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穿越至汉末以来,我曾与当世十大猛将——赵云、张飞、关羽、黄忠、太史慈、周泰、甘宁等一一交手。
虽自忖那吕布亦非我敌手,然对这流传千古的【鬼神无双】之将,终究想要亲自较量一番。\"
至于丁原将被义子所害之事,刘凤既无意旁观,更无施救之念。
丁原之死实乃上佳之局,如此并州群龙无首,便可顺势吞并其九郡九十八城。
虽幽州尚有大片未垦之地,然地理所限,已现掣肘之势。
南面冀州阻断南下之路,若不撕破脸皮,难率大军南下。
东临沧海,唯有向西、向北两途可作扩张之选。
西进并州,实为当前既能开疆拓土,又可壮大势力之上策。
北方草原虽矿藏丰富,奈何人烟稀少。开采矿脉需大量劳力,而人口匮乏正是当下最大短板。
此刻洛阳城内乱象愈演愈烈,袁绍与王匡正率部清剿趁乱劫掠的兵痞无赖。
袁绍当真始料未及,竟有人敢在帝都洛阳趁火 ** 。
放眼全城,处处溃兵横行。连袁府亦遭乱兵冲击,那些护卫家丁竟无一合之敌,转瞬尽数倒地。
袁府上下,只能眼睁睁看着乱兵将府中珍宝洗劫一空。
得知府邸遭乱军洗劫,袁绍怒不可遏。当此大将军亡于十常侍之手的关键时刻,袁氏本已掌控洛阳大半兵权,岂料竟有匪兵胆大包天来袭。
虽怒火中烧,袁绍却无从追查元凶,只得将愤懑倾泻于城中作乱士卒。他当即颁布严令:凡未奉军令趁乱劫掠者,皆以叛军论处;逾期不归营者,尽数诛杀。
在铁血军令震慑下,满载而归的乱兵陆续结伴返营。待洛阳局势稍定,袁绍与王匡望向满目疮痍的皇都,只见昔日繁华街巷尽成焦土,唯余烈火与哭声交织。
\"袁氏要的是完整的洛阳!\"袁绍面色铁青,即刻率部扑救火患、整顿治安。
与此同时,袁术与曹操正引军出谷门,向北邙山疾驰。半日搜寻未果,袁术挥鞭怒骂:\"阉党逃得倒快!\"其急于寻回少帝与陈留王,实存搏取天颜垂青、谋取政治资本之心。
(
理想总是丰满的,现实却如此骨感。大队人马搜寻大半天,连十常侍半点影子都没摸着。
曹操跨坐马背,拧着眉头对袁术说道:\"公路,不如分头行动?再拖下去,谁知道那群阉人会把陛下和陈留王拐到哪个犄角旮旯?\"
袁术捻着胡须迟疑道:\"孟德,分兵是否欠妥?万一撞见那帮阉党,人手不足岂不误事?\"
曹操斩钉截铁:\"半日未见大队踪迹,可见十常侍早已四散奔逃。即便分兵,擒拿他们也绰绰有余。\"
\"也罢,就依你所言。\"袁术沉吟片刻,终于点头。
两支人马当即分道扬镳,展开拉网式搜寻。
......
邙山深处,十常侍挟持着少帝与陈留王仓皇逃窜。张让这老狐狸深谙人多招风的道理,当即决定化整为零。他带着赵忠押解两位皇室贵胄独自潜逃。
忽然身后马蹄声震天,只见河南中部掾闵贡领着数百精兵杀到。张让面如死灰,心知这番谋划终究是功亏一篑。
\"臣等叩别陛下!\"张让与赵忠伏地叩首,随即相视一笑,纵身跃入滔滔洛水。激流翻涌,顷刻间便将二人吞噬。
刘协拽着兄长钻入草丛藏身,两人屏息凝神不敢出声。远处火把的光亮时隐时现,却分不清是救兵还是追兵。
闵贡领兵赶到时,只见满地狼藉。他握紧腰间佩剑,对四散奔逃的宦官视若无睹,厉声道:\"掘地三尺也要寻回陛下与陈留王!\"
数百甲士轰然应诺,惊起飞鸟无数。躲在草丛里的两兄弟听见渐近的脚步声,把身子压得更低。直到周遭重归寂静,他们才抖落草叶相携而出。夜风拂过少年天子沾满泥渍的衣袍,兄弟二人相顾垂泪。
饥饿与恐惧啃噬着这对落难兄弟的神经。刘协突然指向远处萤光:\"皇兄且看——\"点点幽绿荧光在夜幕中连成星路,恰似为他们引路。十五岁的少年亲王搀扶着颤栗的天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露水前行。
崔府的老管家起夜添灯时,恍惚看见草垛旁蜷着两团人影。他正要呵斥,却见自家老爷衣衫不整地冲出来,扑通跪在草垛前——那顶被夜露打湿的冕冠,正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巍峨宫墙下,身着绛紫锦袍的崔烈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眼前两位华服少年。他轻抚腰间玉带,缓步上前问道:\"不知二位公子出自哪位大人府上?可是在这邙山行猎迷了路?\"
孩童模样的刘辩攥着弟弟的衣袖微微发抖,倒是年纪更小的刘协挺直腰板,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稳:\"孤乃陈留王,这位是当今天子。十常侍叛党将我等劫持至此。\"
崔烈闻言立即带着众家仆行大礼,额头抵在冰冷的山石上:\"老臣崔烈叩见陛下,拜见陈留王殿下!\"
见众人恭敬,刘辩学着太傅教过的仪态抬手:\"众卿平身。\"
\"谢陛下恩典。\"崔烈起身时,注意到年幼的天子锦袍下摆沾着泥渍,便趋前两步奏道:\"山间风露伤人,恳请陛下与殿下移驾寒舍暂歇。\"
庄内很快摆开鎏金食案。待两位小贵人用过膳,崔烈立于阶下进言:\"社稷不可无主,老臣愿护送陛下还朝。\"
次日拂晓,崔烈带着两百余名乡勇刚出庄门,正遇闵贡率羽林军疾驰而来。铁骑卷起的烟尘中,闵贡滚鞍下马,甲胄铿锵作响:\"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
刘协扶着车辕代兄应答:\"闵卿速起,返京之事还需仰仗。\"夕阳将马车影子拉得很长,七百人的仪仗沿着官道蜿蜒前行,旌旗在暮色中猎猎作响。
护送皇帝与陈留王返回洛阳的一路上,若风平浪静倒也无事,偏生天意弄人,非要横生波澜。
这支八百人的护驾队伍尚未抵达洛阳,便与出城寻驾的王公大臣迎头相遇。王允、卢植、马日磾携袁术、曹操率军而来,正与护驾队伍不期而遇。
君臣相见,少不得一番涕泪交加的场面。众臣跪地恸哭后,便簇拥着御驾向洛阳城进发。
行至城郊,忽见后方烟尘滚滚,旌旗漫天。一支精锐铁骑疾驰而来,惊得百官纷纷回顾。袁术纵马上前,厉声喝道:\"来者何人?速速止步!\"
铁骑闻声勒马,阵中让出一条通路。但见一员虎将策赤色战马出列,声如洪钟:\"天子何在?\"
刘辩见此阵仗,吓得缩在弟弟身后瑟瑟发抖。倒是年幼的刘协挺身而出,沉声质问:\"将军何人?\"
那魁梧将领朗声答道:\"某乃并州牧董卓!\"
崔烈当即出列喝道:\"陛下与陈留王自有百官护持,董将军速回河东驻防!\"
董卓闻言大怒,扬鞭怒斥:\"本将昼夜疾驰三百里,岂容你在此指手画脚?再敢多言,定斩不饶!\"
眼见剑拔弩张,刘协肃然道:\"董将军此来,是为护驾,还是劫驾?\"话音未落,随行百官已纷纷亮出兵刃,严阵以待。
董卓眯眼环视,忽作叹息,缓声道:\"臣特来勤王护驾。\"
刘协闻听将领之言,心中稍安,仍强作威仪高声道:\"孤乃陈留王,此乃当今圣驾,董将军还不速速见礼。\"
董卓闻言立即率众将士下马叩拜:\"微臣董卓,恭请圣安。\"
少帝刘辩怯生生地望着面前凶相毕露的将领,虽知是勤王之师,却仍畏缩不敢出声。
刘协见状只得代兄慰勉:\"董将军忠心可鉴,陛下与孤俱感于心。且先平身,待返洛阳再行封赏。\"
\"臣遵旨。\"董卓拱手应命。
翻身上马之际,董卓暗自打量着这位气度沉着的陈留王,心念电转:\"难怪 ** 欲立储君。两相比较,孰为明君,一目了然。\"
他心中陡然升起一个念头:若让这般怯懦之人继续在位,岂不损我大汉威仪?遇臣属尚且战战兢兢,他日外敌来犯,必将丧权辱国。昔日武帝\"明犯强汉者,虽远必诛\"之雄风,恐要就此断绝。
反观陈留王举止从容,沉稳有度,确有 ** 之姿。如今 ** 密诏在手,说不得要效法霍光故事了。
董卓当即率三万八千西凉精锐进驻洛阳,决心大展身手。
......
月前得密诏时,董卓尚觉拥立之事难成。岂料何进竟传檄四方,召外兵入京,实乃天赐良机。
董卓收到大将军的诏令后喜不自胜,认定良机已至。他当即命女婿牛辅留守西凉,亲率三万八千铁骑奔赴洛阳。
行军途中,谋士李儒进谏道:\"主公虽奉诏入京,然此行险阻重重。不若先上表朝廷,以'清君侧、诛阉党'之名师出有名,更为妥当。\"
董卓捋须赞许:\"文优此计甚妙!\"
旋即递上奏表:
\"臣察天下纷乱,皆因阉竖乱政。扬汤止沸,不若釜底抽薪;忍痛除痈,胜似养虎为患。乞率王师入京,诛张让等奸佞,以安社稷。\"
大将军何进得奏欣喜若狂,急令西凉军驻屯渑池待命。孰料十常侍已窥破密谋,何进尚未行动便遭 ** 。
洛阳皇宫·椒房殿
光熹元年三月二十,众臣护驾返宫。少帝刘辩与何太后相见泣诉,满朝惊魂初定。
经此 ** ,宫中损失惨重:藏书阁付之一炬,府库遭劫,宦官几被屠尽。更骇人者,传国玉玺竟不知所踪——此乃天命所系,无玺则帝位不正。
朝堂之上混乱不堪,众人早已无暇顾及传国玉玺的下落。
洛阳城郊外,一座雅致的庄园内。
刘凤仔细阅读完密卫送来的情报,嘴角微微上扬:\"果然,一切仍沿着历史轨迹发展,与我预料的丝毫不差。\"
\"历史确实具有强大的自我修正能力。虽然我的暗中布局导致某些细节偏离原轨,但大势依然沿着既定方向推进,将我所带来的影响降到了最低。\"
刘凤端起案几上的酒杯一饮而尽,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对董卓即将废帝改立陈留王这件事,我倒真是充满期待呢。\"
关于皇宫遗失的传国玉玺,刘凤心知肚明,但此刻他对玉玺并无兴趣。
传国玉玺虽象征天命所归,但这仅限于太平盛世、皇权稳固之时。在这乱世之中,任何诸侯若持玉玺称帝,只会成为众矢之的,就像历史上的孙坚与袁术一样。
刘凤不愿因获得玉玺而使北疆动荡,更不想成为天下诸侯群起攻之的目标。因此即便知晓玉玺下落,他也未曾派密卫打捞,更未向朝廷透露半分消息。
他打算借这传国玉玺来牵制那些野心勃勃的诸侯。
若现在就将其据为己有,接下来的计划将难以施展,对历史走向的掌控力也会削弱。若贸然将玉玺下落告知朝廷,岂不是白白送给董卓?
洛阳城南城区,斄乡侯府。
董卓面色阴沉地端坐主位,正深思废立之事。
董卓在洛阳城内及朝中并无根基,所率西凉军主力尚未入城,仅带五千亲兵【飞熊军】护卫皇帝与陈留王回宫。
其掌控兵力与洛阳守军相比处于劣势。
时值大将军何进遇害,洛阳驻军陷入混乱。
无论是南军、北军、西园新军还是宫廷禁军,实际皆由朝中权臣分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