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可能九十月份就要出去,司乡思索再三叫上了布里斯和阿恒一起,她想的是要是真跟小谈走了阿恒好长时间都没人陪,要是不走,估计也不一定能继续留在这里,反正还是多相处一些好些。
叫上布里斯则是因为丹尼尔也不在家,放布里斯一个人在家里有些孤独,而且他也还没有去过那边。
所以三个人早早的就到了火车站,计划今天到地方,晚上好好休息一下。
只是原定三个人的行程在火车站外看到小曲的时候就被打破了。
“我也要去那边。”曲望月拿着个箱子在火车站外面堵住他们,“有些事,是兰特小姐同意的。”
司乡脑子岩机了,看见阿恒和布里斯在笑,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你要去就去吧。”说完自己走自己的。
他那脸色是不大好,但是小曲像是没看见一样,跟着就上去了。
一路上司乡只接那两个男人说的话,面对小曲抛来的问题闭口不言,一直到了苏州下火车的时候。
司乡和阿恒要了一间房,布里斯一人一间,小曲一间。
安排房间时阿恒悄悄的凑过来,“小曲一路一都在看你呢。”
“那又如何,你不要乱开玩笑。”司乡看了他一眼,“小心惹祸上身。”
阿恒笑了两声,“接下来怎么弄?”
“明天去君家的铺子里看看,等事情弄得差不多了再去君家拜访一下,过几天等范老爷子寿辰时以金顺源的名义去送份礼就是。”司乡的计划就是这样,“我们也可以去这里的恒记看一看。”
阿恒兴致勃勃的,“那就去,我去和布里斯说,我们现在就去吧。”
“不休息吗?是谁说的坐车坐累了?”司乡突然来了兴趣,“你低头一下。”
阿恒不明所以,只是乖乖的低了头,心里还以为他要敲自己脑袋。
抬手在光亮亮的脑门儿上摸了摸,司乡觉得非常好玩儿,又弹了一下,然后乐了。
“哥哥,玩了够了没?”阿恒把头抬起来,“没玩儿够你再玩儿一下。”
司乡摆摆手,“不玩儿了不玩儿了,你去叫一下布里斯,另外问一下小曲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出去。”
一行四人去往君家开的恒记,一路上司乡交待多看听吃多听少讲话。
这边的恒记也和上海那边的差不多,有地方能坐一会,只是地方不如那边大,坐不得太多人,糕点做得多些,喝的就少多了。
司乡把铺子里的东西都要了一份过来,在那些伙计怕他们撑死的情况下付了账,慢慢悠悠的吃着玩儿,偶尔聊上两句。
几人的举动难免叫柜里的伙计留意,只是一番看了下来,还真就只是吃东西,也听不太清他们说些什么。
“哥哥,这个和我们在上海吃的不太一样。”阿恒把那个红茶味儿的饼咽下去,“哥哥我和布里斯明天去吃一吃别的店吧,学习一些经验。”
司乡点头,她嘴巴在吃那个樱桃煎,说话怕噎着。
“那哥哥你请客。”阿恒笑得像个小狐狸,“哥哥给钱。”
司乡拿出钱袋子来,掏出十块钱,想想又拿了一张一百的票递过去。
“要是碰上什么喜欢的东西就买一些,你出来玩一趟不容易。”司乡看了看外面,见着一个青年人带着长随进来,觉得有些面善,只是又确定自己是没见过的,不由得多看了两眼,看完了仍旧和阿恒说话,“给店里的人选些小东西,好歹你是管事的了,偶尔送大家一点小东西也不错。”
阿恒点头小脑瓜儿,听话得很。
那进门的青年人也看了两眼小司,没说什么,径直往柜台里去。
“哟,范大少来了。”柜台里的人热情得很,“难怪说今早开门时听得喜鹊叫不停,原来是您要来,来来来,试试刚出炉的蟹粉酥。”
那范大少也不客气,就近坐下,“我找你们定些点心,我家老爷子寿宴上用的点心从你们这边送,要当天现做的,要早些送过去。”
掌柜的陪同坐下,“自然,保证不会耽误您家的事儿。”又问,“还是按先前订的品种来吧,要是有什么变化您提前说,我们好调整。”
“按先前说的来。”范大少点头,“我在这里坐一坐,等我二弟过来。”
掌柜的也乐意铺子里人多一些,立刻又叫伙计去泡了茶过来,好叫他坐着慢慢等。
这铺子里一共只有四张小桌子,此时一张有丫环坐着等一笼没做出来的点心,另一张空着,剩余两张挤了司乡那四个人,另一张坐了掌柜和范大少。
司乡见距离比较近,不好在说话,就闷声吃,吃到好吃的就叫其他人试试。
“这个也不错。”布里斯把手里那个牛乳制成的小块布丁样的东西用勺子盛了一点进嘴里,眯着眼睛像是在感受配料,“是今天现挤的牛乳,你们试试。”
司乡最佩服那张嘴,连食材从母体下来的时间都能吃出来。
“唔。这个不行。”布里斯吃到了另外一个像是木薯粉牛乳丸子一样的,“这个奶好像、好像有点儿不对。”
司乡给他使眼色,人家掌柜的就坐他们不远,旁边还有客人,这时候说东西不行,不要命了。
果然,话一说完,那客人喝茶的动作一顿,茶碗放了下来。
掌柜的也道了声失陪,往布里斯那里来了,冲着小司拱手,“这位小兄弟,能否请这位先生说一说是哪里不对劲?”他一眼便看出这四个人里是以小司为首的。
司乡见人找上门,也不好躲,拱手还了礼,看布里斯,“说清楚些,别吓着人。”
“这个牛好像有点生病了,应该是有点发炎。”布里斯说。
司乡满脑子黑线,“你说清楚些,牛发炎你也能吃出来。”
“你要相信我,我喝过的午奶没有一千斤也有八百斤,我要是喝错了我反脑袋拧给你。”布里斯自信得不像是假的,“这里面的奶和布丁里的奶不是同一批牛,不信你问老板。”
司乡有些尴尬的去跟掌柜的赔礼,“我这个洋人朋友刚从外国来,不懂事儿,还请不要生他的气。”
掌柜的看了看这个洋人,笑道,“这位先生说的发炎我不清楚,但是做这两们东西的奶确实不是同一个地方来的。”
还真叫他吃出来产地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