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进传送阵，叶凡就觉得浑身一紧。
一股劲儿裹上来，硬得跟铁似的，想挣都挣不开。眼前全是光，白花花的，眼都睁不开，耳朵里 “嗡嗡” 响，连自己的呼吸都听不清了。
下一秒，天旋地转。
像是被人扔进了高速转的漩涡里，四面八方都有劲儿扯着他，胳膊腿都快被拉散了。
“好家伙，这跨域传送，比宗门里的传送猛十倍都不止！”
叶凡心里嘀咕，赶紧稳住心神 —— 要不是传送光柱罩着，就他这灵尊身子，怕是得被撕成碎片。
目的地是镇魔城，在无尽虚空最里头，远得很。
谁也说不清过了多久。
可能就眨了下眼，也可能像熬了一万年 —— 在这乱哄哄的时空通道里，时间根本没意义。
叶凡强忍着头晕恶心，把神识聚起来，试着往外探。
透过光柱那层朦胧的光壁，他看见了这辈子都没见过的景象：
五颜六色的流光往后窜得飞快，跟放烟花似的；偶尔能瞅见大得吓人的空间裂缝，张着口跟要吃人似的，还 “咔嗒咔嗒” 响；更吓人的是通道外头，飘着些黑乎乎的影子，看不出啥形状，却透着股冷飕飕的气，让人心里发毛。
正瞅着，丹田突然热了下。
是混沌衍化鼎。
鼎身温温的，一缕混沌气顺着经脉慢慢跑，帮着扛住了不少空间压力。叶凡甚至能隐约 “摸” 到传送通道里的法则纹路 —— 那些纹路绕来绕去，看着糊涂，但就像刻在脑子里似的，以后琢磨空间力肯定有用。
他分神往旁边瞅了眼队员。
跟他可不一样。
有人脸白得跟纸似的，双手攥得死紧，全力转着灵罡；还有个灵皇巅峰的弟子，汗顺着下巴滴，灵罡转得都乱了，嘴角还沾了点血；最年轻的那个，身子都在抖，全靠旁边的师兄扶着才没倒。
这就是虚空旅行的德性，先给个下马威，考验实力，更考验心志。
叶凡没闲着，分出一缕神识罩着全队。
“我盯着呢，真撑不住了我就搭把手。” 心里想着，还好当初选拔严，没一个掉链子的。
他闭着眼，一边稳住队员，一边琢磨事儿 —— 镇魔城是万域联盟的前线堡垒，里头啥人都有，有机会也有坑，到了那儿可得小心。
不知道又飘了多久，所有人都快到极限的时候 ——
“前面亮了！”
有人低喊了一声。
叶凡睁眼一看，前面果然有个小点点，亮得很稳，还在越变越大，跟救星似的。
“准备着陆！”
他沉声喊了句，声音裹着灵力，一下子把昏昏沉沉的队员都喊醒了。
“轰隆！”
脚刚沾地，就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刺目的光一下子散了，周围的扯力也没了。
紧接着，一股味儿扑了过来 ——
又荒又死，像是踩在没人管的古战场，还夹着各种暴脾气的能量，一会儿热一会儿冷，跟青云宗那温和的灵气完全不一样。
叶凡深吸了口气，胸口的混沌衍化鼎轻轻颤了下，像是在回应这陌生的气息。
他抬头看了看四周，天是灰的，远处能瞅见黑沉沉的城墙影子。
虚空战场，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