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柏之的感谢是认真的，她昨天不知道怎么就上头了，然后喝大了。
这对明星……尤其是女明星来说，太特么危险了。
张柏之醒酒之后，差点被经纪人骂死，万一要被人捡走，张柏之的演艺生涯就毁了！
吕文如果知道张柏之的经纪人在想什么，肯定会劝他放宽心，毁不了，根本毁不了……
张柏之的经纪人正在一边和几个记者澄清呢，估计一会儿就能上新闻。
其实吕文都觉得经纪人这么做有些多余，张柏之拍戏都会和男主角传绯闻，又不是第一次了，用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
吕文不知道的是，人家是嫌吕文咖位太小，会影响张柏之的人气……
不过经纪人肯定是会说话的，不一会儿，他就过来握着吕文的手感谢了半天，然后叮嘱张柏之好好拍戏，就先撤了，他还要回去和向太汇报工作。
现在的向太和张柏之的关系还是非常好的，说一句情同母女一点毛病都没有，两人要到2007年才开始交恶，因为那年张柏之要和谢廷风结婚，向太不同意，甚至还用解约威胁。
结果张柏之和谢廷风跑到菲律宾去登记，回来直接和中国星解约了……
就算如此，向太也在艳照门之后帮张柏之说话，可惜，两人到了2015年又闹掰了，说白了，就是钱闹的，张柏之这人吧，有点贪财。
别说向太了，张柏之日后都和尔东升闹掰了，只是因为片酬太少……
不过现在张柏之应该还没那么贪，知道主动帮吕文报销昨天的酒钱。
吕文摆摆手拒绝了，其实昨天几人也没喝多少，尔东升给他的片酬足够付款了。
张柏之立刻表示，今天晚上要请吕文吃饭。
吕文眉毛一挑，“昨天还没喝够？”
张柏之俏脸一红，“今天我们去吃牛排，只喝一点红酒。”
吕文耸了耸肩，“你不怕再传绯闻？”
张柏之也耸了耸肩，显然不太在意经纪人的嘱咐，“无所谓，就当宣传新电影了。”
张柏之都无所谓，吕文自然也无所谓……
这个时候，尔东升也过来了，他已经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看到吕文和张柏之的互动，尔东升还挺高兴的，起码两人没有那么生疏了，就像是普通朋友一样。
但是还不够，尔东升还得让他们两个继续交流，而且其他演员的通告都发了，没有临时更改的道理……
吕文也乐得清闲，他其实也想近距离观察一下香港演员的演技，做一个横向对比嘛。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
尤其是方忠信，不知道是不是他演多了警察，反正给人的感觉就是警察，而且是一个很爱工作，为了工作不顾家庭，导致爱情失败的工作狂。
太刻板印象了！
当然，吕文也不能说方忠信演得不好，人家还是奉献了水准之上的表演，但在吕文看来，这不是在表演，就是在工作而已。
不会出错，也没有惊喜……
其实还是吕文不了解方忠信，人家还真就把演戏当成工作。早在几年之前，方忠信接受采访的时候，就公开说过，不喜欢当演员，一点都不喜欢，只是一份挣钱的工作而已。
说起来，方忠信和吕文还是同行，人家在当演员之前，是在酒店当保安的，只不过方忠信是保安队长……
至于钱佳乐，他的标签一直都不是演员，而是拼命……
是真的拼命，钱佳乐之前是做特技演员的，第一次拍戏差点被炸死。
后来就算成名走到幕前，也是异常拼命，不管是文戏还是武戏，都是亲力亲为，人家可不是把演员当成一份工作，而是毕生的追求。
只是在吕文看来，努力有余，天赋不足，可惜了……
让吕文惊讶的是尔东升的拍摄手法和镜头语言，他会专门去拍几枚硬币，干净利落地掉进下水道里的镜头，这可一点都不像香港电影。
吕文印象中的香港电影，特别是商业电影，很少会去拍这种暗示性极强的镜头，这是好莱坞的常用手法。
换成大陆的文艺片导演，估计也不会拍得如此干净利落，他们大概会让硬币在地上多滚一段时间，甚至要经过几个人的脚，几辆车，然后通过一个意外，掉进下水道……
尔东升有点意思啊……
尔东升见吕文盯着监视器不说话，好奇地问道，“看什么呢？”
吕文随手按了一下回放，“这个，硬币的镜头。”
“看出什么了？”
吕文乐了，“不就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吗？”
尔东升眉毛一挑，他没想到，吕文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意图，这小子有点东西啊……
张柏之还是一头雾水，“怎么就一石激起千层浪了？”
吕文叹了口气，解释道，“尔导的意思就是两个小贩因为抢客人发生火拼，这一件小事间接导致了来福的死……”
张柏之啊了一声，明白了吕文的意思，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要不是两个小贩抢着卖给客人A货手表，也不会引起两方面的对峙，李灿申也不会去打老虎，被老虎寻仇，然后再反过来去找回场子撞死老虎。
老虎不死，他爹也不会借着和老九谈判的机会干掉李灿申，继而想要斩草除根干掉老九。
如果他不想干掉老九，就不会找林樰买凶，来福也就不会来香港，不会遇上刘丹丹，也就不会死……
现在尔东升拍的就是这一段，《旺角黑夜》的主要剧情集中在一天之内，所有剧情的时间线也不超过三天，这就意味着后面的剧情都要加快，然后吕文就见识到了香港剧组的不同之处。
就是快，太特么快了！
这里的快指的是转场快、协调快、拍摄快，最重要的是还不失误。
吕文也算是混过不少剧组的演员了，但还从来没见过效率这么高的工作人员呢，几十号群演，不到半个小时就协调好了，然后就能开机拍摄，这个速度，在大陆，想都不要想……
之前吕文拍《征服》的时候，有一场带着小弟去游戏厅找碴的戏份，副导演教那些群演走位就用了大半天……
不过看着看着吕文也发现了一点问题，就是这些工作人员快是快，但和方忠信的表演差不多。
不会出错，也没有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