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随着人流下了车。
刚走到路边,一个穿着打扮很体面的中年妇女拦住了他们。
她眼眶发红,表情可怜兮兮地说自己的包和手机都被偷了,身无分文,希望二人能行行好,给她点钱坐车回家。
黄贝心比较软,立马就动了恻隐之心。
她从钱包里拿出十块钱递过去。
“阿姨,买点吃的,打个电话报警,够了吗?”
对方接过钱,却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
她把那十块钱攥在手里,继续说道:“不够啊,回家的车票要三十多呢,小姑娘,你再多给一点吧。”
此时,她的语气不仅没有了刚才的感激,反而多了一点理所当然的不客气。
高洋顿时心生厌恶。
他上前一步,挡在黄贝身前,掏出自己的钱包,哗啦一下打开。
“100够吗?”
“够!够!够!”那妇女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来抢。
高洋手腕一翻,把钱往回收了收。
他慢悠悠地说道:“那你把刚才她给的那十块钱还给我,我一会儿坐车用。我这一百块,直接给你,咱们两清。如何?”
对方明显迟疑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情愿,但最终还是被一百块的诱惑战胜了。
她极不情愿地把那张皱巴巴的十块钱递还给高洋。
高洋接过来,看都没看,就和那张一百的钞票一起,淡定地塞回了自己钱包。
“啪”的一声合上。
他拉着还有点发懵的黄贝,转身便走,头也不回。
黄贝一边走一边气鼓鼓地说道:“人怎么能这么无耻!”
高洋伸手轻轻点了点黄贝的额头,说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在你身边,你都被骗两次了。这钱给狗都不能给这种人。”
黄贝吐了吐舌头,乖巧地点头道:“你说得对。钱给你了!”
高洋猛地停下脚步,低头想了想,随后一脸严肃地看着她:“你怎么骂人呢?”
黄贝急忙摆手,满脸无辜道:“我没有呀。只是我觉得你说的好有道理啊,钱给你和给狗都一样吗。就是不给她!”
“这次我听清了,你还是在骂我。”
高洋的表情变得“悲痛欲绝”。
“你在践踏我做人的底线!罚你亲我一下。”
说着,高洋无赖的把脸凑到黄贝面前,闭上了眼睛,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
黄贝心虚地瞅瞅左右,见四下无人,便飞快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
高洋心满意足地睁开眼,手却捂住了额头。
“你一亲我,我就迷糊。今天我这血压忽高忽低的。这会儿,我又有点迷糊了。你让我亲一下,我平衡下自己。”
黄贝干脆拉着高洋,躲到路边自行车棚最阴暗的角落里,仰着脸说道:“那你来吧。”
亲吻这事儿就好比吸食罂粟,初尝时只觉唇齿间萦绕着微甜的震颤,可当柔软相触的刹那,神经便被藤蔓般的渴望紧紧缠绕。
从舌尖到心尖的电流不断游走,明知沉溺危险,却甘愿被这温柔的蛊虫啃噬理智,每一次分开都像毒瘾发作,唯有再次相贴,才能缓解那蚀骨的想念。
二人在自行车棚里啃了一会,黄贝突然伸手,一把打掉高洋在她身上不老实的手。
“你怎么那么坏?把我都揉疼了。下回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了。”
高洋一脸正经,无耻的说道:“亲嘴不摸胸,就好似你让我吃饭不扶碗。这可不是男生的手欠,从医学的角度来讲,我这手不欠的话,时间长了容易生病!”
“胡说!……那你轻点。”
黄贝红着脸,闭着眼睛又迎了上去………………
黄昏的余晖漫进车棚,给角落里的暧昧镀上了一层金边。
他们倚在单车的后座上,耳尖泛红,嘴角还沾着未散的缱绻,目光交织着羞涩与甜蜜。
高洋搂着黄贝,声音带着一丝沙哑问道:“现在回家吗?”
黄贝轻轻摇了摇头,把脸埋在他怀里,撒娇道:“我不想回家。”
“那我们去哪里?”高洋歪着头,手指卷着她的一缕头发。
“你饿吗?”黄贝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
“不太饿。”
黄贝想了想,眼睛一亮,说道:“那我们去按摩吧,刚才你屁股不是摔了吗?我们去樱花足道做个按摩好不好?”
说着,她双手不老实的在高洋屁股上用力掐了一把。
高洋挑了挑眉,坏笑着说:“要不,你给我按吧?”
黄贝一听,脸颊微微鼓起,举起手轻轻捶了下高洋的胸口,娇嗔道:“再胡说,打死你。”
高洋大笑着亲了下黄贝的额头,利索地交了停车费。
他跨上自行车,稳稳地拍了拍后座,黄贝轻巧地跳了上去。
足疗店一间日式包房里,并排摆着两张单人床,两床中间放着一个木质茶几。
高洋盘腿坐在床上,拿着烫金的价目表,嘴里咂舌道:“真贵。按个摩最便宜都需要68元。”
“没关系,我有钱。姐姐今天请你。”
黄贝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学着大人的口气,带着几分豪爽。
“那我岂不是成了小白脸?”高洋故意做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模样。
“只要你听话,你的软饭下辈子我管了。”黄贝蹦到高洋身旁,一把挎上他的肩膀,故作豪爽的说道。
“你给我说的有些心花怒放。”
高洋咧嘴笑着,然后猛地朝门外喊道。
“服务员,给我来这个最贵的!”
服务员看着二人之间的调侃,笑着退出门外找技师打洗脚水。
中途又给二人送来了牛奶和一盘切好的水果。
高洋舒服地靠在床头,一只手很自然地抚摸着黄贝的小肚子,另一只手拈起一块西瓜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问道:“美国有这玩意嘛?”
“没有,我妈每次回国,都带我来这里按摩。她说按摩在美国死贵。”黄贝放下手中的瓜皮,拿起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手指。
“那你还去美国。”高洋问道。
“那里好赚钱啊,美国赚钱中国花。而且那边也有不一样的发展机会嘛。”黄贝耸了耸肩,很现实地解释道。
“那你以后在美国赚钱,我在这里洗脚按摩,好吃懒做。你看如何?”高洋笑嘻嘻地看着黄贝,颇为无耻的建议道。
“美得你。”
黄贝伸手轻轻拍了下高洋的头。
“你要奋斗,要不你年老色衰了我不要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