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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天,苏小蕊那边忙着用秘法铸造躯体,玉牌里的林安和何丽珠却没闲着。夜里,何丽珠抱着盒子坐在床边,指尖敲着盒面轻声说:“妈那边……还是得告诉她。”

林安的气息在盒内顿了顿,传来一道低哑的意念:“她年纪大了,能受得住吗?”

“受不住也得受。”何丽珠叹了口气,“你走后,她偷偷哭坏了多少次眼睛,我都看在眼里。她该知道你还在,该知道你能回来。”

林安没再反驳,只是玉牌微微发烫,那是他心里的热。

第三天清晨,何丽珠揣着一小瓶苏小蕊给的特制溶液,怀里紧紧抱着装玉牌的木盒,站在婆婆家楼下深吸了三口气。以前她总嫌婆婆啰嗦,嫌她管得多,两人没少拌嘴,现在想想,不过是两个爱同一个男人的女人,在用笨拙的方式互相防备。

门铃按响时,她的心跳得像要撞出来。

门开了,婆婆看见她时愣了一下,眼神里带着惯有的疏离:“没钱用了还是怎么?突然上门来做什么?”

何丽珠的喉咙哽了哽,深深鞠了一躬,声音发颤:“妈,对不起。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惹您生气,您别往心里去。”

婆婆愣住了,显然没料到她会来这么一句,手里的锅铲都顿了顿:“你……”

“我今天来,是有礼仁的消息要告诉您。”何丽珠没敢抬头,从怀里掏出木盒,“他……他一直没走,就在我身边。”

“你胡说什么!”婆婆的声音陡然拔高,眼里瞬间蓄了泪,却强撑着瞪她,“礼仁走了三年了!你是不是疯了?!”

“我没疯!”何丽珠急忙拿出那瓶溶液,“妈,这是能看见他的药水,您试试就知道了。我知道这很荒唐,可……可他真的在。”

婆婆看着她通红的眼眶,看着那个被她抱得紧紧的木盒,心里的弦突然断了。这些年午夜梦回,她无数次想再见儿子一面,哪怕是幻影也好。她颤抖着手接过小瓶,拧开盖子,将那冰凉的液体滴在眼角。

再睁眼时,客厅的光线仿佛变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就站在何丽珠身边,眉眼间依稀是她儿子的轮廓,正红着眼眶望着她。

“妈……”那道身影轻轻喊了一声,声音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礼仁?”婆婆手里的锅铲“哐当”掉在地上,她踉跄着扑过去,想抱住他,手臂却直直穿了过去。

“啊——”她发出一声哽咽的哭嚎,瘫坐在地上,眼泪汹涌而出,“我的儿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妈,我没事。”林安的身影急得晃了晃,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哭,“您别难过,我这不好好的吗?”

何丽珠蹲下身扶住婆婆,哽咽道:“妈,有位大师能帮他重塑身体,以后就能像正常人一样陪在我们身边了。”

“真的?”婆婆猛地抓住她的手,眼里的泪还没干,却燃起了光亮,“能让他好好的?能让我摸着他?”

“能。”何丽珠用力点头。

婆婆突然笑了,抹了把脸,站起身就往屋里走:“我去拿钱!多少都行!只要能让我儿子回来,砸锅卖铁我都愿意!”

她在屋里翻箱倒柜找存折,嘴里还念叨着:“礼仁爱吃我做的红烧肉,等他回来我天天做……他以前总嫌我给他织的毛衣丑,这次我得织件好的……”

何丽珠看着她忙碌的背影,又看了眼身边红着眼眶的林安,悄悄松了口气。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木盒上,暖融融的,像是在说,好日子就要来了。

三天后,苏小蕊的消息准时传来。何丽珠赶到约定的别院时,正见苏小蕊站在一间透着柔光的房间门口,朝她招手:“来看看你的‘新’老公。”

推开门,房间中央的石台上躺着一个闭着眼的男人,眉眼清朗,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正是按何丽珠的描述铸造的模样。苏小蕊拿起桌上的玉牌,指尖轻点,那道熟悉的微光便缓缓飘出,没入男人体内。

片刻后,男人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那双眼亮得像浸了星光,望向何丽珠时,瞬间溢满了温柔。

“珠珠。”他开口,声音带着点初醒的沙哑,却和记忆里分毫不差。

何丽珠的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她一步步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脸颊——温热的,真实的。

林安猛地坐起身,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胳膊收得很紧,像怕她跑了似的,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来,暖得让人心头发颤。

“我在。”他埋在她颈窝,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珠珠,我抱住你了。”

何丽珠反手搂住他的腰,哭了又笑,笑了又哭,把这几年的委屈和思念全揉进了这个迟来的拥抱里。

身体彻底稳固后,林安第一时间拉着何丽珠去了母亲家。门开的瞬间,婆婆看着门口这个陌生男人,愣了愣,随即眼圈就红了——那眼神,那下意识朝她笑的模样,分明就是她的儿子。

“妈。”林安喊了一声。

他妈妈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他,这一次,终于实实在在地触到了温热的身体。她哭得像个孩子,拍着他的背:“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哭了许久,她才擦着泪打量林安,越看越欢喜:“这模样好,精神!就是以后不能再叫何礼仁了,妈给你办个新身份,就当是,妈认的义子,以后照样给你攒家底。”

她心里清楚,死而复生太过惊世,换个身份,才能让他们安稳过日子。

晚上,林安妈妈把tina叫了过来。当她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指着林安说“这就是你哥”时,tina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却透着熟悉感的男人,突然就懂了——为什么嫂子会变得爱笑,为什么家里摆满了向日葵,为什么她总抱着个木盒不放。

“哥……”tina的声音抖得厉害,眼眶一热,眼泪就掉了下来。

林安走上前,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她的头发:“都长这么大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婆婆看着林安和何丽珠,突然一拍桌子:“你们之前那场婚礼不作数!太赶了,委屈了珠珠。等身份办下来,重新办一次,风风光光的!”

她转向何丽珠,语气软了许多:“到时候把你爸爸也叫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吃顿饭。”

何丽珠看着婆婆眼里的笑意,看着身边林安温暖的侧脸,看着tina偷偷抹泪的样子,突然觉得,那些难熬的日子都过去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桌上,映着一家人的影子,长长短短地靠在一起。林安悄悄握住何丽珠的手,掌心相贴的温度,真实得像一场永远不会醒的美梦。

【任务世界:《我左眼见到鬼》】

【委托人:何丽珠】

【任务目标:帮助何丽珠在早期识别亡夫鬼魂(伪装成王劲威),并确保亡夫鬼魂能长久陪伴其左右(至少数十年)。】

【任务状态:已完成】

【获得功德点:1850点】

【当前功德点:】

【是\/否】回归地府?

苏小蕊选择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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