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日这天，苍穹演武场挤得都快炸开了。
到处都是人，喊叫声、议论声裹在一起，连风都带着股沸腾的劲儿。
高台上更不用说 —— 皇帝楚苍穹亲自来了，身边围着皇室成员、王公大臣，还有各大宗门的领头人，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正中间那座最大的擂台，连眨都不敢多眨。
叶凡和楚风，就站在擂台两端，隔着十丈远，面对面。
楚风穿了件明黄蟒袍，阳光一照，金线绣的蟒纹晃得人眼晕。他长得是真俊，可眉宇间那股子尊贵劲儿，就跟天生该站在顶端似的，眼神扫过来的时候，带着股睥睨的傲气，仿佛看谁都跟看蝼蚁似的。
他先开了口，声音平平淡淡的，可那股子压人的气势藏都藏不住：
“叶凡？”
“你能走到决赛，算你本事。”
“但也就到这儿了。”
“皇室的威严，不是你一个寒门弟子能碰的。你要是识相，现在跪下认输，还能少受点罪。”
这话听着轻，可里头的傲慢和轻视，在场的人都听得明明白白 —— 简直没把叶凡放在眼里。
叶凡眼神冷得像冰，一点没被那气势压着，声音不高但很稳：
“擂台之上只论输赢。三殿下，动手吧，请赐教。”
“冥顽不灵。”
楚风轻轻摇了摇头，那表情，跟可惜一只不懂事的小虫子似的。
就在这时候，裁判的声音突然炸响，像点燃了导火索：
“决赛，开始！”
话音还没落地，楚风就动了！
没见他怎么抬腿，人就跟融进了空气里似的，下一秒 “唰” 地一下就出现在叶凡跟前，一根手指点了过来！
指尖裹着金灿灿的光，那光里裹着股吓人的皇道龙气，看着就跟能把星星都点碎似的！
速度快得离谱，比叶凡之前遇到的任何对手都快！
“是帝皇指！三殿下的成名招！” 台下有人喊了一嗓子。
叶凡瞳孔猛地一缩，哪敢怠慢？赶紧把《星辰不灭体》催到极致，星星点点的光裹满全身，同时攥紧拳头，混沌灵罡 “嗷嗷” 叫着砸了出去！
“轰！”
指头和拳头撞在一起的瞬间，巨响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叶凡只觉得胳膊像是被重锤砸中，疼得钻心，一股没法形容的巨力裹着煌煌龙威压过来，整条胳膊瞬间就麻了，连带着身体都不受控制地往后飞！
“咚！”
后背重重撞在擂台边缘的光罩上，那力道差点把他骨头都撞散了。
“噗！”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溅在身前的地板上，红得刺眼。
就一招。
高下立判。
楚风的实力，简直恐怖到让人头皮发麻！
台下瞬间炸开了锅，惊呼声此起彼伏：
“我的天！这力道也太恐怖了吧！”
“根本没法打啊！俩人就不是一个级别的！”
“三殿下也太厉害了，这才叫真正的天骄吧！”
楚风背着手站在原地，没追上来，语气还是淡淡的，跟没使劲似的：
“把你真本事拿出来，别藏着掖着。不然的话，这比赛也太没意思了。”
叶凡抹了把嘴角的血，抬起头的时候，眼神反倒更亮了 —— 那是不服输的劲儿，比之前还锐利。
他深吸一口气，胸口的疼都顾不上了，把自己的状态提到了最满，主动朝着楚风冲了过去！
碎石拳的刚劲、灵活的身法、还有之前破阵时用过的能量模拟…… 能想到的手段，他全用上了，每一招都拼尽全力！
可楚风应对得跟玩似的。
他的身法快得像鬼，叶凡的拳头好几次都快碰到他了，可他总能轻飘飘躲过去；偶尔抬手反击，不管是帝皇指还是皇极掌，每一次撞上，都能让叶凡气血翻涌，身上的伤又重一分！
更难受的是，楚风身边裹着的皇道龙气，形成了一层看不见的威压领域，时时刻刻都在撞叶凡的心神。要不是苏婉清给的那枚玉佩一直在发清凉的气，再加上叶凡自己的意志够硬，换成别人，早就撑不住崩溃了！
“轰！”
“嘭！”
“咚！”
擂台上的碰撞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里发紧。
叶凡一次又一次被打飞，一次又一次吐着血爬起来，身上的衣服早就碎成了布条，浑身上下都是血，看着狼狈得不行。
可楚风呢？
始终衣袂飘飘，连头发丝都没怎么乱，脸上还带着点从容的笑意，仿佛不是在打比赛，而是在戏耍自己的猎物。
差距太大了。
灵罡境四重巅峰的修为，再加上皇室传下来的绝学，还有身上带着的高阶宝器…… 楚风的综合实力，完全是碾压叶凡的状态！
楚风好像终于玩腻了，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看着叶凡的眼神多了点不耐烦：
“该结束了。”
话音刚落，他双手开始结印，速度快得让人看不清。
周身的皇气像潮水似的往中间聚，慢慢化成了一条巨大的五爪金龙虚影 —— 那龙身得有好几丈长，鳞片看得清清楚楚，张开嘴的时候，还能听见震耳的咆哮声，散发出的气息，简直像要把天毁了似的！
谁都知道，这是《天穹帝皇诀》里的杀招 ——“皇龙灭世”！
金龙咆哮着，带着一股子没人能挡的威严，朝着已经快撑不住的叶凡冲了过去！
这一击要是中了，胜负就彻底定了，叶凡肯定得被轰下擂台！
全场的观众都屏住了呼吸，连大气都不敢喘，眼睛死死盯着擂台上的两人，好多人都已经做好了看叶凡被打飞的准备。
叶凡站在擂台边缘，退无可退。
看着那扑过来的金龙，他能清清楚楚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 那股子压迫感，让他连呼吸都觉得费劲。
身体早就到极限了，灵罡耗得差不多了，身上的伤疼得钻心，连抬手的力气都快没了。
难道……
真的要输在这儿了吗？
不！
绝不！
生死一线的关头，叶凡心里的那股子劲突然烧了起来，比之前任何时候都旺！
识海深处，那尊神鼎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嗡嗡” 的声音在他脑子里响个不停。
之前练《星辰不灭体》时没悟透的奥义、《混沌吞天诀》里藏着的精髓…… 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有了新的明悟，在他脑子里一点点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