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面对着这些身受重伤的兄弟们,再一次给言云打电话,来说服言云他们前往古潼京。
即便是在她上一次问言云的时候被拒绝了。
午后的阳光斜斜照进画室,柯言云正对着未完成的画稿调色,颜料盘上的钴蓝色突然泛起涟漪。
手机在画架上震个不停。来电显示跳动着“陈琦”两个字,她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腕间玉镯撞出清响。
“柯小姐,我有事相求我在饭店等你。”
陈琦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不容拒绝的笃定。
柯言云望着镜中无名指上的钻戒,想起黑瞎子晨起时说要去给吴邪加训,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踏入熟悉的雕花门廊,陈琦倚在鎏金屏风旁,指尖把玩着一枚古铜色的罗盘。“你果然来了。”
她挑眉一笑,将罗盘推向柯言云,盘面的指针疯狂旋转,最终定格在西北方向,“古潼京有异动,但我们的人去了不但没有找到,还伤亡惨重。
所以,我想请柯小姐允许吴邪先生跟我们去一趟。”
柯言云的目光落在罗盘刻着的蛇形纹路,书里描写的古潼京如潮水翻涌
漆黑的沙漠、诡异的壁画、还有那些差点要了他们命的机关。
“我记得我上一次好像拒绝了。”她把罗盘推回去,“你知道我不会让他们去的。”
“柯小姐我知道这个请求不好,但我不能看着看着我的兄弟们回不来……。”
陈琦突然凑近,压低声音,“柯小姐据我们调查,古潼京深处藏着能颠覆汪家的东西,最近九门各方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她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星图的玉佩,和柯言云曾经见过的那半块严丝合缝,“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柯小姐。”
柯言云的呼吸骤然急促。陈琦她果然知道如何说服自己。
玉佩上的星图仿佛有魔力,将他们现在平静的生活撕开一道裂缝。
回到家时,黑瞎子正倚在玄关换鞋,金丝墨镜下的眼睛微微眯起:“去见陈琦了?”
言云说“嗯,她请求我们去一趟古潼京。我跟她说我考虑一下”
话音未落,黑瞎子已经站直身体。
他伸手轻轻按摩言云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传来。
\"要实在推脱不了,那就答应吧。
吴邪最近练的还不错,也该带他出去历练历练。正好让他见识下。\"
陈琦在接到言云同意的消息之后,不到一周就把该需要的证件都准备齐全。
言云拿着这些打趣陈琦说“你不会就笃定我一定会答应吧?”
陈琦尴尬的说“哪有柯小姐,准备这些我可是一步一步审批下来的。”
言云捏着通行证上吴邪的照片轻笑,少年皱着眉的样子像只被惹毛的小兽。
走廊传来黑瞎子哼着跑调的蒙古民歌,他拎着两袋装备推门进来,登山靴上的沙粒簌簌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各位,准备好了没有?\"
言云拿着通行证晃了晃,“走吧,都办好了。”
吉普车飞驰在巴丹吉林边缘的胡杨林中,正值中午,艳阳高照,前方的吉普车扬起的尘土漫天飞舞。
巴丹吉林沙漠位于内蒙古西部阿拉善高原,属于高原沙漠。
沙丘的流动性特别大,据说绝大部分沙丘都属于流动性沙丘,扬沙非常频繁。
黑瞎子,言云,张起灵还有吴邪同坐一辆吉普车。
胖子现在跟云彩谈着恋爱快到说亲了,她不太想让胖子因为这次的事情耽误人家姑娘。
所以最后言云并没让他来。
一路上,言云开始跟吴邪讲一些她还记得的原着中的一些资料和注意事项。
他们从北京出发,飞机落地之后又换乘汽车,一共三辆车,在他们前面的一辆车上,是考古系的几个教授和他们的学生,后面的车上则是考察队合作投资方的人。
在三辆车之前,还有一辆当地部队的协助车辆。
四辆车组成的车队现在已经进入了政府的管辖区,这里是胡杨保护区,其他人不能随意进来。
但言云他们并不会一直跟着大部队走,这只是一个能安全过保护区的掩护。
他们需要在前兵站找到骆驼,黎簇之前听那几个当兵的说,骆驼已经提前准备好了。
这里的放牧者大部分是额鲁特蒙古族,这是一个相当古老的民族。
巴丹是沙漠发现者的名字,巴丹进入该沙漠时共发现六十个海子,吉林是蒙语六十的意思,所以后人就以“巴丹吉林”命名此沙漠。
这里的海子是奇迹一般的景观,很多时候,旅行者的视线被沙山所阻挡,所以当翻过沙丘之后,看到被沙山环抱着的海子,水面竟然是碧蓝的,很多人会以为自己看到了海市蜃楼。
即使在风沙季节,沙暴中漫天的灰土,沙子环绕着的海子依然晶莹剔透,不会被沙子埋没。
不过他们要去的那个叫古潼京的地方,好像和这些都没有关系。
古潼京据说是一个十分诡异的区域,被当地的额鲁特蒙古族视为“魔鬼生活的地方。”
(这俩段都来自于沙海原着(^_^.)看的时候我以为他介绍古潼京呢…)
至于进入古潼京内部的那张七根手指的图,在青铜门的时候言云就找那个守灵者要到了密码。
只不过言云根本没想去古潼京,所以也就没有拿出来。
他们在七个小时后到达了兵站,在官兵们的帮助下,他们组织起了一支骆驼队,当地人加入进来,帮他们引导骆驼。
在上了骆驼走入沙丘之中的时候,吴邪憋得无聊死了。
吴邪骑在驼背上晃悠,帆布水壶在鞍侧哐当作响。
正午的阳光把沙丘烤成金黄,风卷着沙粒打在防风镜上沙沙作响,他扯了扯被汗水黏在脖子上的围巾。
冲前面的黑瞎子喊:\"这破骆驼走得好慢,咱们什么时候休息啊!\"
黑瞎子反身扔来瓶水,红瓤在沙地上摔出汁水:\"嫌慢?当年老九门进沙漠,靠的可是两条腿。\"
他指尖夹着的烟被风吹得明灭,骆驼铃铛声混着远处驼队向导哼唱的民歌,调子荒腔走板却透着股野劲。
言云勒住缰绳,骆驼不满地打了个响鼻。
她掀开地图一角,指腹划过标注着疑似\"古潼京遗址\"的红圈,那里被铅笔涂得模糊,像块渗开的血渍。
\"再走两小时到盐碱地,今晚在烽燧遗址扎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