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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沐阳握着那块半个拳头大小、温润金黄的熊油,脚步缓慢而坚定地向前。每一步都踏在松软的腐殖土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的目光坦然而平静,没有丝毫攻击性,只是专注地看着蜷缩在三角岩阴影里的那个颤抖身影。

女孩像受惊的蜗牛,整个身体拼命向后缩,后背死死抵着冰冷的岩石,深褐色的眼睛透过凌乱发丝的缝隙,死死盯着他手中的熊油,又惊恐地扫过他靠近的身影,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呜咽。那只沾满泥土的手下意识地再次抬起,似乎想阻挡,又似乎在渴望。

距离在缩短。三米…两米…陈沐阳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赤足上被尖锐石子划破的伤口边缘渗出的血丝,能闻到她身上混合着泥土、汗水和一种类似苦艾草的植物气味。

在距离女孩仅一步之遥时,他停了下来。没有弯腰,没有递出,而是缓缓地、如同放下易碎的珍宝般,屈膝半蹲,将那块散发着浓郁荤香的熊油,轻轻放在了她面前触手可及的腐殖土上。

“吃。” 他用最简单的音节,配合着将食物送到嘴边的动作,清晰地说道。然后,他不再看她,身体向后挪动,重新拉开了两步的距离,目光平静地望向河岸的方向,那里有他需要守护的父亲。

饥饿的本能终于压倒了恐惧的洪流。女孩的目光在陈沐阳身上飞快地扫视了一圈,确认他没有威胁动作后,猛地伸手抓住了那块熊油!动作快得像受惊的蜥蜴。她没有立刻吃,而是先警惕地嗅了嗅,深褐色的瞳孔瞬间放大,那浓郁的油脂芬芳显然是她从未体验过的极致诱惑。

下一秒,她不再犹豫,如同饿极的幼兽,张开嘴,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金黄色的油脂在她口中融化,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她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睁得更大,咀嚼的动作先是停顿了一下,仿佛在确认这极致的美味是否真实,随即爆发出更加贪婪的吞咽!她甚至顾不上油脂沾满了嘴角和下巴,用牙齿撕扯着,大口地吞咽着这珍贵的能量,喉咙里发出满足又急切的咕哝声。那块熊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在她的口中。

陈沐阳静静地看着。在她吞咽的间隙,他再次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父亲…受伤…那边…” 他指向河岸篝火的方向,重复着背负的动作,“很重…需要…帮助…”

女孩咽下最后一大口油脂,意犹未尽地舔着沾满油光的嘴唇和手指。熊油带来的热量和饱腹感似乎驱散了她部分惊惶。她顺着陈沐阳手指的方向望去,又看了看他脸上毫不作伪的焦急神色,深褐色的眼睛里,那浓得化不开的恐惧和戒备,终于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流露出一丝犹豫和…极其微弱的理解?她似乎捕捉到了“受伤”和“帮助”这两个词所传递的核心信息。

她低下头,看着自己沾满油污的手,又看了看眼前这个同样狼狈不堪、却愿意分享珍贵食物的男人。沉默再次笼罩,但空气不再像之前那样凝滞得令人窒息。

陈沐阳没有催促,耐心地等待着。他知道,信任的种子刚刚播下,需要时间生根。

终于,女孩抬起头,目光不再躲闪,而是带着一种下定决心的倔强看向陈沐阳。她抬起那只刚刚抓过熊油的手,指向三角岩底部那片茂密的蕨丛和藤蔓,然后又指向河岸篝火的方向,最后,她的手指在空中划了一个小小的弧线,指向陈沐阳,又指回自己。

一个极其简单的手势:去那里?然后,我和你,一起,去那边?

陈沐阳的心脏猛地一跳!他用力点头:“是!一起!去那边!帮助父亲!”

女孩似乎听懂了他肯定的回应。她不再迟疑,动作敏捷地从地上爬起来,虽然依旧瘦小,但那份因食物而恢复的力气显而易见。她甚至主动走到陈沐阳身边,距离他大约一臂之遥,眼神依旧带着警惕,但不再是完全的恐惧。

陈沐阳立刻捡起地上的木刺短矛,示意女孩跟上。两人一前一后,保持着微妙的距离,迅速离开三角岩下的空地,朝着河岸篝火的方向返回。女孩赤足在湿滑的坡地上行走却异常稳健,显然对这片地形极为熟悉,她甚至能巧妙地避开盘结的树根和湿滑的苔藓,速度比来时陈沐阳独自探路快了许多。

离河岸还有几十米,透过树干的缝隙,已经能看到那堆温暖跳跃的篝火光芒。女孩的脚步明显加快,目光紧紧锁定着火源,深褐色的眸子里映照着跳动的火焰,仿佛那是黑暗中最可靠的灯塔。

篝火旁,陈景行依旧昏迷着,躺在厚厚的棕榈叶和枯草铺垫上,身上覆盖着陈沐阳拧干的上衣。温暖的火光映照着他灰败的脸色,呼吸微弱却平稳。

女孩在篝火边缘停住脚步,没有立刻靠近。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陈景行的身体,最终停留在他那条被棕榈叶纤维松散包裹、暴露在火光下的伤腿上。伤口被河水浸泡过,边缘发白浮肿,中心位置渗出淡黄色的组织液,散发着若有若无的腥气。

她的眉头瞬间紧紧皱起!不需要言语,陈沐阳也能读懂她眼中骤然升起的凝重和担忧。这种伤口感染的状态,在缺医少药的丛林里,几乎是死亡通知书的前奏!

女孩没有犹豫。她快步走到篝火旁,蹲下身,动作轻柔却利落地解开了陈景行腿上的包扎。当伤口完全暴露在火光下时,陈沐阳的心也沉了下去——情况比他想象的更糟!伤口周围的红肿蔓延开来,中心位置甚至能看到一丝不祥的青黑色!腥臭的气味更加明显。

女孩仔细查看着伤口,手指极其小心地触碰了一下红肿的边缘,感受着温度。她的目光变得异常专注,像是在阅读一本生死攸关的书。接着,她抬起头,目光扫过陈沐阳放在火堆旁烘烤的弓箭、摊在石头上晾晒的草药残渣(主要是紫背草和水菖蒲根),最后落在那块还剩一半的熊油包裹上。

她指向熊油,又指了指陈景行的伤口,然后用力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种“这不行”的坚决表情。

陈沐阳立刻明白:熊油不能直接用于这种感染伤口!会堵塞毛孔,加重感染!他之前的处理是错的!

女孩站起身,目光在河岸附近的丛林边缘快速搜寻。她的视线很快锁定在几丛生长在潮湿泥滩边缘、叶片宽大呈心形、边缘光滑的植物上。她快步走过去,利落地摘下几片肥厚、鲜嫩的叶片,又用石片割下几根细长的、带着泥土的根茎。

她回到篝火旁,将叶片在清水中洗净,然后拿起一块边缘锋利的燧石片,小心翼翼地将叶片切成细碎的糊状。接着,她又将那些根茎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用另一块石头用力捣烂,挤出深绿色的汁液,与切碎的叶片糊混合在一起。一股强烈的、类似薄荷混合着泥土的清新气味弥漫开来。

做完这一切,她将混合好的深绿色糊状物捧到陈景行腿边。她看向陈沐阳,指了指糊状物,又指了指伤口,然后做了个涂抹的动作。

陈沐阳立刻点头:“敷药!我明白!” 他迅速用仅存的干净清水再次冲洗伤口。女孩则用一根削尖的小木片,小心地将那深绿色的糊状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陈景行的伤口上,覆盖了所有红肿发炎的区域。

药膏敷上的瞬间,昏迷中的陈景行身体似乎极其轻微地放松了一丝,紧锁的眉头也稍稍舒展。药膏带来的清凉感显然缓解了部分灼痛。

陈沐阳看着女孩专注而熟练的动作,心中的巨石终于放下了一些。他拿出水筒,递给女孩。女孩接过,没有立刻喝,而是先凑到陈景行嘴边,极其小心地、一点点地喂他喝了几小口清水。动作轻柔而充满耐心。

做完这一切,女孩才抱着水筒,小口地啜饮起来。她坐在篝火的另一侧,抱着膝盖,火光映照着她脏污却年轻的脸庞,深褐色的眼睛望着跳跃的火焰,陷入了沉默,仿佛有无尽的心事。

陈沐阳没有打扰她。他默默地添柴,让篝火燃烧得更旺。温暖驱散了河岸的湿冷,也带来了久违的安心感。他看着父亲腿上那层深绿色的药膏,看着女孩疲惫却平静的侧影,又望向河对岸那片逐渐被暮色笼罩的死亡坡地——他们终于逃离了那里!

夜色如同浓墨,缓缓浸染了丛林与天空。篝火的光芒在黑暗中撑起一小片温暖的光明,噼啪的燃烧声是这片寂静里唯一的节奏。女孩蜷缩在火堆的另一侧,抱着膝盖,深褐色的眼睛映着火光,像两潭幽深的古井,沉默地望着跃动的火焰,仿佛那里面藏着通往过去的路径。她偶尔会飞快地瞥一眼昏迷的陈景行,目光落在那敷着深绿色药膏的伤腿上,眉头微蹙,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忧虑。

陈沐阳没有试图交谈。语言是此刻无法逾越的高墙。他只是默默地守护着火堆,确保温暖持续供应。他拿出剩下的熊油块,切下拇指大小的一块,用削尖的木签挑着,在篝火边缘小心加热。油脂融化,散发出更加诱人的浓香。他将这块温热的油脂放在一片干净的大叶子上,轻轻推到女孩面前。

女孩的目光被香气吸引,她迟疑了一下,飞快地看了一眼陈沐阳,确认没有陷阱,才伸手拿起叶子,小口地舔食着温热的油脂。这一次,她的动作不再像之前那样狼吞虎咽,而是带着一种珍惜和缓慢的满足。油脂的热量顺着喉咙滑下,驱散着夜寒,也让她紧绷的肩膀微微松弛。

陈沐阳自己也切了一小块熊油,就着几片相对干燥、用油脂浸润过的熏肉干(霉味被油脂掩盖了大半),慢慢咀嚼着。食物的热量和盐分补充着透支的体力。他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女孩。她身上那件破败的粗布衣衫,材质像是某种粗糙的麻葛,编织方式原始,但明显是手工制品,绝非天然形成。赤足上的伤口新旧交错,显示她在这丛林里挣扎了不短的时间。最让陈沐阳在意的是她偶尔无意识摩挲手腕的动作——那里似乎有一圈淡淡的、不自然的浅色印记,像是长期佩戴某种东西留下的痕迹。

她是谁?从哪里来?为什么会独自在这片绝地?三角岩下有什么?疑问如同藤蔓缠绕心头,但现在不是探究的时候。父亲需要稳定,这个脆弱的同盟需要巩固。

夜深了。丛林的声音变得丰富而诡异:远处河流永不停歇的咆哮是背景音;近处,不知名的夜枭发出凄厉的长鸣;树叶间有小型爬行动物游走的窸窣;更深的黑暗中,偶尔传来几声低沉而意义不明的兽吼,令人心悸。

女孩似乎对这些声音习以为常,只是抱着膝盖,把自己缩得更紧些,像一只寻求安全感的刺猬。陈沐阳则保持着高度警惕,木刺短矛就放在手边,耳朵捕捉着黑暗中的每一丝异动。腰后那支毒箭的存在,是冰冷的底气。

“啊…呃…” 一声压抑的呻吟打破了夜的沉寂。

陈景行在昏迷中痛苦地扭动了一下身体,伤腿无意识地抽搐。敷着药膏的伤口边缘,一丝微黄的组织液渗了出来。

女孩瞬间惊醒般抬起头,几乎是弹跳起来,几步就跨到陈景行身边。她俯下身,动作极其轻柔地揭开药膏边缘查看。火光下,伤口红肿似乎消退了一丝?但中心区域的青黑色依旧顽固。她眉头紧锁,用手指极其小心地触碰了一下伤口周围的皮肤,感受温度,又凑近闻了闻渗出的液体气味。她的表情更加凝重,对着陈沐阳用力摇了摇头,指了指伤口中心,又做了个“蔓延”的手势,最后指向丛林深处,做了个寻找的动作。

陈沐阳的心再次揪紧:药膏有效,但不够!感染的核心还在,需要更强的药!必须尽快找到!

他立刻点头:“找药!明天!天亮就去!”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女孩,再指向黑暗的丛林,最后做出一个太阳升起的手势。

女孩明白了他的意思,用力点了点头。她重新为陈景行敷上一点药膏(之前捣的还有剩余),然后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但这次没有再蜷缩,而是抱着膝盖,目光望向丛林深处,像是在思索明天该去哪里寻找需要的草药。那专注而带着一丝坚毅的神情,让陈沐阳心中升起一丝希望。

后半夜,陈景行的情况相对稳定,没有再发出痛苦的呻吟。篝火的光芒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显得格外温暖。陈沐阳和女孩轮流守了一会儿,彼此之间虽然沉默,但那份共同守护的默契在无声中悄然建立。

当第一缕灰白的天光艰难地刺破厚重的云层,驱散浓墨般的夜色时,陈沐阳猛地睁开了眼睛。他只是浅眠,时刻保持着警觉。他看向父亲,陈景行依旧昏迷,但呼吸似乎比昨夜更平稳了些许,脸上的死灰色也褪去不少,显出蜡黄的底色。这微小的好转迹象,如同注入心田的甘泉。

女孩也醒了,她揉了揉眼睛,第一时间看向陈景行的伤腿。她走过去检查,脸上的凝重并未减轻。伤口周围的浮肿确实消退了一些,边缘的红晕也淡了,但中心那片顽固的青黑色如同毒蛇的烙印,没有丝毫变化,反而在周围好转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刺眼和不祥。她指着那青黑色区域,对着陈沐阳做了个“必须清除”的切割手势,又做了个寻找草药的急切动作。

刻不容缓!

陈沐阳迅速行动起来。他先为父亲喂了几小口清水,又用清水小心擦拭了他滚烫的额头和脖颈。女孩则在一旁重新捣碎昨夜剩下的草药根茎,挤出新鲜的汁液,混合着剩余的叶片糊,为陈景行更换了药膏。深绿色的药膏覆盖上去,陈景行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细微的喟叹,紧锁的眉头似乎又舒展了一分。

两人简单分食了最后一点熊油和熏肉干。食物所剩无几,压力如同无形的巨石悬在头顶。陈沐阳将火种罐里闷烧的木炭小心埋入火塘底部的冷灰中保存,确保归来时能快速生火。弓箭经过一夜烘烤,弓弦恢复了部分张力,虽然威力可能不足,但聊胜于无。他将其背在身上。那半截木刺短矛和腰后的毒箭,是最后的依仗。

女孩则显得更加轻便。她似乎对这片区域极其熟悉,目标明确。她朝陈沐阳招了招手,指向河岸上游、靠近巨大三角岩后方的密林深处,率先迈开了步子。她的步伐轻快而稳健,赤足在湿滑的苔藓和盘根错节的树根间跳跃,如同林间精灵。

陈沐阳紧随其后。晨光熹微,原始丛林刚刚苏醒。巨大的板根如同沉默的城墙,浓密的藤蔓从数十米高的树冠垂落,形成一道道天然的帘幕。空气潮湿得能拧出水,混合着浓烈的腐殖土气息、奇异的植物芬芳以及若有若无的甜腻花香。脚下的腐殖土厚实松软,踩上去悄无声息。这片丛林,比河对岸的巨石坡地更加古老、幽深、生机勃勃,也潜藏着更多未知。

女孩在前方带路,她的路线并非直线,而是巧妙地绕过一片片长满锋利锯齿状叶子的巨大蕨类(陈沐阳认出那是能割伤皮肉的沙罗蕨),避开那些覆盖着艳丽菌类、散发着甜腻诱人气息的朽木(剧毒陷阱),脚步轻盈地踏过横亘地面的粗壮气根。她的眼睛像最精密的雷达,不断扫视着周围,寻找着特定的目标。

突然,她在一处阳光勉强能穿透树冠、形成一小片光斑的林间空地边缘停了下来。空地中央,几株形态奇特的植物引起了她的注意。它们约半人高,茎秆粗壮呈暗红色,顶端簇生着细小的、不起眼的黄绿色小花。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叶子——宽大肥厚,边缘带着细密的锯齿,叶面布满凹凸不平的瘤状突起,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深紫色,在晨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快步走过去,小心地避开茎秆上细密的尖刺,用石片割下几片最肥厚、颜色最深紫的瘤状叶片。叶柄断裂处,立刻渗出粘稠的、如同鲜血般的暗红色汁液!一股强烈的、类似铁锈混合着某种辛辣植物的刺鼻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将叶片递给陈沐阳,指着叶片上的瘤状突起,又指了指陈景行伤口中心的青黑色,然后做了一个用力挤压的动作。意思很明确:用这个!对付那顽固的毒!

陈沐阳接过叶片,那粘稠的暗红汁液沾在手上,带着一种奇异的冰凉感和微微的刺痛感。他小心地用棕榈叶将几片叶子包好。女孩并未停下,她继续在空地边缘搜寻,很快又在一丛茂密的、开着蓝色星形小花的藤蔓下,挖出几块纺锤形的、表皮粗糙的块根。块根被掰断时,露出雪白的肉质,散发出淡淡的、类似土豆的清香。她将块根也包好——这是食物,陈沐阳猜。

继续深入。林间的光线更加昏暗,巨大的榕树气根垂落如林。女孩在一棵需要数人合抱的古树根部停下。古树根部盘结的缝隙里,生长着一种极其低矮的苔藓,呈现出一种近乎妖异的、荧光般的翠绿色,在幽暗的环境中散发着微弱的莹莹绿光!女孩小心翼翼地用石片刮下这种翠绿色的苔藓,收集了一小捧。

就在这时!

“沙沙沙——!”

一阵急促的、由远及近的爬行声猛地从左前方的密林深处传来!声音迅捷而沉重,绝非小型生物!同时,一股浓烈的、带着土腥和腐肉气息的腥风扑面而来!

女孩的脸色瞬间煞白!深褐色的眼睛里爆发出极度惊恐的光芒!她甚至来不及发出警告,身体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向后一缩,本能地躲到了陈沐阳身后,手指死死攥住了他破烂的衣角,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陈沐阳的反应更快!在那腥风袭来的瞬间,他身体已经本能地半蹲,木刺短矛闪电般横在身前,矛尖直指声音和腥风袭来的方向!另一只手同时探向腰后,瞬间抽出了那支裹着油布树叶的毒箭!

他全身的肌肉绷紧如钢铁,肾上腺素狂飙!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穿透昏暗的光线,死死锁定着前方那片剧烈晃动的蕨丛!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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