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的声音刚落，广场静得连风吹布幡的响都没了。
前排有人攥着 “叶凡加油” 的布幡，指缝里全是汗，布角都被捏皱了；雷震踮着脚喊，嗓子早哑了，却还在扯着喊：“叶兄！小心！”
玄无极就站在擂台中央，没摆啥战斗姿势，手还背在后面，玄色长袍垂着，连风都没带动一下。可那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劲儿，早把整个擂台裹住了，叶凡站在对面，感觉脚底下的石面都在轻微发颤。
“比赛开始！”
这话刚飘到耳朵里，玄无极动了。
没带啥惊天动地的动静，就往前挪了步 —— 可在叶凡眼里，这步跟瞬移似的，眨眼间就从几十丈外到了跟前！指尖沾着点淡玄光，直戳自己眉心，快得连影子都没留下！
“操！” 叶凡头发根都竖起来了，死亡的凉意顺着后颈爬上来，根本没时间想，凭着本能猛往后仰，脖子都快拧断了！
“嗤 ——”
玄光擦着额头掠过，带起一缕头发，额头瞬间火辣辣地疼，血珠立马渗出来，顺着脸颊往下滴。
“好险！” 台下爆发出一阵抽气声，有人吓得手都抖了，手里的水囊 “啪嗒” 掉在地上。
叶凡还没喘口气，玄无极又跟贴上来的影子似的，再一步就到了跟前，手掌平平拍过来 —— 看着轻得像扇风，可叶凡能感觉到，掌风里裹着能崩碎石头的劲儿！
“拼了！” 叶凡咬牙，混沌灵罡全聚在右拳上，星光裹着拳锋，迎着掌就砸过去：“星陨爆！”
“嘭！”
拳掌撞在一起的瞬间，叶凡感觉像被狂奔的妖兽撞中，胳膊麻得没了知觉，五脏六腑都跟挪了位似的，喉头一甜，血差点喷出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咚” 地砸在擂台边缘的光罩上，光罩晃得跟要碎了似的。
再看玄无极，就晃了下身子，跟拍飞只苍蝇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我的天… 这差距也太大了吧？” 台下有人小声嘀咕，手里的灵果都忘了啃。
高台上，穿紫袍的使者原本在捋胡子，手突然顿了下，眼神往叶凡那边飘 —— 这小子挨了这么重的一下，居然没直接晕过去？
叶凡从光罩上滑下来，单膝跪在地上，咳了声，嘴角溢出血丝。他抹了把脸，血混着汗流得满脸都是，却没爬不起来，反而慢慢站了，眼神亮得吓人，比刚才还锐。
“还行，没直接被拍晕。” 玄无极终于多说了句，语气平淡得很，却带着股居高临下的味儿，跟评价件玩意儿似的。
叶凡没搭话，只是攥紧了拳头，混沌灵罡在体内飞快转，修复着刚才被震伤的内腑。他知道硬拼肯定不行，得找机会 —— 玄无极每次瞬移后，指尖都会顿半秒，那是他调整空间之力的间隙，就是太短了，根本抓不住。
没等他多想，玄无极又动了。
这次更狠，身影在擂台上晃出好几个虚影，从各个角度攻过来 —— 一会儿是掌拍胸口，一会儿是指戳腰侧，连腿都用上了，每一下都裹着劲儿，把叶凡的退路全封死了。
叶凡只能跟疯了似的躲，《星辰不灭体》的身法用到了极致，脚在擂台上蹭出两道深沟。偶尔挡一下，胳膊就麻得不行，青衫被划开个大口子，露出来的胳膊上渗着血，看着惨得很。
可他就是没认输。
“撑住！叶兄撑住！” 雷震喊得嗓子都出血了，拳头攥得指节发白。
楚风站在旁边，手里的玉坠都快被捏碎了，脸色苍白得很 —— 他知道自己上也不行，玄无极这实力，能把他按在地上揍，可叶凡居然撑到现在，心里又佩服又有点不是滋味。
台下的议论声也变了：
“这叶凡也太能扛了吧？换别人早躺下了！”
“玄无极也没尽全力吧？你看他连剑都没拔！”
“能撑这么久，虽败犹荣了！”
叶凡身上的伤越来越多，血把青衫染得快成红的了，呼吸也越来越粗。可他眼睛里的火却越烧越旺，神识紧紧盯着玄无极的动作 —— 他在等，等玄无极露出那个最细微的破绽。
玄无极好像也有点不耐烦了，攻势更猛了些，掌风裹着玄光，直砸叶凡胸口：“差不多了，该结束了。”
叶凡往旁边滑，没躲开，肩膀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咚” 地撞在地上，石屑溅了满脸。他挣扎着想起来，玄无极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胸口上，玄光裹着的鞋底，压得他喘不过气。
“认输吗？” 玄无极低头看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情绪。
叶凡咳了口血，却笑了，手悄悄摸向胸口 —— 神鼎在里面轻轻颤着，鼎纹映出玄无极的鞋底，那里的空间之力波动，好像比别处慢了点。
“还没… 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