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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05年3月25日。

我说:“行了,你,这个虽然说是这个名字,但实际上是一个洋馆,准确来说是一个特别着名的一个馆展,也称之为洋馆。”

然后卢文姬一下子大发雷霆,她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像是被踩了底线一般尖声叫道:“什么馆展?我看就是你们编造出来的幌子!这明明就是我们卢家的产业,什么时候成了什么馆展了?你们就是想把它据为己有,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得逞!”

我指着洋馆门口斑驳的介绍牌,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你自己看这里的介绍,从头到尾没提过半个‘卢’字,跟你们卢家根本八竿子打不着。这创始人的名字、背景写得明明白白,哪点能硬扯到你们头上?”

我扫了眼她和一旁闷声的卢苇善,又看了看身后的吴莲秋等人,语气里带着几分讥诮:“说起来,你们俩跟我们这些女探员都是女人,可这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她们拿证据说话,凭本事办事;你们呢?只会撒泼耍赖,把胡搅蛮缠当本事。这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

卢文姬像是被这话彻底点燃了引线,猛地跺着脚尖叫起来,声音比噼啪作响的火堆还要刺耳:“凭什么拿我们跟她们比?她们算什么东西!这洋馆就是卢家的!介绍牌是你们改的!创始人也是你们瞎编的!”

她一边吼一边朝着火堆扑去,像是要借那团火壮自己的气焰,被她父亲死死拽住才没闹出更大的乱子。而那堆原本只是用来取暖的篝火,不知何时已越烧越旺,跳跃的火苗舔着干柴,映得她涨红的脸忽明忽暗,竟真跟她此刻歇斯底里的模样渐渐重合——一样的炽烈,一样的失控。

争吵声、火焰燃烧声混在一起,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爬到头顶,正午的阳光透过洋馆破败的窗棂斜射进来,落在满地的灰烬和对峙的人影上,将这场闹剧拖进了燥热的午后。

我皱着眉看向还在嘶吼的卢文姬,语气里满是不耐:“行了,你们到底想干什么?非要一口咬定这庄园是你们卢家的?”

“它有二百年历史,就算当年真跟谁有关,那也是二百年前的事了,轮得到你们现在跳出来认祖归宗?”我加重了语气,“何况这地方五十年前就已经废弃,荒草丛生,你们早不找晚不找,偏偏这时候跳出来,到底图什么?”

火堆的噼啪声似乎都弱了几分,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这场无谓的争执上。卢文姬的嘶吼猛地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依旧梗着脖子不肯松口。

卢文姬像是被这话砸懵了,张着嘴半天没出声,眼神发直地盯着跳动的火苗,仿佛在消化那“二百年”“五十年废弃”的字眼。

过了片刻,她猛地晃了晃脑袋,像是要把那些话甩出去,随即又梗起脖子,声音带着几分虚浮的尖锐:“你胡说!五十年前废弃?我怎么不知道?肯定是你们故意散播的谣言!二百年又怎么样?只要是卢家的东西,过一千年也是卢家的!”

她往前凑了两步,火堆的热浪扑在脸上,却没让她有半分退缩,眼里的质疑像火星子似的往外窜:“你们就是怕我们认回祖产,才编这些谎话骗我们!我才不信!”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她:“按你这逻辑,我们这些家族的祖宗要是追溯到江家的江昌吉,是不是就能说这地方归江家了?可我们从没这么认定过。”

“你凭什么一口咬定山庄是卢家的?”我特意加重了语气,“就连你们卢家的卢明远——那位在这儿做了好几年的厨师,都从没听说过这山庄跟卢家有半毛钱关系。他天天在附近打转,比你们清楚得多,怎么他不知道,就你们俩‘知道’?”

火堆的火苗猛地蹿高一下,映得卢文姬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连串的质问堵得没了声音。

卢哥(卢明远)把手里的铁锅往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响,看着卢文姬沉声道:“你们呀,都是卢家的旁支,自己家的根都没捋清楚,就在这儿瞎嚷嚷。我问你,那山庄到底是谁创建的?”

卢文姬像是被踩了痛脚,瞬间炸了毛,尖声叫嚷起来:“你算什么东西!一个做饭的也敢教训我?傍支怎么了?傍支就不能认祖产了?那山庄……那山庄就是我们卢家的!我奶奶说过,老辈人传下来的!你管是谁创建的,反正就是卢家的!”

她翻来覆去就是这几句,要么扯些“奶奶说的”“老辈传的”没影的话,要么就绕回“卢家的”三个字上,跟卢哥的问题压根不沾边,纯属胡搅蛮缠。

江伟翔往前站了一步,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新浪那个山庄,准确来说跟我们江家有关。江家创始人江雷姆,是江昌吉的亲兄弟。当年他背叛家族,另立了雷姆分支,这山庄就是他那一支的产业。”

“2001年2月28日我们抓的泰雷姆巴佩父女,就是江雷姆的后代——说白了,是我们江家当年没清理干净的叛徒余孽。”他盯着卢文姬,眼神里带着冷意,“雷姆分支从根上就是背叛者,你们现在死咬着这山庄不放,难不成是想跟这群叛徒为伍?”

火堆的火苗猛地歪了一下,像是被这话里的锐气惊到。卢文姬的脸涨得发紫,想反驳,却被“背叛”两个字堵得喉咙发紧,只能死死攥着拳头,眼里的疯狂里多了几分被戳破心思的慌乱。

我说:“你还要怎么说呢你?”

卢文姬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点燃,在露营地的空地上猛地跳起来,指着我们的帐篷嘶吼:“什么江雷姆!什么叛徒!全是你们编的鬼话!这山庄就是卢家的,跟你们江家、跟什么叛徒都没关系!”

她踢翻了脚边的折叠椅,帆布发出“哗啦”一声响,惊得火堆里的火星子四处乱溅:“你们就是怕我们占了山庄,才串通起来骗我!卢明远是叛徒!江伟翔也是骗子!你们都想吞了卢家的东西!”

露营地的帐篷在她的嘶吼声里微微颤动,远处的树林传来几声鸟叫,衬得这片空地愈发嘈杂。她父亲在一旁急得直搓手,想拦又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在原地撒泼,把好好的露营地搅得一片狼藉。

我说:“行了,你还在这儿诅咒我们。云江市的根基里,江家占着一份,你非要这么胡搅蛮缠干什么?别疯了!”

我指了指远处隐约可见的洋馆轮廓,语气带着几分嘲弄:“你不是一口咬定那是卢家的吗?想去?可以啊。拿出钥匙来。拿不出钥匙,你怎么进去?难不成要砸门?那可就真成强盗了。”

露营地的风卷着火星子掠过,卢文姬的嘶吼猛地卡了壳,手僵在半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钥匙?她哪有什么钥匙。

陈迪迦往前一步,目光落在卢文姬身上,语气平静却带着锐度:“简单来说,同为女人,你到底图什么?非要抢占那个地方?这里不是你的公主梦剧场,更不是可以任性妄为的公主时代了,好吗?”

“那洋馆里的线索,跟你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你自己也清楚——连钥匙都拿不出来,还硬要往自己身上揽。”她瞥了眼一旁满脸无奈的卢父,“我看啊,恐怕是你父亲把你宠坏了,才让你觉得凡事都能靠撒泼耍赖得到。”

火堆的火苗低了下去,映得卢文姬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这几句直白的话堵得哑口无言,只能死死咬着嘴唇,眼里的怒火渐渐掺了些委屈,却依旧不肯服软。

卢文姬的父亲见状,脸涨得通红,一把将她拽到身前,扬起手就往她脸上甩了几巴掌,“啪、啪”的脆响在露营地回荡。他喘着粗气,眼里又气又疼:“我真的想把你送到特殊学校去!让你好好学学什么叫规矩!”

另一边,卢苇善的父亲也早按捺不住,猛地拉住一直闷声较劲的女儿,同样连扇了几巴掌,打得卢苇善身子直晃。他指着女儿的鼻子,声音发颤:“你也一样!跟着瞎闹什么?明天就送你去特殊学校,好好反省!”

两个女孩被打得懵了,捂着脸不敢作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火堆旁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柴火偶尔的噼啪声,和两位父亲压抑的喘息声。

我看着两位父亲,语气不容置喙:“不用等明天,今天就送她们去。”

说着便立刻联系了贺叔——贺副校长的弟弟。没过多久,贺叔便匆匆赶来,伸手就要拉卢文姬和卢苇善。

卢文姬挣扎着尖叫:“凭什么把我们带到特殊学校?!”

“你们自己不会独立生活吗?”我冷声道,“看到什么就想占为己有,难不成还想把市长轰下去自己当?真那样,不是精神病是什么?整天就知道抢现成的,不会自己去挣!赶紧带走!”

她们被拖拽着上了一辆车,开车的却是个陌生女人,那车也根本不是特殊学校的专用车。

我当即高声下令:“按分组上车,追那辆车!看它到底要开去哪里!”

五组人马迅速各就各位,顶着正午毒辣的太阳,引擎相继轰鸣起来,紧紧跟随着前方那辆神秘的车,在空旷的公路上展开了一场追逐。阳光晒得车身发烫,后视镜里的路面蒸腾着热气,谁也说不清这场追逐的终点会是哪里。

五组车辆紧紧咬着前方那辆车,穿过正午空荡荡的国道,眼看就要追上时,那辆车突然一个急转弯,钻进了一条岔路。我们五组车来不及互通消息,只能各自循着大致方向追去,不知不觉间竟分成了五条岔路。

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仪表盘的温度指针一路飙升。不知追了多久,五条路竟在前方不远处汇成一条窄窄的土路——那辆车正沿着这条路往前冲,路面坑洼不平,车轮碾过扬起漫天尘土,根本看不出是通往哪里,更不是去洋馆的方向。

又追了约莫半个钟头,土路尽头突然出现一片低矮的房屋,炊烟在屋顶袅袅升起。车头的导航早已没了信号,村口歪歪扭扭立着块木牌,被晒得发白的字迹隐约能认出是“白崖村”三个字。

那辆车“吱呀”一声停在村口老槐树下,我们五组车也相继减速停下,引擎在寂静的村子里发出沉闷的回响。大中午的日头晒得地面发烫,连村口的狗都趴在阴影里吐舌头,谁也没想到这场追逐会停在这样一个偏僻的村子。

白崖村村长眯着眼打量着我们,手里的旱烟杆在鞋底磕了磕:“你们是谁啊?大中午的在村口闹哄哄的。”

周队上前一步,亮明身份说明来意。村长听后“哦”了一声,往那辆停在槐树下的车瞥了眼:“刚才是有辆车子进来,开车的是我们村卢家组的,叫卢卡敏。这丫头就是个白眼狼,从小就拧巴,还一直惦记着卢明远那小子。”

我当即掏出手机拨通卢明远的电话,让他立刻带赵晨赶来白崖村。

没过多久,卢明远和赵晨就骑着摩托车到了。刚停稳车,卢卡敏突然从车里冲出来,先狠狠瞪了眼卢苇善和卢文姬:“叫你们把卢明远找来,磨磨蹭蹭办不好事!”转头看见卢明远,她眼睛一亮,语气瞬间软下来,“明远,你可来了,我爱你啊。”

卢明远皱紧眉头,往后退了半步:“卢卡敏?你不就是当年总跟着瞎闹的那个丫头?我当初为什么离开这里,你们心里没数吗?一群连幼儿园都没正经读完的,现在怕不是初中还没毕业吧?整天搞这些幺蛾子干什么?”

我们这才弄明白——卢苇善和卢文姬是被卢卡敏指使的,三个人合着伙想把卢明远骗到村里,而她们仨,竟然都还没初中毕业。

随后赶来的卢苇善父亲、卢文姬父亲,还有卢卡敏的父亲,你一言我一语地把三个丫头的底细抖了个干净:不爱上学、整日游荡、总做些不切实际的梦。

我听得哭笑不得,看着那三个垂头丧气的丫头,忍不住道:“搞了半天,闹得鸡飞狗跳的,原来就是三个初中都没毕业的丫头片子在瞎折腾。”

卢卡敏梗着脖子反驳:“你们不也一样?”

我耐着性子解释:“我们2001年3月23日就毕业了,现在都2005年了,整整四年了。”我扫了她们一眼,语气里带着点恨铁不成钢,“你们连学都读不完,怕是连毕业证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吧?连学都不肯好好的学,怎么拿毕业证?毕业证就是毕业的证明,这都不懂?”

我顿了顿,放缓了语气:“我不是想嘲笑农村,毕竟你们仨和卢哥(卢明远)是一个村子的。可看看人家卢哥,再看看你们,这差别也太大了吧?”

卢卡敏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脸涨得通红,猛地尖叫起来:“你凭什么说我们!毕业证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不稀罕!卢明远好又怎么样?他还不是不喜欢我!你们就是看不起我们!就是觉得我们农村人没文化!”

她一边吼一边往地上跺脚,把村口的尘土都震得飞了起来,眼神里满是被戳穿后的恼羞成怒。

我说:“再说了,卢哥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村子?不就是想出去闯闯,给你们这些后辈做个榜样,让你们知道好好读书能有更好的出路吗?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我瞥了眼还在气头上的卢卡敏,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合着在你眼里,他离开就是因为不喜欢你?怕不是脑子不清醒,疯掉了吧?人家是去外面学本事,你们倒好,守着村子瞎胡闹,连学都不肯上,还好意思怪别人?”

卢卡敏被这话堵得脸都紫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猛地蹲在地上,双手抱着脑袋呜呜哭了起来,哭声里满是委屈和不甘,却再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卢卡敏猛地从地上蹿起来,梗着脖子喊道:“那又怎样?反正卢苇善、卢文姬说的那个ScI就是群废物,不成气候,整天在外面瞎混!危险?危险又能怎么样?”

我冷冷地看着她,声音陡然沉了下来:“行了。我们正好就是ScI的成员,我就是ScI的创始人。卢哥是我们ScI的后厨厨师。你对ScI调查局不满,就是对那些已经不在世的、曾为ScI付出一切的前辈不敬——其中就包括我的母亲。”

“你要是真有这闲工夫挑刺,不如好好陪陪你母亲,踏踏实实地把日子过下去,别再惹是生非。”我扫了眼她和旁边低着头的卢苇善、卢文姬,语气里带着痛惜,“你以为ScI里的女探员是怎么来的?那都是我高中和初中的同学,她们是为了守护才加入的。而你们呢?总想着走捷径、闹事端,这不就是在往歪路上走吗?”

“我不想再看到悲剧重演,这才是我成立ScI的原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再这么呆头呆脑的,分不清好歹。”

卢卡敏的脸瞬间白了,张了张嘴,那些准备好的刻薄话像被堵住的水流,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里只剩下茫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

卢卡敏皱着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服气:“你的意思是说ScI里的女探员还有你的初中同学?这不就跟我们一样吗?初中毕业而已。”

我挑了挑眉,反问:“行啊,那你有没有高中同学?”

卢卡敏梗着脖子道:“当然没有!”

“所以啊,”我轻嗤一声,“连高中都没上过,难怪初中都没毕业。她们虽然是我的初中同学,但后来都去别的城市读了高中,毕业后回到云江市,才机缘巧合加入了ScI。她们是读完了该读的书,才有底气选择自己想走的路,这跟你们能一样吗?”

卢卡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攥着衣角的手紧了紧,想说什么,却被“读完了该读的书”几个字堵得哑口无言,只能别过脸去,望着村口的老槐树发呆。

王思宁往前站了半步,眉头拧成个疙瘩,语气里满是不耐:“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一天到晚对着我们ScI挑刺,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作什么妖?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瞎折腾,简直让人无语!”

他扫了眼卢卡敏三人,声音更沉了些:“简单说,你们就是天生的麻烦制造机。就拿走路来说,一条路摆在那儿,你们自己不敢走,让男的先走探路,等人家走过去了,你们又说人家是在炫耀。这不就是没事找事吗?这还是明摆着的例子,私底下这种事怕是多了去了!”

卢卡敏被这番话激得抬起头,眼里又冒起火苗:“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们那是……那是小心!你们男的就是鲁莽!”话虽硬气,声音却没了之前的尖锐,像是被戳中了痛处,底气明显不足。

我冷笑一声,盯着卢卡敏:“你说我们男的鲁莽?你们才是鲁莽到家了!自己是什么德行,就说别人是什么样子?你们这叫反着来干,典型的‘说人先看己’的反面教材!”

“说别人高冷,你们比谁都摆臭脸;说别人闹事,你们闹得最欢。说白了,就是一身反骨,还是反骨里的极品——反骨仔都不够形容,得叫‘杠精中的战斗机’,专门跟人抬杠,不杠赢不罢休。”

我往前逼近一步,声音陡然拔高:“你自己想想,你撺掇她们俩把卢明远骗回村子,这事办得多鲁莽?还好意思说我们鲁莽?我告诉你,你错得离谱!先掂量掂量自己干了什么荒唐事,再来说别人!论鲁莽,你才是头一份!”

卢卡敏被怼得连连后退,脚底下绊到块石头,差点摔在地上。她捂着胸口,脸憋得通红,嘴里嘟囔着“我没有”“你胡说”,却没了之前的嚣张,声音细得像蚊子哼。

王思宁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说白了,不就是想整蛊我们吗?真当别人都是傻子?我们可没那么好糊弄,要我说,真正傻的是你自己。”

“别把我们当成可以随便耍的傻子,真当把我们骗了你们就能得意了?”他往前凑了凑,眼神锐利如刀,“我告诉你,你费尽心机忽悠我们、整蛊我们,到底图什么?怕不是真疯了?自己都拎不清状况,还想算计别人?先好好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吧!”

卢卡敏被这番话刺得脸色发青,嘴唇哆嗦着,却想不出一句像样的反驳,只能死死咬着牙,眼里的火气渐渐被难堪取代。

正说着,村口慢悠悠走来两个拄着拐杖的老婆婆,看模样是卢卡敏的长辈。两人二话不说,竟从怀里掏出麻绳,不由分说就把卢卡敏的手脚捆了个结实。其中一个老婆婆对着卢明远喊道:“明远,把她背走,这丫头以后就是你的人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忍不住喊出声:“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来这套封建把戏?”

“绑着手脚让男人背着走,是想把男人养成伺候人的废物吗?”我指着她们,语气又急又气,“现在是2005年了,这种裹小脑的封建糟粕还没剔除干净?简直让人无语!”

“真要这么做,男人被磋磨成废人,女人被惯成不知好歹的傻子,最后只会祸害两家人,迟早得把日子过垮!”

两个老婆婆被我说得愣住了,手里的拐杖顿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的固执渐渐多了几分茫然。被捆着的卢卡敏也忘了挣扎,只是瞪着眼睛,像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

卢文姬突然尖声打断,眼神死死剜着那两个老婆婆:“行了!你们俩还演到什么时候?连戏都演不像!要不是你们,我们的计划怎么会破?全是你们害了我们三个!”

她胸口剧烈起伏着,声音里带着哭腔:“当初我们也想上学的!是你们天天逼着我们搞这些歪门邪道!卢达利、卢达莎,你们俩简直不要脸!这么多年,你们给我们灌了多少迷魂汤?现在好了,计划泡汤,我只能被送去特殊学校,这都是你们害的!我要举报你们!”

一旁的卢苇善也红着眼嘶吼起来:“难怪你们总在背后撺掇这些无聊的事!我告诉你们,我已经被你们逼到要去特殊学校了!ScI,你们快判她们死刑!这种人就该千刀万剐!”

两个老婆婆被这劈头盖脸的控诉骂懵了,手里的拐杖“哐当”掉在地上,脸上的皱纹拧成一团,嘴里喃喃着“你们胡说什么”“我们是为了你们好”,却在两个女孩悲愤的眼神里,渐渐没了底气。

卢苇善往前冲了两步,指着那两个“老婆婆”,声音因愤怒而发颤:“别装了!你们根本就不是什么老人,赶紧把脸上那层假脸皮撕下来,让我们看看你们的真面目!”

她冷笑一声,眼神锐利如刀:“我看你们也跟我们一样,初中都没毕业,就学着装老人来骗人!真是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简直无语到家了!”

这话一出,那两个“老婆婆”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其中一个想开口辩解,声音却变得有些尖锐,完全没了之前的苍老沙哑,破绽愈发明显。

卢文姬像是被彻底激怒,猛地冲上前去,一把揪住那两个“老婆婆”的头发,狠狠往下一扯——随着两声惊呼,两副布满皱纹的头套被硬生生拽了下来,露出两张稚嫩又带着惊慌的脸。

果然是卢达利和卢达莎!两个同样没读完初中的丫头,脸上还沾着头套内侧的胶水痕迹,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人。

“我就知道是你们!”卢文姬把手里的头套狠狠摔在地上,“装什么老婆婆?以为这样就能骗得过所有人?连妆都化不明白,胶水都糊到下巴上了!”

周围的人都看呆了,村长张着嘴半天没合上,喃喃道:“这……这俩丫头片子,真是反了天了……”

卢达利和卢达莎被戳穿后,头埋得更低,手紧紧攥着身上宽大的老人衫,连耳根都红透了,再没了之前装模作样的镇定。

卢达莎梗着脖子喊:“那你们呢?什么ScI,全都是假的!”

话音刚落,两个中年男人快步从村里赶来,正是卢达利和卢达莎的父亲。卢父一把揪住卢达莎的胳膊,气得手都在抖:“你们两个疯了不成?!这些头套、老人衫,全是你奶奶的遗物,难怪家里东西找不到,原来是被你们拿去干这种荒唐事!真是傻子!”

他转头看向我们,语气缓和了些,又带着对女儿的无奈:“她们俩之前天天追着看《运城系列》,里面提到ScI时,嘴硬说永远支持,现在真人站在面前,倒说人家是假的?我告诉你们,他们是真的ScI成员,我早就听过他们的名号!”

卢达利和卢达莎被父亲骂得缩着脖子,听到“《运城系列》”几个字时,脸唰地红了——那部剧里的ScI探员,正是她们之前偷偷模仿过的对象。此刻被戳穿,再看看我们身上隐约露出的探员标识,两人的嘴彻底闭紧了,眼里只剩下无措。

卢文姬瞪着卢达利姐妹,语气带着被背叛的愤怒:“你们两姐妹安的什么心?表面上跟我们说默默支持ScI,转头就撺掇我们搞垮他们,说要由我们来‘战胜’他们——简直是神经病!你们的那些计划,我这里全记着呢,到时候就得判你们死刑!不然难消气!”

我抬手示意她冷静,目光扫过卢文姬、卢苇善和卢卡敏三人:“与其争论这些,不如你们三个现在把知道的、想到的所有线索都整理清楚。”

“下午可能就要开庭,你们仨是关键证人。”我加重了语气,“把卢达利、卢达莎告诉你们的所有计划,一五一十地说出来,这才是眼下该做的事。”

卢卡敏咬了咬嘴唇,先点了点头;卢苇善抹了把脸,也跟着应了声;卢文姬虽然还憋着气,但看了眼地上的头套,最终还是哼了一声,算是同意了。

卢达莎垂着头,声音里带着点不甘:“我还以为主角能换呢,没想到换不了。凭什么女的只能当配角,男的就是主角?”

我嗤笑一声:“说到底,你们俩的心思就是想当主角呗。可你们也不看看,那些所谓的女配角,都是我当年的初中、高中同学,她们是凭着本事留在ScI的。”

“你们呢?连当个配角的资格都没有,还痴心妄想要当主角?”我扫了眼她和卢达利,“难怪会折腾出这些闹剧,说白了就是想抢主角的位置。我告诉你们,别做梦了。”

“再说了,这根本不是什么影视剧。非要往这上面套的话,你们以为的‘女主角’压根不存在——我要是把这事儿写成剧,剧名得叫《恋爱脑与懵男的故事》,讲的就是一个满脑子情爱、一个全程发懵的人瞎折腾。”我顿了顿,语气更冷,“哦,你们可能更想改成《侠女与渣男》?但我明确告诉你们,这是ScI的调查现场,是悬疑剧,不是你们脑补的恋爱剧,更轮不到你们来加戏。”

卢达莎的脸白了又红,手指抠着衣角,最后索性把头埋得更低,再没了之前的执拗。卢达利则一直低着头,像块木头似的杵在那儿,连呼吸都放轻了。

卢达利和卢达莎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猛地扬起手,对着两人的脸“啪啪啪”连扇了几巴掌,打得她们踉跄着后退几步,捂着脸不敢作声。

“你们看看!这就是你们瞎闹的下场!”他指着我们,声音因愤怒而嘶哑,“ScI判你们死刑都是轻的!人家有自己的规矩——对他们不满、质疑他们,按规矩都得重罚!你们俩现在离死刑不远了,还敢嘴硬?!”

这番话像块石头砸在地上,卢达利和卢达莎的脸瞬间没了血色,眼里第一次露出真切的恐惧,嘴唇哆嗦着,连哭都忘了。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村长抽旱烟的“滋滋”声,在正午的寂静里格外清晰。

我当即拨通监狱负责人的电话,让他们派人来把卢达利、卢达莎姐妹带走。与此同时,吩咐另外三人迅速收集相关信息,包括姐妹俩家里的所有涉案资料,一并整理好送到鹰嘴崖露营地的沈鹤芳那里,让她提前准备后续事宜。

安排妥当后,我转头对麦乐说:“麦乐,拟一则公告。”

公告名:《运城系列》后续

感谢各位观众一直以来的陪伴与支持。《运城系列》自2000年6月25日开播至今,承蒙大家厚爱,我们始终铭记于心。2001年3月系列收官后,我们暂停更新,实为专注于调查局的升级改造工作。

如今,我们正式宣告回归——不仅将推出《运城系列》第二部,更计划在未来筹备第三部。其中,第三部预计于2010年正式启动制作。

久等了,新的故事,即将启程。

麦乐迅速记录下内容,点头道:“马上发布。”公告发出的瞬间,仿佛给这场闹剧画上了一个阶段性的句号,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仿佛在预示着新的开始。

陈迪迦拍了拍我的肩膀,眼里满是佩服:“风生,你可真有远见。我还以为这系列每年都会更新,没想到2001年3月23日那回宣布暂停后,直到2005年才明白,你这是在憋着劲儿准备新系列啊。”

我摇摇头:“不全是。你想啊,拍摄和摄影的工作人员多不容易,《运城系列》第一部差不多拍了一整年,我们休息的时候,他们还想跟着拍,我就让他们先停一停。一来是让他们专心做第一季的剪辑,二来第一季结尾那个彩蛋,是我们组自己录的,没让他们跟着熬夜。”

“而且去年2004年末,我们才把新系列《探案吧》第一季拿出来播。这几年,02到05年,每年都搞了个新年庆祝会的篇章,都是在迎春日上映的,说白了其实就是几部微电影。”

陈迪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01到04年每年12月31日,我们都去蒙特市的庆祝场地拍这些‘迎春日电影’。”

“我也不是没想过每年拍一个系列,”我解释道,“但周期实在错不开。本来想01年末让你们接着拍《探案吧》后面九季,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干脆拍四部微电影,图个热闹和纪念意义,也挺好。”

陈迪迦点点头,望着远处的山影笑道:“这么一看,这几年没闲着啊,藏了不少东西。”

我接着说道:“而且我觉得这四部微电影虽说时长不长,但分量不轻。我打算把它们收录在系列小说的附录里。其实我早就策划了9部微电影,前四部已经拍完了,剩下的五部会从今年(2005年)年末12月31日开始陆续拍摄——05年拍第五部,06年拍第六部,07年拍第七部,08年拍第八部,09年拍第九部。”

“上映时间也都定好了,还是每年的迎春日(云江市的特色节日):06年上映第五部,07年上映第六部,08年上映第七部,09年上映第八部,10年上映第九部。”

我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对未来的规划:“等这九部微电影拍完,正好到2010年,我们就可以正式启动《运城系列》第三部的拍摄了,时间上能衔接上。”

陈迪迦听得连连点头:“这么一算,未来五年都排得满满当当的,观众怕是要天天盼着更新了。”

“慢慢来吧,”我笑了笑,“好东西值得等。”

王思宁眼里闪着兴奋的光:“风生,你这规划也太细了,没想到《运城系列》还藏着这么多微电影。”

我笑了笑:“咱们每个常规系列都是12季,这几年停更的空档,用微电影填上,也算没让观众太失望。后面还会慢慢升级形式,不止这些。”

“其实也不是非要跟别人一样搞年更,”我补充道,“毕竟不只有我们兰导超级工作室在做,其他工作室也出了不少有意义的剧。我们每年拍这么多,也不是要一直保持这个强度。”

“至于2010年启动的第三部,已经定名叫《运城系列2010》,副名就叫《ScI罪案调查集2010》,到时候会更聚焦ScI的真实探案细节,算是给这个系列来个硬核回归。”

王思宁摸着下巴点头:“听着就带劲,到时候肯定追爆。”

我说:“这么安排是因为,2010年的第三部按综艺的周期算,三个月加剩余三个月,正好六个月,剩下的半年空档其实也相当于一整年的规划。我想着,2010年结束后,从2011年开始,改成每年每周更新一期,也就是一集独立故事。”

王思宁眼睛一亮:“这样好啊,观众能一直有得看,不会断档太久。”

“这些节目本来就有不少延伸空间,”我补充道,“2011年之后会发展成什么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而且每年录制时,也会留足休息的时间,不会一直连轴转。”

王思宁追问:“你的意思是,从2010年开始,每年都会固定拍摄?”

“可以这么说,”我解释道,“具体是拍摄六个月、更新六个月,轮流交替。节目更新的那六个月,我们就彻底休息;更新结束后,再用六个月时间录制新内容。从2010年起,就保持这种节奏——六个月工作,六个月休息,既不耽误产出,也能让大家喘口气。”

王思宁笑着点头:“这节奏靠谱,张弛有度,肯定能做得长久。”

陈迪迦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会按每年一个系列的节奏来,没想到后面会升级成这种模式,确实有意思,能把内容做得更扎实。”

我点点头:“这种模式不是现在说实施就能成的,得花时间筹备。就像《探案吧》第一季有16章内容,第二个系列更长,毕竟小说素材要整理好几年,急不来。我打算先把12卷正文加附录里的四部微电影写进去,慢慢打磨。”

王思宁在一旁啧啧称奇:“你这心思也太细了,连后续这么多年的规划都想到了。”

“还有,《案件大全04》作为《运城系列》第三部,也得做升级。我最近一直在琢磨封面设计和标题,这些都得敲定。对了,刚才说的剧名得改改,等回头再细想。”我话锋一转,看了眼天色,“咱们明天中午就能回ScI调查局,今天下午的庭审得先处理完。”

正说着,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监狱狱长打来的。接通后,他焦急的声音传来:“风生同志,不好了!卢达利和卢达莎跑了!刚才清点人数时发现人没了,监控显示她们被一个戴口罩的神秘人接走了,现在正在全力追查!”

我心里咯噔一下,刚压下去的风波似乎又要再起。挂了电话,我看向王思宁和陈迪迦,脸色沉了下来:“人跑了,被神秘人接走了。看来这事儿还没完。”

杨海泽眉头紧锁:“怎么会让她们跑了?这速度也太快了,庭审怕是真得推迟了。”

我当机立断:“事不宜迟。七组、八组、九组、十组还有后勤组,你们负责在这里收拾所有东西,尽快搬回ScI调查局。剩下的六个小组,跟我一起追查卢达利、卢达莎的下落,务必找到她们!”

闪电六组即刻整装待发——

一组:何风生(我)、王思宁、何居然、骆小乙、韩亮、韩轩

二组:方尼坤、特雷西、陆景深、贺峻豪、赵建军、赵建山

三组:杨帆、蒋文旭、江伟翔、齐铭、刘依凡、刘依辰

四组:宋明、宋乐、陈伟、陈斌、沈鹤群、沈鹤峰

五组:田茂、田祥、李仁杰、李仁泽、马萧平、马萧亮

六组:丁瑞修、丁瑞闻、丁瑞安、丁瑞祥、江流文、江流齐

搬家组留守部署:

后勤组:麦乐、麦安、博恩、博司、林海、林涛、晟睿、晟茂

七组:邓海军、田思秋、欧善安、石大勇、闫能源、赵登善、寸寿生、杨海泽、李积荣、明莲杰、曹进服、郭晓思、高苹畅、李永海、王胜明、孙佳由、熊畅汪

八组:吴莲秋、陈迪迦、熊可乐、杨秋萍、段冬梅、李理财、花颜、双朝芳、杨朵拉、杨科梅、李纯蓝、蒲玲、范瑞莼、赵晓燕、周学羊、朱荣耀、周提春、杨珊新、何蕊乡、杨容芳、寸得联、何莲苐、杨双慧、杨双楠、苏菊芳、李朵、段鲜

九组:李明远、王昊、陈宇轩、赵霖、孙浩、吴俊峰、林小南、林同生、苏达星、唐宇轩、克兰俊、克兰强、郑涵、郑泉、林坤、林默、宋嘉树、宋嘉树

十组:刘佳琪、周晓彤、林小柔、田雨欣、张悦、李诗涵、林小万、林同秋、曾紫萱、曾婉青、克兰梅、克兰琴、兰双英、林瑶、郑苏瑶、苏妍、娜塔莎、郑梅莲子、郑苏珊、苏燕、琦兰、琦芳、宋佳琪、宋佳莹

“各组明确任务,闪电六组跟我走,先去监狱调取监控,查神秘人的行踪!”我话音刚落,六组成员已迅速集结,脚步声在空地上敲出急促的节奏,一场新的追缉即刻展开。

闪电六组马不停蹄赶到监狱,第一时间调取了所有出入口及外围的监控录像。屏幕上,那个戴着黑色口罩和鸭舌帽的神秘人动作利落,先是撬开了关押卢达利姐妹的侧门铁锁,随后将两人塞进一辆黑色轿车,引擎轰鸣着冲出监控范围,整个过程不到三分钟。

“把画面放大,看清车牌号!”我指着屏幕角落,韩亮迅速操作设备,一串模糊的数字逐渐清晰——“云A·7x3L9”。

我立刻拨通双峰警察局网络科亚青的电话:“亚青,帮我查一辆车,车牌号云A·7x3L9,黑色轿车,刚才在监狱外接走了两个逃犯,尽快定位它的行驶轨迹,查车主信息。”

“收到,风生哥,马上查!”亚青的声音透着干练,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敲击键盘的密集声响。

王思宁盯着监控里神秘人的背影:“看这身手不像普通人,会不会是有预谋的劫狱?”

“可能性很大,”我沉声道,“六组分头行动,一组跟我去查监狱周边的民用监控,二组到车管所查车辆登记,剩下的组扩大搜查范围,重点排查高速入口和出城路口,亚青那边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同步。”

各组应声散开,监狱内外瞬间拉起一张无形的网,每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这神秘人敢在ScI眼皮底下劫狱,显然来者不善。

亚青的电话来得突然,他在那头带着难掩的慌乱:“风生哥,这个人……我认识。”

我们六个组立刻收队,全员赶往双峰警察局。刚进门,张局长张强就迎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这种事还是头一回遇上,风生,辛苦你们了,好好查。”

亚青站在办公室里,手指绞着衣角,声音发涩:“风生哥,接走她们的是我妹妹,亚洁。三年前她来云江市上高中,就总缠着问我ScI的事,问能不能进,打听各种细节。我知道她脾气暴,不敢多说,怕她乱来……没想到她高中毕业,竟然做出这种事。”

我看着他泛红的眼眶,走过去一把将他揽进怀里,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交给我们处理,别担心。”

亚青深吸一口气,抬头道:“我知道她可能在哪儿——离我们老家不远,有个地方特别偏,她小时候总爱往那儿跑。”

事不宜迟,我、王思宁、韩亮,加上二组的六个人,再算上亚青,共十个人分成两辆车。韩亮开一辆,赵建军开另一辆,方尼坤和亚青跟我坐同一辆车。

亚青坐在副驾,一路给韩亮指路,语气急促却清晰。车子驶出市区,往城郊的山区开去,越走越偏,最后在一片低矮的山坳里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亚青指着前方,“亚龙村附近的老村委会,那辆车……我看着像!”

果然,村委会门口的空地上,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牌号正是我们要找的“云A·7x3L9”。车门虚掩着,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我们十个人刚走进村委会,村长就笑着迎上来,冲亚青摆摆手:“小青,回来啦?这些是你朋友?”

亚青点头:“嗯,都是自己人。我们来抓两个逃犯。”

里屋突然传来亚洁的声音,带着火气:“哥,你可算来了!这老太婆简直不可理喻!”她指着旁边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太太,“她说这俩是她女儿,可能吗?你姓亚,她也叫亚太太,可这俩是刚从监狱劫出来的!我怕搞错,正想送回去,她倒拦着不让!”

老太太斜睨着亚洁,慢悠悠道:“她们是我徒弟,任务都没完成,哪配走?我让你从监狱把人带来,是有下一个任务。”

“任务?”亚洁猛地拔高声音,“我警告你!这么做我对不起我哥!他的职业要被你毁了!是你逼我的!说什么让我跟我哥结婚——你疯了?我们是兄妹!神经病啊!”

她眼眶泛红,语速越来越快:“我本来支持我哥找他的好兄弟,我自己也想跟好姐妹亚太纳一起进ScI!兄妹就该各有各的路,他找他的兄弟,我找我的姐妹,都怪你!我早想把这俩送回监狱了,全是你撺掇的!要抓就抓她!”

我突然开口:“别停,继续演。这是你的测试,好好表现。”

亚洁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立刻转身拽起卢达利姐妹:“走!”

把人送走关进监狱后,亚洁折返回来,指着老太太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一把年纪了非要去监狱蹲?我算看明白了,你就是六年前杀夫越狱的那个女人!这五年你找的‘姐妹’根本不是她们俩,我偷偷查了档案,这俩是今天才犯事的!你疯了!”

正说着,门外跑进来个姑娘,冲亚洁喊:“小洁,收拾好了吗?该去ScI报到了!”正是亚太纳。

“小纳!”亚洁眼圈更红了,“都怪这老太婆!要不是她,我早去报到了!这几天ScI那边吵架怕也是她搞的鬼,天天跟个鬼魂似的缠着我!哥,赶紧把她弄走!我再也不想待在这村子了,我要去ScI!”

老太太冷哼:“去了ScI,就别再回村。”

“谁稀罕回来!”亚洁怼回去,“你刚出狱俩小时就又要犯事,真当监狱是你家?想出就出,想进就进?”

老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亚青朝我们使了个眼色,上前按住她:“跟我们走一趟吧。”

亚洁看着我们,突然笑了,拉着亚太纳的手:“走,小纳,去ScI!”

亚青的手机刚响,我扫了眼来电显示,笑着看向亚太纳:“是我好兄弟亚太斯,他说在双峰警察局被个女的缠上了——太纳,看来是你哥那边出了点小状况。”

亚太纳眼睛一亮:“我哥跟你是好兄弟?这不巧了嘛!咱们俩姐妹加你们俩兄弟,正好凑成‘亚氏四人组’,多带劲!”

“我们ScI里四人组合可不少,”我笑着说,“像丁家四兄弟,人称‘丁家堡F4’;还有克兰四人组,个个都是能手。你们俩放心加入,以后有的是机会合作。”我转头看向亚洁,“你不是会开车吗?我们有个初中同学叫宋佳琪,开车那叫一个猛,你到时候跟她多学学,肯定能精进不少。”

亚洁眼睛亮了亮:“宋佳琪我知道!我们本来是高一同学,可惜被那老太婆关在家里两年,后来好不容易逃出来,三年前才高中毕业。这两年我哥劝过好几次,都被那老太婆拦了。关着的时候我没闲着,在房顶上自学完了高中课程。要是早自由,我早跟宋佳琪学开车,加入ScI了!”

“原来是这样,”我了然点头,“那宋佳琪和宋佳莹姐妹俩,当初也总闹小别扭,后来我才发现她们是我初中同学,顺理成章就加入了我们。第一次看宋佳琪开车时,我都看懵了,技术是真硬。”

我伸出手,看向亚洁和亚太纳:“欢迎你们正式加入ScI,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亚洁和亚太纳相视一笑,用力握住我的手,眼里满是期待。亚青站在一旁,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

我说:“别耽误时间了,先回局里,下午还有卢达利和卢达莎的庭审。”

亚洁拍了下额头:“难怪今早我和太纳去ScI报到,刚到门口就撞见个疯女人,指着地皮说是她的,吵得没法进门。我当时还懵着呢,只能先回来,哪想到最后是以这种方式加入,真是尴尬。”

“你哥这几年被你问得头大,就怕你一时冲动瞎折腾,”我笑了笑,“没想到你这么执着,行,不说了,出发。”

一行人回到双峰警察局,刚进门就见亚太斯正被个女的缠着,亚太纳立刻冲了过去:“哥!你这儿咋回事?这女的是谁啊?疯了吧?”

她转头瞪着那女的:“你非要拆散我哥和青哥的兄弟情?哦,原来是你啊——初中毕业后就没去上高中,我还以为你早断了联系,居然缠着我哥不放?就算你是我和我哥的表妹,也不能这么对表哥吧?太不像话了!”

那女的被骂得脸涨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来找亚太斯叙叙旧……”

亚太斯赶紧拉开亚太纳:“别激动,就是老同学碰面,没别的。”

亚青也上前打圆场:“先处理正事,庭审快开始了。”

我朝众人摆摆手:“走,先去法庭,这边的事回头再说。”

我们六个小组及相关人员齐聚法庭,被告席上站着卢达利、卢达莎姐妹,证人席则坐着卢文姬、卢苇善、卢卡敏三位女证人。

我压低声音对亚洁说:“你早上在ScI门口撞见的那个疯女人,就是卢苇善,一直缠着抢我们的地皮。”

亚洁皱眉:“同样是女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庭审迟迟未开始,沈鹤芳法官一直没来,这时突然走进一个陌生女人,全场瞬间安静,连法警都面露迟疑,其中一个凑近我低声道:“风生,这女的是谁?从没见过。”

我转头看向亚太兄妹:“太纳、太斯,你们看看,是不是刚才缠着亚太斯的那个?她姓亚吗?”

亚太纳盯着那女人看了几秒:“是沈亚芳,沈家的。”

我立刻看向沈鹤群:“沈鹤群,你叔叔呢?这沈亚芳怎么会在这?”

沈鹤群一脸错愕:“她是我叔叔的女儿……她来这儿做什么?”

话音刚落,沈亚芳突然开口,声音清亮:“沈鹤群,出来。我知道你喜欢我。”

亚洁扯了扯我的袖子:“这阵仗你见过?”

“别乱,”我低声道,“你们俩刚来就遇上这出,别被搅乱了阵脚。记住,ScI的‘S’也谐音‘思’,代表我们对过世母亲的思念,这是我们的根。”

亚洁恍然:“难怪四年前看你们的节目,总提到‘不在世的母亲’,原来是这样……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叫ScI了。女人确实要独立,从那时起我就想来,我哥总怕我添乱。现在有太纳一起,总算能加入了。我早打听清楚你们的规则——对ScI不敬,就是死罪?”

“对母亲不敬,亦是重罪,”我沉声道,“我们每个人都有母亲,无论老少,这是底线。ScI创立十年了,1995年7月16日成立的,那天是我母亲去世九周年。具体的,回头去大厅看简介,这里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沈亚芳见没人理她,突然提高音量:“都聋了?沈鹤群,你不敢出来吗?”

法警正要上前阻拦,我抬手示意稍等——这闹剧,总得有个收场。

我盯着沈亚芳,语气冷了下来:“警告你,在警察局闹不够,还跑到法庭来撒野?简直不可理喻!”

话音刚落,一个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正是沈亚芳的父亲沈鹤芳(男)。他脸色铁青,一把拽住沈亚芳的胳膊往外拖:“跟我回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沈亚芳挣扎了几下,最终还是被拉了出去。

随着法槌敲响,庭审正式开始。卢文姬三人作为证人,条理清晰地陈述了卢达利、卢达莎的计划和所作所为,证据链完整,姐妹俩无从辩驳。

庭审结束,法警宣布退庭,可众人起身走向大门时,却发现正门和两侧的门都纹丝不动,像是被从外面锁死了。

我扫了眼紧闭的门窗,冷哼一声:“不用看,肯定是沈亚芳搞的鬼。”

王思宁上前推了推侧门,眉头紧锁:“锁得很死,像是用了特制的锁具。”

亚洁走到窗边,指着外面墙角一闪而过的影子:“她就在那儿!还朝我们做鬼脸呢!”

沈鹤群脸色难看,掏出对讲机:“后勤组,派技术人员过来,法庭门窗被锁死了,需要破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她也就这点能耐了。等出去了,该怎么处理,按规矩来。”

窗外传来沈亚芳的笑声,虽然模糊,却透着一股幼稚的得意。亚青叹了口气:“这丫头,真是被惯坏了。”

众人在法庭里稍作等候,没过多久,外面传来工具撬动的声响,几分钟后,正门“咔哒”一声弹开,麦乐带着两个技术人员走进来:“搞定了,沈亚芳已经被控制住了。”

我率先走出法庭,阳光洒在身上,回头看了眼还在嘟囔的沈亚芳,对亚洁和亚太纳说:“看到了?这就是不守规矩的下场。咱们ScI,容不得这种闹剧。”

两人对视一眼,用力点了点头。

沈亚芳梗着脖子喊:“我就不喜欢什么姐妹情、兄弟情!有什么用?哪有夫妻情实在?”

我嗤笑一声:“你喜不喜欢,跟我们没关系。姐妹情是说不完的贴心话,兄弟情是比不完的默契和力气,这些都是你不懂的。非要扯男女?在你眼里,男女相处就只能是闹剧?一个渣男,一个傻女,最后都变成糊涂蛋?”

亚洁往前一步,盯着沈亚芳:“你先搞懂‘婚’字怎么写再来扯吧。左边是‘女’,右边是‘昏’,说白了就是女生昏了头才想结婚,多少人都是一时糊涂结了缘。跟你说这些都是浪费口舌!”

她话锋一转,语气陡然严厉:“你到底闹够了没有?为什么锁门?知不知道这是妨碍司法?现在好了,把自己也搭进去了,满意了?”

沈亚芳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亚洁眼里的锐利吓得没敢出声,最后只能把脸扭向一边,嘴里嘟囔着没人听得清的话。

沈鹤芳在一旁气得发抖,指着女儿对我们道:“抱歉,让各位见笑了,我一定好好管教她!”

我摆摆手:“按规矩处理就行。”转头对亚洁和亚太纳说,“走,回局里。”

阳光穿过走廊照进来,将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沈亚芳的抱怨声被远远抛在身后,像一段没人在意的杂音。

我们六个小组刚回到ScI调查局,亚太纳和亚洁一进门就忍不住“哇”地喊出声来,眼睛瞪得溜圆,好奇地打量着大厅里的徽章墙和探案档案陈列架。

“新面孔啊?”刘佳琪抱着文件夹走过,笑着冲她们扬了扬下巴。

我点头:“嗯,新加入的,亚洁和亚太纳,是你们组宋佳琪的高中同学。”

“哟,可算来了!”宋佳琪从办公室探出头,快步走过来,拍了拍亚洁的肩膀,“我走的时候就想把你们拉来,没想到这次是你们主动找上门。今早本来想喊你们进来,你们转身就走,我还以为没认出我呢。”

亚洁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早上哪敢认啊?门口被那个抢地皮的闹得乌烟瘴气,根本进不来。后来又被沈亚芳锁在法庭里,折腾到现在才到。”

宋佳琪恍然大悟:“难怪刚才后勤组的麦乐、麦安两兄弟扛着工具往法院跑,哐当哐当的,我还以为是电路坏了,原来是去撬门的。”

亚洁眼睛一亮,拽住宋佳琪的胳膊:“不说这个了——我这次来,主要想跟你学开猛车,不算飙车那种,就是反应快、能应对各种路况的技巧,你可得教我。”

宋佳琪挑眉:“你确定能扛住?你平时开的车跟我那辆可不是一个量级,我怕你坐一次就晕。这样吧,改天给你个测试,我开一圈,你要是能稳稳坐住,我就教你;要是受不住,那就算了。”

“必须能!”亚洁梗着脖子,“再难我也得学,这关系到面子问题!什么时候测?我随时等着!”

宋佳琪被她的劲头逗笑了:“行,等这阵忙完就安排,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猛’。”

亚太纳在一旁笑着补充:“我作证,她为了学这个,在家对着方向盘练了快半年了。”

大厅里的笑声混着键盘敲击声,亚洁和亚太纳眼里的兴奋劲儿挡不住——对她们来说,ScI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我快步走进厨房,正好撞见卢哥在灶台前忙碌,抽油烟机嗡嗡作响。

“卢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今天添了两位新探员,晚上加几个硬菜,给她们好好庆祝一下。”

卢哥回头笑了笑:“没问题,保证让新同志尝个鲜。”

这时郑局从外面进来,手里还拿着个保温杯,闻言打趣道:“风生可以啊,这队伍扩编速度够快,说添人就添人。”

“可不是随便招的,”我解释道,“是双峰警察局网络科亚青科长和副科长亚太斯的妹妹,亚洁和亚太纳。姐妹俩早就想来ScI了,今天总算如愿以偿。”

郑局点点头:“亚青和亚太斯那俩小子办事靠谱,妹妹们肯定也错不了。”

傍晚时分,ScI的食堂里格外热闹。长桌被拼在一起,上面摆满了卢哥的拿手菜,红烧鱼、酱肘子冒着热气,香气飘得老远。

亚洁和亚太纳穿着崭新的探员制服,坐得笔直,眼里满是新鲜和兴奋。正说着话,门口传来脚步声,亚青和亚太斯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个果篮。

“哟,家属代表来了!”有人喊了一声,引来一片笑声。

亚青笑着把果篮放在桌上:“来看看我妹,顺便沾沾光。”

亚太斯拉过妹妹亚太纳,给她理了理衣领:“好好干,别给哥丢人。”

我端起杯子站起来:“今天算是给亚洁、亚太纳接风,欢迎加入ScI这个大家庭!以后就是一家人,多的不说,干了这杯!”

“干杯!”众人纷纷举杯,玻璃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亚洁和亚太纳对视一眼,用力碰了下杯,眼里的光芒比桌上的灯光还要亮。

正热闹着,后花园的门“哐当”一声被撞开,沈亚芳红着眼冲了进来,直勾勾地盯着沈鹤群,声音尖利:“沈鹤群!你躲什么躲?刚才在法庭上不敢应我,现在人多就想装看不见?”

她这一闹,满院子的笑声戛然而止,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僵住。卢哥端着盘子的手顿在半空,郑局皱起了眉。

亚青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得浑身一激灵,下意识地往旁边跳,正好扒住了身旁亚太斯的后背,整个人挂了上去。亚太斯没防备,被他压得一个趔趄,踉跄着往前冲了两步才稳住身形,哭笑不得地背着他往角落挪:“你都多大了,还怕成这样?”

亚青埋在他后背,声音发颤:“谁……谁知道她会追到这儿来啊……”

沈鹤群站起身,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沈亚芳,这里是ScI的地方,不是你撒野的场所!”

“我撒野?”沈亚芳往前逼近两步,“我问你,当初你说过要跟我一起进ScI的,现在你自己来了,把我忘了?”

亚洁“嚯”地站起来,挡在沈鹤群面前:“我说你这人讲点道理好不好?强买强卖啊?人家不想理你,非要死缠烂打,不嫌丢人?”

亚太纳也跟着站起:“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人家不愿意就别纠缠了,看看你把气氛搞的!”

沈亚芳被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怼得语塞,眼圈一红,突然哭了起来:“你们都欺负我……”

郑局放下杯子,声音不高却带着威严:“麦乐,把她送出去,以后没有允许,不准进ScI的门。”

麦乐应声上前,沈亚芳还想挣扎,被他半劝半拉地带了出去。后花园总算恢复了安静,只是那股被搅乱的热闹劲儿,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

亚太斯把亚青从背上放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人走了,魂儿回来了没?”

亚青摸着胸口顺气,引得众人一阵哄笑,院子里的气氛才慢慢缓和过来。我看着亚洁和亚太纳,心里暗笑——这俩姐妹,倒是挺护着自家人。

安静没持续几分钟,突然传来亚青一声短促的尖叫,紧接着“噗通”一声,他整个人又跳上了亚太斯的后背,双腿死死箍住对方的腰。

亚太斯被这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一个踉跄,懵里懵懂地伸手架住他:“又怎么了?!”边说边踉跄着退出原来的位置,我们一群人也跟着懵了,手里的杯子都忘了放下。

亚青趴在亚太斯背上,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后……后花园的花坛里……有只手……摸我的脚……”

话音刚落,花坛深处突然传来一个女声,断断续续地喊:“亚青……亚青……”

众人顿时汗毛倒竖,纷纷转头看向那片种着月季的花坛。只见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从花丛里钻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眼神涣散,嘴里反复念叨着:“是他杀的……是他杀的……”

王思宁猛地站起身,脸色凝重:“这场景……跟我们之前在‘年年有余’饭店遇到的一模一样!怎么又跟亚青扯上关系了?”

我心里一沉——“年年有余”饭店那桩案子,当时也是一个女孩疯疯癫癫地指着某人喊“是他杀的”,最后牵扯出一桩陈年旧案。现在这女孩指名道姓喊亚青,还做出同样的举动,绝非巧合。

亚太斯背着亚青往后退了两步,亚青吓得闭紧眼睛:“我不认识她……我根本不认识她啊……”

女孩一步步走近,目光死死锁住亚青的方向,声音陡然拔高:“就是你!亚青!我亲眼看见的!”

郑局当机立断:“麦乐,先把人稳住!风生,带亚青去旁边休息室,我让人查这女孩的身份。”

我点头应下,示意亚太斯跟着往休息室走。亚青还在发抖,那女孩的喊叫声却像钉子一样扎在耳边,让这场本应热闹的欢迎宴,瞬间蒙上了一层诡异的阴影。

那女孩突然指向休息厅的方向,声音凄厉:“是他!亚青把我姐姐杀了!”

这话像一块巨石砸进人群,所有人都愣住了——亚青此刻还在休息厅的沙发上瑟瑟发抖,脸色惨白得像纸,怎么看都不像凶犯。可女孩的眼神里满是刻骨的恨意,一遍遍重复着“是他杀的”,让这场突如其来的指控平添了几分诡异的重量。

这通闯入的案子究竟藏着什么隐情?女孩口中的“姐姐”是谁?她为何一口咬定亚青是凶手?我们又该如何在混乱中查清真相,还亚青一个清白(或是证实指控)?

一切的答案,留待下一集揭晓。

【第18章(一,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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