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01年3月15日，午后。
宋佳敏猛地扒开身边两名队员的手，喉咙里发出压抑的低吼，眼神像淬了火似的扫过大厅：“谁也别拦我！今天这事必须说清楚！”她踩着高跟鞋在原地转了半圈，声音陡然拔高，“宋乐呢？让他出来！我女儿还在等我回去做饭，凭什么你们能扣着我不放？”
队员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料到她去而复返后，竟是这副鱼死网破的架势。宋叔在一旁急得直跺脚，想上前又被她狠狠甩开：“别碰我！当初要不是你非逼我嫁那个窝囊废，我能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这场迟来的爆发，像一块投入死水的石头，在ScI调查局的午后漾开了一圈圈难平的涟漪。
我皱着眉看向宋佳敏，语气里满是不耐：“你到底为什么不回去？来这儿哒哒哒说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还有你这高跟鞋，踩得人心烦！”
“憋着一肚子火就往这儿撒？宋佳琪和宋佳莹两姐妹已经被你搅得够惨了，你还想干什么？”我往前逼近一步，“你自己有家有女儿，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在这儿闹得人尽皆知，你是真疯了吗？”
宋佳敏像是被踩中了痛处，猛地提高了音量，高跟鞋在地上跺得“咚咚”响：“我疯？你们才疯！凭什么都来指责我？”
她指着我，声音尖利得刺耳：“我穿什么鞋关你什么事？宋佳琪姐妹俩是自找的！要不是她们死缠宋乐，我用得着费这些劲？”
“我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我女儿能有个安稳的家！你们倒好，一个个站着说话不腰疼！”她一边吼一边往办公区冲，被队员拦住后，竟抬手去撕扯自己的头发，那股歇斯底里的疯劲，比宋佳琪刚才有过之而无不及。
宋佳琪在一旁看着宋佳敏发疯，突然尖声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你怕不是真疯掉了！你女儿才七岁，宋乐才19岁，他俩能凑到一块儿去吗？”
“你这当妈的是当昏头了吧？连日子都不会过了！”她使劲挣了挣手铐，声音又急又躁，“满脑子都是些不着边际的荒唐事，我看你是彻底昏掉了，迟早把自己的家作散了！”
宋佳敏被宋佳琪的话戳中痛处，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炸开，指着宋佳琪就骂：“你闭嘴！一个被手铐铐着的疯婆子，有什么资格说我！”
她踩着高跟鞋在原地转圈，双手在空中乱挥：“我女儿怎么了？宋乐怎么了？年龄差算什么？我乐意！轮得到你指手画脚？”说着突然冲向宋佳琪，被队员死死拽住后，竟抬脚去踹旁边的办公桌，嘴里嘶吼着：“我没疯！是你们都瞎了！看不到我是为了谁吗！”
那股歇斯底里的劲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整个大厅都回荡着她尖利的叫喊和高跟鞋乱跺的声响。
宋佳琪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戴着手铐的双手使劲往前伸，对着宋佳敏嘶吼：“我疯？你才是疯得最彻底的那个！为了个不相干的人，连七岁的女儿都不管，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你配当妈吗？”
“你以为你是谁？救世主吗？整天瞎折腾，把我们姐妹俩拖下水还不够，非要把自己的日子也作毁才甘心？”她越说越激动，浑身都在发抖，“我告诉你宋佳敏，你就是个祸害！是个被猪油蒙了心的疯子！”
两人隔着几步远对骂，一个跺着高跟鞋乱挥手臂，一个挣着手铐红着眼嘶吼，大厅里的气氛瞬间又降到冰点，队员们都皱着眉，谁也没想到这场闹剧会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宋佳敏的父亲喘着粗气冲进大厅，一眼就看见女儿正和宋佳琪对骂，火气“腾”地就窜了上来。他几步冲到宋佳敏面前，指着她的鼻子怒斥：“你还敢闹！我刚才怎么跟你说的？非要把脸丢尽才算完？”
“28岁的人了，有夫有女，却在这儿跟个19岁的毛头小子纠缠不清，你对得起谁？”老人气得手都在抖，“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东西！今天你要是不跟我走，我就没你这个女儿！”
他越说越激动，伸手就要去拽宋佳敏的胳膊，被她甩开后，竟气得直跺脚，指着她骂道：“你要是再敢胡闹，我就把你这些丑事全告诉你丈夫，告诉你女儿！让他们看看你这当妈的、当媳妇的，到底是副什么德行！”
宋佳敏被父亲的话激得彻底失控，像着了魔似的在大厅里转圈，高跟鞋“哒哒哒”地敲着地面，声音又急又乱。她一会儿捂着脸哭喊，一会儿突然拔高声音尖叫：“你们都逼我！我没错！宋乐就是最好的！我女儿以后跟着他才会幸福！”
“我丈夫那个窝囊废懂什么？我爸你也老糊涂了！”她突然冲到墙角，抓起桌上的文件狠狠砸在地上，“谁也别想拦我！我就要护着宋乐！就要让他跟我女儿……”
后面的话颠三倒四，夹杂着哭腔和嘶吼，活像个失去理智的鬼神，在大厅里搅起一片混乱。队员们赶紧上前想按住她，却被她疯了似的推开，那股蛮劲看得人心里发怵。
宋佳琪听着宋佳敏的疯言疯语，气得脸都白了，使劲挣着手铐骂道：“你这个当堂姐的安的什么心？让你七岁的女儿跟19岁的宋乐瞎搞？”
“到时候真出了事，别人只会说宋乐欺负未成年！你这不是明摆着要害他，要害你女儿吗？”她咬着牙，眼神里满是鄙夷，“我真是服了，天底下怎么有你这种蠢得无可救药的人，简直无语到家了！”
宋佳敏的父亲看着女儿仍在疯言疯语，胸口剧烈起伏，再也按捺不住怒火。他上前一步，扬起手就朝着宋佳敏脸上“噼里啪啦”甩了几巴掌，每一下都又快又狠。
“啪！啪！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大厅里回荡，宋佳敏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瞬间浮起几道红印。她懵了似的看着父亲，嘴里的嘶吼戛然而止，眼泪“唰”地涌了出来。
老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骂道：“打醒你这个疯婆子！让你看看自己在说什么浑话！你想害死你女儿吗！”
宋佳敏捂着脸，眼泪混着委屈往下掉，声音发颤：“不是……宋乐凭什么一直顺顺当当的？我就是想让他尝尝苦头，让他知道不是什么都能如他意……”
宋佳琪在一旁冷笑，带着手铐的手直指她：“你现在的日子哪有什么苦？都是你自找的！是你非要钻进牛角尖，把好好的日子搅成一锅粥，这苦日子，全是你自己逼出来的！”
宋佳敏像是被“自找的”三个字狠狠扎了心，突然尖叫一声，猛地推开身边的父亲，在大厅里疯跑起来。高跟鞋跺得地面“咚咚”响，她一边跑一边扯着嗓子喊：“我没有！是他宋乐太高傲！是你们都偏袒他！我没错！”
她撞翻了旁边的饮水机，水流了一地，却浑然不觉，只是红着眼在人群里冲撞，那股歇斯底里的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疯狂，活像被点燃的炮仗，在原地炸开了花。
宋佳琪看着宋佳敏疯跑的样子，冷笑着开口：“宋乐有他自己的生活，轮得到你置喙？什么高傲，你才是最傲慢的那个！”
“自己不上班挣钱，整天盯着别人的日子，觉得谁都碍着你了。说白了就是见不得别人好，非要挡别人的路。”她挣了挣手铐，声音里满是嘲讽，“结果呢？到头来挡的是自己的路，这就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活该！”
宋佳敏像是被这话点燃了引线，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死死瞪着宋佳琪，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她猛地抓起旁边的塑料凳，高高举过头顶就要砸过去，被队员们眼疾手快地按住。
“你闭嘴！你懂什么！”她奋力挣扎，指甲几乎要嵌进队员的胳膊里，“我是为了谁？我是为了这个家！是你们都看不惯我！”嘶吼声里混着哭腔，却更显疯狂，整个人像个失控的陀螺，在原地徒劳地扭动、咆哮。
我盯着宋佳敏，语气里带着压不住的火气：“宋明还在医院病床上躺着，宋乐在那儿守着照顾他，你闹到现在还不肯罢休，到底想干什么？非要把所有人都拖进你这摊浑水里才甘心？”
宋佳敏听到“宋乐在照顾宋明”，像是被踩中了最敏感的神经，突然尖叫起来：“他凭什么去照顾宋明？他该来照顾我！是我女儿更重要还是那个病秧子重要？”
她猛地甩开队员的手，高跟鞋在地上跺得震天响，指着医院的方向嘶吼：“我要去找他！我倒要看看，他是怎么对那个废物嘘寒问暖，却对我女儿的将来不管不顾的！”
那股疯劲比之前更甚，眼睛瞪得通红，像要冲出去撕碎什么似的，整个人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弦，随时都可能崩断。
宋佳琪急得脸通红，对着宋叔喊：“宋叔，您听听！宋明和宋乐是亲兄弟啊，她非要拆散人家！再说她女儿才七岁，还没成年呢，她这是想干什么？简直是疯了！”
“虽说她是我堂姐，可我真没见过她这副样子，以前根本不是这样的！”她喘了口气，又想起什么似的，“难怪她结婚那天就不对劲，对着她丈夫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完了又对着才几个月大的女儿哒哒哒说一堆胡话，现在还这德行，不是疯了是什么！”
“宋佳敏像没听见劝阻似的，一股脑朝着医院冲去。我、王思宁、韩亮、杨海泽、寸寿生赶紧跟了上去。刚到医院，就见她直冲到宋明的病房门口，扒着门框大声嚷嚷，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格外刺耳。
这时，刘依凡从病房里出来，见状皱眉呵斥：“你干什么？疯了吗？一个女的在这里喳喳呼呼像什么样子？”
“这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更容不得你胡来！”她瞪着宋佳敏，语气里满是不耐，“简直是神经病！”
宋乐抬头看见宋佳敏，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原来是你啊，好久不见，你最近过得怎样了？”
宋佳敏却没接话，直愣愣地盯着他：“赶紧的，跟我女儿结婚。”
宋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站起来：“跟你女儿结婚？神经病啊你！你女儿才七岁吧？让我跟她结婚，你不就是想嫁祸给我吗？”
他指着病床上的宋明，声音陡然拔高：“再说了，我和我哥宋明是亲兄弟，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真疯了！”
宋佳敏仍不死心，隔着病床对着躺着的宋明啐了一口，嘴里反复念叨：“病秧子！真是个没用的病秧子！”
刘依凡听得火冒三丈，上前一步挡在病床前：“你才是疯狗！嘴里没一句人话，什么都敢乱说？”
“我再说一遍，这是医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她瞪着宋佳敏，语气又急又厉，“生活不是让你这么瞎搞乱作的，眼睛里看的都是些歪门邪道，整天瞎折腾，最后不是把自己憋死，就是作得众叛亲离！”
宋佳敏眼珠一转，嘴角扯出抹刻薄的笑，对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宋明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不是我们金贵的大少爷吗？躺这儿享清福呢？也不知道这辈子能不能下床，别到时候拖累了宋乐，让他一辈子伺候你这个废人。”
她往前凑了凑，声音压得又低又尖：“你说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占着茅坑不拉屎，还不如早点……”
话没说完就被刘依凡狠狠推了一把：“你给我闭嘴！”宋佳敏踉跄着后退两步，却还在那儿嗤笑：“我说错了？他本来就是个药罐子，早晚会把家底败光……”那股子幸灾乐祸的劲儿，听得人牙根直痒。
刘依凡指着宋佳敏的鼻子，气得声音都发颤：“你闭嘴吧！脑子不够用就少说话！什么败光家底，我看你才是个败家子！”
“宋明为什么受伤？还不是宋佳琪失手推的？他都躺这儿了，你还在旁边喳喳喳说个没完！”她越说越激动，“我告诉你，你就是个药瓶子，是毒药，长着张毒嘴巴，专挑别人痛处扎！”
“见不得别人过得好，一看见就浑身难受，非要叨叨叨说些恶心人的话！难怪我刚才出去一会儿，就错过了你这堆破事，简直无语透顶，你就是个搅家精！”
宋佳敏被刘依凡骂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突然像被点燃的汽油桶，猛地尖叫起来：“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
她一边吼一边往病床扑，被旁边的人死死拽住，胳膊却还在拼命往前挥：“我是毒药？你们才是一群瞎了眼的蠢货！宋明就是个废物！宋乐也不是好东西！你们都护着他们，就是见不得我好！”
嘶吼声在病房里炸开，震得人耳朵发疼。我们几个坐在门口，看着她像只困兽似的在里面撒泼——摔了桌上的水杯，踹翻了脚边的凳子，嘴里翻来覆去地骂着脏话，那副歇斯底里的模样，活脱脱一场难看的闹剧，让人看得心里发堵。
刘依凡深吸一口气，盯着宋佳敏冷冷道：“这些年，你们关于宋象的那些事，我知道得不多。但你现在干的这些事，早就落到无聊透顶的地步了，有什么意义？”
“你说宋乐不知好歹？我看你才是！”她猛地提高声音，指着病床上的宋明，“还有，你才是废人！他为什么受伤？你心里没数吗？当初若不是你们闹得鸡飞狗跳，他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
字字句句像砸在地上的石子，带着股子冷硬的劲儿，堵得宋佳敏的嘶吼都顿了半拍。
宋佳敏的疯闹彻底失控，她猛地撞向病床，本就虚弱的宋明被这一撞猛地呛咳起来，脸色瞬间惨白如纸，监护仪上的曲线骤然紊乱。医生护士匆忙赶来，推着病床往手术室冲，宋明的呼吸声越来越微弱，走廊里只剩下急促的脚步声和仪器的警报声。
混乱中，宋佳敏不知怎么摸到了墙角的设备，竟一把扯掉了连接着刘依辰的管线——她本就因焦虑引发心悸，此刻仪器骤停，人当场就捂胸倒了下去，被紧急送往抢救室。
走廊里一片狼藉，我看着被保安架住仍在尖叫的宋佳敏，一字一顿地说：“宋佳敏，你看看这一切。宋明进了手术室，刘依辰去了抢救室，这全是你闹出来的。你才是那个最没用的累赘。”
宋佳敏被保安死死按着，脖子却使劲往前伸，眼睛瞪得像要裂开，指着手术室和抢救室的方向尖叫：“死了才好！两个祸害！早就该消失了！”
“宋明那个病秧子，活着就是浪费空气！刘依辰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护着他活该遭报应！”她唾沫横飞，声音尖利得像玻璃刮过铁板，“我告诉你们，他们就算死了，也是自找的！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些恶毒的话像淬了毒的针，扎得在场的人心里发寒。宋佳琪气得浑身发抖，若不是被队员拉住，几乎要冲上去撕烂她的嘴。
我上前一步，声音冷得像冰：“行了，别叫了。你就是个毒妇，嘴里吐出来的没一句不是毒话！还说他们是自找的？若不是你疯闹，宋明能进手术室？刘依辰能去抢救室？”
“自己闯了祸死活不承认，你当大家都瞎吗？”我盯着她，一字一句道，“你以为这只是胡闹？你已经涉嫌多项罪名了。”说着朝旁边的民警示意，“把她逮捕了。”
民警立刻上前铐住宋佳敏，她还在挣扎嘶吼，却被铁铐死死锁住，再难掀起半分风浪。
宋佳敏被铐住时还在拼命扭动，瞪着眼睛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没犯法！”
我冷冷看着她：“简直就是个祸害。你好歹是个母亲，先学学怎么做人，怎么当妈，懂吗？”
她父亲拄着拐杖走过来，看着被民警钳制的女儿，老泪纵横，气得手都在抖：“你看看你！都28岁的人了，做事一点分寸都没有！现在好了，家毁了，你也毁了！”
老人捶了下胸口，声音里满是绝望：“我怎么养出你这么个孽障啊……”
宋佳敏仍在疯狂挣扎，嘴里反复嘶吼着“跟我没关系”，恶毒的咒骂像没断线的珠子往外蹦。宋佳琪见状，上前一步，眼神冷得像冰：“你还想抵赖？”
她抬手将一叠文件“啪”地甩在旁边的桌子上，声音清晰有力：“你从一开始怎么策划针对宋乐，怎么撺掇旁人闹事，怎么在医院故意冲撞宋明——这里每一页都记着，时间、地点、人证物证，清清楚楚。”
说着，她又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这是备份，你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文件散落的瞬间，宋佳敏的嘶吼猛地顿住，眼神里第一次闪过一丝慌乱。
宋佳敏的父亲看着桌上的证据，又看看仍在嘴硬的女儿，一口气没上来，扬手就给了她狠狠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宋佳敏被打得偏过头，脸上瞬间浮起五道指印，终于没了声音，只剩下呆滞的眼神。
我们将所有证据——宋佳琪整理的文件、备份U盘，还有医院的监控录像、人证证词，一并交给了ScI调查局顾问兼审判长沈鹤芳。
两个小时后，庭审正式开始。法庭上，铁证如山，宋佳敏的狡辩苍白无力。当她狗急跳墙，试图举报ScI调查局栽赃陷害时，沈鹤芳直接出示了她此前策划阴谋的完整录音。
最终，沈鹤芳敲响法槌，声音沉稳而威严：“被告人宋佳敏，多项罪名成立，情节极其恶劣，社会影响极坏，依法判处死刑。”
判决落下，宋佳敏瘫倒在被告席上，面如死灰。这场由她一手掀起的闹剧，终于以最惨烈的方式落幕。
宋佳敏被法警架着往外拖，仍在疯狂嘶吼：“凭什么不解散ScI？一群废物！现在把一切都搞砸了，还判我死刑——凭什么？这到底有什么意义！”
我看着她扭曲的脸，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你有什么资格要求解散ScI？你对我们的尊重早就被你自己的恶毒碾碎了！”
“你更不尊重那些在天堂看着我们的人——包括我那已经离开的母亲，还有宋乐、宋明两兄弟的母亲。”我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你也是个母亲，却连最基本的同理心都没有，难怪会干出这些荒唐事。你和那些真正为孩子着想的母亲，根本就不是一路人，你只配在自己的戾气里腐烂。”
宋佳敏听到这话，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整个人猛地一僵，脸上的疯狂瞬间褪去，只剩下难以置信的错愕。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眼睛死死盯着我，仿佛第一次看清自己究竟做了些什么。
最终，死刑的判决虽未立即执行，但她的人生已彻底被钉在耻辱柱上。等待她的，将是监狱高墙内漫长而绝望的余生，用一辈子来偿还那些被她亲手毁掉的安宁与善意。
从中级法院回到ScI调查局，我看着宋佳莹和宋佳琪，笑着开口：“你们俩这初中同学，多年不见，脾气倒是一点没改。”
两人愣了一下，随即相视一笑，说了些客气话。我便留她们在局里，让她们和十组的其他初中女同学好好叙叙旧。
她们的父亲在一旁感慨：“真没想到你们是当年的初中同学，怎么不早说呢？”
我解释道：“当时我也没想起来，现在事情总算解开了。之前也算是个测试，没想到这么精彩。欢迎你们加入，东西没带的话，先回去拿，明天下午之前来就行。”
宋佳莹笑着摆手：“我们的东西早就收拾好了，从南莲市带过来了，一直放在我车上呢。”
“那正好，”我看向她，“到时候城市追踪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开滴滴快得都看不见车影，难怪朋友圈整天发这车，原来是派这用场。车技还是这么顺风顺水，欢迎加入。”
宋佳莹叹了口气：“今天凌晨我姑姑还一直逼着我，那会儿真没看出来你是我们初中同学。”
十组的女同学听到动静，纷纷上前热烈欢迎她们，随后便带着两人去宿舍放东西。没想到刚到宿舍楼下，宋佳莹的姑姑就追了过来，拉着她和闻讯赶来的宋乐，一个劲地求着让两人一起生活……
更精彩的内容，敬请期待第16章营业篇。下半集继续。
【第16章营业篇（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