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头心里直打鼓，难道走私的事情暴露了？可这些人又不像帽子，帽子哪有这等装备？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飞机冷冷地问：“你认不认识一个叫港生的女人？”
蛇头闻言脸色瞬间扭曲。
原来是港生那个女人惹的祸，难怪这些人找上门来。
难道那个臭东西也得罪了这些人？
“大哥，这都是误会！”蛇头颤抖着解释，“我认识港生，是个不知好歹的大陆女孩，刚刚从我这儿逃走了。”
“妈的，早知道刚才就该把她干掉。
您要是想找她，我现在就能给您线索。”
蛇头战战兢兢地看着飞机，语气恭敬至极。
平时他在别人面前横行霸道，但见到飞机这一伙人，他知道这是自己惹不起的。
蛇头一向欺软怕硬，一见飞机比自己厉害，立刻点头哈腰，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飞机面无表情，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
看到蛇头那张让人作呕的脸，又听到他辱骂港生，心中怒火顿时升起。
港生是老板看中的人，现在也在龙虎集团旗下，岂能被这种人随意侮辱。
下一秒，飞机猛地出手，抄起枪托狠狠砸向蛇头的嘴。
“——！”
蛇头惨叫一声，重重倒在地上。
飞机下手极重，地上随即传来碎裂的声音——是蛇头被打落的牙齿。
他满口鲜血，疼痛难忍，嘴里全是血腥味。
这一击打掉了他大半牙齿，疼得他说不出话，再不敢开口。
蛇头眼中闪过一丝怨恨，恨不得立刻砍死飞机，但眼下形势不由他做主，只能浑身发抖，满脸恐惧。
“您……您不是要找港生吗？为什么对我动手？”
此时蛇头已经察觉不对劲——来者不善。
飞机笑了，笑容中透着一股刺骨的寒意，让蛇头如坠冰窟。
他轻轻摆了摆手：“我不找港生，我就找你。
你不是蛇头吗？”
蛇头脸色惊恐，看着飞机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心头猛然一颤。
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惹上这种人。
港生只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大陆女孩，怎么可能认识这种社团势力？再说，自己最近也没得罪什么大人物。
飞机挥了挥手，又笑了笑：“听说你喜欢玩变态的，今天我就让你玩个够。”
他从江武那里听说，这个胖子极其猥琐，不用狠招难以解气。
“去，拿两根铁钉和一把锤子来。”
他吩咐身边的小弟。
“你……你要做什么？”
蛇头一听，吓得连连后退，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飞机依旧笑着：“不用做什么，就是让你好好体验一下。”
小弟赶到时，只见两根近十厘米长的铁钉和一把大铁锤放在面前。
铁钉闪着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飞机看了眼铁钉，又看了看蛇头的手：“长度应该够了。
啧啧，你这手倒是挺肥。”
“你、你什么意思！”蛇头咽了咽口水，心里直发慌，连忙求饶：“大哥我错了！真的知道错了！求你放过我！我再也不碰港生了，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见情况不对，蛇头扑通一声跪下，不断哀求。
飞机却懒得看他，一挥手，让人把他双手按在桌上。
“压紧了！”
周围龙虎集团的兄弟立刻上前，死死按住蛇头那双肥手，任他怎么挣扎也动弹不得——一个胖子怎么能是这些精锐刀手的对手？更何况还有飞机在场。
蛇头吓得语无伦次，哭着求饶：“别……别动手！要什么我都给！”
飞机摇头：“你要给的，我给不了。”
话音刚落，他已经将铁钉按在蛇头手心上。
蛇头猛然意识到什么，惊叫：“别——”
但已经来不及了。
铁锤砸下，铁钉瞬间扎进血肉。
“——！”
凄厉的惨叫回荡四周。
钻心的疼痛让蛇头几乎晕厥，眼睁睁看着铁钉穿过手掌，疼得浑身抽搐。
飞机轻叹两声，笑着拍了拍他的脸：“急什么？还有一根呢。
现在知道碰港生的下场了吧？”
蛇头彻底崩溃：“不要！求你了！我该死，再也不敢碰港生了！”
飞机冷笑着摇头：“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
敢碰我们老板的女人，自然要让你终身难忘。”
飞机的话让蛇头浑身一震，正要开口，却见他拿起另一根铁钉，“啪”的一声，狠狠钉进木桌。
蛇头再次惨叫，声音凄厉得令人胆寒。
旁边一个小弟目睹这一幕，吓得尿湿裤子，不敢出声，牙齿直打颤。
飞机挥了挥手，一脸嫌弃地瞥了那小弟一眼：“滚出去！”
那小弟慌忙想跑，双腿却软得站不起来，最后只能两手撑地，狼狈地爬了出去。
蛇头从未受过如此折磨，脸上扭曲狰狞，额头青筋暴起，狼狈不堪。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了飞机。
“不要……”
飞机拍了拍他的脸，语气平静：“我这个人最讲道理，既然你说不要，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握着那根铁钉，缓缓往外拔。
“——！”
蛇头痛得几乎昏死，连喊声都变得嘶哑无力。
飞机拔出那根带血的铁钉，目光转向瓶中的蛇，随手一掷，铁钉直穿蛇的眉心。
那蛇猛地一颤，当场毙命。
飞机轻轻拍了拍蛇头的脸，冷冷说道：“记住，今天动你的是龙虎集团的人。
不服的话，随时来龙虎大茶楼。”
“下次再让我见到你，后果自负。”
蛇头原本还想着报复，但一听“龙虎集团”四个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惹上了龙虎集团——连洪兴和洪泰都不敢轻易招惹他们，自己又算什么？
蛇头慌忙跪下，连连磕头求饶：“大爷饶命！我不敢了……我怎么敢跟龙虎作对……”
他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不停地在飞机面前磕头。
“咚、咚、咚！”
一声接一声，直到额头流血，仍不敢停下。
飞机冷眼看着，不屑地一脚踢向蛇头的脸。
“下次再敢招惹我们龙虎集团的人，后果你自己清楚。”
“是是是！是我没长眼，再也不敢了！”
蛇头哪敢跟龙虎集团作对？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有半点报复的念头。
飞机轻蔑一笑，摆了摆手，带着手下离开，准备回去向江武老板复命。
他本以为蛇头是什么厉害角色，没想到只是个不堪一击的变态，实在让他提不起兴趣。
直到那两辆商务车离开半小时后，蛇头才颤抖着站起来。
他看见周围那些吓得四散奔逃的手下，冷哼一声，发现另一只手还被钉在木板上，立刻叫他们过来。
“一群废物！还不快帮我把钉子拔掉！”
手下战战兢兢地上前，咽了口唾沫，用力拔出了钉子。
蛇头痛得惨叫。
这次他吃了大亏，但知道对方是龙虎集团的人，心里一点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这势力，他根本惹不起。
在香市，龙虎集团风头正劲，连洪兴都得让三分，他又算什么东西？
蛇头让手下随便包扎了一下双手，想到自己得罪了龙虎集团，心头一寒，立即下令：“香市不能再待了，我们得马上离开，免得龙虎集团找麻烦。”
“通知所有人，今晚就撤出香市。”
手下应了一声，匆匆离去。
刚才龙虎集团的手段太狠了，谁都知道：得罪了龙虎集团，香市就没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香市某机场。
飞机落地，三人走下飞机。
走在前面的是西装笔挺、气度沉稳的东星社社长骆驼。
随行的是下山虎乌鸦和笑面虎吴志雄。
他们从荷兰归来，目的是拓展香市业务。
荷兰的根基已稳，这次回港正是为了开辟新的天地。
乌鸦环顾四周，兴奋地吹起口哨，摇头晃脑地哼着小调。
对他来说，回到香市意味着不再压抑，可以自由闯荡。
“老大，这次咱们一定要在香市干出点名堂，让东星社站稳脚跟。”他笑着说道，“这里连空气都让人兴奋！”
话音刚落，骆驼就皱起眉头，语气严厉：“刚回来就得意忘形？这儿不是荷兰，不能随便乱来。
香市大部分是洪兴的地盘，做事要低调些。”
他盯着乌鸦说：“江湖上的人给我面子，但你太张扬，迟早会惹祸。”
骆驼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争斗，他年纪大了，只想安心做生意，让东星社走上正轨，在香市发展势力，尽量避免麻烦。
乌鸦听了，只是“嗯”了一声，神情漠不关心。
在他看来，香市不过是一群废物，是他可以随意行事的地方，骆驼的话根本听不进去。
骆驼见状，又冷冷地对乌鸦说：“乌鸦，你记住，我们这些混江湖的，最看重的就是义气，老规矩不能丢。”
“你和笑面虎都要记住，第一，别在外面惹事，尤其是洪兴的人；对内要尊师重道，讲义气，对兄弟好一点，别让他们寒心，你记……”
话还没说完，乌鸦就打断了他：“大哥，你这么唠叨干什么？我在荷兰不是一直听你的吗？现在又说一遍，真没意思。”
乌鸦说话时一脸不耐烦，心里更看不起这些规矩。
在他眼里，江湖哪有什么真正的义气，只要够狠，就能闯出名堂。
拜关二爷、称兄道弟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小弟砍老大不是常有的事吗？他心里不屑一顾。
作为东星社双虎之一，乌鸦做事不择手段，性格暴戾，经常让手下背黑锅，从不给任何补偿。
骆驼听完直摇头，盯着乌鸦一字一句地说：“你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脾性，少说两句。”
“在荷兰是荷兰，到了香市，你未必还听我的。
刚才那些话，你和笑面虎必须记住。”
笑面虎一听，笑着对乌鸦说：“乌鸦，听大哥的吧，大哥什么时候出过差错？他在江湖上有地位，人缘也好，来香市一定能打出一片天地。”
“今天大哥到香市的消息要是传出去，说不定洪兴的龙头和大官都会来捧场，抢着拍大哥马屁。”
骆驼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笑面虎的肩膀：“啧啧，要说拍马屁，你可是第一把好手。”
一旁的乌鸦冷哼一声，讥讽地大笑：“那当然，他可是笑面虎，嘴甜舌滑，笑里**！”
笑面虎是东星社双虎之一，担任社团军师，负责统筹各方势力。
许多暗中的算计与手段都出自他的谋划，而东星社能发展到现在，也离不开他的策划。
靠近机场出口时，骆驼认真地对乌鸦说：“既然来了东星，就要善待手下兄弟。
要讲情义，尊重前辈，守规矩，别总是一副混混样。”
“说话也注意点，把你的脾气压一压。
这里不是荷兰，是香市。
明白吗？”
乌鸦心里不以为然，觉得这老头唠叨，表面上只是敷衍地应了一声，懒得和他争辩。
他知道骆驼思想老套、固执。
如果不答应，恐怕又要被说教半天。
“老大说得对，来香市确实要小心点，少惹麻烦。
乌鸦，老大也是为我们好。”笑面虎赶紧笑着奉承，嘴上甜得像抹了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