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校园暗涌，初试牛刀显锋芒
青城一中的清晨，总是伴随着清脆的上课铃声和学生们略带困意的喧嚣。冬日的阳光透过光秃的梧桐树枝，在铺着方形石板的路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空气中带着清冷的寒意，呵出的白气很快消散。
林夜如同往常一样，背着略显陈旧的书包，踩点走进校门。他的神色平静，目光扫过熟悉的校园：奔跑打闹的男生，凑在一起分享早餐和八卦的女生，还有正站在门卫室门口，揣着保温杯，目光看似浑浊却偶尔闪过精光的秦大爷。
一切都仿佛与昨天别无二致。但只有林夜自己知道，暗流已然在这份平静之下涌动。他的精神力如同无形的雷达，以他为中心，悄然覆盖了校门附近近百米的范围，仔细甄别着每一个人的气息、心跳、甚至细微的情绪波动。
“秦大爷，早。”林夜停下脚步，如同往常一样打招呼。
“早啊，林小子。”秦大爷笑呵呵地回应，抿了一口茶水，看似随意地问道，“昨天下午放学后，没在学校附近瞎逛吧？听说西郊那边有个废弃厂子出了点事，闹哄哄的。”
林夜心中微动，面色不变：“没呢，直接回家了。西郊？那可够远的。”他注意到秦大爷揣在袖口里的手，指关节比平日更加突出，仿佛刚刚用力握过什么。忠诚度依旧维持在70%，但那股明劲后期的气血，似乎比平时更加活跃了一些。
“嗯，没事就好，快期末考试了，少在外面晃荡。”秦大爷点点头，不再多言，但眼神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他混迹市井多年，嗅觉灵敏，似乎也察觉到了某些不寻常的气息。
林夜点头应是，转身走向教学楼。就在转身的刹那，他的精神力捕捉到校门外马路对面，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车窗贴着深色膜，但在林夜强化后的精神力感知下，能隐约“看到”里面坐着两个人，气息内敛，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精干感，他们的目光正若有若无地扫过校门方向。
不是普通人，但也并非古武者，更像是…经过特殊训练的探员。是“龙组”？还是其他什么部门？林夜心中警惕等级再次提升，脚步却未有丝毫停顿，自然地融入了涌入教学楼的学生人流中。
*（现实时间流逝：约4小时） *
· （小世界时间流逝：约8天） *
上午的课程对林夜而言，更多的是一种伪装和休息。他大部分意识沉入小世界，关注着张浩和苏婉的修炼进度。
小世界内，八天时间过去。
张浩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他几乎长在了演武碑前，身上原本略显虚浮的气血变得无比凝练，肌肉线条更加分明，一举一动都带着一股沉猛的力量感。他反复观摩、体悟着林夜烙印在碑上的战斗影像，特别是与屠夫硬撼的那一拳，以及林夜那玄奥的“寰宇初开”拳意雏形。虽然无法完全理解，但那股意境却极大地开拓了他的眼界和拳路。
轰！ 他一拳砸在小世界坚硬的地面上，淡黄色的内力透体而出，竟将地面砸出一个浅坑，气浪翻卷！这是明劲初期的标志，内力初步能外放伤敌！而且他的内力因为修炼的是《源初练气法·2型》，根基扎实，带着一股沉稳厚重的韵味，远超普通明劲初期。
“府主！我突破了！”张浩兴奋地大吼，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回荡。
另一边，苏婉静坐在青灵旁边。翠绿的狗尾巴草精怪叶片舒展，散发出柔和的生命气息与乙木精气，与她修炼的《乙木长生诀》产生强烈共鸣。她周身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青色光晕，气息悠长而宁静。她的内力修为也成功稳固在了明劲初期，并且向着中期稳步迈进。更显着的是她的精神力，在《乙木长生诀》和周围宁静环境的滋养下，变得愈发敏锐通透。她甚至能隐约感受到那几个被奴役的俘虏脑海中呆滞而简单的念头。
她的忠诚度在修炼和环境影响下，悄然提升到了88%。
而那几名俘虏，在机械般劳作和本能修炼下，竟然也纷纷产生了气感，踏入了修炼门槛，虽然只是最基础的养气阶段，但产生的微弱反馈已然汇入林夜的力量体系。小世界的生灵实力总和，正在稳步增加。
林夜自己的修炼也未停下。27点的精神力让他对内力的掌控达到精细入微的地步，不断纯化、压缩着体内的淡金色内力，向着暗劲中期稳步推进。同时，他也在不断感悟和完善那一式“寰宇初开”，试图将空间、生命、星辰的意境更好地融合。
感受到外界即将下课，林夜意识回归。
午休时间，食堂人声鼎沸。林夜、张浩、苏婉三人坐在一起。张浩食量大增，狼吞虎咽，显然突破消耗巨大。苏婉则细嚼慢咽，眼神更加清亮有神，偶尔扫过周围人群，会下意识地进行分析和感知。
“感觉怎么样？”林夜低声问。
“好极了！感觉能打十个昨天的我！”张浩塞了满嘴饭菜，含糊不清地说，但眼神里的自信和锐气是前所未有的。
苏婉轻轻点头：“感知清晰了很多，听力、视力都有提升。而且…”她微微蹙眉，压低声音，“我好像能隐约感觉到周围一些人的情绪，很模糊，比如那边那个窗口打饭阿姨的不耐烦，那边几个男生吹牛的兴奋…”
林夜心中一动，这是精神力开始外溢，触及超凡感知领域的征兆。《乙木长生诀》果然不凡。
“很好，但要学会控制，不要轻易窥探他人，容易引发反感甚至冲突。”林夜提醒道。
就在这时，食堂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几个穿着篮球服、身材高壮的男生簇拥着一个神色倨傲的少年走了进来。那少年林夜认识，隔壁班的赵辰，家里颇有势力，本身也是学校篮球队主力，据说练过散打，平日里横行霸道。
赵辰的目光在食堂里扫视，最终落在了林夜这一桌，更准确地说，是落在了清丽脱俗的苏婉身上。他眼中闪过一抹炙热，径直走了过来。
“苏婉同学，真巧啊。”赵辰无视了林夜和张浩，脸上堆起自以为帅气的笑容，“这里人多嘈杂，不如去二楼小炒部？我请客。”
苏婉头也没抬，淡淡道：“不用了，这里挺好。”
赵辰笑容一僵，似乎没想到苏婉会这么不给面子。他身后的几个跟班立刻围了上来，气势汹汹。
张浩把筷子一放，眼睛一瞪：“干嘛？没听见婉姐说不去吗？好狗不挡道！”
“你他妈说谁呢？！”一个跟班立刻指着张浩骂道。
赵辰脸色沉了下来，盯着张浩：“张浩，这里没你事，一边呆着去。”他又看向林夜，语气带着轻蔑，“还有你，林夜，识相点就自己滚开。”
若是以前，张浩或许还会有点发怵，但现在…他只觉得对方像几只嗡嗡叫的苍蝇。他咧嘴一笑，露出白牙：“赵辰，给你脸了是吧？滚！”
最后一声“滚”，他下意识地带上了一丝刚刚突破、还无法完美收敛的内力。
声音不大，却如同闷雷般撞入赵辰及其跟班耳中，震得他们心神一荡，气血翻涌，脸色瞬间白了一下，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周围瞬间安静了不少，许多目光都诧异地投了过来。赵辰又惊又怒，他不知道刚才那一下是怎么回事，只觉得丢了面子，尤其是还在苏婉面前。
“你找死！”赵辰怒喝一声，仗着人高马大，竟然直接伸手抓向张浩的衣领！这一抓速度不慢，带着风声，显然练过。
若是普通学生，恐怕真就被他抓住了。但在如今的张浩眼里，这一抓破绽百出，慢得像蜗牛。
张浩甚至都没起身，只是随手一抬，后发先至，精准地扣住了赵辰的手腕！
赵辰只觉得手腕如同被铁钳夹住，剧痛传来，任凭他如何用力，竟然无法撼动分毫！他心中大骇，这林夜的跟班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大了？！
“松手！”赵辰另一只手握拳砸向张浩面门。
张浩冷哼一声，扣住赵辰手腕的手轻轻一抖！一股暗劲瞬间透入！
赵顿觉整条胳膊如同过电般酸麻剧痛，砸出去的拳头瞬间软绵绵没了力气，整个人都被带得一个趔趄，差点跪倒在地，额头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辰哥！”几个跟班见状，叫喊着就要冲上来。
“都他妈别动！”张浩眼睛一瞪，那股经历过生死搏杀的气势猛地爆发出来，虽然只有一丝，却也绝非这些普通学生能承受！那几个跟班被他目光一扫，竟如同被猛虎盯上，骇得僵在原地，不敢动弹！
食堂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谁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憨憨的张浩，竟然这么厉害，随手就制住了嚣张的赵辰！
苏婉轻轻放下筷子，看向赵辰，声音清冷：“赵同学，请你离开，不要影响我们吃饭。”
赵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手腕的剧痛和周围的视线让他羞愤欲绝，但他此刻也明白，眼前这张浩邪门得很，自己根本不是对手。
“你…你们给我等着！”他撂下一句毫无力度的狠话，挣脱开（实则是张浩松了手），捂着手腕，带着跟班灰溜溜地跑了。
食堂里顿时响起一阵压抑的窃窃私语和低笑声。
张浩像是没事人一样，重新坐下吃饭，嘟囔道：“苍蝇总往耳边飞，烦人。”
林夜看了他一眼：“收敛点，别暴露太多。”
“知道啦，夜子，我有分寸，都没用力。”张浩嘿嘿一笑。
苏婉则微微蹙眉，低声道：“府主，赵辰家有些背景，他恐怕不会善罢甘休。而且…刚才似乎有人用手机拍了照。”
林夜精神力早已扫过全场，点了点头：“无妨，跳梁小丑而已。兵来将挡。”他更在意的是，经过这小冲突，他们三人似乎更加引人注目了，这与他低调的初衷相悖。但事已至此，唯有应对。
下午放学时分，天色已然昏暗。冬日的白天总是格外短暂。
林夜三人随着人流走出教学楼。他的精神力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戒。
就在走到校门口附近时，他的精神力猛地捕捉到一丝极其隐晦的恶意和能量波动！来源是…侧前方一个低着头快步走来的女生！她手里拿着一个打开的保温杯，看似不小心，实则手腕极其稳定地朝着苏婉的方向倾斜！
杯中不是热水，而是一种无色无味，但精神力感知下却呈现出诡异墨绿色的粘稠液体！带着强烈的腐蚀性能和一种能侵蚀精神的力量！
陷阱！目标果然是苏婉！是想获取她的生物样本？还是单纯报复？
电光火石之间，林夜来不及多想。
“小心！”他低喝一声，猛地拉了一把苏婉，同时脚下步伐一错，如同未卜先知般，用自己的后背挡在了那倾倒的液体路径上！
嗤——！
一股青烟冒起！林夜外套后背瞬间被腐蚀出一大片破洞，那墨绿色液体沾在他的皮肤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一股阴冷的精神冲击顺着接触点试图钻入他的脑海！
但林夜的皮肤在内力常年淬炼和下品法器级肉身（源自功法融合和叠加反馈）作用下，远比常人坚韧，腐蚀并未深入太多。而那精神冲击，撞上他27点的强悍精神力，更是如同浪花拍击礁石，瞬间粉碎！
“啊！”那伪装的女杀手没想到林夜反应如此之快，更没想到他能用身体硬抗腐蚀液且毫发无伤的样子，惊愕之下，动作慢了半拍。
“你找死！”张浩怒吼一声，反应极快，一脚踹向那女杀手的手腕！
女杀手显然也受过训练，手腕一翻试图躲闪，但张浩这一脚蕴含明劲内力，速度力量远超她预料！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保温杯脱手飞了出去！
女杀手闷哼一声，却极其悍勇，另一只手寒光一闪，竟摸出一把匕首直刺张浩小腹！招式狠辣，完全是杀人术！
但她的动作在如今林夜的眼中，太慢了！
林夜甚至没有回头，反手一指点出！【闪雷指】！
嗤！ 淡金色电光后发先至，精准地击打在匕首侧面！
嗡！ 女杀手只觉得一股强横的震荡力和灼热感透过匕首传来，整条手臂瞬间麻木，匕首再也握持不住，叮当落地！
她眼中终于闪过骇然，毫不犹豫，转身就想混入慌乱的人群逃跑！
“留下吧！”苏婉冷冽的声音响起。她虽然惊魂未定，但八天小世界修炼提升的不仅仅是内力，还有反应和冷静。她闪电般从书包侧袋掏出一把用来削铅笔的美工刀，灌注微薄内力，手腕一抖！
咻！ 美工刀片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划过女杀手的小腿腿筋！
女杀手惨叫一声，踉跄扑倒在地。
这一切都发生在短短两三秒内，周围的学生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看到有人突然动手，然后一个女生就倒地惨叫。
“怎么回事？” “打架了？” “那个女的拿刀！”
校门口顿时一片混乱。
秦大爷如同猎豹般从门卫室冲了出来，速度快得不像老人，先是警惕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女杀手和冒着青烟的腐蚀痕迹，又深深看了林夜一眼，然后才大声吼道：“都围观的散开！散开！打电话叫保卫科！报警！”
林夜拍了拍后背，腐蚀并未真正伤到他。他对着秦大爷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然后，他的精神力如同尖针，猛地刺入地上女杀手的脑海，进行了一次粗暴的短时搜魂！
零碎的记忆碎片闪过：…接到指令…在校门口对目标苏婉使用“蚀灵液”…无论得手与否，立即撤离…上线是…一个公共电话亭的号码…以及一个模糊的代号“蜂鸟”…
果然还有后续！而且行动更加隐秘和卑劣！
警察和学校保安很快赶到，带走了女杀手和作为“受害者”及“见义勇为者”的林夜三人问话。林夜隐去了超凡力量的部分，只说是对方突然泼洒不明液体行凶，他们被迫自卫。
做完笔录，走出保卫科时，天色已彻底黑透。寒风吹过，带着刺骨的冷意。
“妈的，没完没了！”张浩恨恨道，今天两次冲突，让他火大不已。
苏婉脸色也有些苍白，不是害怕，而是愤怒：“他们竟然真的敢在学校门口动手！”
林夜望着都市璀璨的灯火，眼神却比夜色更冷。
“他们越疯狂，说明他们越着急，或者说，我…或者说‘夜帝’和‘钥匙’的价值，超乎想象。”
“既然普通的警惕和躲避已经无效…”
他顿了顿，声音低沉而决绝：
“那就主动出击吧。”
“浩子，婉姐，准备一下。今晚，我们去把那只‘蜂鸟’…揪出来。”
（第三十章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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