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再次巩固我在园区里的位置,我知道我还有一件事需要大办!
那就是风风光光的给宁永明办一场迟到了一个月的葬礼!
一来是做给宁永明的那些亲戚们看,二来是告诉所有园区里的人,我唐欢是一个不忘本的人。
跟着我混,人品绝对信得过!
宁永明的葬礼安排在了园区里最大的礼堂。
缅甸这头的习俗,跟国内基本一致。
当天,我把几乎园区里所有有头有脸的人都叫来了。
这其中还包括宁永明家的那些亲戚!
礼堂里,我跪在宁永明的棺材前,额头抵着冰冷的水晶棺。
哭得像个死了亲爹的孝子!
“宁总啊!您怎么就这么走了……”
我的哭嚎声在整个灵堂回荡,嗓子都哑了。
“园区不能没有您啊!”
我偷偷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得眼泪哗哗直流。
这招百试百灵!
比那些专业演员用的眼药水好使多了!
透过泪眼,我瞥见宁珍珍瘫坐在一旁,已经哭得快背过气去。
她身边两个女佣使劲扶着她,生怕她一个激动扑到棺材上。
“唐唐……”
宁珍珍虚弱地唤我,伸出颤抖的手。
我立刻连滚带爬地挪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她身上那股名贵香水味混着泪水的咸涩,让我鼻子发痒。
但我不能打喷嚏,现在可是关键戏码!
“珍珍,我在这……”
我轻拍她的背,声音哽咽,
“宁总在天之灵,一定希望我们坚强……”
我说这话时,目光扫过灵堂里黑压压的人群。
宁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个个红着眼圈,有几个甚至对我投来赞许的目光。
呵,这群吸血鬼!
宁永明活着的时候没见他们这么伤心,现在倒是一个比一个哭得真诚!
葬礼司仪开始念悼词。
我扶着宁珍珍站起来,手臂稳稳地托着她的腰。
听说孕妇前三个月最危险,这宝贝金疙瘩可不能出事!
“……宁永明先生一生……”
司仪的声音抑扬顿挫。
我低下头,装作悲痛欲绝的样子,实际上在数棺材上的花纹。
这口水晶棺忍痛花了园区账户八十万!
宁永明生前最爱排场。
死了倒是如愿以偿!
可惜他看不到自己烧成焦炭的尸体被化妆师硬生生化妆成了安详睡颜!
我昨晚偷偷去停尸房看过。
那具焦尸的手指都蜷曲成了鸡爪状,哪有什么“安详”可言!
“请家属致辞。”司仪说。
宁珍珍已经哭得说不出话,自然轮到我了!
我整了整黑西装,步履沉重地走上台。
转身的瞬间,我看到最后一排有个穿黑裙的女人——白雪!
这婊子不会是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我眯起眼睛,但她已经隐入人群。
“各位亲朋好友……”
我开口就是哽咽,演技堪比奥斯卡影帝!
“宁总不仅是我的老板,更是我的恩师、我的父亲……”
台下开始有人抹眼泪。
我越说越动情,把自己都感动了!
如果不知道内情的人,绝对想不到一个月前是我亲手把宁永明送进了火海!
“……我会用余生照顾好珍珍,还有……”
我适时地停顿,目光温柔地落在宁珍珍腹部。
“宁总未出世的外孙或外孙女。”
全场哗然!
这消息我故意憋到现在才放出来,效果比预期还好!
宁家那些亲戚的眼睛顿时亮了,有几个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宁家的血脉,这意味着什么,这帮人精比谁都清楚!
葬礼结束后,我站在殡仪馆门口一一送客。
像个真正的女婿那样握着每个人的手,接受他们的安慰。
宁珍珍哭的晕过去三次,吃了镇静剂,已经被保姆送回家休息。
临走前,我吩咐几个保姆。
没有我的允许,不要让宁珍珍离开别墅一步!
看着远去的人群,我心里这才踏实下来。
只要能先稳住宁永明的这些后盾,后期等身边亲信越来越多,就不怕他们背着我做手脚!
“演得不错啊。”
一个女声在我耳边响起。
我吓了一跳,本能地回过头!
白雪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我身旁,一眼想要把我看穿的眼神!
她轻笑一声,指尖划过我的领带。
“唐欢,你这出戏演得我都快信了!哭得那么伤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宁永明真是你亲爹呢……”
我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之所以现在不要你的命,完全是因为我希望你能亲口说出来我哥的去向。”
“你他妈别挑战我的底线!”
周围还有宾客,我的表情依然保持着得体的悲痛。
手上的力道却足以捏碎她的骨头!
白雪脸上闪过一丝痛楚,我猛地松开她。
怕自己当场拧断她的脖子!
白雪踉跄了一下,高跟鞋差点崴脚,但很快恢复了平衡。
“我们走着瞧。”
我压低声音,脸上却挂着送客的微笑。
白雪怕我真的对她不客气,表情收敛了一些后,灰溜溜地随着人群出了门。
……
林飞悄悄来到了我身边,低声说道。
“欢哥,你放心,那个保安已经找到了,昨晚上就已经喂狼了……”
“宁夫人那头呢?”我问。
“宁夫人在医院里情绪还是不稳定,我从护士站拿了点药给她注射了,现在她正昏迷着呢,估计……能睡个十天半个月不是问题!”
我向林飞摆了一个“ok”的手势。
忙活完礼堂这边的事,晚上,我回到别墅里。
先去看了宁珍珍。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纸!
私家医生正在给她输液。
“唐总,”
医生小声说,“宁小姐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接下来需要绝对静养!”
我点点头,装出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找整个缅北最好的护理团队,钱不是问题!”
医生立马点点头。
走出房间,我立刻换了副面孔,叫来了保安阿伟。
“找三个可靠的保姆,24小时轮流照顾珍珍。”
“记住——”
我压低声音,“她干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离开别墅,尤其不能去医院看宁夫人!”
阿伟眼神闪烁了一下,但很快低下头。
“明白,唐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