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什么东西没了？”何雨柱惊讶地问。
老太太说：“家里的钱没了，那可是我养老的钱，攒了这么多年，现在全不见了，被人偷走了！”
“？家里钱被偷了？”何雨柱大吃一惊，“可能是纠察队的人拿走的吧？他们不是前几天来抄你家，拿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吗？”
老太太说：“他们说不是纠察队的人拿的，是有人偷的。他们在进我家之前，钱就已经不见了。以前我每天都要检查一遍，这样我才睡得着。那天警察突然把我抓走了，走的时候门没锁。我被你救回来之后也没注意，结果现在去找的时候，钱全没了！”
“我的养老钱没了，五保户的低保也没了，以后这日子怎么过？！”她又开始哭起来，声音凄惨。
……
何雨柱愣住了。
老太太存的钱竟然不见了。
他原本还想着等她死了之后，她的房子和钱都归自己呢。
没想到现在钱被偷了，房子估计也保不住，跟一大爷家一样，会被上面收走。
钱和房子都没了，以后他什么好处也捞不着了。
感觉白忙一场，之前的付出全白费了！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先想办法出去再说吧。”他说。
对方已经被怀疑是敌特了，想就这么从监狱里出来回四合院，几乎不可能！
能不受影响就不错了！
老太太还在不停地哭。
晚上八点。
四合院。
李剑飞按照警察的要求，在中院召集大家开了个大会。
今晚要讨论的事情，就是聋老太太家里被盗的事。
等大家都到齐后，李剑飞开口说：“好了，人都来了，咱们开始吧。”
“今晚临时开这个会，就是为了讨论一件事，可能有些人已经听说了，那就是我们院里出贼了！”
“院里出贼了？！”
这话一出，现场顿时议论纷纷。
虽然事情发生后，警察已经在院里问过一些人，但大多数人还不知道，所以都很惊讶。
“谁家出贼了？”
“不知道，这种事以前很少见，怎么突然就出贼了？丢什么了？严重吗？”
“好像是后院哪一家遭了贼。”
“是老太太家，聋老太太家被偷了！”
……
大家开始议论起来。
“偷的是后院，聋老太太家。”李剑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情况很严重，老太太家里所有的积蓄都被偷走了，警察非常重视，怀疑小偷就在我们院里，是我们自己人干的！”
听到这里，周围又是一片议论纷纷。
“原来是老太太家里被偷了！”
“天哪，她攒的养老钱都被偷走了？谁这么大胆？”
“那个小偷是不是我们院子里的人？不会吧，我们院里有这么胆大的人吗？”
“老太太真是倒霉，养老钱都被偷了，以后可怎么过日子？五保户和低保都没了，现在连养老钱也被偷了，她以后怎么办？”
“不用操心，不是还有傻柱嘛，让傻柱来养她！不过我看她怕是出不来了，要是判了刑，那就进去了，也不用自己花钱了！”
“也是，等她出来再说这些吧……”
……
大家还在不停地讨论着。
等声音渐渐平息后，李剑飞说：“警察说了，如果谁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要告诉我，我好向上汇报。这件事对我们家很重要，事情就发生在咱们院子，而且很可能就是院子里的人干的，如果不把这个贼揪出来，以后谁还敢安心睡觉？”
“这小偷也太胆大了，竟然敢偷钱，而且还是聋老太太的养老钱！据我所知，那可是不少钱，偷这么多，一旦被抓到，肯定……后果很严重！”
“……？！”
听到这话，大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不久前刚被判……，现在又要出一个……？
这不是很快又要少一个人了吗？
“不过警察办案的原则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如果这个偷钱的人能主动承认，把钱交出来，或许还能从轻处理，不至于被判……，但如果他不自首，被查出来的话，……是跑不掉的！”
他这话可不是吓唬人。
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而是六十年代。
那时候偷几百块钱是什么概念？
分分钟就能枪毙！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在问：“那个小偷到底是谁？”
每个人心里都开始有些害怕。
院子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让大家人心惶惶，提心吊胆。
这次偷的是聋老太太的养老钱，说不定下次就轮到你家了！谁也不想这种事落在自己头上，又是一个悲剧！
大家互相看着的时候，李剑飞也在扫视众人。
他的目光在棒梗身上停了几秒，眼神若有所思。
他基本上已经认定这事是棒梗干的。
“棒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等着被枪毙吧！”
他在心里想着。
棒梗当然听不到他心里的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说完这些，李剑飞宣布今晚的全院大会结束了。
大家议论了一番，陆续散去，回家休息。
“棒梗，你站那儿别动！”
秦淮茹一进家门就赶紧把门关上，板着脸对棒梗说。
棒梗被吓了一跳，脸上露出害怕的表情。
“秦淮茹，你这是怎么了？”贾张氏气呼呼地说，“一进门就冲着棒梗发火，把他吓成这样！”
秦淮茹说：“妈，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问他。”
“你要问他什么？”贾张氏还是不高兴地问，“他没做什么错事。”
秦淮茹说：“没做错事，不问怎么知道？只有问了才知道。”
“你什么意思？秦淮茹？”贾张氏激动地说，“你是怀疑棒梗做了什么事吗？你是觉得老太太家丢的钱是他拿的吗？你觉得可能吗？”
秦淮茹说：“有可能，不是没可能。”
“妈，这事很严重，刚才李剑飞不是说了吗？老太太丢的是她攒了这么多年养老钱，是一大笔钱，要是谁偷了被抓到，那可是要严惩的，甚至可能会枪毙！”
“如果是他偷的，那他得马上告诉我，赶紧去自首，把钱还回去，现在去跟警察说还有机会，要是被查到了，那就彻底完了！”
别人可能不了解她儿子棒梗的小偷小摸习惯，但她比谁都清楚。
毕竟他是被他们看着一步步走上偷东西这条路的。
以前他们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觉得没什么大不了。
可自从他开始偷厂里的东西，还把手伸向食堂仓库，尤其是上次被李剑飞抓住，差点送去保卫科的时候。
她这个当妈的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所以她担心，老太太的钱也是棒梗偷的，后果会更严重！
“秦淮茹，你乱说什么！棒梗怎么会偷老太太的钱呢？他都长大了，不至于这么傻！”贾张氏气愤地说。
秦淮茹说：“可我怕他真的会傻。”
“棒梗，你来说，那件事和04有没有关系？”
说完她认真地问棒梗。
棒梗站在那儿，神情慌乱。
“不是他！肯定不是他！”还没等他回答，贾张氏就替他答了，语气非常坚定。
好像她很有把握这件事和他没关系。
那就是说老太太的钱不是棒梗偷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妈，你别插嘴，让棒梗自己说，他要是没偷，那不是更好吗？我也就不用这么担心了。”秦淮茹说。
“棒梗，你告诉妈，老太太的钱是不是你拿的？”秦淮茹替她问。
棒梗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我拿的，我没拿过。”
“你没拿，那你为什么这么慌？”秦淮茹问。
贾张氏说：“你这么大声吼他，他害怕能不慌吗？”
“棒梗，别害怕，你又没偷别人的东西，怕什么？没什么好怕的！”
“嗯，我不怕，我没偷聋老太的钱。”棒梗点点头。
他直接叫着聋老太的名字，一点都不尊重她。
秦淮茹想了一下，觉得有道理，可能真是自己吓着他了，所以他才会显得慌张害怕。
“棒梗也就是偷了点酱油和鸡，怎么会偷钱呢？应该不是他，和他真没关系。”
她心里这样想着，觉得自己多虑了，冤枉了儿子棒梗。
“好了，既然不是你，那就没事了，去睡觉吧。”她接着说。
棒梗赶紧跑进卧室睡觉去了。
贾张氏嘴上小声抱怨了几句，埋怨了她几句。
很快，屋里安静了下来。
一夜无事。
第二天中午。
李剑飞在食堂吃完饭后，来到保卫科。
他让保卫科的人多注意一下棒梗，看他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非常怀疑聋老太太家丢的那笔巨额养老钱是棒梗偷走的。
这件事他已经基本认定。
原本他是想直接告诉警察，让他们去查棒梗，但手上没有任何证据，没有证据的事不能随便说。
所以他找到了保卫科，打算让他们的人盯着点。
不能跟警察说，但跟保卫科的人没问题。
这么大的案子，保卫科早就知道。
如果警察没介入，他们早就管了。
现在他们只是配合警察调查，找所有可疑的线索，然后向上汇报。
“李剑飞同志，你是怀疑偷你们大院老太太钱的是秦淮茹的儿子棒梗？”保卫科的人问。
李剑飞点头：“是的，我有这个怀疑。”
“想必你们保卫科对咱们四合院的情况也很了解，知道棒梗平时喜欢小偷小摸，这件事很多人都知道，以前他偷点小东西大家没在意。俗话说‘小时偷针，大时偷金’，他养成了习惯，胆子越来越大，所以不能排除他没偷聋老太的钱，反而嫌疑很大，警察也认为小偷很可能就是我们院子里的人，自己人作案，我觉得，棒梗嫌疑最大！”
要是上次棒梗在食堂偷鸡的时候被他送到保卫科，不用他说，保卫科早就怀疑他了。
当然，要是上次他那么做了，棒梗早就进少管所了，现在估计还在里面关着，还没出来呢。
虽然上次他放过了棒梗，没送去保卫科，但保卫科对他偷酱油的事还是有点了解，因为他们收到了举报，尽管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证据。
“嗯，你说得有道理。”保卫科的人点头。
李剑飞认真地说：“所以你们多留意他点，现在还没抓到他的把柄，要是他身上真发现了什么异常，马上上报，让警察来抓他审问！”
“好的，我们会派人盯着的。谢谢你提供消息！”保卫科的人答应了。
李剑飞现在是厂里最吃香的人，技术过硬，谁都知道他是个修理能手，各个部门领导都对他另眼相看，他也因此风光了不少。
所以，他对保卫科说的事，自然引起了重视。
毕竟这确实是个线索，值得去跟踪一下。
要是真能顺着这条线抓到小偷，那可是大功一件。
谁不想立功升职呢？
跟保卫科的人说完后，李剑飞告辞离开了。
之后他回到一车间，准备开始下午的工作。
自从易师傅易中海被枪决，永远离开了车间之后，李剑飞的钳工手艺越发显得重要了。
现在，他俨然成了车间里的老师傅，不仅受到车间领导的信任，也赢得了大家的尊敬。
只差升级加薪了，这事早晚的事！
下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下班后，李剑飞像往常一样，不急不忙地朝四合院走去。
快到四合院门口时，经过一条小巷子，他不经意间看到了两个身影。
那两个身影都很小，一眼就认出来——是秦淮茹家的两个女儿，槐花和小当，还能是谁？
只见她们蹲在巷子里，正专心致志地做着什么。
“这两个小丫头在干什么呢？这么认真？”
李剑飞心里想着，忍不住好奇起来，悄悄地走了过去。
走进巷子后，他才看清，原来槐花和小当正蹲在地上数着东西。
她们数的是放在石板上的糖果。
没错，是糖果，而且是大百兔糖！
在六十年代，大百兔糖可是稀罕物，孩子们最爱吃的零食。
但因为价格太高，买糖果还需要糖票，所以普通家庭的孩子平时很少有机会吃到。
就算是过年过节，也未必能吃上一颗白兔糖。
更别说是秦淮茹这样孤儿寡母的家庭了。
“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