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么?”二长老冷然出声呵斥。
“笑什么?自然是笑你们不懂节省啊?”孟青桑一脸人畜无害的回道。
这话一出,可把几个长老给听懵了,几人面面相觑,没一个懂她说的不懂节省是什么意思?
梁飞直觉孟青桑没憋什么好屁,刚想出声责问,就听二长老问道:“孟小道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孟青桑摊手,看着他们一脸认真的解释道:“这都不懂,也太out了!脸只有一张,偏你们五阳宗丢了一张又一张,本尊是看你们从上到下都快丢完了,所以好心劝你们省点用。”
五阳宗长老:“……你!”
竟是在骂他们不要脸呢?
反应过来后,其他几位长老瞬间破防了,指着孟青桑就骂:“黄毛小儿,你有种放了这些无辜的弟子,与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就是!你耍皮子,拿这些无辜弟子的性命做要挟,岂不是更丢人?”
孟青桑闻言,当即冷笑嘲讽:“啧啧啧!果然老年痴呆了,种难道不是在你们身上吗?怎么跟我个小姑娘要了?哦,难怪哔哔这么久也不动手,原来是没种啊?”
众长老:“……”怎么办?大脑又卡壳了,骂不过!
梁飞见几位长老全都哑火了,气得直接飞身而起,他再也不要听孟青桑的挤兑和嘲讽了。
否则道心都要破了,当即亮出自己本命剑,带着火焰蓝光的剑尖直指孟青桑。
孟青桑丝毫不惧,眼眸一眯,一道无形的光波挡在她的身前。
与此同时,身后的五阳宗内门弟子,其中一人,砰的一声,化作血雾。
她语气悠悠道:“怎么办?你们掌门可不把你们的性命当回事儿呢?”
五阳宗众弟子:“……”
“掌门?”五阳宗长老们还没从孟青桑的嘲讽中回神呢,就被眼前的情况吓得变了脸色。
二长老更是急忙大喊:“冷静啊,掌门,她就是故意刺激我们的,咱们的弟子还在她手上呢。”
梁飞手握巨剑,指着孟青桑咬牙切齿道:“是她欺人太甚!不知好歹!”
二长老见此,忙转头对着依旧云淡风轻的孟青桑大喊道:“孟道友,我五阳宗待你如贵客,你为何要恩将仇报?伤害无辜弟子的性命?难道有什么话,就不能冷静下来好好的说吗?为何非要鱼死网破?”
“呵!待我如贵客吗?所以你们就是这么待的?这是恩?这是好好说?”
孟青桑指了指身后烧成一团的大殿,冷笑质问,眼见二长老又要张口辩驳,她立马抬手制止:
“哦!本尊懂了,监禁别人,再抢夺我徒儿家的资产,最后吃干抹净,再打杀别人,这在你们五阳宗看来是恩,既如此,那本尊今日就把这份恩还给你们啊?怎么你们还不乐意了呢?”
她无辜又带着嘲讽的话,堵的二长老哑口无言。
作为五阳宗长老之一,他也曾反对做事这样急躁,容易给人留下把柄,偏掌门和徐长老不听他的。
现在好了,踢到孟青桑这块铁板上了。
这小丫头来历不明,修为又高深莫测,分明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
为了弄死这么一个丫头,拉着全宗门冒险,真是失智的决策。
他叹息一声,主动放软了态度:“孟道友,我们五阳宗并非要与你为敌,你看这样可行?咱们各退一步,请你先放了这些无辜的弟子,若你想离开,我们也尊重你的意愿,绝不为难,你意下如何?”
孟青桑挑眉,这种鬼话她要是信了,那可真是连残魂都不如。
残魂:“……不是,你咋还无差别攻击呢?”
“别插嘴,现在没你说话的份儿。”
虽然她不相信二长老,更不相信五阳宗,但有些话,还是要在走之前说清楚的。
小玲儿将来还要大大方方在外面行走呢,不如就借此机会好好跟五阳宗算笔账。
既然是算账,当然是先算对方理亏的。
孟青桑勾唇浅笑:“可以!”
五阳宗众弟子闻言一喜,二长老也面露笑意:“多谢孟道友。”
却听孟青桑话锋一转:“但是,在此之前,有些事情,咱们还是把话说清楚的好,第一件事,明家堡的三座灵石矿,是明易晟的,他为了感谢你们五阳宗出力,愿意送其中一个灵矿给五阳宗,但玄龟山的两座灵矿归他独有,你们五阳宗不得插手沾染,给你们一天时间撤离,否则后果自负。”
几位长老闻言面面相觑,二长老看了一眼梁飞,对着他传音:“掌门,快应下,好歹能光明正大的获得一座灵矿,至于其他的,咱们先把弟子们救下再说,反正有护宗大阵,她想跑也没那么容易。”
梁飞其实也松了一口气,冷声道:“可以!”
孟青桑翻了个白眼,搞得你吃亏了似的:“第二,徐长老用阮玲儿做诱饵,献祭她的性命在先,已经失去为人师的资格,你们五阳宗负她在先,错不在她,所以从今往后,她将与你们五阳宗再无任何瓜葛,不得为难她。”
“可以!”梁飞咬牙切齿的应下,此刻再说其他,已经没有意义。
可心中的憋屈不能不出:“可她既然离宗,按照五阳宗的规矩,必须消除在我宗门所学的所有功法。”
孟青桑没说话,直接从空间灵戒里,把阮玲儿拉出来。
五阳宗几位长老这才反应过来,孟青桑竟然有活人可进的空间灵戒。
“她她她?有上古空间灵戒?可如入活人?”
这种灵戒,可是只在古迹中有记载,现现实中他们从未遇到过。
如此稀世罕见的宝物,她竟然有?
对于暴露空间灵戒的特殊,孟青桑也想过,但她不能拿几位弟子的性命做赌,何况小啾啾经常出入,这种秘密迟早也会暴露。
阮玲儿本来还在空间灵戒里,和王昱他们坐在灵石堆上,细说灵矿里发生的事情呢,就突然被师父放了出来。
“师父?”阮灵儿面对眼前情形,丝毫不惧,乖巧的给孟青桑行礼。
孟青桑点点头,对着她道:“五阳宗允许你离宗,但他们说要洗去你身上的功法,你怎么说?”
阮玲儿脸色白了白,须臾之后,对着孟青桑跪下,哽咽道:“弟子既然不再是五阳宗弟子,他们要洗便洗吧,生死有命,只是愧对您的恩情。”
师父于她不仅有救命之恩,还有知遇之恩!她若因此毁了灵根,无法修炼,自是不配再做师父的弟子了。
“玲儿,不要哭,既然你愿意还给五阳宗,那其他的,自然有为师为你兜底。”孟青桑的话,清清冷冷道,却如清泉甘霖,滋润了阮玲儿的心。
“是,玲儿多谢师父!”她对着孟青桑磕了个头,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抬头看向梁飞。
坚定道:“开始吧!”
梁飞落身在她前方五米处,毫不留情的对着她抬手,施展洗功术。
孟青桑什么话都没说,但是在梁飞触及到阮玲儿的瞬间,她身后五阳宗十几个内门弟子,齐齐发出痛苦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