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恶臭来袭:下水道里的恐怖发现
2012年5月的四川德阳绵竹,天气已经开始变得炎热。5月20日,天池宜苑小区A区的张大爷像往常一样准备做晚饭,然而一股令人作呕的恶臭却从厨房飘来,让他瞬间没了食欲。这股臭味不同于普通的垃圾腐烂味,而是一种混合着血腥与腐肉的恶心气味,令人闻之欲吐。
起初,张大爷以为家里进了死老鼠,他翻遍了厨房的各个角落,却一无所获。随着时间推移,臭味不仅没有消散,反而越来越浓烈,甚至连天花板上都开始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张大爷感到事情不对劲,充满恐惧的他拨打了报警电话。
绵竹警方迅速赶到了张大爷家。他们进行了仔细的调查,在下水道里陆续发现了十多块细小的肉和骨头。通过法医的鉴定,这些肉、骨和液体被确认为人体组织和血液。民警们感到背脊发凉,猜测这可能是一起杀人分尸案件。
与此同时,警方想起几天前曾接到一起失踪人口报案:一名安徽籍女子王秀在绵竹天池小区推销清洁剂后离奇失踪,其妹妹已经焦急地寻找了好几天。更令人不安的是,王秀失踪的时间和地点,与下水道发现人体组织的情况高度吻合。
二、神秘肉块:楼上住户的\"猪肉\"谎言
警方立即将调查重点转向了张大爷楼上的住户——杨华元一家。当警察询问杨华元的妻子李真家中是否有异常时,李真回忆起几天前的一件怪事:5月20日下午,她和儿子、儿媳刚从外地回到家,就闻到满屋都是令人作呕的臭味。
李真的丈夫杨华元解释说,这是他和朋友在清平偷了一条猪,一人分了一半,由于家里没有冰箱,又吃不完,他便将剩下的猪肉放在了洗衣机里。杨华元提议将发臭的肉拉出去扔掉,但儿子随口说道:\"反正一会儿我们要回兴隆,到时我们帮你丢。\"
随后,杨华元将剩下的\"猪肉\"装到两个口袋放进车里。不知情的李真母子还真以为是放臭了的猪肉,车子一上路,他们就将口袋扔进了汉旺沿山公路至拱星路口的红岩支渠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扔下去的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警方立刻对河水进行了打捞,终于在河流的下游打捞上来了两大袋子肉,经过检测这些的确是人体组织。当警方询问李真这些肉是从哪里来的时候,李真却表示那是丈夫老家托人送来的猪肉。当警方告诉她那些是人体组织的时候,李真也吓了一跳,想起自己还曾经想把那些肉做成腊肉,心里就一阵恶心。
三、推销员之死:一场因清洁剂引发的悲剧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逐渐还原了这起骇人听闻的杀人分尸案的全貌。受害者王秀是一名38岁的安徽籍女子,两年前带着女儿来到绵竹县打工,是一名清洁剂推销员。她性格开朗,工作勤奋,为了家人的生计而辛勤奔波。
2012年5月18日晚上6点多,忙碌了一天的杨华元从九龙工地回到汉旺新城天池宜苑a区四楼的家中。由于老婆、儿子和媳妇常年在兴隆场镇做生意,很多时候都是他一人在家。
\"叮铃铃\",门铃响过之后,王秀笑盈盈地站在了门口:\"大哥,我是推销清洁剂的。可以进来吗?\"杨华元友好地表示同意。进屋后,王秀向他推销起了一种叫做\"优洁牌的绿色清洁剂\"。几番讨价还价,两人达成协议:8瓶一件原价360元一件的清洁剂优惠卖给杨华元298元。
谈妥生意,王秀有些高兴,她站起来绕着房间转了一圈,问道:\"大哥,你们家这么漂亮咋你一个人住?\"杨华元解释说,他老婆和儿子、媳妇在场镇上做生意,有时候回来。随后他又问起王秀的情况,王秀告诉他,自己是安徽人,已经离婚两三年了,老板带着她们团队一起到外地搞销售。
交谈中,得知王秀有意重组家庭,杨华元决定给朋友和这个中年女人做个媒。不知是想尽快收钱脱身,还是真的想与老杨去见这个男人,王秀赶紧催杨华元先把钱给她,然后再跟着一起到九龙去见他的朋友。
然而,当杨华元用清洁剂擦拭抽油烟机时,却发现效果并不如王秀所说的那么好。他感到自己可能上当受骗了,便向王秀提出退货。但钱已到手的王秀说啥也不同意退货,她说,老板规定,既不退钱也不退货,并一边说一边朝厨房外退,想借机离开。
四、暴力相向:一条墨斗线终结了年轻生命
眼见王秀想急于离开,杨华元便伸手阻拦。由于杨华元个子瘦小,在阻拦的过程中,身强体壮的王秀一下子将他撞倒在厨房的墙角边。拉扯中,又痛又气的杨华元随手将手中正在修理的墨线绕在了王秀的脖子上,并用尽全力使劲拉扯。王秀拼命反抗,杨华元就死死扯住不松手。
大约20多秒钟后,杨华元突然发现王秀的鼻孔里没有了呼吸,他用手一探,吓得瘫软在地。紧接着他又是掐人中,又是做人工呼吸,但依然没有任何效果。王秀已经停止了呼吸,一个鲜活的生命就这样在杨华元的手中消逝了。
杨华元望着倒在厨房中的尸体十分害怕,他知道一旦暴露,自己肯定要杀人偿命,这个好不容易才建起来的家就彻底完了,他不愿意亲手毁了这个家。经过长达半个多小时的挣扎和纠结,他将手中的烟一掐,决定学影视作品中的情节:毁尸灭迹。随后,他用菜刀和钢锯将尸体残忍地分解,并将厨房里的血迹、碎屑全部清洗掉。
当晚,杨华元在沙发上坐了整整一夜,思考着如何将这些碎尸块处理掉。他知道,自己必须冷静下来,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五、精心布局:分尸抛尸的冷血操作
次日一大早,杨华元用一个黑色帆布挎包将王秀的头颅装上,像往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朝九龙的工地走去。到了工地,稍作安排后,他便对同事谎称自己有事,独自背着帆布包向猫儿坪方向走去。途中,他爬上一个山腰,将王秀的头颅埋在一个僻静之处。
当天下午,杨华元回到家吃罢晚饭,又用包将王秀的衣物和四肢装好丢到汉旺新城工业园附近河坝里的荒草丛中,随后返回小区,还若无其事的跑到茶馆里打了一场麻将。
5月20日下午,杨华元一下班回到家就听到老婆、儿子和儿媳在抱怨:家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满屋都是臭味。此时,杨华元依然非常镇静,他对老婆说,是自己和朋友在清平偷了一条猪,一人分了一半,由于家里没有冰箱,又吃不完,他便将剩下的猪肉放在了洗衣机里。
随后,他提议道:\"肉都臭了,也不能吃了,待会儿我把它拉出去丢了。\"儿子随口接到:\"反正一会儿我们要回兴隆,到时我们帮你丢。\"随后,杨华元将剩下的尸块装到两个口袋放进车里。不知情的老婆儿子还真以为是放臭了的猪肉,车子一上路,他们就将口袋扔进了汉旺沿山公路至拱星路口的红岩支渠里。他们做梦也没想到,扔下去的是一个女人的尸体。
六、天网恢恢:一条短信暴露了罪恶行踪
王秀的失踪引起了家人和同事的极度担忧。5月18日晚上7点,老板带着团队7人来到汉旺新城天池宜苑推销产品。按照惯例,老板将队伍分为两队:王秀分到a区,其妹妹分到b区,大家约好:9点钟在小区大门统一集合收队。
然而,当晚8点多的时候,王秀远在安徽老家的丈夫打电话找她,但电话通了两次都被挂断,第三次接通后却无人说话,随后,王秀的电话就关了机。着急的丈夫怕妻子发生意外,赶紧给小姨子打电话询问咋回事。小姨子叫他别慌,称可能是姐姐正在干活或者是电话没电了,待收队后她叫姐姐给他回个电话。
当晚一直等到9点半,也不见王秀的人影,老板和其妹妹非常着急,找遍整个宜苑小区也没看见人,随后便向汉旺公安分局报了案。分局立即出动警察在附近寻找,忙碌了大半夜也没有结果。由于天池宜苑属天池派出所管辖,次日中午,王秀的妹妹又赶到天池派出所报案,派出所立即将这一情况向公安局刑警大队作了汇报,并请求支援。
正在警方全力寻找王秀下落时,一条意外的短信为案件侦破提供了关键线索。5月21日凌晨,王秀丈夫的手机突然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空信息。原来,王秀的电话有防盗功能,为了避免电话被盗或丢失,她将自己的号码与丈夫的号码捆绑在一起,一旦有人盗窃或捡到这个电话,新的卡号就会自动给他的电话发来信息。
七、抽丝剥茧:科学鉴定锁定真凶
这一重大线索使整个案情出现转机,办案民警立即对该号码进行排查。经过调查发现,该电话号码的主人叫杨华元,住在天池宜苑A区13栋3单元4楼。联想到王秀当晚就是从该小区离奇失踪的,警方立即对杨华元展开了秘密调查。
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原来,杨华元是个\"二进宫\",曾于1970年因强奸幼女被判三年有期徒刑,1978年因盗窃杀人被判八年,2000年因强奸罪被判一年。这些犯罪记录让警方更加确信杨华元有重大作案嫌疑。
随后,警方加大了对周边邻居的走访调查。邻居通过照片指认,被害人王秀在5月18日晚上确实到该楼栋进行过产品推销。住在杨华元楼下的邻居向警方反映:18日当晚,楼上一直\"乒乒乓乓\"响个不停,下水管道也流了大半夜,同时他们还发现下水管道有血水渗出。警方立即提取血水进行化验,经过鉴定发现,这些血水并不是通常的动物血,而是人血。
5月23日,警方一边对杨华元进行询问,一边派出民警深入其家中进行搜查。经过仔细搜索,警方在其家中搜出王秀推销的清洁剂一件,并在厨房、卫生间的墙壁、地面发现大量血迹,同时还在地漏、灶台等处发现多处疑似人体组织。经过德阳连夜进行dNA鉴定,发现这些血迹和疑似人体组织均为王秀的。警方判定:王秀已经被害,而杨华元的家为第一案发现场。
八、真相大白:杀人分尸的恐怖细节
鉴定结果出来后,警方立即对杨华元进行拘传,并连夜展开审讯。刚开始,杨华元还拒不承认,但通过警方强大的政策攻心,面对确凿的证据,他最终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
据杨华元交代,他在杀害王秀后,将其尸体肢解,躯干部分放在洗衣机的洗衣桶里,内脏部分则放在脱水桶里进行脱水处理,目的是排出内脏的一些血液和水分,准备慢慢将尸体剁碎冲进下水道。
杨华元还将羊的大肠、小肠取出清洗干净后,做成了\"红烧肥肠\",当作下酒菜吃了下去。他对警方说,自己当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自己许久未吃过猪大肠,就想尝尝仁鞣肠是什么味道。
警方根据杨华元的交代,随后在九龙山上、汉旺工业园河滩地以及红岩支渠拱星、绵远段河里和田坝将被害人散落的尸块找到。近日,dNA比对结果出炉:这些均为被害人王秀的。
九、罪恶根源:一个惯犯的堕落轨迹
随着调查的深入,警方发现杨华元不仅是这起骇人听闻的杀人分尸案的凶手,更是一个有着长期犯罪记录的惯犯。他的犯罪生涯可以追溯到40多年前。
1970年12月,年仅28岁的杨华元就因犯强奸幼女罪被判刑三年;1978年6月22日,他又因犯盗窃杀人罪被判处有期徒刑八年;2000年5月30日,他再次因犯强奸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一年。在这些犯罪记录中,既有侵犯财产的盗窃犯罪,也有严重侵犯人身权利的强奸和杀人犯罪。
值得注意的是,杨华元在第一次和第二次犯罪后五年内又进行犯罪,属于刑法上的累犯。这意味着他在刑罚执行完毕后不思悔改,继续实施犯罪行为,主观恶性极深。
杨华元的妻子李真在婚后才逐渐发现丈夫的真实面目。随着对杨华元的逐步了解,李真发现杨华元不仅好吃懒做,而且还有许多犯罪前科;若不是当时李真已经有了两人的孩子,其实李真考虑过与杨华元离婚。
十、法律严惩:正义的最终审判
2013年9月27日,德阳市中级人民法院依法对这起震惊全国的杀人分尸案作出了判决。法院审理认为,被告人杨华元故意非法剥夺他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在实施犯罪过程中,杨华元手段特别残忍,情节特别恶劣,后果特别严重,依法应当严惩。
考虑到杨华元曾因故意犯罪被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刑罚执行完毕后五年内又犯应当判处有期徒刑以上刑罚之罪,是累犯,依法应当从重处罚。法院最终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杨华元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在整个审讯和审判过程中,杨华元表现出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冷漠和无悔意。他在接受审讯时说:\"我当时有点气愤,就想一不做二不休。\"当被问及是否后悔自己的行为时,他回答说:\"我后悔的是没能把尸体早点弄出去,害得自己不能安逸的过完下半辈子。\"
杨华元甚至在庭审中辩称,王秀不该死在他的房子里,给他带来了这么多麻烦。这种毫无悔意的态度,让法官和旁听人员都感到震惊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