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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曰:

临安城深藏鬼蜮,青州城外起狼烟。

忠肝义胆遭猜忌,铁马金戈待战酣。

且说白仁兴领了西门庆之命,往临安打探朝廷虚实。他回潍州交办事务于芦里漂和水生子,便出发,一路晓行夜宿,扮作个贩卖绸缎的河北商人,随身只带两个精干随从,挑着两担粗布绸缎作幌子。这日到了临安城外,只见城门处盘查比青州更严,守军见是北方来的商人,盘问得格外仔细,又搜了挑子,见无异常,才放行入城。

临安城自靖康南渡后,倒也一派繁华景象:朱雀大街上商铺林立,酒肆茶坊里人声鼎沸,穿绫罗着绸缎的官员子弟穿梭其间,竟瞧不见半点国破家亡的愁绪。白仁兴瞧着这般景象,心里头不是滋味,暗忖:“都道临安是温柔乡,果不其然!北边金兵肆虐,百姓流离失所,这里倒好,依旧歌舞升平,怎不叫人寒心?”

他寻了家靠近御街的“悦来客栈”住下,刚歇脚没多久,店小二便提着茶壶进来,堆着笑道:“客官是北方来的吧?听口音像是河北地界的。近来城里不太平,北边来的客人可得当心些,夜里莫要四处乱走,免得惹上麻烦。”白仁兴心中一动,问道:“小哥这话怎讲?俺就是来做些小买卖,能惹啥麻烦?”店小二压低声音:“客官有所不知,近日秦相爷有令,凡是北方来的,尤其是跟那‘迎圣义军’沾点边的,都要仔细查访。前几日城西有家客栈,住了个北方商人,只因说了句‘西门大帅收复青州’,就被巡城的兵丁抓了去,至今没放出来呢!”

白仁兴闻言,暗自警醒,忙塞给店小二一串铜钱:“多谢小哥提醒,俺晓得了。对了,俺有个旧友,早年在禁军里当差,名叫王六郎,不知小哥可认得?”店小二掂了掂铜钱,笑道:“王六郎?怎不认得!他去年从禁军退了役,就在城南开了家‘六郎酒肆’,客官寻他去便是。”

次日一早,白仁兴打发随从留在客栈照看行李,自己换了身半旧的蓝布长衫,往城南而去。到了“六郎酒肆”,只见门面不大,里头却坐了不少客人。他刚进门,就见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迎了上来,脸上一道刀疤从额角延伸到下颌,正是王六郎。两人当年在河北禁军中共过事,交情颇厚,后来王六郎因得罪了上司,才辞官来临安谋生。

王六郎见了白仁兴,先是一愣,随即拉着他往后院走,低声道:“仁兴兄,你怎的来了临安?这地方可不是你该来的!”白仁兴叹了口气:“六郎,俺是奉西门大帅之命,来打探朝廷的意思。上回朝廷派了个使臣,说要召大帅入临安,还提了岳飞将军的事,大帅怕有诈,让俺来探探虚实。”

王六郎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沏了碗茶道:“仁兴兄,你可知道,如今临安城里,谁最恨西门大帅?正是那秦相爷!秦相爷早瞧着西门大帅势力太大,怕他成了第二个岳飞,一心要除了他。前几日朝堂上,秦相爷还对圣上言说,‘西门庆拥兵自重,恐有反心,当召入临安,削其兵权’,若不是有几位老臣求情,说‘西门庆正抗金,此时削权恐失军心’,圣上怕是早下了旨意拿人了!”

白仁兴心头一紧:“这么说,朝廷召大帅入临安,果然是个圈套?”王六郎点头:“可不是!俺听说,秦相爷已暗中派了人去青州,若是西门大帅不肯来,就诬陷他‘抗旨不遵’,再派大军去剿;若是来了,便在半路上设伏,或是在临安寻个由头杀了他!”

正说着,忽闻前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掌柜的,不好了!巡城司的人来了,说要查北方来的客人!”王六郎脸色一变,对白人兴道:“仁兴兄,你快从后院翻墙走!俺去应付他们!”白仁兴还想再说,王六郎已推着他往后院走:“休得耽搁!你若被抓,西门大帅就再也得不到临安的消息了!”

白仁兴只得从后院翻墙而出,刚落地,就见两个巡城兵丁从巷口走过。他忙缩到墙角,待兵丁走远,才顺着小巷往客栈赶。谁知刚到客栈附近,就见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子守在门口,正是秦相府的侍卫——想来是店小二见他行踪可疑,报了官。

白仁兴不敢上前,绕到客栈后院,见围墙不高,便翻了进去。到了自己住的房间,两个随从正急得团团转,见他回来,忙道:“将军,刚才有几个黑衣人来问过,俺们说您出去买东西了,他们还在附近守着呢!”白仁兴道:“快,把绸缎挑子扔了,换身粗布衣裳,跟俺从后院走!”

三人刚换好衣裳,就闻前院传来打门声。白仁兴带着随从往后院跑,刚翻上墙,就被守在后院的黑衣人发现:“那厮想跑!快追!”一支箭擦着白仁兴的耳边飞过,钉在墙上。他不敢回头,带着随从往城外跑,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

跑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临安城外的一处密林,白仁兴见追兵还没甩掉,对随从道:“你们往东边跑,引开他们,俺往西边走,到城外十里坡汇合!”两个随从应声而去,果然引走了大部分追兵。白仁兴刚松了口气,忽听身后有人大喝:“乱臣贼子,休走!”

他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身穿锦袍的将领带着十几个兵丁赶来,正是秦相府的都统制冯安。冯安冷笑:“早就瞧你这厮不对劲,果然是西门庆的人!今日不拿了你,俺冯字倒着写!”说罢挥刀扑来。白仁兴也拔出腰间佩刀,迎了上去。他本是禁军出身,武艺高强,冯安虽也有些本事,却不是他的对手。打了十几个回合,白仁兴虚晃一刀,转身就跑,冯安不甘示弱,在后紧追。

眼看就要被追上,忽闻林中传来一声呼哨,几个猎户打扮的汉子跳了出来,手中弓箭齐发,射向冯安的兵丁。冯安吓得连忙躲闪,白仁兴趁机钻进密林深处。待他跑远了,才见那几个猎户也撤了。后来他才知道,那些猎户是王六郎安排的,怕他出事,暗中跟随护卫,早就在城外设了接应。

白仁兴不敢耽搁,一路往西赶,晓行夜宿,不敢走大路,只走山间小道。这日到了潍州境内,才松了口气,雇了匹快马,往青州赶去。

再说青州这边,自白仁兴走后,西门庆便令诸将加强城防:耶律达率部驻守西门,加固城墙,增设弩箭;牛天罡率骑兵在城外巡逻,防备金兵偷袭;耿直、阿里木负责守护粮道,确保粮草供应,并与其它三州保持通讯;法明禅师则带着弟子在城内巡查,安抚百姓,同时防备玄莲老怪的毒物;买买提率探马四处游走,打探军情。正想安排耶律云水,才忆起早与董小平去了莱州坐镇。真是将到用时方恨少!

这日,牛天罡巡逻到青州城北的弥河岸边,见几个金兵打扮的人在河边鬼鬼祟祟,便率人上前查看。那些人见了骑兵,转身就跑,牛天罡追了几步,没追上,只在河边捡到一个黑色的陶罐,打开一看,里面装着腥臭的液体,闻着就让人头晕。他忙把陶罐交给法明禅师,禅师看了看,皱眉道:“此乃‘腐心水’,是玄莲老怪惯用的毒物,若倒入河中,污染水源,城内百姓和士兵喝了,轻则腹痛,重则丧命!”

西门庆听闻此事,忙令耿直带人在弥河沿岸巡逻,又令士兵在城内挖井,确保水源安全。众人正商议对策,忽闻探马来报:“启禀大帅,金国大帅完颜昌率三万大军,已从济南出发,往青州而来!随他一同前来的,还有前青州节度使刘刚,以及玄莲老怪!”

西门庆闻言,忙召诸将议事。耶律达抱拳道:“大帅,完颜昌乃金国名将,麾下兵力雄厚,而且还有重甲连环马、威力巨大的炮火,不可小觑。俺愿率部驻守北门,挡住金兵的正面进攻!”牛天罡道:“俺率骑兵绕到金兵后方,袭扰他们的粮道,让他们首尾不能相顾!”法明禅师道:“阿弥陀佛,玄莲老怪定还会用毒物作祟,贫僧愿带弟子在军中设坛,用佛法化解毒物,同时救治受伤的士兵。”

西门庆点头道:“诸位所言极是。耶律将军守北门,牛将军袭扰粮道,耿直、阿里木守护城内粮库和水源,法明禅师负责防备毒物和救治伤员。俺则率主力在城内坐镇,随时接应各路兵马。另外,传下令去,让青州百姓暂且迁入城内,以免遭金兵劫掠。”

诸将领命而去,各自布置。青州百姓听闻金兵要来,纷纷主动帮忙:青壮年男子帮着加固城墙,妇女们则在家中缝补衣物、准备干粮,老人们则带着孩子往城内转移。一时间,青州城外热火朝天,人人都想着保卫家园。

三日后,完颜昌的大军抵达青州城北,在弥河对岸扎下营寨。只见金兵大营旌旗如林,三万甲士列阵排开,完颜昌身披紫貂嵌银甲,立马于高岗之上,手中马鞭直指青州城头,身后竖起大旗,上面写着“大金兵马大元帅完颜昌”。令士兵在城下骂阵:“西门庆那厮,缩头乌龟般躲在城里,敢出来见个高低么?若敢出来,俺家元帅还能饶你不死;若不敢,待俺们攻破城池,定将你碎尸万段!”

牛天罡在城上听得火起,就要率军出城厮杀,西门庆忙拦住他:“天罡兄弟,休得冲动!完颜昌这厮故意骂阵,就是想激怒你,好设伏擒你。咱们且先按兵不动,看看他下一步有何动作。”

果然,完颜昌见义军不出城,便令刘刚上前劝降。刘刚骑着马,到了城下,高声道:“西门庆,俺乃前青州节度使刘刚。如今大金大军压境,你若识相,便打开城门投降,完颜元帅还能保你富贵;若执意抵抗,待城破之日,你悔之晚矣!”

城上的耿直闻言,怒喝道:“刘刚,你这叛徒!身为汉人,却投靠金狗,残害同胞,还有脸来劝降?俺劝你还是早早滚回去,免得丢了性命!”说罢,令士兵放箭。刘刚吓得连忙拍马逃回营中。

耶律达早已在城头布好防务,见金兵阵中号角吹响,忙令士兵搬起滚木礌石,弩手列阵以待。

片刻间,金兵推着十余架冲车直奔西门,数百名士兵扛着云梯紧随其后,喊杀声震得河水都似在颤抖。待冲车离城墙不足三十步,耶律达一声令下:“放箭!”城上弩箭如暴雨般射下,前排金兵纷纷倒地,可后续士兵依旧踩着同伴尸体往前冲,竟将云梯架在了城墙上。

“泼热油!”随着耶律达又一声令下,士兵们提起滚烫的油桶往下倾倒,热油顺着城墙流下,遇火便燃,瞬间将攻城的金兵裹入火海,惨叫声顺着风飘进城里。有几个金兵侥幸爬至垛口,刚要挥刀砍杀,就被耿直带领的守军劈翻,尸体直直坠下城墙。

玄莲老怪在阵后见攻城不利,从怀中摸出黑旗一挥,数十名黑袍弟子就要往城下放毒烟,却被法明禅师察觉,当即令弟子竖起鎏金佛幡,金光一闪便将毒烟驱散。完颜昌见折腾半日,不仅没破城,反倒折损几百兵马,气得马鞭往地上猛抽:“撤兵!待本帅另想良策!”金兵闻言,如蒙大赦般往后退去,城上义军见状,顿时爆发出阵阵欢呼。

当晚,完颜昌在营中议事,刘刚道:“元帅,青州城墙坚固,西门庆又深得民心,硬攻怕是难以奏效。不如咱们派一支人马,偷袭义军的粮道,断了他们的粮草供应,到时城内无粮,不攻自破。”玄莲老怪也道:“元帅,俺有一计。俺这几日炼了‘迷魂烟’,可派弟子潜入城内,在义军的营中放烟,让他们昏睡过去,到时元帅再率军攻城,定能一举拿下青州。”

完颜昌闻言,大喜道:“好!就依二位之计。刘将军,你率五千兵马,去偷袭义军的粮道,务必断了他们的粮草;玄莲法王,你率弟子潜入城内,放‘迷魂烟’,扰乱义军的军心。俺则率主力在城外接应,待城内乱起,便率军攻城!”

两人领命而去。刘刚率一千金兵,趁着夜色,往义军的粮道而去。谁知耿直早已得到买买提的探马消息,在粮道必经之路的野狼山谷中设了埋伏。

夜色如墨,青州城西的野狼谷山道上,刘刚率一千金兵衔枚疾走。马蹄裹着破布,兵器缠了麻布,连士兵的呼吸都压得极轻——他得了完颜昌密令,要趁夜偷袭义军粮道,烧了西门庆囤积在谷后的粮草。

“都给俺警醒些!”刘刚勒住马,借着惨淡月光扫过两侧崖壁,密林中黑黢黢的,只闻虫鸣。他心里犯嘀咕:这野狼谷素来偏僻,西门庆怎会选这儿藏粮?可转念想起完颜昌的狠话“若误了大事,提头来见”,又咬牙挥手:“快些走!天亮前必烧了他的粮车!”

金兵刚踏入谷中最窄处,忽闻头顶“轰隆”巨响!数十块磨盘大的滚石从崖上滚落,瞬间砸断前队,受惊的马匹嘶鸣着乱蹦,把金兵撞得人仰马翻。“有埋伏!”刘刚惊得拔刀,话音未落,密林中箭雨骤起,“嗖嗖”声里,金兵中箭倒地的惨叫此起彼伏。

“刘刚叛徒!还不束手就擒!”左崖上突然炸响耿直的怒喝,他身披玄铁铠,手持朴刀率八百精兵冲下山坡。义军早按他的吩咐,分作三队:一队滚石封路,一队箭雨袭扰,一队近战冲杀。狭窄的山道里,金兵连转身都难,刚举起刀,就被义军劈翻在地。

刘刚见前队被灭、后路被堵,急得眼冒金星,挥刀左劈右砍想突围。他刚劈倒一个义军小校,忽觉后腰一凉——竟是个十五六岁的义军少年举着短刀刺来。刘刚慌忙躲闪,胳膊却被划开一道深口子,鲜血瞬间染透战袍。“撤!快撤!”他再也顾不得烧粮,带着残兵往谷外逃。

可义军哪会放他走?忽从谷外又来一队人马拦杀,领头的正是阿里木,与耿直所率人马前后夹击,紧追不舍,朴刀劈砍声、士兵呐喊声在山谷里回荡。逃出野狼谷时,刘刚麾下一千兵马只剩百余人,兵器丢了大半,连他的帅旗都被义军砍断。望着谷口方向,刘刚气得浑身发抖,却不敢回头,只得带着残兵狼狈急匆匆逃回完颜昌大营,连营门都不敢进,只在营外跪地请罪。

且说玄莲老怪这边。三更天的青州城,排水道里满是霉味与污水腥气。玄莲老怪佝偻着身子,身后跟着十二个黑袍弟子,每人怀里都揣着黑陶罐——罐中正是他新炼的“迷魂烟”,只待撒入义军大营,便能让满城士兵昏睡。

“快些!待烟散了,便是咱们的功劳!”玄莲枯爪般的手扒着湿滑的砖石,刚钻出排水道口的暗格,就见不远处义军大营的灯笼晃来晃去。他忙摸出火折子,就要点燃罐口的引信,忽闻一声断喝:“妖道休走!”

两个巡逻的义军士兵提着长枪奔来,玄莲心头一慌,忙令弟子“拦着他们!”黑袍弟子们抽出身旁短刀,与士兵缠斗起来。可没等玄莲点燃引信,营中突然亮起一片金光——法明禅师身披袈裟,带着数十个僧徒赶来,鎏金佛幡一展,金光如潮水般漫开,刚冒头的黑色毒烟瞬间被冲散,连玄莲怀里的陶罐都震得嗡嗡响。

“秃驴!坏我好事!”玄莲气得嘶喊,刚要摸出毒粉撒向禅师,就听马蹄声骤起——耶律达率着一队骑兵冲来,长枪直指玄莲:“老贼!今日定取你狗命!”

玄莲哪敢恋战,推开身边两个弟子挡在身前,自己转身就往排水道钻。那两个弟子被骑兵长枪刺穿,惨叫声听得玄莲头皮发麻。他慌不择路,脚下一滑摔在污水里,锦袍沾满泥污,连头上的道冠都掉了,露出一蓬枯黄的头发。

身后士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玄莲摸出腰间的“腐骨粉”往后一撒,刺鼻的腥气让追兵暂退。他连滚带爬钻回排水道,顺着污水往前窜,沿途被砖石划破了胳膊,鲜血混着泥水往下淌。直到逃出青州城的土城根,他才敢探出头,见没人追来,瘫坐在地上咳了几口黑血,骂道:“西门庆!法明!老夫若不报仇,誓不为人!”只得拖着伤躯,踉踉跄跄往金兵大营挪去,连弟子的尸体都顾不上收,活脱脱一副丧家之犬的模样。

完颜昌见两计都失败了,气得暴跳如雷,却也无可奈何。

次日一早,西门庆正在帅府议事,忽闻亲兵来报:“启禀大帅,白仁兴将军回来了!他身受重伤,正在府外求见!”西门庆闻言,忙令众人出去迎接。只见白仁兴衣衫褴褛,手臂上还缠着绷带,脸色苍白,见到西门庆,便跪倒在地:“大帅,俺回来了!临安的情况,俺打探清楚了!”

西门庆忙扶起他,令士兵带他下去休息,又令医师为他治伤。待白仁兴伤势稍缓,西门庆便召他到议事厅,询问临安的情况。白仁兴将在临安的遭遇一五一十地说了,最后道:“大帅,秦相爷一心要削您的兵权,此次召您入临安,就是个圈套。若是您去了,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若是不去,他就会诬陷您抗旨不遵,派大军来剿您!”

诸将闻言,皆是怒不可遏。董小平道:“大帅,这南宋朝廷如此昏庸,秦相爷如此奸佞,咱们何必再听他们的!不如咱们自立为王,专心抗金,收复中原,让百姓过上好日子!”耶律达也道:“是啊,大帅!俺们契丹人当年就是被金人所灭,如今跟着大帅抗金,就是想报仇雪恨。朝廷既然不信任您,您又何必再效忠他们!”

西门庆沉默良久,叹了口气道:“诸位兄弟的心意,俺明白。只是俺等起兵,本是为了抗金复土,迎回二圣,若是自立为王,岂不成了乱臣贼子?让天下人笑话!再说,咱们一旦自立,金兵定会趁机来攻,南宋朝廷也会派兵围剿,到时候腹背受敌,处境会更加艰难。”

法明禅师道:“阿弥陀佛,大帅所言极是。如今之计,不如先打退完颜昌的大军,再派使者去临安,向圣上陈明利害,表明您的忠心。若是朝廷依旧猜忌,再做打算不迟。”

西门庆点头道:“禅师所言有理。眼下最重要的,是打退完颜昌。牛将军,你之前说要袭扰金兵的粮道,如今可准备好了?”牛天罡抱拳道:“大帅,俺早已准备好了!今夜俺就率五百骑兵,绕到金兵后方,烧了他们的粮草!”

青州城外的夜色浓得化不开,牛天罡率五百精锐骑兵,带上火器,正沿着弥河岸边的芦苇荡悄无声息地疾驰。马蹄裹着粗布,兵器缠了麻布,连士兵的呼吸都压得极轻——他奉西门庆之命,要长途奔袭二十里外的金兵粮营,断了完颜昌的后路。

“前面就是青龙坡,过了坡便是粮营!”打头的斥候翻身下马,低声回报。牛天罡勒住马缰,借着微弱的月光望去,远处土坡上隐约可见金兵的营帐,营外只有几个哨兵抱着长枪打盹,篝火的光忽明忽暗,显然防备松懈。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挥手将队伍分成三队:“一队随俺摸进粮营点火,二队去东边林子设伏,拦着济南方向的援兵,三队守在坡下,待火起后断后!”

士兵们领命行动,牛天罡带着一队人,踩着芦苇荡的软泥摸到粮营外。两个哨兵正靠在粮车旁打哈欠,他使了个眼色,两个义军士兵如狸猫般窜出,捂住哨兵的嘴,短刀一抹,悄无声息地解决了守卫。营内的金兵大多睡熟,只有几个巡逻的士兵晃来晃去,牛天罡率人绕到粮堆后侧,掏出火油瓶往干草上泼——这火油是从青州城的油坊里征来的,遇火就燃。

“点火!”随着牛天罡一声低喝,火折子凑近干草,“呼”的一声,火焰瞬间窜起,借着夜风往粮堆上扑。粮车上的麦麸、稻谷遇火即燃,浓烟滚滚,火光映红了半边天。营内的金兵被惊醒,乱作一团,有的提刀想救火,有的慌着往外逃,撞在一起摔得人仰马翻。

“西门庆的人来了!快护着粮草!”粮营守将正是完颜昌的侄子完颜胜雄,提着大刀冲出来,刚要指挥士兵反扑,就见牛天罡持枪跃马而来,枪尖直刺他心口。完颜胜慌忙举刀格挡,却被牛天罡的力气震得手臂发麻,没等他反应过来,枪尖已刺穿他的肩胛。“撤!”牛天罡一枪挑飞完颜胜,高声下令,义军士兵们边打边退,往坡下撤去。

此时济南方向的金兵援兵已到,却被二队义军的滚木礌石拦住,一时冲不过来。三队士兵在坡下搭起防线,弓箭齐发,将追来的金兵射退。待牛天罡率队撤远,粮营的火势已无法控制,麦麸燃烧的噼啪声、金兵的惨叫声,在夜色中传得老远。

回程的路上,士兵们个个喜气洋洋,有的还提着缴获的金兵头盔。牛天罡勒住马,回头望了眼仍在燃烧的粮营,哈哈大笑:“完颜昌这老贼,没了粮草,看他还怎么攻青州!”说罢一扬马鞭,率队朝着青州城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蹄声在夜色中渐渐远去,只留下身后一片火海。

牛天罡见粮营已烧,便率人往回赶。刚走没多远,就见完颜昌也率大军赶来。原来完颜昌听到粮营起火的消息,忙率军来救。牛天罡不敢恋战,率人往青州城方向撤退。完颜昌在后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忽闻前方传来喊杀声,正是耶律达率部前来接应。完颜昌见义军有援兵,不敢再追,只得下令收兵。

回到大营,完颜昌看着被烧毁的粮营,气得吐血。他知道,粮草已断,再攻青州已是无望,只得下令撤军,往济南方向退去。

西门庆见金兵撤退,令诸将率军追击,又令百姓出城,协助义军打扫战场。这一战,义军大获全胜,不仅守住了青州,还缴获了大量的兵器和马匹。

青州百姓得知金兵撤退的消息,纷纷涌上街头,欢呼雀跃。他们抬着酒肉,送到义军大营,感谢西门庆和义军守护了他们的家园。西门庆看着百姓们的笑脸,心里头既欣慰又沉重:欣慰的是守住了青州,沉重的是临安的朝廷依旧对他充满猜忌,前路依旧艰难。

正是:

金兵败走青州境,临安猜忌仍未平。

且看忠良如何处,又有风波在前程。

欲知西门庆如何应对南宋朝廷的猜忌?完颜昌撤退后是否还会再来?玄莲老怪又将有何阴谋?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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