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倾羽结结巴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她实在是太震惊了。
桌子上的这幅画显然才画不久,看起来笔墨都还挺新,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画中的美人和自己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画中的人物栩栩如生,每一笔线条都细腻入微,眉眼之间、嘴角的弧度,甚至连发丝的飘动方式都和自己如出一辙,看年龄也和自己大小差不多,但是画中之人衣着华丽,气质高贵,一副倨傲的样子,这是多年的久居高位和荣华富贵才能培养出来的气质啊。
一时间,成倾羽心中涌起无数疑问:“这到底是谁?为何会与我如此相似?难道是我失联多年的双胞胎姐妹?”成倾羽目光久久地停留在画卷之上,不自觉地将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不要打听她是谁,你现在的任务是模仿她,然后成为她!”
成倾羽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面前的人:“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变成她?”
红娘子冷笑一声:“这不是你该问的,你只需要照做就好,否则……”
成倾羽咬了咬牙,心中虽满是不甘,但也明白此时反抗不得。
接下来的日子里,成倾羽被迫学习那画中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她仔细观察着画上女子的仪态,模仿她走路的姿势,练习她那种高高在上的微笑,可是越模仿,她心中的疑惑就越深。
每天余先生都会监督她,不断揪她的小辫子。
成倾羽觉得容嬷嬷教小燕子规矩可能都没有这么严,这余先生的戒尺专往看不见的地方打,她衣服遮住的地方青一块紫一块的,疼得觉都睡不好。好不容易睡着了,就天天做梦,梦的内容还都一样,她梦到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子掐着她的脖子质问她为什么要杀了她,为什么要夺走她的一切。
成倾羽每次从梦中惊醒,都冷汗淋漓。
成倾羽决定要弄清楚真相。
这天,趁着余先生外出,成倾羽偷偷潜入了放置那幅画的房间。
她到处翻找,再次端详着画中的女子,发现画的背后似乎有字迹。她小心翼翼地揭开画纸的一角,看到一行小字:“若替身觉醒,必杀之。”
成倾羽的心猛地一沉,看来自己不能被动挨打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脚步声,她急忙将画恢复原样躲起来,下人进来后并没有发觉异常又走了出去。
成倾羽观察了四周没人了后,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她出门都蒙着围巾,别人都看不见她的真容,当然这里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对她这个外来人口并不好奇,也没有人围观或者打探她。
虽然成倾羽这几天没有出去,但是她感觉这里等级森严,分工明确,并不像普通的山寨。
虽然在深山中,但是并不缺物资,背后可能有很大的势力在支撑,因为不能到处走,所以现在成倾羽也不知道这里有多大,只能看地势大概知道这是个山谷。
今天余先生来得比平时要晚一些,神色也有些不太好。
成倾羽也没有多问,更加卖力地学习各种礼仪规矩,模仿各种神态,余先生没有表扬她,不过没有再对她使用戒尺。
“你的礼仪没有基础,不够自然流畅,还要继续学。今天晚上还要追加新的内容。“说着递给成倾羽两本书,一本书比较薄,一本书比较厚,成倾羽翻看了一下,厚的那本有点像现代的字典一样。
成倾羽投去询问的目光。
“这是齐国的语言,今天你先熟悉,明天会有专业的先生来教辅你。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说着余先生便把门打开,成倾羽就见两个侍女提着两桶黑漆漆的水进来。
唔,好浓烈的药味。
这药水刚一提进来倒进浴桶里,成倾羽就被熏得受不了,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脱了衣服,进去。”
“现在吗?这药水是干什么的,有没有什么副作用啊?”成倾羽看到这黑兮兮的药水,心里就直打颤,她直觉这不是什么好东西,抬腿就往门外跑去。
“过来,压住她!”两个侍女快步走过来,把她带了进来,强行扒光她的衣服,抬着就往浴桶里按,成倾羽使劲挣扎着不肯进去。“姓余的,你们放开我,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奈何这两名侍女力气太大,个子又比成倾羽高,还练过武,成倾羽毫无还手之力。
成倾羽只觉得十分屈辱,在现代,职场上她是人人称赞的女强人,家里她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大家都捧着她,除了偶尔催她找男朋友以外,就没有不顺心的时候。到了这里,虽然生活条件艰苦,但是她凭着自己在现代攒下的本钱,也比大多人过得滋润,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任人摆布过。
然而,就在眨眼之间,成倾羽心中刚刚涌起的那一丝委屈便被突如其来的刺痛给击得粉碎。
这种疼痛就像无数只微小却异常凶猛的蚂蚁,密密麻麻地爬满了她全身的骨骼,疯狂地啃噬着、撕咬着,疼痛从骨头内部源源不断地传来,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成倾言不顾形象地疼得哇哇大叫。
“啊!啊!放开我,求求你们了,我疼!我疼啊......”成倾羽大叫着挣扎着想爬起来,瞬间又被按了下去。
“堵住她的嘴。”其中一名侍女听到余先生的命令后,立刻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用布包裹棍子塞进成倾羽的嘴里。
“如果你想死,你就继续挣扎!这药水,你越挣扎,它反噬得越厉害,如果你死了,你的夫君也会给你陪葬!”余先生见成倾羽实在挣扎得厉害,便出声提醒道。
成倾羽闻言便强忍着蚀骨的疼痛,咬牙等着时间流逝,成倾言看着这香燃烧的速度,从来没觉得时间这么漫长过。
“可以了,把她扶起来吧!”不知过了多久,成倾羽模模糊糊听着余先生说话,但是后面发生的事她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