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远搬了把躺椅放在门外廊下,晚风带着雨后的凉意吹来,很是舒服。他点开视频,标题刚跳出来——【假如你被发现饲养重骑兵】,光屏前的帝王们瞬间绷紧了神经。
重骑兵,那可是甲胄鲜明、冲锋如墙的精锐,在冷兵器时代,简直是移动的堡垒。私藏甲胄已是重罪,何况是成建制的重骑兵?这在任何朝代,都等同于谋反的铁证。
【视频解说声响起,带着点调侃:“在古代,私藏刀剑或许没人管,但要是敢养重骑兵,那可真是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了。咱来看看,不同数量的重骑兵,会让你落个啥下场——”】
【“若你只养了5个重骑兵,这事儿大概率传不到皇帝耳朵里。当地县衙会摆个鸿门宴,假意请你喝酒,趁你卸甲时动手,把你捆了砍头。你的战甲会被他们私吞,好马转卖,银子揣进县衙口袋,对外只说‘擒获盗匪’。”】
“确是如此。” 刘彻在未央宫点头,语气平淡。5个重骑兵,算上护卫不过二十人,掀不起风浪,地方官自己就能处理,还能趁机捞点油水,何乐不为?他瞥了眼卫青,笑道:“若是仲卿私藏5个重骑,怕是会被县令当成肥羊宰了。”
卫青躬身笑道:“臣不敢私藏军备,陛下明鉴。”
【“若你养了50个重骑兵,按一比三的护卫配置,手下得有百十来号人。县令哪敢做主?连夜快马请示当地总兵。总兵大人一看‘私藏甲骑’,拍案定调‘以谋反论处’,上报提督后,亲自带兵围剿。出发前,总督再三叮嘱:‘逆贼格杀勿论,务必保全心爱战马’——毕竟好马比人金贵。”】
朱元璋在应天府听得眼皮直跳,猛地一拍案:“50个重骑就敢私藏?反了他娘的!总兵做得对!格杀勿论!马得留下,不能糟践了!” 他最恨私藏军备,当年打天下时,就靠缴获的甲胄壮大,深知这玩意儿的厉害。
朱标在一旁道:“爹,50人虽少,但若都是精锐,也够一个县喝一壶了。总兵亲自出手,稳妥。”
【“若你养了500个重骑兵,一个县的资源根本撑不起——你的势力得蔓延到方圆数百里,占田养马,私设工坊造甲。这时知府不敢耽搁,连夜写奏折送进宫,请皇帝定夺。皇帝多半会说‘招安吧,给个官做做’。可你要是梗着脖子喊‘大丈夫生于天地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得,皇帝立马派3万大军围剿,管你多横,碾成渣。”】
李世民看着这一段,手指在案几上轻叩。500重骑兵,已是一支能冲击州府的力量,招安是上策,既能收编精锐,又能省些兵戈。
可若对方不识抬举,那便只能硬剿。“这话说得在理,” 他对房玄龄道,“招安是恩,围剿是威,恩威并施,方能服众。” 他想起当年收编窦建德旧部,正是这个道理。
【“若你养了5000个重骑兵——恭喜,你已是割据一方的诸侯。朝廷还是老规矩,派使者带着高官厚禄招安,皇帝甚至会亲笔写信安抚。你要是鸟都不鸟使者,把书信扔地上踩两脚,皇帝能气得在宫里上蹿下跳,却不敢轻易动兵。毕竟5000重骑兵,冲锋起来能踏平半个京畿,动摇国本。可他终究咽不下这口气,咬着牙派10万大军围剿,最后多半是你败了,但朝廷也得死伤过半,元气大伤。”】
嬴政盯着“5000重骑兵”几个字,眼神凝重。5000重骑,相当于大秦锐士中的精锐,足以击穿一道防线。他若遇此情况,怕是会先稳住对方,暗中调兵,再一举歼灭。“动摇国本……” 他低声道,“看来任何时代,精锐之兵都是命脉。”
【“若你养了5万重骑兵,还敢喊‘天数有变,神器更替,有德者居之’——这一夜,皇帝会在太庙长跪不起,对着列祖列宗哭:‘亡国非朕之过,实乃贼势太盛啊!’”】
刘邦在长乐宫看得直咧嘴:“5万重骑?这都能掀翻朝廷了,皇帝不哭才怪!” 他想起自己当年靠数万兵马打进咸阳,可不就是这光景?
【“最后,若你养了50万重骑兵——皇帝会亲自捧着黄袍跑到你面前,把袍子往你身上一披,扑通跪下喊‘义父!如蒙不弃,儿臣愿拜您为义父!您带儿臣征服世界,给儿臣封块地玩玩就行!’”】
“噗——” 各朝代的帝王集体喷了。
朱元璋笑得直揉肚子:“50万重骑?这哪是谋反,是换天了!皇帝不喊义父,怕是连块坟地都捞不着!”
李世民摇头失笑:“这倒实在,识时务者为俊杰。50万重骑,别说征服世界,踏平九州都够了,喊声义父不亏。”
嬴政则眉头紧锁,他绝不允许有人拥兵50万威胁皇权,可真到那份上,除了殊死一搏,似乎也没别的法子——视频里这皇帝,倒是把“能屈能伸”发挥到了极致。
林远躺在躺椅上,看得乐不可支,对着光屏道:“所以说啊,在古代养重骑兵,数量决定命运。5个是送人头,50万是当爹,这差距,比天上地下还大。”
光屏上的弹幕刷得飞快:
【大秦·嬴政:兵甲者,国之利器,私藏者,罪不容诛。】
【大明·朱元璋:50万?真到那份上,咱宁可战死,也不喊义父!】
【大唐·李世民:数量即真理,古人诚不欺我。】
各朝代的武将们则看得心潮澎湃——重骑兵的威力他们最懂,50万重骑列阵冲锋,那景象光是想想就让人热血沸腾。
古代帝王最忌惮的私藏军备,在现代不过是历史视频里的谈资,这大概就是时代的进步吧。
而光屏前的帝王们,心里却多了份警惕。朱元璋连夜下令严查各地私藏甲胄;刘彻让卫青加强军备巡查;李世民则召集群臣,商议如何限制地方兵权。
重骑兵的数量,从来都不只是数字,是生死,是兴衰,是每个帝王心头最敏感的那根弦。
晚风渐浓,林远搬起躺椅回屋,光屏的光亮在夜色中渐渐隐去,只留下那些关于“重骑兵”的思考,在千百年前的宫殿里,悄然发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