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晁亲了亲池骋:“走,带你出去玩。”剧情里还有一处森林公园要逛呢,正好人来了,走走剧情。
温晁拉着池骋,两人开车去了市郊的森林公园。
这里环境清幽,林木茂密,比起市区多了几分野趣。
温晁选择这里,一方面是为了走“森林公园散步”这个剧情点,另一方面,也是想换个环境,让两人都放松一下。
停好车,两人沿着蜿蜒的步道慢慢往里走。
温晁依旧走得不快,池骋也放慢了步子,迁就着他的节奏,很自然地牵着他的手。
“怎么想到来这儿?”池骋看着四周的绿意,随口问道。
“呼吸点新鲜空气,不行吗?”温晁侧头看他,阳光透过树叶缝隙在他脸上跳跃,“总比某些人天天泡在酒吧里强。”
池骋被他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有些讪讪:“……以后不去了。”
001立马开始播报:“宿主,宿主,又完成一个剧情点任务。”它就知道,宿主那么做有他的用意的,这就今天一天啊,就完成了四个剧情点了。
温晁轻嗯一声,回答了两,没再继续这个话题。他指着前面一片开阔的草地:“去那边坐坐?”
两人在草地上坐下,树影婆娑,微风拂面。
温晁靠在池骋身上,闭着眼感受着阳光和微风,难得的惬意。
池骋低头看着他安静的侧脸,心里一片柔软。
他伸手,轻轻拨开温晁额前被风吹乱的碎发。
“大宝,”池骋的声音在静谧的环境中显得格外低沉,“那天……对不起。”
温晁睁开眼,抬眼看他:“哪天了?我怎么不记得了。”
他知道池骋说的是汪硕生日那天醉酒发脾气的事。
但他不想再揪着那点不愉快不放,既然池骋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态度,他也没必要一直端着。
给个台阶就下呗,他又不是真的想分手。任务还没完成呢,积分还没到手呢,最主要的是,他的脾气可没憋着,他都发出去了。
池骋看着他清澈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阴霾,知道他是真的翻篇了。
心里又是庆幸,又是愧疚,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动。
他低头,在温晁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以后不会了。”池骋承诺道,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嗯。”温晁轻轻应了一声,重新闭上眼,嘴角却微微扬起。
在公园里待了一个多小时,温晁感觉体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池骋看着他眉眼间确实染上的疲惫,没再坚持继续逛,很自然地将人背了起来,朝着停车的地方走去。
“累了就回家。”池骋的声音带着笑意,“背你回去。”
温晁趴在他宽厚温暖的背上,手臂环着他的脖子,脸颊贴着他的颈侧,能感受到脉搏有力的跳动。
夜风微凉,但池骋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驱散了寒意。
“池骋。”温晁的声音带着点困意,软软地叫了一声。
“嗯?”
“没事,就叫叫你。”温晁闭上眼,嘴角弯起。
回到市区,池骋没有送温晁回诊所,而是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今晚住这儿。”池骋停好车,侧头看副驾上似乎已经睡着的温晁,声音不自觉放得很轻。
温晁其实没睡着,只是有点懒得动。他睁开眼,看了看窗外熟悉的公寓楼,点了点头:“嗯。”
两人上了楼,进门开灯,暖黄的光线瞬间驱散了黑暗。
池骋弯腰想帮温晁拿拖鞋,温晁却已经自己换好了。
“我去放水,你泡个澡解解乏。”池骋说着就往浴室走。
温晁看着他的背影,池骋这种不动声色的体贴,总是能精准地戳中他。
高傲者低头,自大者自卑,粗心者细腻周全,怎么能不让人心动呢。
温晁慢悠悠地晃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声。
温晁听着水声,目光落在客厅那个宽大的生态箱上。
小醋包似乎感应到他的到来,从躲避处探出头,冲着他的方向吐了吐信子。
温晁走过去,蹲在生态箱前,隔着玻璃看着里面蜿蜒游动的小醋包。
小醋包显得很兴奋,在温晁靠近的那一面玻璃上来回游动,嘶嘶声不断:“香香!贴贴!”
温晁笑了笑,指尖隔着玻璃虚虚地点了点它的小脑袋。
池骋放好水出来,就看到温晁蹲在生态箱前,侧脸在灯光下柔和得不可思议,眼神专注地看着里面的小醋包,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这一幕莫名让池骋心里某个角落塌陷下去,变得异常柔软。
他走过去,在温晁身边蹲下,手臂自然地揽住他的肩膀:“跟它有什么好看的?水放好了,去泡澡。”
温晁回头看他,眼睛因为笑意而微微弯起:“小醋包好像又长大了一点。”
“嗯,吃得好。”池骋的视线却落在温晁近在咫尺的唇上,眼神暗了暗,低头迅速在那唇上偷了个香,然后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把人拉起来,“快去,水要凉了。”
温晁被他推着往浴室走,耳根微热,回头瞪了他一眼,却没什么威力。
泡在温暖的水里,温晁舒服地叹了口气。
今天走了不少路,虽然大部分时间是被池骋背着或者牵着,但这具身体依旧感到了久违的疲惫。
热水很好地缓解了肌肉的酸乏,他闭上眼,任由思绪放空。
算计太多,头疼,不过他已经一年比一年疼的轻了,温晁能够感觉到他的神魂状态在好转了。
泡完澡出来,温晁穿着池骋给他准备的(又是新买的)柔软睡衣,浑身都冒着热气,脸颊被蒸得粉扑扑的。
池骋正靠在床头看手机,听到动静抬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美人出浴图。
他的目光瞬间变得幽深,喉结不明显地滚动了一下。
温晁假装没看到他灼热的视线,慢吞吞地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钻了进去,背对着池骋躺下:“睡了,好困。”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然后是床垫另一侧下陷。
池骋关掉了大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床头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