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噵走出小巷时,晚风刚好吹过,带着几分凉爽,吹散了他最后一点戾气。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往家走,身后突然传来“噗嗤”一声笑。
回头一看,束花和步絮正从墙后走出来,束花脸上还带着没忍住的笑意,步絮虽然表情依旧淡淡的,眼里却藏着暖意。
“你们俩怎么在这?”天噵有些意外,随即了然,“偷看多久了?”
“从你揪他头发开始!”束花跑过来,仰着脸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欧尼桑你好厉害啊!三两下就把那个小黄毛收拾了!”
步絮也走过来,递给天噵一瓶水:“哥,刚才下手挺重的。”语气里听不出是责备还是调侃。
天噵接过水,拧开喝了一口,耳根微微发烫:“谁让他不长眼,敢欺负到你们头上。”
“其实也不算欺负啦,就是有点烦。”束花摆摆手,又凑近了些,“不过看他被你吓得屁滚尿流的样子,真解气!”
“小孩子家家,别学这些词。”天噵敲了敲她的脑袋,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三人并肩往家走,夕阳的余晖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束花像只快活的小鸟,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里的趣事,从老师的板书歪了到同桌的橡皮丢了,鸡毛蒜皮的小事被她说得绘声绘色。
步絮偶尔会接一两句话,大多是纠正束花话里的小错误,比如“那不是数学老师,是物理老师”,或是“他的橡皮是昨天就丢了”,语气平淡却透着细心。
天噵则大多时候是听着,偶尔应一声,目光落在两个妹妹身上,心里一片柔软。白天在迷宫里战斗的疲惫,刚才对峙时的怒火,此刻都烟消云散,只剩下简单的安宁。
“对了欧尼桑,”束花突然想起什么,“那个小黄毛说他的猫会后空翻,你说是不是真的啊?我还挺想看看的。”
“想看也不能找他。”天噵立刻反对,“那种不靠谱的人,谁知道他的猫有没有问题。”
步絮在一旁补充:“而且他的脸盲好像是真的,今天在学校看到他,他居然对着教导主任喊‘步絮’,差点没被骂死。”
“哈哈哈!真的假的?”束花笑得直不起腰,“他也太惨了吧!”
天噵也忍不住笑了:“活该,让他乱认人。”
晚风拂过,带来了街边小吃的香味。束花吸了吸鼻子:“我想吃章鱼小丸子。”
“我去买。”天噵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钱包,“你们在这等着。”
“我也要去!”束花立刻跟上,步絮也默默跟在后面。
三人站在小吃摊前,看着老板麻利地翻动着章鱼小丸子,油星溅起,香气四溢。束花踮着脚张望,步絮安静地站在旁边,天噵则负责付钱接食物,画面温馨得像一幅画。
拿着热乎乎的章鱼小丸子,三人继续往家走。束花吃得满嘴是酱,步絮拿出纸巾帮她擦掉,天噵看着这一幕,心里暖暖的。
他想,或许比起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这样陪着妹妹们说说笑笑,才是更需要守护的东西。
路灯次第亮起,把他们的身影再次拉长,一路延伸向家的方向,空气中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轻快的笑语,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