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亲爱的读者大大期望,想要知道这本小说的世界观,现在作者大大把时间线拉前,拉到城市大流行之前。
通过事件,慢慢展开小说的世界观和熔断行动的雏形。
一座被封锁的小镇,也就是起源之地,被诅咒的小镇,解释病毒初始爆发的地方。也是大流行的根源之地。
当然,作者绝对没有黑的意思,只是想要探究人性、权力引发的巨大灾祸,是一个批判性文学。
而且这里是异世界,与现实没有丝毫关系。
里面涉及的机构和机构人物自私的行为只是虚构,不要代入哈,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希望能通过审核。
……
王守探觉得,今天镇上的氛围很不对劲。
这是他作为“速达”外卖骑手,在清河镇奔走的第三个年头。
往常清晨六点半,当他骑着那辆蓝白色电动车从租住的旧楼出发时,老街的早餐摊早已蒸汽缭绕,卖豆浆油条的王婆会扯着嗓子吆喝,赶早班车的工人们聚在公交站牌下抽烟闲聊,空气中弥漫着一天伊始特有的、略显嘈杂的生气。
但今天,没有。
街道空旷得吓人。
几家常年早开的店铺居然铁门紧锁,卷帘门上贴着打印粗糙的告示,模糊能看到“暂停营业”的字样。
仅有的几个行人也都行色匆匆,戴着口罩,眼神躲避,连日常的点头招呼都省了。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消毒水气味,混着清晨的薄雾,吸入肺里带着一股涩意。
王守探下意识地紧了紧自己脸上那个用了三天的一次性口罩,心里嘀咕:这流感还没完没了了?
过去一周,关于“超级流感”的传闻就在镇上传开了。
说是比普通感冒厉害得多,高烧、咳嗽,听说西街老李家的儿子,烧得都说胡话了,整个人蔫得像霜打的茄子。
药店里的感冒药和口罩早就被抢购一空,王守探这口罩还是上周跑腿时,一个好心顾客多给他的。
他拧动电门,电动车无声地滑过湿漉漉的街道。
送餐App不断跳出新的订单提示音,在过分安静的早晨显得格外刺耳。
订单大多来自镇子边缘的新区,那边是新建的住宅楼,住户多是外来打工的年轻人或者独居的老人。
奇怪的是,往常订单最多的镇中心老居民区,今天却异常沉寂。
“叮咚——您有新的跑腿订单,来自清河大道17号,清河镇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疾控中心?王守探愣了一下。
他偶尔也会接到那里的订单,多是工作人员点的咖啡或者午餐,但这么早……他瞥了一眼订单详情:要求购买十份标准早餐(包子豆浆即可),并备注“放在门口指定位置,电话通知,无需接触”。
无需接触?王守探心里那点不对劲的感觉又加深了一层。
他接了单,调转车头往镇中心最大的“好味居”包子店驶去。
包子店倒是开着门,但门口冷冷清清。
老板夫妇都戴着N95口罩,眼神里透着疲惫和紧张。
看到王守探,老板远远地就喊:“小王!今天只能打包,不能堂食!要什么快点说!”
王守探报了疾控中心的订单,老板娘手脚麻利地装袋,老板则一边收钱一边压低声音说:“听说了吗?昨晚开始,镇子几个出入口好像都被设了卡子,有穿防护服的人守着,只进不出!”
“什么?”王守探心里咯噔一下,“封镇了?为什么?”
“谁知道呢!说是流感防控……但这阵仗也太大了!”老板摇摇头,眼神惶恐,“你骑车在外面跑,自己也小心点,我瞅着这病……邪乎。”
提着十份沉甸甸的早餐,王守探心事重重地驶向疾控中心。
越靠近那里,消毒水的味道越浓,街上的行人几乎绝迹。
疾控中心所在的清河大道已经被拉上了警戒线,几名穿着白色全身防护服、戴着护目镜的人员守在路口,看不清面容,仿佛科幻电影里的场景。
“送外卖的!东西放那边!”一个透过面罩显得有些沉闷的声音喊道,指着警戒线外临时摆放的一张塑料桌。
王守探依言放下早餐,忍不住多问了一句:“同志,这……镇上到底怎么了?”
那个工作人员摆了摆手,语气严厉:“不该问的别问!快离开这里!减少流动!”
王守探被那语气慑住,不敢再多言,连忙骑上车离开。
透过后视镜,他看到那两个“白影”用消毒液疯狂喷洒着他刚放下的早餐袋,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提进去。
一种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爬了上来。这绝不仅仅是流感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王守探穿梭在越来越诡异的镇子里。
他听到的消息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吓人:
? 镇医院据说已经人满为患,不再接收普通病人。
? 有传言说,不是简单的发烧咳嗽,有些病人行为变得异常,有攻击性。
? 手机信号变得时好时坏,偶尔能刷到的外部新闻,对清河镇的情况语焉不详,只说是“采取必要隔离措施”。
? 他亲眼看到一辆军用卡车驶过,车厢里坐着同样穿着防护服的士兵。
恐慌像无声的潮水,逐渐淹没了这个小镇。
店铺接二连三地关门,街上彻底空了,只有偶尔疾驰而过的救护车或军车,打破死寂,留下更深的恐惧。
傍晚,当王守探送完最后一单,准备回住处时,他发现通往镇外的主要道路果然被沙袋和铁栅栏封死了,旁边停着军车,穿防护服的人员和士兵严密把守。
他想从一条熟悉的小路绕过去,却发现那里也被临时设置的铁丝网拦住,远处有哨塔的轮廓。
他真的被关在了这个突然生病的小镇里。
回到那间不到十平米的出租屋,王守探疲惫地倒在床上,却毫无睡意。
窗外,夜幕下的清河镇一片漆黑,连往常的零星灯火都熄灭了大半,只有远处疾控中心方向,似乎还亮着不祥的灯光。
寂静中,他似乎能听到远处隐约传来的、像是哭喊又像是嘶吼的声音,但仔细去听,又只剩下死寂。
他拿起手机,信号格空空如也。
这就意味着他明天无法接到外卖订单了。
他感觉自己像被遗弃在了一座孤岛上,而岛上的阴影正在不断蔓延。
今天的配送收入还不错,因为订单激增且平台有高额补贴。
但他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他摸了摸饿得咕咕叫的肚子,想起冰箱里只剩下一包泡面。
“妈的,”他低声骂了一句,一种巨大的不安和孤独感将他紧紧包裹,“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而此刻,他并不知道,这仅仅是一个开始。
病毒,早已悄无声息地渗透到了小镇的每个角落,包括他刚刚送过餐的那些门窗之后。
黑夜,才刚刚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