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刃又擦着胳膊劈过,血 “唰” 地流下来。
叶凡往后踉跄了两步,捂着伤口 —— 幽冥火的毒还在往骨头里钻,又麻又疼,连握剑的手都有点发颤。
更让他揪心的是耳边的声音。
“啊!我的腿!”
“救命!这玩意儿甩不掉!”
队员们的惨叫和闷哼,像针似的扎进心里。眼角余光扫过去,有人被刀锋魔逼到断墙根,灵甲都被劈裂了;还有人背靠背抵抗,身上已经添了好几道伤,眼看就要撑不住。
“再这么耗下去,全得死在这儿!”
叶凡咬着牙,牙龈都渗出血来。他盯着对面的刀锋魔首领 —— 那家伙正晃着裹着幽火的骨刃,猩红的瞳孔里满是戏谑,像是猫戏老鼠。
境界差得太多,硬拼根本没用。
就在这时候,丹田的混沌衍化鼎突然 “嗡” 地一声,比之前任何时候都响。
鼎身散出的混沌气,顺着经脉往四肢窜,不仅压下了幽冥火的毒,还让他的感知突然变敏锐了 ——
能 “看见” 骨刃劈过来时,空气里划出的细微纹路,像水波纹似的;
能 “听见” 空间被撕裂的轻响,比刀锋魔的咆哮还清楚;
甚至能 “摸” 到首领下一秒要动的方向 —— 它的骨刃会往自己左肩劈,因为刚才那一下,自己左肩的灵罡弱了点。
“这是……”
叶凡愣了愣,之前在传送阵里模糊摸到的空间脉络,现在突然全清晰了!
就像蒙着眼睛走了好久,突然睁开眼,看见路在哪儿了。
“原来空间不是空的,有纹路能抓!”
他心里突然亮了,脚下的流云步不自觉地变了 ——
不再是单纯的快,而是贴着空间的纹路动。
首领的骨刃果然往他左肩劈来,叶凡没往后躲,反而往前挪了半步,刚好贴着骨刃的边缘滑过去,衣角都没被火燎到。
“嗯?”
刀锋魔首领明显愣了下,挥空的骨刃还停在半空,像是没反应过来 —— 刚才这人类明明该被劈中的,怎么突然就溜了?
叶凡趁机往旁边一窜,不是直线跑,而是像粘在空间的缝里似的,“唰” 地出现在一个队员身边。
那队员正被两只刀锋魔夹攻,灵罡都快碎了,眼看骨刃就要劈到他胸口。
“李师弟,往我身后靠!”
叶凡喊了声,剑光 “噌” 地刺出去,刚好戳在左边刀锋魔的骨甲缝里 —— 那地方是刚才感知到的弱点,没那么硬。
“吱!”
刀锋魔疼得叫了声,往后退了两步。右边的刀锋魔想偷袭,叶凡脚一沾地又滑开,绕到它身后,一剑劈在它的骨刃柄上,把那玩意儿打飞了。
“圣子!” 李师弟又惊又喜,赶紧往叶凡身后躲。
“别愣着!跟紧我!”
叶凡声音洪亮,带着股能稳人心的劲儿。他踩着新领悟的空间身法,在战场上窜来窜去 ——
哪里有人喊救命,他就往哪儿钻,有时候明明隔着两只刀锋魔,他却能 “滑” 过去,像走了近路;
遇到被围攻的队员,他不是硬冲,而是贴着空间缝绕到刀锋魔侧面,一剑戳弱点,效率比以前高了一倍。
慢慢的,原本散成一团的队员,开始跟着他的脚步往一块儿聚。
“往断墙那边退!那边能挡!” 叶凡指着不远处的半截墙,带头冲过去。
刀锋魔首领气得咆哮,挥着骨刃追过来,可每次都差一点 —— 叶凡像是能提前知道它的路,总能在最后一秒滑开,让它劈空。
终于,所有人都退到了断墙后面,靠着墙结成了小半圈防御阵。
虽然还是被围着,刀锋魔还在往这边冲,可至少不用再被两面夹击了,队员们的脸色也稍微好看了点。
叶凡靠在墙上,喘着粗气,伤口还在流血,可心里却松了口气 ——
刚才那一下顿悟,不仅救了自己,还救了整个小队。
虽然还没赢,但至少有了一线生机。
他抬头看向还在咆哮的刀锋魔首领,眼神里多了点底气 ——
空间之力,果然是破局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