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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门的迎亲鼓乐犹在耳畔,岭南王的车驾已驶入皇家别院的重重帷幕。

“王爷,萧家送来拜帖,邀您今夜过府‘商议婚仪’。”张诚呈上烫金名帖,玄甲卫的阴影里已备好七种剧毒解药。

陈锋指尖拂过名帖上“镇国公府”的徽记,唇角冰纹微绽:“告诉他们,本王先去拜会…福隆记的账房先生。”

当太子党暗哨盯着别院正门时,陈锋的青布小轿已从角门没入暮色,轿帘掀起刹那,账房先生惊落手中算盘——柜台上赫然摆着太子与突厥可汗盟约的残页!

洛阳城东,皇家别院“琼华苑”内,丝竹管弦的余音被厚重的朱漆大门隔绝在外。庭院深深,古木参天,将帝都的喧嚣过滤成一片压抑的寂静。唯有檐角悬挂的青铜风铃,在初冬的寒风中偶尔发出几声清冷的脆响,更衬得此处如同与世隔绝的囚笼。

“王爷,镇国公府递来拜帖,邀您今夜戌时过府,‘商议婚仪细节’。”张诚的声音压得极低,如同砂纸摩擦。他双手呈上一份烫金名帖,封面以繁复的缠枝莲纹拱卫着镇国公府威赫的狮首徽记,在室内略显昏暗的光线下,依旧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势光芒。他身后的阴影里,四名玄甲卫如同雕塑般静立,他们的佩刀并未出鞘,但腰间皮囊中特制的七种解毒丹丸,却散发着淡淡的草木苦涩气息,无声地诉说着即将踏足的龙潭虎穴是何等凶险。

陈锋并未立即去接那烫手的名帖。他负手立于窗前,玄色蟠龙王袍的广袖垂落,纹丝不动。窗外,琼华苑精巧的太湖石假山、曲水流觞的景致,在他眼中不过是精心布置的牢笼栅栏。更远处,琼华苑高耸的围墙之外,几处看似寻常的民居阁楼,窗扉半开,偶尔有镜片的反光一闪而逝——那是太子党暗哨的眼睛,如同跗骨之蛆,死死地盯住别院的每一个出口。

“商议婚仪?”陈锋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喜怒。他终于转过身,修长的手指并未触碰那烫金名帖,只是隔着半尺距离,指尖凌空拂过名帖上那狰狞的狮首徽记,仿佛在感受其上附着的、属于萧家的冰冷权势与滔天恶意。“萧老国公…倒是心急。”

他的目光落在张诚脸上,那双深邃的眼眸深处,一丝洞察一切的冰冷笑意极快地掠过,快得如同错觉。“告诉他们,”陈锋的指尖收回,拢入袖中,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掌控,“本王初至帝都,车马劳顿,需稍事休整。待本王…先去拜会了‘福隆记’的账房先生,理清几笔积年的旧账,再登门叨扰不迟。”

“福隆记?”张诚微微一怔,旋即眼中爆射出一道精光!他瞬间明白了王爷的用意。福隆记,正是岭南王府在帝都布下的、最为隐秘也是最重要的情报与商业据点之一!表面是经营南北货殖的大商号,实则是岭南王埋在京畿的一枚暗棋!王爷这是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盘账”这等再寻常不过的商业行为为掩护,避开萧家乃至所有明里暗里眼线的盯梢,去接触那隐藏在商号之下,真正需要“盘”的——太子党核心!

“属下明白!”张诚心领神会,躬身应命,迅速退下安排。调动明面上的车驾仪仗,制造王爷仍在别院休整的假象,同时准备最隐秘的通道。

暮色四合,华灯初上。

琼华苑西侧角门悄然开启,一辆毫不起眼的青布小轿,由两名精悍的灰衣轿夫抬着,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悄无声息地滑入洛阳城纵横交错的街巷之中。轿帘低垂,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窥探。

与此同时,琼华苑正门依旧灯火通明,数辆装饰着王府徽记的华丽马车静静停驻,玄甲卫的身影在灯笼的光晕下若隐若现,营造出岭南王正在别院“休整”的完美假象。那些盯梢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牢牢地吸附在正门方向,浑然不觉真正的目标已从他们眼皮底下消失。

小轿在洛阳城复杂如迷宫的里坊间穿行,时而转入幽暗的小巷,时而汇入喧嚣的人流。轿夫显然对路径极为熟悉,步伐沉稳而迅捷。约莫一炷香后,小轿停在了西市边缘一条相对僻静的街道。一座门面阔大、悬挂着“福隆记”鎏金匾额的三层楼宇出现在眼前。楼内灯火通明,算盘声、伙计的吆喝声隐约可闻,一副生意兴隆的市井景象。

小轿并未走正门,而是绕到侧巷,从一扇不起眼的角门直接抬入了后院。后院与前厅的喧嚣截然不同,清幽雅致,戒备森严。数名气息沉凝、眼神锐利的护卫隐在暗处,见到小轿,无声地行礼退开。

轿帘掀开,一身普通商贾便服、头戴方巾的陈锋弯腰步出。早已在后院账房门口躬身等候的福隆记大掌柜王福全,是一位面容敦厚、眼神却透着精明世故的中年人。他见到陈锋,脸上立刻堆起商人特有的热情笑容,声音洪亮而自然:“哎呀!东家您可算来了!这年底盘账,几笔北边的货款对不上,可把小人愁坏了!快请快请,账册都给您备好了!”这番做派,任谁看来,都是一位大商贾在殷勤接待前来查账的幕后东家。

陈锋微微颔首,脸上也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长途跋涉后的疲惫和对账目的关切:“有劳王掌柜费心,带路吧。”

两人一前一后,步入账房。厚重的橡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瞬间隔绝了外界的一切声响。账房内,堆积如山的账册散发着陈年的墨香与纸张气息,巨大的紫檀木柜台光滑如镜。

然而,就在王福全转身,准备去取所谓“对不上货款”的账册时——

“啪嗒!”

一声突兀的轻响,打破了账房内的寂静。

王福全脸上的笑容如同被冻住,瞬间僵在脸上,眼中爆发出无法掩饰的惊骇!他手中那本厚重的总账册,脱手掉落,重重砸在紫檀木柜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引起他如此剧烈反应的,并非账册,而是柜台上,不知何时,静静地躺在那里的——半张残破的皮纸!

皮纸边缘焦黑卷曲,显然曾遭火焚,勉强残留的部分上,弯弯曲曲的突厥文字如同垂死挣扎的毒蛇,盘绕扭曲!最下方,那枚用鲜红朱砂拓印的、狰狞咆哮的金狼头印鉴,即便只剩下一半,依旧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属于突厥可汗的权威与血腥!残页上,一行被朱砂圈出的突厥文字,虽不完整,但旁边一行细若蚊足、却力透纸背的周文注释,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王福全的视网膜上:

“…盟约…陈寰…割让燕云十…”

轰——!

王福全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血液瞬间冻结!他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看向陈锋的眼神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如同看到了从地狱爬出的魔神!

这…这残页…分明是已废太子陈寰与突厥可汗签订的那份卖国盟约的一部分!是足以让整个萧氏万劫不复、让太子党彻底灰飞烟灭的铁证!它应该在紫宸殿那场惊天动地的风波后,被皇帝严密保管,或者早已销毁!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福隆记的柜台上?!出现在这位岭南王的手中?!

“东…东家…这…这是…”王福全的声音干涩嘶哑,如同破旧的风箱,每一个字都带着濒死的颤抖。他双腿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眼前这位年轻的藩王,此刻在他眼中,再也不是什么需要敷衍的“东家”,而是一头微笑着、却随时能将他连骨头带渣都吞噬殆尽的洪荒巨兽!

陈锋仿佛没有看到王福全的失态。他缓步走到柜台前,姿态依旧从容,甚至带着一丝商贾盘账时的随意。他伸出两根手指,拈起那半张残页,凑到眼前,仿佛在仔细辨认上面的字迹。昏黄的烛光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镀上一层暖色,却驱不散那眼底深沉的、足以冻结灵魂的寒意。

“王掌柜,”陈锋的声音响起,平静得可怕,如同古井寒潭,“你替本王打理这福隆记,往来北地,消息灵通。可曾听说,近来京城…有些关于废太子和突厥的…流言蜚语?”

他抬起眼,目光如同两柄无形的冰锥,精准地刺入王福全因惊骇而剧烈收缩的瞳孔深处。

“小人…小人…”王福全喉咙发紧,冷汗如同小溪般从额角滚落,浸湿了衣领。巨大的恐惧攫住了他,让他几乎窒息。他知道,自己正站在万丈深渊的边缘!回答“听说过”,便是承认自己知晓这足以灭族的绝密;回答“没听说”,在这铁证面前,更是自欺欺人的笑话!

陈锋将他的恐惧尽收眼底,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一分。他并未逼问,反而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困惑:“说来也怪,萧老国公似乎对本王颇有成见。这婚约,是父皇所赐,本王亦是诚心迎娶。奈何…”他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种被误解的无奈,“萧家似乎总将本王,视作眼中钉,肉中刺。”

他踱步到窗边,背对着王福全,望向窗外沉沉的夜色,声音低沉下去,仿佛自言自语,又仿佛在诉说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太子倒了,可有些人,未必甘心啊。树倒猢狲散,可这猢狲…若是不肯散,还想抱着枯树啃几口,甚至…想把这枯树再扶起来,挡了别人的路…王掌柜,你说,这路,该怎么走才好?”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王福全的心口!他听懂了!岭南王这是在告诉他:太子党余孽(包括萧家)不甘心失败,仍在暗中活动,甚至可能图谋不轨!岭南王手握铁证,随时可以再掀波澜!而他王福全,这个知道太多、又身在局中的“账房先生”,如今只有两条路——要么成为岭南王钉入太子党核心的钉子,要么…就和这福隆记一起,被彻底碾碎,成为岭南王清扫道路的垫脚石!

巨大的压力几乎将王福全的神经压垮。他剧烈地喘息着,看着窗边那个挺拔而危险的背影,看着柜台上那半张如同催命符般的残页,脑海中闪过自己暗中替萧家传递消息、转移财产的种种隐秘,闪过岭南王入京以来那些雷霆手段的传闻…最后,他想起了自己在岭南老家的妻儿老小…

“噗通!”

一声沉闷的声响。王福全双膝一软,重重跪倒在冰冷坚硬的金砖地面上,额头抵着地面,身体因恐惧和决断而剧烈颤抖。

“小人…小人王福全…愿为王爷效死!”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充满了孤注一掷的决绝,“福隆记上下,唯王爷马首是瞻!北地往来,京城消息…小人…小人定当竭尽所能,为王爷分忧!”

陈锋缓缓转过身。烛光跳跃,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不定的阴影。他看着跪伏在地、如同待宰羔羊般的王福全,脸上没有任何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片掌控一切的漠然。

“很好。”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起来吧。账册…拿来。”他走到主位的太师椅前,从容坐下,仿佛刚才那场无声的惊心动魄从未发生,真的只是来盘一盘账目。“本王倒要看看,这北地的货款,到底亏在了何处。”

王福全如蒙大赦,连滚爬起,颤抖着捧过早已备好的账册,恭恭敬敬地放在陈锋面前。他不敢抬头,垂手肃立一旁,心脏依旧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和他掌控的福隆记,乃至他背后那条隐秘的情报脉络,都已彻底绑上了岭南王的战车,驶向深不可测的惊涛骇浪。

陈锋翻开账册,修长的手指划过一行行墨字。他的目光沉静如水,仿佛真的在仔细核对每一笔数字。只有那偶尔掠过账册缝隙、投向窗外沉沉夜色的眼神深处,才有一丝冰冷的、洞穿迷雾的锐利光芒一闪而逝。

福隆记的灯火,在帝都深沉的夜色中静静燃烧,如同一个隐秘的坐标。这间看似普通的账房,已然成为岭南王撬动太子党根基的第一块基石。而窗外,属于萧家的那个夜晚,注定将因琼华苑的“闭门谢客”和福隆记的“深夜盘账”,而变得格外漫长与难熬。暗流在无声处汇聚,等待着吞噬一切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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