心虚吗?”
韩丽郦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夏小晚身前,眼神冷得像冰,语气也带着几分严厉:“行了,阮经敏,这里是ScI调查局,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小晚是我请来的帮手,整理的都是公开的基础资料,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要是没事,就赶紧离开,别耽误我们工作。”
阮经敏被这话怼得一怔,整个人都懵了,大概没料到韩丽郦会这么直接地护着夏小晚。她缓了两秒,又梗着脖子反驳,语气里满是不服气的质疑:“她凭什么来帮忙?ScI的案卷就算不是机密,也不是外人能随便碰的!你就是偏心你闺蜜,故意找借口让她留在这儿,想让她跟着沾光!”
我实在看不下去,上前一步打断了阮经敏的话,语气严肃:“你先搞清楚情况再说话。韩丽郦的弟弟韩亮、韩轩本就是局里的调查员,夏小晚是她的闺蜜,来帮忙整理非机密资料,提前报备过,没任何问题。还有,你别动不动就摆架子——我们ScI调查局向来独立办案,没有所谓的‘上级部门’,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阮经敏愣在原地,脸上的嚣张劲儿瞬间散了大半,张着嘴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几秒,她才反应过来,皱着眉追问,语气里带着点慌乱:“你们没有上级?这不可能!哪个单位没有管着的人?万一办错案,谁来承担责任?还有夏小晚,她没经过正式审批就接触资料,这不合规矩吧?”
我看着她不依不饶的样子,语气多了几分不耐烦:“你搞清楚——ScI调查局是我一手创建的,从筹备到办案,全是我们自己负责,经费、流程都由局里自主把控,哪来的什么上级?至于规矩,我们有自己的标准,轮不到外人来评判。”
阮经敏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显然没料到这个结果。她攥着风衣的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又追着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和不服气:“你创建的?那你们办案不用向公安部门报备吗?万一遇到跨区的案子,也不用跟别的单位协调?就全凭你们自己定,不怕出问题吗?”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大厅的门突然被推开,周队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份紧急案卷,脸色有些凝重:“风生,刚接到报案,清浦区河边发现了一个可疑包裹,用黑色塑料袋封着,里面好像有金属物品,你们得赶紧去看看,别是危险物品。”
我立刻拿起椅背上的外套,转头对着对讲机喊:“石大勇、邓海军、郭晓思、高苹畅,马上到大厅集合,清浦区有新案需要出警,带上勘察工具!”
一旁的阮经敏看着这紧锣密鼓的场面,整个人彻底懵了,刚才的气势荡然无存。等我们准备动身,她又突然追上前两步,带着点慌乱提出问题:“你们说走就走?不用向上级申请出警吗?那个包裹案看着危险,凭什么只让他们四个人去?夏小晚留在这儿,万一碰了重要案卷怎么办?”
周队皱着眉扫了阮经敏一眼,语气严肃得没给半分情面:“这位同志,ScI办案有自己的流程和规矩,轮不到外人指手画脚。你既不是办案人员,也和案子无关,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尽快离开大厅——清浦区的案子耽误不起,万一里面是爆炸物,后果不堪设想。”
阮经敏被周队的话怼得往后缩了缩,眼神里满是没缓过来的茫然。但没过两秒,她又咬了咬嘴唇,像是没放弃追问,带着点固执开口:“可就算办案有流程,你们总得有上级吧?万一案子办错了、出了岔子,难道没人管吗?ScI到底归哪个部门管,上级负责人是谁啊?”
周队看都没看她,一边帮我递过勘察帽,一边随口答道:“当然是何风生呗,ScI从成立到现在,一直是他负责全局工作,案子的事他说了算。”
我接过勘察帽,往前半步看着阮经敏,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在你面前的,也就是我。怎么了,现在清楚了?还有问题吗?没问题就别耽误我们出警。”
阮经敏张着嘴,整个人彻底懵了,眼神里满是震惊,愣了足足好几秒才回过神。她攥了攥衣角,还是没忍住,带着点难以置信的慌乱问道:“你……你就是负责人?那你们办案真的不用向其他部门报备?要是遇到跨区的案子,也不用跟别的单位协调吗?就全凭你们自己定,不用走流程?”
我没再理会她的追问,转头看向身旁的夏小晚,语气缓和了些:“行了,小晚,你跟她认识这么久,应该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吧?怎么突然跑到这儿来闹这么一出?之前没听说你们有矛盾啊。”
夏小晚攥了攥手指,脸上露出几分无奈,声音压得低了些:“她是我高中同学,上学时就总爱跟人比较,见不得别人比她好。之前同学群里有人说我跟丽郦走得近,她就私下找我,问能不能托关系进ScI,还说愿意花钱。我跟她说ScI不招人,也没门路,她当时就不太高兴,大概是记恨上了,今天才特意来挑事。”
阮经敏听见夏小晚的话,像是被踩中了痛处,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她猛地抬手指着夏小晚,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开始大发雷霆:“你胡说!谁记恨你了!我就是看不惯你借着别人的关系混进调查局!明明自己没本事,还敢在背后说我坏话,你要不要脸!我什么时候跟你要门路了,你别血口喷人!”
周队看着阮经敏越闹越不像话,怕耽误出警时间,掏出手机快步走到角落,拨通了一个号码。简单说明情况后,他挂了电话,对着我们说:“她父亲马上过来,咱们先准备出警,别跟她耗着。”
没过十分钟,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大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脸上满是焦急。他一看见大厅里的混乱场面,又瞥见女儿涨红的脸和指着人的手,瞬间明白了缘由。男人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阮经敏的手腕,对着她大发雷霆:“你能耐了是不是!敢跑到ScI调查局来撒野?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待人要有礼貌、别多管闲事,你全当耳旁风了?赶紧给夏小姐和何负责人道歉,然后跟我回家!”
阮经敏被父亲当众训斥,脸上瞬间挂不住,像是被点燃的炮仗,一下子甩开父亲的手,声音又尖又利:“爸!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是她们护着外人、不讲规矩,我才说两句的!你不仅不帮我,还让我道歉?我凭什么道歉!她们才该给我道歉!”
我看着她对着父亲也敢大吼大叫,语气里多了几分严厉:“你要干什么啊!当着你父亲的面还这么撒泼,一点规矩都没有,真以为这里是你家,能让你随便闹?再闹下去,我们可就按‘妨碍公务’处理了。”
阮经敏被我一喝,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张着嘴半天没说出话。可缓了几秒,她还是没服软,带着点强词夺理的劲儿,又抛出了问题:“我就是问问情况而已!你们ScI凭什么不让外人问?还有夏小晚,她根本没资格待在这,你们为什么还让她留下?这不是偏心是什么!”
我说:“你说她没资格就没资格?凭什么由你来定规矩?我告诉你,你根本就是个永远拎不正、只会胡搅蛮缠的人,跟你多说一句都浪费时间。我们还有案子要办,没功夫陪你耗。”
阮经敏听完,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神里满是不敢置信,像是没料到我会这么直接地戳穿她。但也就僵了两秒,她的情绪彻底爆发,一下子冲到桌旁,手用力拍在桌子上,声音尖锐得几乎破音:“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拧不拧得正跟你没关系!夏小晚就是没资格待在这,你们都是一伙的,故意针对我!我要去投诉你们!”
我说:“什么针对你?我们根本没那个功夫!而且夏小晚从头到尾都没说过你的坏话,刚才也只是客观说你们的过往,这些事我们之前根本不知道,怎么就成针对你了?你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阮经敏听完,整个人瞬间愣住,眼神里满是错愕,像是没料到会是这个答案。但这份错愕只持续了几秒,她的火气就更旺了,手拍得桌子“砰砰”响:“你骗人!她要是没说我坏话,你们怎么都护着她?分明是你们串通好的,故意帮她说话,还敢说不知道!我才不信!你们就是怕我揭穿她的真面目!”
夏小晚再也忍不住,往前一步站到阮经敏面前,眼神里没了之前的退让,语气又冷又利:“阮经敏!你讲点道理行不行?我什么时候说过你坏话?上学时你跟我抢竞赛名额,背后说我靠老师关系;工作后你没找到满意的工作,又到处说我‘走后门’——这些事我都没跟别人提过,你现在倒打一耙说我串通别人针对你,你良心不会痛吗?”
这番话字字戳中要害,阮经敏一下子被噎住,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她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刚才的嚣张劲儿彻底垮了,只能僵在原地,手指紧紧攥着风衣下摆,连反驳的话都想不出来。
我说:“行了,别再胡搅蛮缠了好吗?你真觉得少了你,我们ScI调查局就开不下去?别把自己的分量看得太重,我们还有正经案子要办,没功夫陪你在这耗。”
阮经敏听完,整个人瞬间愣住,像是没反应过来我会这么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脸上满是难以置信。但也就两秒的功夫,她的情绪彻底失控,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尖得几乎要刺破耳膜:“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说你们离了我不行?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偏袒夏小晚!你们以为ScI很厉害吗?没有上级管着,迟早要出乱子!我看你们根本就是怕我揭穿你们的问题!”
我说:“你敢揭穿我们?你有没有想过,这相当于和你母亲过意不去——我们ScI的‘上级’,就是早已不在世的你母亲啊!好吗?你真以为我平白无故创建ScI?最初就是受你母亲所托,要守住云江市的安宁,你现在闹的这些事,要是她还在,能饶过你?”
阮经敏像被施了定身咒,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的怒气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下满满的震惊和茫然。她张了张嘴,又闭上,反复几次后,才带着颤音,迟迟地开口:“我……我妈?她怎么会是你们的上级?我从来没听她提过……你说的是真的?不是为了骗我才这么说的?”
我说:“行了,你先搞清楚!你还知道提你母亲,可我们说的‘上级’,根本不是你母亲,是我和王思宁已经去世的母亲!当年是她牵头筹备,我才接手创建了ScI,跟你家没有半点关系,你别在这胡乱攀扯。”
阮经敏像被瞬间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晃了晃,彻底愣住了。她脸上的震惊、疑惑和之前的怒气搅在一起,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手,轻轻攥住了衣角,声音带着明显的慌乱和不确定,迟迟地开口:“是……是你们的母亲?我……我一直以为……以为是我妈……那我之前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都错了?”
我说:“当然是你错了!夏小晚来这儿,是安安静静帮着整理资料,用最温和的方式搭把手,哪像你,一进门就大喊大叫——你以为这样能显得你有理?根本就是白费功夫,还耽误我们办案。”
阮经敏听完,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神里满是无措。沉默了几秒后,她攥紧了包带,低着头,没再停留,转身快步走出了大厅。
可她刚走没两分钟,一个穿深色西装的女人就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高跟鞋踩得地板“噔噔”响,进门就对着我们大发雷霆:“你们凭什么欺负我侄女经敏?她年纪小不懂事,你们就不能让着点?还把她气走,真当ScI没人能管了是不是!”
经敏刚走到大厅门口,听到姑姑的话又折了回来,声音带着点沙哑和疲惫:“行了,姑姑,你别在这闹了!你想过我妈要是还在,会让你这么胡来吗?根本不是他们气我走,是我自己知道不配待在这,是我先不讲理的。”
姑姑愣住了,脸上的怒气瞬间僵住,像是没听懂侄女的话,眼神里满是错愕。反应过来后,她非但没停,反而指着经敏的鼻子大喊大叫:“你是不是被他们洗脑了?他们明明就是欺负你!,咱们阮家什么时候受过这委屈?今天这事没完,我必须让他们给你道歉!”
我说:“行了,别再围着这点事吵了——再这么闹下去,我真得考虑把ScI调查局的名字改一改,省得总有人来这儿不分青红皂白地闹,影响办案。”
姑姑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了,也顾不上指责谁,立刻抢着开口说了几个名字,语气里还带着点莫名的“指点”意味:“改名字?早该改了!叫‘云江第一调查局’多气派,一听就有分量;要么叫‘清浦专项调查队’,你们不是总办清浦的案子吗?再不济叫‘何氏调查中心’,毕竟是你牵头的,多显身份!”
我说:“改名字不是瞎改,得有辨识度还得贴合我们的职责。我觉得叫‘云江市ScI调查局’就合适,既明确了管辖范围,也保留了大家熟悉的‘ScI’标识,不用折腾着改头换面。”
姑姑听完,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眼神里满是没反应过来的茫然——显然没料到我只是在原有基础上加了个地名。愣了几秒后,她又皱起眉,带着点不赞同的语气开始提出问题:“就加个‘云江市’?这跟没改有啥区别?还不如我之前说的名字气派!再说了,保留‘ScI’有啥用?外人谁知道这仨字母啥意思,改个直白的名字不更好?”
我说:“行了,别纠结了。我们内部执行任务的团队叫‘ScI特殊案件调查团’,对外的机构名称就是‘云江市ScI调查局’——一个是团队代号,一个是官方机构名,分开命名既能明确分工,也方便工作对接,怎么就不行了?”
姑姑听完,整个人一下子懵了,张着嘴半天没理清这两个名字的关系,眼神里满是困惑。缓了几秒后,她又皱起眉,带着点固执的语气开始提出问题:“又是‘团’又是‘局’的,这不更乱了?外人听了能分清吗?再说,既然有了‘特殊案件调查团’,直接把局名也改成这个不行吗?非要弄两个名字,纯属多此一举!”
我说:“行了,团名是我们内部协作的核心标识,必须保留,没什么好争论的。现在别说这些无关的了,周队,你赶紧带着石大勇、邓海军、郭晓思、高苹畅去清浦河边的现场,重点查那个可疑包裹的来源和成分;剩下的人继续梳理隆雨欣旧案和郦秀兰案的线索,有进展立刻汇报。”
姑姑被这突然切换的话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整个人一下子懵了,看着我们忙起来的架势,眼神里满是无措。但没过两秒,她又追上前一步,扯着嗓子开始提出问题:“你们说走就走?那个包裹案就派四个人去?万一有危险怎么办?还有,你们把经敏气走了,这事还没解决呢,怎么就不管了?”
阮经敏从门口折返,声音带着压抑的委屈,又透着几分清醒:“姑姑,你别再闹了!是你不分青红皂白要替我出头,才把我逼得想走的,怎么反倒怪他们?他们办案有自己的节奏,你根本理解不来,现在还在这添乱,你才是不讲理的那个!”
姑姑被侄女当众反驳,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怒气僵住,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她从没料到一向听自己话的经敏会帮外人说话。愣了足足十几秒,她才张了张嘴,语气没了之前的嚣张,带着点慌乱和不甘,迟迟地开口:“我……我不是为了你好吗?怎么就成我添乱了?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帮着外人说自己姑姑……”
阮经敏快步走到父亲身边,攥住他的胳膊,声音里带着委屈又透着坚定:“爸,您别再怪别人了!姑姑她根本就像个叛逆小孩,今天来这儿闹,全是她策划的!我之前那些委屈,也都是她在旁边撺掇的,其实根本没那么回事!”
姑姑站在原地,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慌乱和不甘瞬间被震惊取代,嘴巴张了张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看着侄女认真的眼神,又瞥见周围人了然的目光,脸色一点点沉了下去,刚才的嚣张劲儿彻底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后悔——她慢慢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声音也低了下去:“我……我就是想帮你出口气,没想到……没想到会让你这么为难……”
阮经敏看着姑姑低头后悔的模样,语气缓和了些却依旧带着点无奈:“行了,姑姑,你别再说这些了。你总觉得他们做事不合你意,可你看看——你之前说人家撑不过三个月的店铺,开店第二天你就等着看倒闭,结果人家现在生意红红火火的,你怎么就看不到别人的能力呢?懂不懂别总用自己的偏见去评判别人啊!”
姑姑被这话戳中,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后悔劲儿僵住,眼神里满是没反应过来的诧异——显然没料到经敏会突然提店铺的事。缓了几秒,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点不服气又有些慌乱地提出问题:“那……那店铺能火是运气好!跟他们办案有啥关系?再说,我当初觉得它会倒闭,也是因为地段偏,怎么就成我有偏见了?你怎么总帮着外人说我啊?”
我说:“行了,别再扯什么运气了!不管是开店还是办案,靠的从来不是地位高低,也不是位置好坏,是实打实的能力和用心。人家店铺能火,是选品、服务都到位;我们能办好多案子,是团队一步步查线索、拼出来的,跟运气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姑姑听完,像是被踩到了痛处,之前的后悔瞬间烟消云散,一下子大发雷霆,声音又拔高了八度:“你少在这说大道理!什么能力用心,我看就是你们运气好!要是没有之前的底子,你们能办得了案?那店铺要是开在我选的地段,早就火了!你们就是故意跟我抬杠,看不起人!”
我说:“行了,你明摆着就是个杠精啊?不管别人说什么,你都要反着来,这样有意思吗?我们好好跟你讲道理,怎么就成抬杠了!”
姑姑被“杠精”这个词怼得一怔,整个人瞬间懵了,眼神里满是错愕,大概没听过有人这么直接说她。愣了几秒后,她才皱着眉,语气带着点慌乱又不服气地提出问题:“我……我怎么就成杠精了?我不过是把话说清楚!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才叫没道理吧?还有,我问的问题哪里不对了,怎么就成抬杠了?”
我说:“行了,你心里不就是觉得别人说的都不对,只有你说的才是对的吗?别再揪着这点事没完没了,我们没功夫跟你争对错。”
姑姑被这话戳中,整个人瞬间懵了,脸上的不服气僵住,眼神里满是被说穿的慌乱。缓了好一会儿,她才抿了抿嘴,带着点强撑的固执提出问题:“我……我哪有觉得自己都对?我只是想把事情弄明白!你们要是有理,怎么就不能好好跟我解释?难道说不过我,才故意这么说?”
我说:“行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出了问题就把责任全推给别人,别人一指出你的不对,你就急着反驳,这不就是默认自己永远都对吗?别再自欺欺人了。”
姑姑听完,像是被瞬间戳破了伪装,整个人僵在原地,脸上的慌乱藏都藏不住。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半天没再吭声,之前的嚣张劲儿彻底没了踪影。
阮经敏上前一步,轻轻拉住姑姑的胳膊,语气带着恳求又透着坚定:“姑姑,别再闹了,我们回家吧。这里是办案的地方,再耗下去也没意义,别再给人家添乱了。”
姑姑张了张嘴,看着侄女认真的眼神,又瞥见我们早已转向案卷的专注模样,脸上的最后一点不服气也散了。她没再说话,只是别扭地挣开阮经敏的手,转身快步朝门口走去,阮经敏连忙跟上,父女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大厅外。
随着门被轻轻带上,大厅里的嘈杂彻底消散。我将目光重新落回桌上的案卷,指尖点了点清浦河边可疑包裹的报案记录:“好了,别耽误时间,我们继续分析。周队带人的现场应该快有消息了,先把隆雨欣旧案和郦秀兰案的时间线再理一遍,看看能不能和新发现的包裹案串上关联。”
韩亮立刻将两份案卷并排放好,指着其中一页记录:“隆雨欣失踪前,最后出现的地点就是清浦区河边,和这次发现包裹的位置距离不到一公里;郦秀兰当年的案子,也提到过在河边仓库存放过一批‘不明货物’。”王思宁则打开电脑,调出清浦区地图:“我查了近五年的河道施工记录,那片区域没动过,包裹很可能是早年埋下的,或者刚被水流冲上岸。”
我们围着案卷和地图,你一言我一语地梳理线索,大厅里只剩下翻页声和偶尔的讨论声,清浦案的迷雾,似乎正随着每一个细节的拼凑,慢慢显露出轮廓。
没过多久,大厅的门被推开,周队带着石大勇几人快步走进来,身上还沾着河边的潮湿水汽。石大勇率先将勘察箱放在桌上,掏出一份报告:“风生,包裹已经拆开了,里面是个生锈的铁盒,装着半张泛黄的旧照片和一张写着‘隆记仓库’的纸条,照片上只能看清一个女人的侧影,穿着几十年前的工装。”
周队补充道:“我们在发现包裹的河段周围排查过,没找到其他线索,但附近的老住户说,‘隆记仓库’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清浦区的老仓库,后来因为一场火灾废弃了,现在只剩断壁残垣,正好在隆雨欣最后出现地点的西北方向。”
我拿起铁盒里的旧照片,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侧影看着有点像郦秀兰年轻时的样子,结合之前的线索,郦秀兰的旧案和隆雨欣的失踪,很可能都和这个隆记仓库有关。”韩丽郦立刻翻出郦秀兰案的案卷:“案卷里提过,郦秀兰当年在仓库工作过,火灾后就辞职了,没多久就出了意外,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我们围着新线索反复推敲,从仓库的火灾时间查到隆雨欣的社会关系,连墙上的时钟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直到窗外渐渐暗下来,王思宁突然指着电脑屏幕:“我查到了!隆记仓库当年的老板,是隆雨欣的远房叔叔,火灾后就失踪了,至今没找到人!”这个发现像一把钥匙,瞬间将散落的线索串了起来,清浦案的调查,终于有了明确的方向。
就在我们对着“隆记仓库”的线索梳理时,大厅门口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郦雯队长走了进来——她眼眶通红,眼下还带着淡淡的泪痕,平日里挺拔的脊背也微微垮着,和往常干练的模样判若两人。
我们瞬间都懵了,原本讨论的声音戛然而止,手里的案卷、笔都停在半空。没人敢先开口,石大勇刚要起身的动作顿住,韩丽郦捏着案卷的手指紧了紧,连空气都像是静了几秒——谁都能看出她情绪不对,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怕一句话说错反而戳中她的痛处。
郦雯队长刚站定,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按静音,一道尖锐的女声就透过听筒传了出来,满是责骂的语气:“你怎么还在外面晃?家里的事不管了?当年的事还没让你长记性吗?非要跟那些案子缠在一起!”
声音不算小,我们都隐约听到了几句,却完全摸不着头绪——“家里的事”“当年的事”到底指什么,那个女人又是谁,语气里的怨怼和指责来得突然,我们面面相觑,根本理解不了她话里的具体含义,只能看着郦雯队长的脸色愈发苍白,手指紧紧攥着手机,指节都泛了白。
王思宁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困惑飘在安静的空气里:“当年事情是什么啊!”
话音刚落,门口就传来一阵脚步声,郦慕莎走了进来,眼神落在郦雯泛红的眼眶上,语气带着几分无奈地解释:“那是我们同父异母的妹妹打来的,从小就跟姐姐不对付。”
我猛地想起之前翻到的旧案卷,顺着话头接了下去:“你们说的,不就是之前那个‘影子系列杀人事件’吗?我记得案卷里提过,郦雯队长当年是那起案子的关键证人,难道和她家里有关?”
这话一出,郦雯的肩膀明显颤了一下,她低下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手机边缘,原本就红的眼眶,此刻更湿了些。
就在气氛沉下来的时候,大厅门被推开,郑局(郑军)走了进来。他原本还带着几分严肃的神色,一看到屋里的情形——郦雯红着眼眶、大家都僵着动作,又隐约听到手机里还没断的责骂声,瞬间愣住了。
不过几秒,郑局的脸色沉了下来,快步走到郦雯身边,直接拿过她手里的手机,对着听筒就大声回嘴:“郑梅!你闹够了没有?郦雯在办正事,不是你撒泼的地方!家里的事不能好好说?非要打电话来添乱!”
我们都彻底懵了,齐刷刷地看着郑军对着手机严肃地争执,连大气都不敢出——谁也没想到,电话那头责骂郦雯的人,竟然和郑局同姓,还被他直接叫出了名字,这层关系完全超出了大家的预料。
就在郑局对着手机争执时,会议室的门被轻轻推开,郑涵快步走进来,手里还攥着一个泛黄的笔记本,语气带着急切:“对了,我在爷爷的笔记里发现个关键信息——郑梅的原名其实叫郦慕恩,她是郦秀娟的私生女!”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水面,刚还在争执的电话那头瞬间没了声音,紧接着传来一声清晰的哽咽,原本尖锐的责骂声彻底消失,只剩下细碎的、压抑的抽泣声,连握着手机的郑局都愣了一下,举着手机的动作顿在半空。
我们更是面面相觑,彻底懵了——郑梅的原名、郦秀娟的私生女,这些信息一下子把郑局、郦雯姐妹和“郑梅”的关系缠得更紧,也让原本就复杂的案件,多了一层牵扯不清的家族渊源。
郦雯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难掩的沙哑,缓缓开口:“郦秀娟就是我母亲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姨妈。当初她和郑安溪结了婚,可没过几年就闹了离婚,后来又嫁给了一个叫赵大才的人——这些事,家里很少有人提起,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翻出来。”
她的话一落地,会议室里更静了。郑局举着的手机那头,抽泣声似乎也停了,只剩下微弱的呼吸声。我们看着郦雯泛红的眼眶,再联想到之前的“影子系列杀人事件”和郦秀兰的旧案,突然意识到,这些看似零散的家族旧事,恐怕早已和案件紧紧缠在了一起,而郑梅(郦慕恩)的出现,不过是揭开了其中的一角。
郑泉刚冲进会议室,语气里还带着急慌:“哥哥,我爸打来了电话,说我们郑村的长老郑武力去世了,让咱们赶紧回去!”
郑涵一听,手里的笔记本“啪”地合上,眉头瞬间皱紧:“这时候去世?还赶上咱们查着案子,这怎么整?”
我立刻接过话头,快速安排:“这样,你们俩先回去处理后事。叫上李明远、王昊、陈宇轩、赵霖、孙浩、吴俊峰、林小南、林同生他们八个,再加上博恩、博司兄弟——博恩兄弟记得带上法医装备,以防郑武力的死因有蹊跷,顺便也能帮着排查现场。”
两人点头应下,没多耽搁。很快,李明远他们八个就拿着装备在门口集合,博恩、博司背着法医箱跟在后面,一行十二人匆匆往郑家村赶去,会议室里的我们则继续盯着“隆记仓库”的线索,心里却都清楚,郑家村那边的事,恐怕和眼下的案子也脱不了干系。
一行人迅速分乘三辆车往郑家村赶,车轮碾过乡间小路扬起尘土,不到一个小时就抵达了村口。博恩、博司背着法医箱直奔郑武力家,李明远几人则配合着拉起警戒线,现场调查有条不紊地推进,没一会儿就初步排除了他杀嫌疑。
这动静引来了不少村民围观,其中就有当地派出所所长的女儿郑叶曼。她盯着忙前忙后的郑泉,等调查一结束就快步上前,当着众人的面突然开口:“郑泉,我喜欢你很久了,你跟我处对象吧!”
郑泉愣了一下,随即摆了摆手,语气干脆:“抱歉,我现在没心思考虑这些,而且我们不合适。”说完就转身往家里的饭店走。
没承想,郑叶曼紧跟着追到了饭店里,一进门就把包往桌上一摔,声音拔高了八度:“郑泉你什么意思?我主动跟你求婚你还不乐意?你是不是觉得我配不上你!”
正在柜台算账的郑敏听见动静,连忙跑出来,拉着郑叶曼的胳膊劝道:“郑叶曼,你别闹了!我哥他们这次回来是处理长老的事,还是大忙人,哪有功夫想这些?你还在上学,我们俩还是同学,别因为这事伤了和气,好吗?”
郑叶曼一把甩开郑敏的手,胸口剧烈起伏着,指着郑泉的方向大发雷霆:“我闹?我喜欢他想跟他在一起怎么就叫闹了?郑泉,你别拿‘忙’当借口,不就是看不上我是派出所所长的女儿,觉得我配不上你这个城里回来的‘大人物’吗?”
她越说越激动,随手扫过旁边的小方桌,桌上的茶杯“哐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溅了一地。“还有你郑敏,咱们是同学又怎么样?你哥看不上我,你也帮着他说话?我告诉你,今天这事没完,郑泉不答应我,我就不走了!”
郑敏被郑叶曼的动作吓了一跳,却还是强撑着语气反驳:“这里是我家饭店,不是你撒泼耍赖的地方!而且今天是郑长老去世的日子,全村人都在难过,哪有功夫陪你闹感情的事?”
她话锋突然一顿,像是想起什么,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对了,郑长老每天早上雷打不动会去郑氏蒲庙打坐,几十年都没断过,今天怎么没去就出事了?这事儿会不会有点奇怪?”
这话一出,原本还在发火的郑叶曼瞬间没了声音,饭店里的气氛也陡然变了。郑泉和郑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疑惑——之前现场调查只排除了明显他杀痕迹,却没注意到郑武力这个几十年的习惯突然被打破,这背后说不定藏着被忽略的线索。
郑敏说完,转身就往二楼跑,没一会儿捧着一叠旧照片下来,照片里全是郑长老在郑氏蒲庙打坐、和村民聊天的场景。“这些都是我之前拍的,想着留个纪念,现在看说不定能找着点线索。”
话音刚落,饭店门口传来快递员的声音:“郑敏,有你的快递!”郑敏拆开一看,脸色瞬间变了——信封里没有别的,只有一张画着小丑符号的卡片,背面写着“十年前的草甸案还记得吗?”
她拿着卡片快步走到郑涵身边,声音带着急切:“哥哥,这个小丑符号,会不会和你们最近查的清浦案有关?我之前在你手机上见过类似的标记!”
郑涵接过卡片,指尖摩挲着小丑符号,眼睛亮了亮:“对,妹妹,你太厉害了!清浦案的现场也发现过一模一样的符号!”
“连上这个,已经是第十个了。”郑敏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沓卡片,脸色凝重,“我之前就想把这些送给你,一直没找到机会,没想到这次……”
没等她说完,一旁的郑叶曼突然冲过来,伸手就要抢卡片:“什么小丑符号?给我看看!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郑敏一把将卡片护在身后,语气严肃:“行了,你不是ScI调查成员,按规矩不能看这些线索。我虽然也不是,但我是ScI家属,局里的规矩我都清楚,不能给你看。”
郑叶曼的手僵在半空,瞬间懵了,随即又涨红了脸,指着郑敏大发雷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你就是故意不让我掺和!不就是个破符号吗?藏着掖着给谁看?今天你不给我,我就不走了!”
郑敏被郑叶曼的胡搅蛮缠弄得没了耐心,声音也提高了几分:“行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啊!我哥他们ScI调查局是查案子的地方,不是你闹脾气的场所!我之前在《运城系列》节目里看,也就女人会为这种小事吵来吵去,你怎么非要在这时候添乱?”
郑叶曼被怼得哑口无言,站在原地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却还是不肯罢休地瞪着郑敏。饭店里的气氛再次僵住,郑泉和郑涵看着眼前的闹剧,又低头看着手里的小丑卡片,眉头都拧成了疙瘩——十年前的草甸案、清浦案的小丑符号、郑长老的意外离世,所有线索像一团乱麻,而郑叶曼的纠缠,无疑给本就紧张的局面又添了一层阻碍。
面对这样的情况,郑涵几人该如何处理郑叶曼的闹剧?第十个小丑符号背后藏着怎样的秘密?十年前的草甸案又能否和清浦案串联?一切答案,敬请期待后续。
【案件企划(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