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拎着油纸包往林府走，纸包上的桂花糕油浸出了印子，蹭得手指有点黏 —— 这是外公林震天最爱吃的，前儿特意让小周去城南老字号买的，热乎的时候香得能飘三条巷。
刚到巷口，就看见林府的门楣换了新的，红漆刷得亮堂堂，门童穿着新做的青布衫，看见他赶紧喊：“少爷回来了！老爷在正厅等您呢！”
“别喊少爷，叫我名字就行。” 叶凡笑着摆手，刚进门就听见脚步声 —— 林震天拄着拐杖从正厅走出来，老花镜滑到鼻尖上，看见他手里的油纸包，嘴角先翘了：“你这小子，还记着我爱吃这个。”
祖孙俩坐在正厅的八仙桌旁，叶凡把油纸包打开，桂花糕的甜香飘满屋子。他一边给外公递糕，一边把地契和资源清单推过去：“外公，陛下赏的府邸和田庄，我托人理好了，钥匙在这儿。还有这些功法副本，都是百朝大赛拿的，适合族里后辈练，您收着。”
林震天咬了口糕，没急着接清单，先擦了擦老花镜，眼角湿乎乎的：“凡儿啊，林家现在能有这光景，全靠你。你放心去青云门，家里有我呢 —— 我都跟族里说好了，谁要是敢飘，我第一棍敲过去！”
“外公您别太操劳。” 叶凡攥了攥外公的手，老人的手粗糙得像老树皮，却很暖，“我走之后，咱们低调点，别跟那些老世家争风头，好好培养后辈就行。”
林震天重重点头，把清单叠好塞进怀里：“你在外头才要当心！听说上界宗门规矩多，别委屈自己，要是想家了，就传讯回来。”
从林家出来，叶凡直奔赵铁柱的铁匠铺 —— 刚到门口就听见 “叮叮当当” 的打铁声，赵铁柱光着膀子，浑身是汗，正抡着大锤砸铁块，看见他赶紧放下锤，拿布擦了擦汗：“叶子！你咋来了？快坐，我给你倒碗凉茶！”
“不用忙。” 叶凡递过去个黑布包，里面是淬体用的黑石和几本体修功法，“我要去青云门了，这些你拿着，适合你练。还有，林家那边，你多照应着点 —— 我知道你性子稳，交给你我放心。”
赵铁柱捏着黑布包，眼眶一下子红了，赶紧揉了揉，拍着胸脯喊：“你放心！谁要是敢动林家一根手指头，我一拳头砸扁他！你去了上界也别怂，再拿个冠军回来，给咱天穹长脸！”
叶凡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借你吉言。”
当天傍晚，叶凡去了之前常去的破茶馆 —— 包间里，天道盟的几个核心成员早等着了，桌上的茶都凉了。他把写着发展路子的纸条推过去，又放下半袋上品灵石：“我走之后，盟里的事就交给他。记住，继续低调收集情报，尤其是影阁的消息，有动静就传讯给我，别硬拼。”
为首的汉子把纸条叠好塞进袖口，重重点头：“叶哥放心！我们肯定盯紧了，绝不给你添麻烦！”
转天上午，叶凡去了帝国学院 —— 刚进门就被一群弟子围了，有个穿蓝衫的小弟子挤到前面，挠着头问：“叶哥，我灵罡总稳不住，你有啥法子不？”
叶凡没摆架子，拉着他到演武场，捏了个灵罡诀：“你看，吸气的时候别太急，灵罡往丹田沉的时候，稍微带点混沌气的裹劲 —— 我当年练的时候也卡过这关，你试试这样……”
他手把手教了半个时辰，直到小弟子能稳住灵罡，才笑着摆手：“行了，多练练就熟了，我走了啊。”
看着弟子们欢呼的样子，叶凡心里有点暖，又有点怅然 —— 帝国的事，差不多都安排妥了：林家有外公和赵铁柱照应，天道盟能盯情报，学院的后辈也有了点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