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中文 通过搜索各大小说站为您自动抓取各类小说的最快更新供您阅读!

日头渐渐升高,晒得地面泛起微热,南风带着南岭特有的草木气息吹过,拂动着靖安军整齐的旗帜。八万五千大军如一条黑色长龙,沿着蜿蜒的官道稳步前行,脚步声沉稳而坚定,震得路边的野草微微晃动。

新加入的五千弟兄早已完全融入节奏,他们学着老弟兄的样子,腰间别着火腿肠、揣着压缩饼干,渴了就喝随身水壶里的水,累了就跟着队伍的步伐调整呼吸,没有一个人掉队。陈宽和陈安骑着战马走在先锋队列最前方,玄铁双戟斜靠在马鞍旁,目光警惕地扫视着两侧的山林——鸢嶂关两侧多是险峻崖壁,最易设伏,他们不敢有丝毫大意。

“大哥,你看前面!”陈安忽然抬手,指向远处的天际线。

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南岭余脉在此处陡然收紧,两道赤色崖壁如刀劈斧削般对峙,中间只留下一道狭窄的山口,山口之上,一座黑沉沉的关楼巍然矗立,正是鸢嶂关。关楼之上,乱兵的旗帜歪歪扭扭地插着,隐约能看到士兵们探头探脑的身影,关下的河道水流湍急,浪花拍打着礁石,发出“哗哗”的声响,更添了几分天险的威慑力。

“好险的地势!”周霆捋着胡须,眼中闪过一丝凝重,“两侧崖壁陡峭,关楼居高临下,硬攻怕是要吃亏。”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他眯起眼睛打量着关隘,嘴角却勾起一抹胸有成竹的笑:“越是险要,越能看出这群乱兵的底气——他们不过是些溃兵,占着地势苟延残喘罢了,根本没什么真本事。”

说着,他抬手示意大军停下,高声下令:“全军就地扎营!先锋部队守住官道入口,左右两翼警戒,不准任何人靠近!周老将军、陈大哥,随我到前方观察地形,商议战法!”

片刻后,临时搭建的了望台上,沈砚铺开一张简易地图,指尖点在鸢嶂关的位置:“关楼正面只有一道城门,对着官道,易守难攻;两侧崖壁虽陡,但并非完全无法攀爬,我让人查过,西侧崖壁有几处天然的石缝,可供落脚。”

他转头看向陈宽兄弟:“陈大哥,你们兄弟二人步战无敌,麾下弟兄也都是精锐,麻烦你们率先锋部队从正面强攻,用玄铁双戟的刚猛撕开他们的防线,吸引关楼的主力注意力。”

“没问题!”陈宽当即应下,眼中战意盎然,“我定让他们尝尝玄铁双戟的厉害!”

“周虎将军,”沈砚又看向周虎,“你率两万弟兄,带着后勤备好的攀岩绳和铁钩,从西侧崖壁悄悄攀爬上去,绕到关楼后方,待正面激战正酣,便突然发难,夺下后门,前后夹击!”

周虎抱拳应道:“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周老将军,”沈砚最后看向周霆,“劳烦你率主力坐镇中军,护住粮草和辎重,若正面攻势受阻,便派兵支援;若有乱兵从其他方向逃窜,也请你务必拦下!”

周霆点头:“世子放心,中军绝不会出任何纰漏!”

部署完毕,沈砚又补充道:“还有一事——这些乱兵虽是溃兵,但其中不乏被逼无奈入伙的百姓,开战前,我先用扩音喇叭喊话劝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也能减少弟兄们的伤亡。”

众人纷纷赞同,陈安忍不住道:“世子考虑周全!这些乱兵里确实有不少可怜人,能劝降自然最好,省得白费力气。”

军令一下,全军立刻行动起来。士兵们迅速搭建帐篷,挖掘壕沟,竖起栅栏,动作麻利得不像话。后勤部队推着辎重车,将攀岩绳、铁钩、备用武器一一分发到位,还给每个士兵额外补充了压缩饼干和火腿肠:“吃饱了才有力气打仗,拿下鸢嶂关,世子给大家加菜!”

新加入的士兵们拿着从未见过的攀岩绳和铁钩,好奇地摆弄着,老弟兄们见状,主动上前指导:“这铁钩要扣在石缝里,拉紧了再落脚,千万别急!”“跟着我爬,我爬过好几次这种崖壁,保准没事!”

周凌云和周凌峰也跟着周虎的部队,检查着自己的攀岩装备,周凌峰摩拳擦掌:“堂哥,等会儿咱们比比谁先爬上崖壁,谁杀的乱兵多!”

周凌云笑着点头:“比就比,我可不会让着你!”

陈宽兄弟则在先锋部队中,亲自检查着每个士兵的武器,陈宽沉声道:“兄弟们,待会儿正面强攻,关楼的箭矢肯定不少,都把盾牌举稳了!等冲到城门前,听我号令,一起发力撞开城门!”

“是!”先锋部队的士兵齐声应道,声音洪亮。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赤色崖壁上,将鸢嶂关染成了一片暖红。靖安军的营地已经搭建完毕,炊烟袅袅升起,士兵们吃着压缩饼干和火腿肠,补充着体力,眼神中却没有丝毫懈怠,只有跃跃欲试的斗志。

沈砚站在了望台上,望着远处的关楼,手中的凤翅镏金镋在余晖中闪着金光。他按下扩音喇叭的开关,清亮的声音穿透暮色,朝着鸢嶂关传去:“关楼之上的弟兄们!你们本是赵瑜麾下的士兵,却因他昏庸无道,成了溃兵,占关为匪,祸害百姓!但我知道,其中不乏被逼无奈之人!”

“今日我靖安军到此,只为扫清真正的匪类,解救周边百姓!凡愿意放下武器、出城投降者,既往不咎,还能分得粮食,跟着我一起推翻赵瑜,报仇雪恨!若执迷不悟,顽抗到底,明日天亮,我大军便踏平关楼,鸡犬不留!”

声音在山谷中回荡,关楼之上的乱兵们明显慌了神,有人探头张望,有人低声议论,关楼的灯光也晃动起来,透着几分混乱。

沈砚放下喇叭,嘴角勾起一抹笑:“先给他们一夜时间考虑,明日天亮,若还不投降,便动手!”

夜色渐深,营地中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和远处河道的水流声交织在一起。士兵们大多已经休息,养精蓄锐,准备明日的大战。陈宽兄弟坐在帐篷里,擦拭着玄铁双戟,寒光在帐篷中闪烁;周虎部队的士兵们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出发攀岩;沈砚则对着地图,最后确认着作战计划。

鸢嶂关的夜,注定不会平静。关楼之上,乱兵们争论不休,有人想投降,有人想顽抗;关楼之下,靖安军蓄势待发,只待黎明。

天快亮时,东方泛起一抹鱼肚白,晨雾再次笼罩山谷。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来到先锋部队前方,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愈发英武,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流光溢彩。他举起凤翅镏金镋,高声喊道:“兄弟们!天亮了,准备进攻!”

号角声再次响起,比昨日更加激昂,穿透晨雾,响彻山谷。一场围绕鸢嶂关的激战,即将拉开序幕。

晨雾尚未散尽,鸢嶂关的城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八千乱兵列成黑压压的方阵,簇拥着六位身披斑驳铠甲的将领踏出关来。这六人个个身材魁梧,满脸凶戾,手中武器五花八门,透着常年劫掠的悍匪之气:为首的刀将扛着一柄开山刀,刀身厚重,刃口泛着嗜血的寒光;左侧是持丈八蛇矛的瘦高个,矛尖锋利如针,直指天际;中间两人是双刀将与流星锤将,双刀泛着冷芒,流星锤铁链拖地,哗啦啦作响;右侧是斧将与铁鞭将,巨斧沉重如山,铁鞭缠绕着倒刺,看着便令人胆寒。

“对面穿黑甲的黄口小儿!”刀将上前一步,开山刀往地上一拄,震得尘土飞扬,“你就是靖安军那个什么世子?敢闯鸢嶂关,也不问问我们六兄弟答应不答应!”

瘦高个蛇矛将嗤笑一声,矛尖直指沈砚:“听说你带着些稀奇玩意儿,还会耍嘴皮子劝降?今日不跟你玩虚的,一对一单挑!你若能赢我们兄弟六人,关隘拱手相让;若输了,便把你那堆‘宝贝’留下,滚回衡阳喝奶去!”

六人齐声狂笑,语气狂妄至极,显然没把二十一岁的沈砚放在眼里。乱兵们也跟着起哄,阵中响起阵阵嘲讽,连关楼之上都有人探出头来,等着看沈砚出丑。

陈宽眉头紧锁,玄铁双戟在手中一握,就要催马上前:“世子,这群悍匪不讲规矩,六人联手必藏阴招,让我兄弟二人替你拿下他们!”

“陈大哥稍安勿躁!”沈砚抬手拦住他,双腿轻轻一夹赤焰火龙驹,胯下战马通灵,打了个响鼻,前蹄刨地,透出焦躁的战意。他身披玄麟黑铁甲,肩甲麟纹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两侧的凤翅微微颤动,麒麟踏云靴踏在马镫上,每一动都带着沉稳的威慑力。手中凤翅镏金镋一挺,镋身紫金流转,两端凤翅展开,锋利的边缘划破晨雾,“他们要单挑,我便陪他们玩玩——不过,一人一个太费时间,不如你们六人一起上,省得我挨个动手!”

这话一出,靖安军阵中先是一阵寂静,随即爆发出阵阵喝彩,而乱兵那边则是一片哗然。刀将气得脸色铁青,开山刀一挥:“狂妄小儿!既然你找死,我们便成全你!兄弟们,并肩子上,斩了他,赏千金,霸占他那匹宝马!”

话音未落,六人同时发难,六件武器从六个方向朝着沈砚扑来,刀光剑影交织成一张死亡大网,瞬间笼罩了赤焰火龙驹周身!刀将的开山刀劈向马头,势要一刀斩碎马骨;蛇矛将的丈八蛇矛直刺沈砚心口,专挑甲胄缝隙;双刀将左右夹击,刀风凌厉,直取咽喉与腰间;流星锤将手腕一抖,铁链带着流星锤呼啸而来,砸向沈砚后脑;斧将巨斧横扫,带着千钧之力,要将人马一同劈成两半;铁鞭将则甩动铁鞭,倒刺朝着沈砚面门抽来,阴毒至极。

“小心!”靖安军阵中传来阵阵惊呼,连陈安都攥紧了拳头,生怕沈砚出事。

可沈砚却面不改色,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笑意。他双腿夹紧马腹,口中一声轻喝:“驾!”赤焰火龙驹通灵至极,猛地人立而起,前蹄蹬向空中,刚好避开开山刀与巨斧的夹击。与此同时,沈砚手中凤翅镏金镋瞬间转动,紫金镋身化作一道流光,“铛”的一声巨响,精准挡住了丈八蛇矛的穿刺!

镋尖与矛尖碰撞,火星四溅,瘦高个蛇矛将只觉一股巨力顺着矛杆传来,震得他虎口开裂,手臂发麻,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沈砚借势翻身,玄麟黑铁甲在动作中划过一道冷弧,麒麟踏云靴踏在马背上,身形如箭般射出,凤翅镏金镋顺势横扫,两端凤翅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逼双刀将!

双刀将见状大惊,急忙挥刀格挡,“咔嚓”两声脆响,两把钢刀竟被凤翅直接劈断!他还没反应过来,沈砚手腕一翻,镋尖如毒蛇般探出,精准刺入他的咽喉,鲜血喷涌而出,双刀将双眼圆睁,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当场气绝。

一招毙敌!靖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喝彩,乱兵们的嘲讽声瞬间卡在喉咙里。

“老五!”流星锤将见状目眦欲裂,铁链一甩,流星锤带着呼啸的风声,从斜后方砸向沈砚后脑。沈砚头也不回,凤翅镏金镋手腕一转,镋身末端的凤翅精准勾住铁链,猛地发力一扯!流星锤将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身体前倾。沈砚顺势转身,镋尖直指他心口,“噗”的一声穿透铠甲,将他钉在地上,流星锤“哐当”落地,再无动静。

短短两招,连斩两将!刀将又惊又怒,开山刀劈出一道弧形刀光,直取沈砚腰侧:“小儿找死!”沈砚侧身避开,玄麟黑铁甲的麟纹刚好挡住刀风,他脚下一点马腹,赤焰火龙驹往前一蹿,凤翅镏金镋反手一撩,凤翅划过刀将的手腕,“咔嚓”一声,刀将的右手连带着刀柄被齐齐斩断!

“啊——!”刀将发出凄厉的惨叫,捂着流血的手腕后退。沈砚岂会给他喘息之机,催马跟上,镋尖一送,直接刺穿他的胸膛,将他庞大的身躯挑在镋尖上,高高举起:“这就是狂妄的下场!”

鲜血顺着镋身滴落,染红了赤焰火龙驹的马鬃,却更激发了战马的凶性。蛇矛将、斧将、铁鞭将见状,对视一眼,同时使出杀招:蛇矛直刺马眼,巨斧劈向马背,铁鞭缠向沈砚双腿,显然是想用人马分离的毒计!

沈砚眼神一冷,凤翅镏金镋在手中飞速旋转,紫金镋身化作一道屏障,“铛铛铛”三声脆响,同时挡住三件武器。他猛地发力,双臂青筋暴起,竟将三件沉重的武器同时震开!蛇矛将、斧将、铁鞭将三人被震得连连后退,虎口开裂,鲜血直流。

“该结束了!”沈砚一声大喝,催马冲向蛇矛将。瘦高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可赤焰火龙驹速度快如闪电,瞬间追至身后。沈砚手中凤翅镏金镋一甩,左侧凤翅精准砍中蛇矛杆,“咔嚓”一声,丈八蛇矛断成两截,紧接着镋尖一送,刺穿了他的后心,蛇矛将踉跄几步,倒地而亡。

斧将见势不妙,巨斧朝着沈砚头顶猛劈而下,想要拼个同归于尽!沈砚不闪不避,玄麟黑铁甲的肩甲迎向巨斧,“当”的一声巨响,巨斧砍在麟纹之上,竟被弹开,斧刃崩出一个缺口!斧将惊骇欲绝,还没来得及反应,沈砚手腕一翻,凤翅镏金镋的右侧凤翅横扫而过,直接将他的头颅劈飞,鲜血喷溅而出,染红了身前的土地。

最后只剩下铁鞭将,他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转身就往关隘方向逃。沈砚冷笑一声,手中凤翅镏金镋猛地掷出,紫金镋身如一道流星,精准追上铁鞭将,镋尖从后背穿透胸膛,将他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前后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六位悍匪将领尽数被斩!

靖安军阵中爆发出震天动地的欢呼,士兵们挥舞着武器,高声呐喊:“世子威武!世子无敌!”新加入的五千弟兄更是看得目瞪口呆,随即跟着疯狂喝彩——玄麟黑铁甲浴血,凤翅紫金冠染霜,麒麟踏云靴沾尘,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手持凤翅镏金镋,宛如战神临凡,那股少年人的霸气与杀伐果断,彻底征服了所有人。

乱兵们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八千大军瞬间溃乱,有人往关隘里逃,有人直接扔下武器跪地投降,关楼之上的守兵更是吓得缩了回去,连弓箭都忘了发射。

沈砚勒住战马,抬手接住被亲兵递回的凤翅镏金镋,镋尖滴落的鲜血溅在地上,开出一朵朵妖艳的血花。他举起扩音喇叭,声音穿透混乱的战场,响彻山谷:“鸢嶂关已破,顽抗者死!投降者既往不咎!从今日起,我沈砚,自封威武侯!率靖安军扫平乱兵,推翻赵瑜,还天下太平!”

“威武侯!威武侯!”靖安军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连投降的乱兵都跟着下意识呼喊。陈宽兄弟俩勒马站在一旁,眼中满是敬佩与折服——二十一岁的少年,凭一己之力连斩六将,这份武艺与胆识,配得上“威武侯”之名!

周霆捋着胡须,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对着身边的周虎等人道:“我就说,世子绝非池中之物!今日一战,威武侯之名,必将传遍南方!”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玄麟黑铁甲在晨光中熠熠生辉,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流转着光芒。他抬手一挥:“进城!接管关隘,安抚百姓,救治伤员,准备明日继续北上!”

“遵命!威武侯!”八万五千大军齐声应道,声音震彻云霄。士兵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朝着鸢嶂关进发,投降的乱兵纷纷让开道路,眼中满是敬畏。

晨雾彻底散去,金色的阳光洒在鸢嶂关的关楼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乱兵的匪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沈砚勒马立于关前,望着身后众志成城的大军,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鸢嶂关已破,南方要道打通,接下来,便是横扫乱兵,挥师北上,让赵瑜血债血偿!

威武侯之名,自此响彻南岭;靖安军之威,从此震慑南方。一场席卷天下的风暴,正以不可阻挡之势,缓缓拉开最震撼的序幕。

鸢嶂关的城门缓缓敞开,靖安军将士们踏着整齐的步伐涌入关隘。关楼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原本歪歪扭扭的匪旗,在晨光中猎猎作响,映得沈砚身上的玄麟黑铁甲愈发冷冽——甲胄上还沾着六将的血迹,顺着麟纹缓缓滑落,却更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沈砚勒马立于关中心的校场之上,举起扩音喇叭,声音清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传我将令!全军休整半日!”

“威武侯英明!”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震得关隘两侧的崖壁微微回声。连日行军加方才一战,虽胜得干脆利落,但将士们也难免疲惫,尤其是新加入的五千弟兄,刚经历首场硬仗,急需调整状态。

“周老将军,”沈砚转头看向周霆,“烦请你坐镇校场,清点投降的乱兵,甄别其中的悍匪与被迫入伙的百姓——悍匪就地看管,百姓发放粮食,愿意留下参军的编入后勤,不愿的便让他们自行返乡。”

“遵命!”周霆抱拳应道。

“陈大哥、陈二哥,”沈砚又看向陈宽兄弟,“劳烦你们带人接管关隘防务,巡查城防工事,修补破损的城门与城墙,防备有漏网之鱼回窜。”

陈宽兄弟二人齐声领命,玄铁双戟一挺,转身便带着亲兵而去——方才沈砚连斩六将的风采,让他们愈发信服,执行命令时也多了几分雷厉风行。

“后勤部队!”沈砚高声唤道,“立刻搭建临时灶台,烧热水、煮热饭,给弟兄们准备充足的吃食;医疗兵即刻救治伤员,无论是我军将士还是投降的百姓,一概一视同仁;另外,把备用的洗漱三件套、被褥分发给有需要的人,让大家好好休整!”

军令一下,全军立刻行动起来。校场上,投降的乱兵被有序分开,悍匪们低着头蹲在角落,脸上满是惶恐;而被迫入伙的百姓则接过后勤兵递来的馒头和热水,眼中满是感激。医疗兵们提着药箱穿梭在人群中,为伤员包扎伤口,时不时传来几句安抚的话语。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慢悠悠地巡查关隘。玄麟黑铁甲上的血迹已被亲兵擦拭干净,只留下淡淡的痕迹,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在阳光下流转,麒麟踏云靴踏在青石板路上,每一步都透着沉稳。关隘内的百姓们早已闻讯走出家门,躲在门缝后、墙角边偷偷张望,看到沈砚英武的模样,又看到靖安军将士秋毫无犯,渐渐放下了戒备,有人甚至敢走上前,对着沈砚躬身行礼。

“威武侯!”一个白发老者颤抖着走上前,手中捧着一碗温热的茶水,“多谢侯爷为民除害,救我们于水火之中!”

沈砚翻身下马,接过茶水,笑着递还给老者:“老人家客气了,护佑百姓本就是我的职责。往后鸢嶂关太平了,大家可以安心过日子了。”

老者眼眶微红,连连道谢,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走上前,诉说着乱兵盘踞时的苦难,言语间满是对沈砚的感激。沈砚耐心听着,时不时安抚几句,二十一岁的脸上带着真诚的暖意,与战场上的杀伐果断判若两人,却更让百姓们信服。

巡查完毕,沈砚回到校场旁的临时营帐。亲兵早已备好热水和吃食,一碗热粥、几个肉包子,还有剥好的茶叶蛋,都是寻常的饭菜,却透着踏实的暖意。沈砚刚坐下,陈宽和周霆便走了进来。

“世子,”周霆率先开口,“投降的乱兵共计六千余人,其中悍匪一千二百人,已全部看管起来;百姓五千余人,有三千人愿意留下参军,其余人领取粮食后,已陆续返乡。城防工事也已初步修补完毕,两侧崖壁的警戒也已布置妥当。”

陈宽补充道:“关隘内的粮仓还有不少存粮,足够我军补给;另外,我们在乱兵的营地里搜到了不少劫掠来的财物,已登记造册,世子打算如何处置?”

沈砚喝了一口热粥,淡淡道:“财物分三部分——一部分分给关隘内的百姓,弥补他们的损失;一部分奖给今日作战英勇的将士;剩下的归入军饷,统一调配。”

“世子英明!”二人齐声应道。

沈砚放下碗筷,拿出地图铺在桌上,指尖点在鸢嶂关南侧的一处要道上:“半日休整后,我们出发前往苍澜渡。苍澜渡是潇水与漓水的交汇处,也是南方水路与陆路的枢纽,如今被一伙水匪占据,他们不仅劫掠商船,还阻断了漕运,祸害比鸢嶂关的乱兵更甚。拿下苍澜渡,我们便能打通水路补给,北上的道路也会更加顺畅。”

陈宽看着地图,眼中闪过一丝战意:“苍澜渡水域复杂,水匪擅长水战,怕是不好对付。”

“无妨!”沈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我们有充足的物资,还有弟兄们的士气,再加上你们兄弟二人的步战无敌,我不信拿不下一个小小的水匪窝!”

周霆捋着胡须,点头道:“世子说得是。水匪虽擅长水战,但多是乌合之众,只要我们制定周密的计划,水陆夹击,定能一举攻克。”

半日的时间转瞬即逝。将士们吃饱喝足,有的躺在被褥上小憩,养精蓄锐;有的擦拭着武器,检查着装备;新加入的弟兄们则围在老弟兄身边,听他们讲述以往的作战经历,眼神中满是期待。后勤部队早已打包好物资,辎重车整齐地排列在校场之外,洗漱三件套、压缩饼干、火腿肠等随身物资也已补充完毕。

正午时分,号角声再次响起,比清晨的更加激昂,穿透关隘,响彻山谷。八万五千大军迅速在校场集结,队列严整如刀切,将士们个个精神饱满,眼神中透着坚定的斗志,丝毫不见半日休整前的疲惫。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再次出现在队伍前方。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的凤翅镏金镋直指南方,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兄弟们!休整完毕,目标苍澜渡!拿下渡头,扫清水匪,打通水路,继续北上!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靖安军的铁蹄,所到之处,匪患必除,百姓安宁!”

“匪患必除!百姓安宁!”将士们齐声呐喊,声音震天动地,震得关隘两侧的草木都跟着晃动。

“出发!”沈砚一声令下,先锋部队率先开动,陈宽兄弟二人一马当先,五千弟兄紧随其后,步伐整齐,踏得青石板路微微震动。主力部队紧随其后,八万大军浩浩荡荡,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沿着官道向苍澜渡进发。

关隘内的百姓们纷纷走出家门,站在道路两侧,挥手送别靖安军。他们看着沈砚挺拔的背影,看着整齐划一的大军,眼中满是感激与期盼——这支军队,是他们的希望,是天下的希望。

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走在队伍最前方,凤翅镏金镋在阳光下闪着金光。他回头望了一眼渐渐远去的鸢嶂关,又看向南方苍澜渡的方向,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鸢嶂关已破,苍澜渡近在眼前。这场平定天下的征途,只会越走越远,越打越勇。而他沈砚,这位二十一岁的威武侯,终将带着弟兄们,踏平所有关隘,推翻赵瑜的暴政,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

休整后的靖安军士气如虹,正午的校场上,八万五千人列成整齐方阵,将士们望着高台上的沈砚,齐声呐喊:“威武侯英明!”

喊声刚落,沈砚却抬手摆了摆,脸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率真,对着扩音喇叭笑道:“兄弟们,别喊威武侯了,改回‘世子’吧!”

这话一出,将士们都愣了愣,连陈宽兄弟俩都下意识对视一眼。沈砚骑在赤焰火龙驹上,玄麟黑铁甲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下的眉眼满是真切:“说实话,‘威武侯’这称呼太拗口了,喊着不顺嘴,我听着也别扭。”

他摸了摸后脑勺,语气随性又坦荡:“咱们打仗图的是痛快,报仇图的是舒心,称呼哪用那么讲究?还是‘世子’听着顺耳,喊着也方便,以后就还叫我世子就行!”

将士们先是一阵哄笑,随即纷纷应和:“听世子的!”“世子说得对,‘威武侯’确实绕口!”“还是喊世子亲切!”

笑声中,之前“威武侯”的肃穆感淡了几分,却多了几分弟兄间的融洽。周霆捋着胡须笑叹:“世子倒是率真,这般不重虚名,难得!”陈安也忍不住笑道:“确实,喊世子顺口多了,听着就亲近!”

沈砚见大家没意见,脸上笑容更盛,举起凤翅镏金镋高声道:“既然如此,出发!目标苍澜渡!”

“遵命!世子!”将士们齐声应和,声音依旧震天动地,却比之前多了几分自在与亲昵。

大军浩浩荡荡踏上征途,赤焰火龙驹蹄声沉稳,沈砚一身玄麟黑铁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凤翅紫金冠的明珠随着颠簸轻轻晃动。将士们步伐整齐,腰间的压缩饼干、火腿肠碰撞出细微声响,洗漱三件套被仔细收进行囊,沿途百姓依旧夹道送别,喊着“世子”的声音真切又热忱,沈砚勒马回应时,嘴角的笑意始终未减——果然还是“世子”听着舒心。

日头西斜,大军转为夜间急行军,火把连成火龙蜿蜒在官道上。沈砚下令熄灭火把隐蔽前行时,将士们的应答声已全然换成了“遵世子令”,顺口又自然,连新加入的弟兄都喊得格外顺耳。饿了啃压缩饼干,渴了喝随身水,将士们低声交谈间,提起沈砚时也都自然而然地说“世子”,没人再提那拗口的“威武侯”。

三更时分,露水打湿了铠甲衣衫,前方水流声渐响,苍澜渡终于映入眼帘。沈砚抬手示意大军隐蔽,赤焰火龙驹通灵地停住脚步,前蹄轻轻刨地。夜色中的苍澜渡一片沉寂,潇水与漓水在此交汇,水面宽阔湍急,渡头营寨依山傍水而建,寨门紧闭,几处微弱灯火如鬼火般闪烁,巡逻士兵手持火把来回走动,戒备森严。

“世子,前方便是苍澜渡!”陈宽催马上前,声音压低了几分,玄铁双戟在夜色中泛着暗光,“水匪盘踞于此多年,熟悉水域地形,擅长夜战与水战,营寨与船只相连,一旦开战,他们既能固守又能逃窜。”

沈砚眯起眼睛,凤翅紫金冠下的目光穿透夜色,锐利如鹰:“越是易守难攻,越要出其不意。传令下去,全军熄灭火把,就地隐蔽,不得发出半点声响!”

“遵世子令!”将士们立刻行动,迅速融入夜色,林木与沟壑成了天然屏障,八万五千人瞬间没了踪迹,只剩沉稳的呼吸与夜风交织。

“陈大哥,”沈砚转头看向陈宽,语气低沉而清晰,“你率两千先锋,悄悄潜入渡头西侧密林潜伏,待我发出信号,便猛攻营寨正门,吸引水匪主力注意力。”

“遵命!”陈宽抱拳应道,转身带着两千精锐如鬼魅般消失在夜色中。

“周虎将军,”沈砚又看向周虎,“你率三万弟兄,带着竹筏与绳索从东侧河道下水,绕至渡头后方,截断水匪退路,正面开战后,即刻从水路发起进攻,前后夹击!”

周虎眼中闪过战意,高声应道:“请世子放心,定不让一个水匪逃掉!”

“周老将军,”沈砚最后看向周霆,“劳烦你坐镇中军,护住粮草辎重,若正面或水路攻势受阻,即刻派兵支援;医疗兵做好准备,随时救治伤员。”

周霆点头道:“世子部署周密,中军定能稳住阵脚!”

部署完毕,沈砚翻身下马,麒麟踏云靴踏在湿润的泥土上悄无声息。他手持凤翅镏金镋登上高坡,玄麟黑铁甲与夜色融为一体,凤翅紫金冠上的明珠在月光下泛着微光。望着渡头营寨,他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笑意——这苍澜渡的水匪,今夜便要为他们的恶行付出代价。

三更的夜色深沉如水,露水越积越重,却浇不灭将士们心中的斗志。潜伏的先锋部队趴在冰冷地面,目光紧盯着营寨;东侧河道旁,士兵们已将竹筏悄悄放入水中,只待信号;中军将士握紧武器,神情警惕。

苍澜渡的水面上,月光铺就一层银辉,平静之下暗藏凶险。沈砚握着凤翅镏金镋,指尖轻轻敲击镋身,心中默默盘算着进攻时机。他不喜欢拗口的称呼,更不喜欢拖泥带水的战事——今夜,必破苍澜渡!

三更的夜色浓稠如墨,渡头营寨的寨门“吱呀”洞开,三骑黑影踏着月光疾驰而出,身后跟着数百名手持刀枪的水匪,火把连成一片妖异的红,喊杀声刺破了苍澜渡的沉寂。

为首的三名守将个个凶相毕露,身上劫掠来的铠甲斑驳生锈,却透着一股嗜血的悍气:左侧阔背刀将手持一柄七尺长的阔背刀,刀身厚重如铁板,刃口沾着暗红血渍,挥动时带起呼啸风声;中间盾斧将左手擎一面青铜大盾,盾面布满刀痕箭孔,右手扛着开山斧,斧刃寒光凛冽,每一步都震得地面微微发麻;右侧长枪将握着一杆通体黝黑的铁枪,枪尖锋利如芒,眼神阴鸷如蛇,死死盯着靖安军隐蔽的方向。

“对面的鼠辈!敢闯苍澜渡,也不问问我们‘沧澜三煞’答应不答应!”阔背刀将勒住战马,粗哑的嗓音如同破锣,“识相的滚回衡阳去,否则把你们剁成肉泥,丢进河里喂鱼!”

盾斧将跟着狂笑,开山斧往地上一拄:“就凭你们这些毛贼,也想撼动我们的根基?今日便让你们尝尝水匪的厉害!”

水匪们跟着起哄,火把挥舞得如同群魔乱舞,全然没察觉夜色中,八万五千靖安军早已如猛虎伏桩,只待一声令下。

沈砚立在高坡之上,胯下正是那匹通体枣红、神骏非凡的赤焰火龙驹。马鬃如燃烧的火焰,四肢强健有力,马眼凌厉如鹰,每踏一步都带着沉稳的威慑力,与沈砚身上的玄麟黑铁甲相得益彰。他头戴凤翅紫金冠,脚蹬麒麟踏云靴,手中凤翅镏金镋斜指地面,镋身紫金流转,两端凤翅展开,锋利边缘划破晨雾,透着无坚不摧的气势。

他目光扫过下方,恰好撞见周凌峰按捺不住的模样——少年人跨坐在一匹照夜玉狮子上,此马通体雪白如凝脂,鬃毛顺滑似绸缎,四蹄踏地悄无声息,唯有额间一点朱砂痣,在月光下格外醒目,尽显神骏灵动。周凌峰手握一杆方天画戟,戟身银白如霜,月牙刃锋利如削,戟尖寒光四射,年轻的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战意,自从随军出征,他一直盼着能凭手中方天画戟立一场大功。

沈砚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凤翅镏金镋轻轻一抬,对着扩音喇叭沉声道:“周凌峰听令!”

周凌峰浑身一振,立刻催动画夜玉狮子上前,单膝跪地:“末将在!”

“这‘沧澜三煞’,还有身后的水匪,”沈砚的声音清亮而决绝,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个不留!”

“遵命!世子!”周凌峰眼中爆发出狂喜,猛地站起身,双腿一夹照夜玉狮子,胯下名驹通灵,打了个响鼻,四蹄翻飞,如一道白影直冲敌阵。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挺,戟尖直指阔背刀将:“匪贼休狂!靖安军周凌峰在此,今日便用你等狗头,祭我手中方天画戟!”

“黄口小儿也敢放肆!”阔背刀将怒喝一声,催马迎上,阔背刀带着千钧之力,朝着周凌峰头顶劈落,刀风凌厉,刮得少年人脸颊生疼。周凌峰毫不畏惧,照夜玉狮子身形灵动,侧身避开刀势,他手中方天画戟顺势横扫,月牙刃带着割裂空气的锐响,直逼阔背刀将腰侧!

阔背刀将急忙挥刀格挡,“铛——!”一声巨响震彻夜空,火星四溅。他只觉一股巨力顺着刀身涌来,虎口瞬间开裂,鲜血直流,阔背刀险些脱手飞出,整个人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三步。周凌峰借势挺戟再刺,方天画戟的戟尖如毒蛇出洞,直逼对方咽喉,招式又快又狠!

阔背刀将急忙侧身躲闪,戟尖擦着他的脖颈飞过,带起一缕血线。他又惊又怒,挥刀横扫,想要逼退周凌峰,却被照夜玉狮子轻巧避开。周凌峰手腕一转,方天画戟的月牙刃顺势勾住对方刀背,猛地发力一扯!阔背刀将猝不及防,被拉得一个趔趄,周凌峰趁机一戟刺出,戟尖精准穿透他的胸膛,鲜血喷涌而出,阔背刀将双眼圆睁,直挺挺地从马背上摔落。

“大哥!”盾斧将见状怒吼,催马直冲而来,青铜大盾猛地撞向照夜玉狮子,开山斧则从侧面劈来,招式刚猛无匹。周凌峰眼神一凛,照夜玉狮子灵性十足,前蹄人立而起,避开青铜大盾的撞击,他手中方天画戟一挑一刺,先是用戟尖点在大盾中心,借力稳住身形,随即月牙刃反向一削,直接砍断了盾斧将的斧柄!

盾斧将大惊失色,还没来得及反应,周凌峰已经催马绕到他身后,方天画戟一送,戟尖穿透了他的后心!鲜血顺着戟身滴落,盾斧将闷哼一声,摔落尘埃,气绝身亡。

“二哥!”长枪将眼中闪过一丝惧意,却依旧催马冲来,铁枪直刺周凌峰的后心,招式阴毒至极。周凌峰早有防备,照夜玉狮子猛地加速,带着他往前窜出数尺,避开铁枪的穿刺。他顺势翻身,方天画戟反手一劈,月牙刃直接斩断了对方的马腿!

长枪将的战马轰然倒地,将他甩了下来。周凌峰勒住照夜玉狮子,翻身下马,手中方天画戟直指他的胸口,眼中满是冰冷:“作恶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长枪将吓得魂飞魄散,跪地求饶:“饶命!我愿意投降!我知道营寨的密道,我可以带你们进去!”

周凌峰眼中闪过一丝厌恶,冷哼一声:“世子有令,一个不留!你这样的恶匪,留你何用!”说着,方天画戟一送,戟尖穿透了他的心脏。

三名守将尽数伏诛,身后的数百名水匪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往营寨方向逃窜。周凌峰翻身上马,照夜玉狮子四蹄翻飞,带着他疾驰而出,手中方天画戟舞动如飞,月牙刃劈砍、戟尖穿刺,招招致命。水匪们纷纷倒地,惨叫声、求饶声此起彼伏,却没人能逃过他的方天画戟。少年人如同战神附体,白衣白马,银戟染血,在夜色中划出一道惊心动魄的白影。

高坡之上,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中凤翅镏金镋微微晃动,眼中带着赞许的笑意。赤焰火龙驹似是感受到主人的心意,打了个响鼻,前蹄轻轻刨地,尽显通灵之姿。

“好小子!方天画戟使得这般出神入化,不愧是周家儿郎!”陈安看得连连叫好,玄铁双戟在手中微微颤动,也按捺不住想冲上去的冲动。

陈宽也点头称赞:“少年英雄,胆识与武艺皆属上乘,照夜玉狮子配方天画戟,相得益彰!”

沈砚抬手示意,凤翅镏金镋直指苍澜渡营寨,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遍全军:“全军进攻!拿下营寨,一个水匪都不准放过!”

“遵命!世子!”

八万五千大军齐声应和,声音震天动地,如同惊雷滚过夜空。潜伏在密林中的先锋部队率先冲出,如同猛虎下山,朝着营寨正门猛攻;东侧河道的士兵们驾着竹筏,借着夜色掩护,从水路发起突袭;中军主力紧随其后,如同潮水般涌向苍澜渡,火把照亮了整个夜空,将水面映得通红。

营寨中的水匪本就人心惶惶,如今见“沧澜三煞”被杀,靖安军攻势如潮,早已溃不成军,只能狼狈逃窜。但靖安军早已截断了他们的所有退路,水路有周虎的部队拦截,陆路有先锋部队猛攻,水匪们插翅难飞,要么被斩于刀下,要么跪地投降。

周凌峰提着三名守将的头颅,骑着照夜玉狮子,脸上溅满了鲜血,却难掩心中的兴奋与骄傲。他看向高坡上的沈砚,眼中满是感激——是世子给了他证明自己的机会,让他得以凭手中方天画戟,在全军面前扬眉吐气。

沈砚对着他微微颔首,随即催动赤焰火龙驹,胯下名驹四蹄翻飞,如一道红色闪电冲下高坡。玄麟黑铁甲在火把的映照下泛着冷光,凤翅紫金冠熠熠生辉,手中凤翅镏金镋挥舞间,两端凤翅劈开空气,将迎面而来的几名水匪尽数斩于马下。赤焰火龙驹神骏非凡,躲闪腾挪间避开所有攻击,马蹄踏过之处,水匪纷纷倒地,尽显名驹之威。

黎明的曙光渐渐划破夜空,苍澜渡的喊杀声渐渐平息。营寨之上,“靖安军”的旗帜取代了水匪的匪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沈砚骑着赤焰火龙驹,手持凤翅镏金镋,立于营寨中央的校场之上,玄麟黑铁甲上的血迹与露水交织,却更添了几分杀伐之气。

周凌峰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地,双手奉上三名守将的头颅:“世子,末将幸不辱命,已将所有来敌尽数斩杀!”

沈砚抬手示意他起身,嘴角带着欣慰的笑意:“做得好!照夜玉狮子配方天画戟,果然是少年英雄该有的模样!”

阳光洒在苍澜渡的水面上,波光粼粼,映照着靖安军将士们疲惫却坚定的脸庞。拿下苍澜渡,水路与陆路的枢纽彻底打通,北上的道路愈发顺畅。沈砚望着身后众志成城的大军,手中凤翅镏金镋直指北方,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接下来,便是横扫南方残余乱兵,挥师北上,直取京城,让赵瑜血债血偿!

赤焰火龙驹与照夜玉狮子并肩而立,一红一白,神骏非凡,似是呼应着主人的雄心。一场场硬仗,一次次胜利,这支大军正在沈砚的带领下,一步步走向平定天下的终点,而属于他们的传奇,才刚刚拉开最精彩的序幕。

靖安郡,靖安王府。

秋阳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紫檀木案上,案上摊着南方各州的舆图,沈伯山正捻着胡须,听着属官汇报郡内防务,神情沉稳肃穆。他年近半百,两鬓微霜,却依旧腰杆挺拔,眉宇间透着与沈砚相似的锐利,只是更多了几分久经世事的沧桑。

“报——!王爷!南方急报!世子大捷!”

一声急促的呼喊打破了书房的宁静,传令兵身披风尘,手持捷报,快步闯入,脸上满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沈伯山眼中精光一闪,猛地站起身,平日里沉稳的语气也添了几分急切:“快呈上来!”

属官识趣地退下,传令兵将捷报双手奉上。沈伯山一把接过,展开信纸,目光迅速扫过字迹遒劲的报捷文书——鸢嶂关连斩六将、收服五千弟兄、打通南岭要道;苍澜渡周凌峰阵斩“沧澜三煞”、剿灭水匪、掌控水陆枢纽……一桩桩战功历历在目,字里行间都透着少年人的意气风发与大军的锐不可当。

沈伯山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眼中满是欣慰,手指轻轻摩挲着信纸,仿佛能看到儿子身披玄麟黑铁甲、手持凤翅镏金镋,骑着赤焰火龙驹冲锋陷阵的模样。他一生戎马,镇守靖安郡,最牵挂的便是这个年纪轻轻便领兵出征的儿子,如今捷报频传,悬着的心总算稍稍放下。

目光继续下移,当看到“鸢嶂关一战定乾坤,将士同心,吾自封武威侯,以振军心”这一句时,沈伯山的动作猛地一顿,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原本紧绷的面容瞬间舒展,连眼角的皱纹都透着笑意。

“这个臭小子!”他摇了摇头,语气里满是无奈,却藏不住深深的宠溺,“前几日书信里还抱怨‘武威侯’拗口,转头就在捷报里写自封爵位,倒是会顺着军心来,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

站在一旁的老管家是沈家三代的老人,看着沈砚长大,闻言也笑着道:“世子年轻气盛,打了这么大的胜仗,将士们拥护,自封爵位也是军心所向。再说了,世子行事向来随性,只要能凝聚人心、打胜仗,这点‘小任性’算不得什么。”

“你说得在理。”沈伯山收起笑容,眼神重新变得深邃,却难掩骄傲,“他虽随性,却不妄为。鸢嶂关一战连斩六将,震慑南方乱兵;苍澜渡知人善任,让凌峰那小子立了大功,可见他不仅武艺超群,还懂得统御军心。自封武威侯,既是犒赏将士,也是向天下宣告靖安军的决心,这步棋走得妙。”

他走到舆图前,手指点在鸢嶂关与苍澜渡的位置,语气笃定:“打通这两处要道,南方水路陆路便尽在他掌握之中,北上的门户彻底敞开了。这小子,果然没让我失望。”

“王爷,那这‘武威侯’的爵位……”老管家迟疑着问道,毕竟自封爵位非同小可,若是传到京城,难免会被赵瑜抓住把柄。

沈伯山眼中闪过一丝冷光,冷哼道:“赵瑜昏庸无道,天下大乱,早已失了民心。砚儿的爵位,是凭刀枪打出来的,是将士们拥护的,比朝廷封的那些虚衔金贵百倍!”

他转身吩咐道:“传令下去,即刻备齐粮草、药材、棉衣,从水路运往苍澜渡,务必保障大军补给;再挑选两千精锐骑兵,星夜驰援,归世子调遣。另外,昭告郡内百姓,世子大捷,减免今年半年赋税,与民同庆!”

“遵命!”老管家躬身应道。

沈伯山重新拿起捷报,目光落在“自封武威侯”那几个字上,又忍不住笑了。他仿佛能看到儿子在阵前喊话时,一边觉得爵位拗口,一边又为了军心不得不提的模样,少年人的率真与将领的担当,在他身上完美融合。

“好小子,”他低声呢喃,眼中满是期许,“继续往前走,爹在靖安郡给你守好后方,待你挥师北上,爹亲自领兵接应,咱们父子联手,定要推翻赵瑜,还天下一个太平!”

秋阳正好,靖安王府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与南方战场上“靖安军”的大旗遥遥呼应。沈伯山站在书房窗前,望着南方的方向,心中清楚,他的儿子,已经不再是那个需要他庇护的少年,而是能独当一面、震慑一方的将领,而靖安军的传奇,才刚刚开始。

暴风中文推荐阅读:满门殉国你悔婚,我娶嫂嫂你哭什么?穿成孩子他妈,盛总夜夜求壁咚绝对死亡规则惊!妖孽美人深陷男团修罗场剑雨仙侠闺蜜齐穿带崽跑路!世子急疯了综清穿:下岗咸鱼再就业盗墓:你们真的不是npc吗?别人修仙,我搞吃的魏梓芙女穿男:小正太娶妻又生子不死修仙人穿越,暴力夫妻互宠陨落神武霍格沃茨的女巫人在奥特:我为O50老大!鬼浅记自从有了神豪系统,姐天天上热搜修仙:从掌握变身开始老太重生:闪婚皇叔,前夫孽子悔成渣了李二傻的欢乐日长时空外卖:特工王妃的导演之路崩铁:不受命途影响的我,为所欲安答应:苟在清宫当咸鱼的日常司少的小祖宗又不安分了宝可梦:大地的暴君魔王是个雌小鬼?灵脉少年青色微醺生而为鬼,生吃个人我很抱歉与卿守,与君知恶魔霸总强宠,爱你就要狠狠虐圣域街溜子,从不干正事血魔横刀德善县主忙种田恶妇变好,冷厉糙汉怒撕和离书御兽神妃倾天下快穿小世界换新天神豪:惹不起巨星的姐姐是首富火影:开局变成创立斑,怎么办?萧凤是个好名字我在无限流游戏里嘎嘎乱杀!重生后,我被男主疯狂撩拨人在机变英盟,我是叱风云亲弟天啦!他变成了妹子冷情糙汉一开窍,娇软知青扛不住香尸诡婿暗夜,对她着迷缅甸丛林的现代帝国快穿:玄月的重生之旅
暴风中文搜藏榜:农门炮灰:全家听我谐音改剧情造化长生:我于人间叩仙门隐藏在霍格沃兹的占卜家欢迎来到成神之旅夫人她马甲又轰动全城了乔念叶妄川溯灵圣体:林洛的复仇之路爱上和尚新婚夜,病秧子老公求我亲亲他魔极道初遇心上人我老婆竟然从北源区来找我了书画学院的修仙日常读痞幼的书快穿之夏姬家有表姐太傲娇参加摆摊综艺后肥姐成了顶流凶案真相我在八零建门派小师祖在炮灰宗门大力投资被赶出家门后,真千金疯狂掉马甲被当替身,踹渣男后闪婚千亿大佬荒年悍妻:重生夫君想要我的命创世幻神录贺年有礼傅总的小娇妻又甜又软假死后,彪悍农女拐个猎户生崽崽快穿: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废妃无双这个实教不对劲国密局都来了,还说自己不会抓鬼开局被甩,转身带崽闪婚千亿总裁仙途传奇:修仙家族郡主扛着狙击杀来了汪瑶修真传四合院:许大茂的新生夺舍圣主的我穿越到了小马宝莉乡野村姑一步步算计太傅白月光仙子师尊的掌控欲实在是太强了暴徒宇智波,开局拜师纲手诸天从噬灵魔开始龙族再起气运之子别慌宿主她好孕又多胎仙妻太迷人,醋夫神君心好累我的二次元之旅,启程了赛尔:没有系统的我,点满了科技修真界亲传们没一个正常人春历元年女尊:昏庸女帝的阶下囚满分绿茶满分嗲精满分作凌虚之上
暴风中文最新小说:斩神之皇权弈者七零娇宠小知青我的系统未激活?紫府仙途100个真实梦境囚牢天珠穿越斗罗:觉醒星光鲁斯王霍格沃兹:开局我在蛇院当首席!山海寂灭后,我归隐种田刚出马就是顶级大佬曜世清欢,女帝之技术流医妃青云观不下班城宇,我们的夏天回来了,直播探险成团宠,警局给我送锦旗魔都秘契毛骨悚然的小故事祖山龙神这样的东方才不要呢系统逼我当大佬:开局馒头砸媳妇运城系列2,案件大全集03天痕:玉佩中的时空囚徒医妃重生:空间灵泉揽君心青娘的商业智慧带着仓库穿年代,作精媳妇被娇宠一不留神就穿越都市生活苦,修仙成道祖穿越大明:老朱拿我当刀使灵气复苏:我以傩面杀穿一切诸神之礼战魂噬命穿书七零隐藏大佬竟暗恋她你们真的是民兵?剑吞混沌鼎我靠剧情角色开发万界副本灵异短篇故事集系统激活,我有一座全能三甲食仙之骨末世回溯:时间边缘的守望者清纯圣女很可爱,心思却坏坏开局军功被顶替,小学生扛枪出征凡人打渔我修仙,太平洋是我渔场葬天碑主外卖骑手陈默的末世日志魂越千年:沙丘遗帝再定华夏谢邀,人在天庭,刚成昊天!青霄孤鸿录一路躺平,只愿当咸鱼末眼保洁混元证道:从科研狗到天道拆解者绝区零:穿越大魔法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