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随云勉强的扯出一抹微笑道:“先生,我………”
温晁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轻轻握住原随云的手,温柔笑道:“自然。”
然后含糊的说道:“随云,我也想一直与你相伴。”先把原随云稳住了再说。
原随云先是一愣,随后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眼中满是喜悦与深情,只不过被轻纱遮住了,温晁并没有看见。
但是原随云紧紧回握住温晁的手,仿佛要将这份承诺永远握在手中。
温晁感觉孩子还小,可能不太懂感激和喜欢,应该是弄混了,往后掰掰就好了。
温晁忽略了修真者的直觉,这么在内心安慰着自己。
等温晁回到了他的小院,突然灵光一闪,转身出门去找了温婷婷。
到了温婷婷的住处,温晁轻轻的叩门,‘当当当’。
温婷婷边问:“谁呀?”边走到门口开了门,打开门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见的温晁。
温婷婷连忙让开身子,让温晁进屋:“二公子,你是不忙了吗?”其实温婷婷更想问温晁是不是找她有事,不过她不敢。
温晁进屋,温婷婷关上了门,总感觉能让温晁天都黑了来找她,应该是很重要的事,还是把门关上吧。
温晁等温婷婷坐下便询问:“我问你,原随云的妻子是谁?”
温婷婷听到这个问题,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二公子,原少爷的妻子是谁,您不知道,我更不会知道了,我也不会算卦啊,我在穿到这个世界之前都不认识这个世界的人呀。”
温婷婷心跳的快极了,难不成温晁是发现她不是陈情世界穿越过来的,那怎么还问原随云妻子是谁,哪怕确认她不是从陈情世界穿越过来的。
那怎么能确定,她会知道原随云的妻子是谁呢?
温晁直接拆穿了温婷婷的谎言:“我知道你不是我的族人,我们温氏一族自有一套测血脉的法子,我已经测过你的血脉了,你不是我们温氏一族的族人。”
什么玩意儿?还有测血脉的法子,什么时候测的?她怎么不知道?
温婷婷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但是还是勉强的扯起一抹笑容说道:“二公子,我确实不是温家的人,但是我是被温家分支收养的孩子,我一直把自己当成温家的人。”
温晁又拆穿了她的谎言:“你在说谎。”
温晁把他这段时间所推理的东西全部都说了出来:“你不是从我们那个世界穿越过来的,至于你是从哪个世界穿越过来的,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些事情,或者说是未来。在石窟的时候,你看到那些死亡的同门并不惊讶,并且当楚留香说出画眉鸟的留言,你虽然表现出了惊讶,但是眼里闪过一丝早有预料。”
温婷婷的那抹强颜欢笑,慢慢收了回去。正在绞尽脑汁的想借口。
温晁就继续说道:“而且你跟楚留香的初次见面,你对他的态度也是既熟悉又陌生。可以说是你在江湖中听过他的传言,没有见过他本人,所以才会既熟悉又陌生。但是之后在石窟门口,你突然毫无预兆的喊了一声楚留香。但是你并没有要说的话,那时候走在前面的是中原一点红。而外面等在谷口的是胡铁花,如果你没有喊了一声楚留香,那么刚解完毒,被偷袭的中原一点红是抵挡不住的,在胡铁花偷袭,那么中原一点红是会死?看你的表情不是,那么是会受伤?”
眼睛已经满是惊恐的温婷婷,已经不知道该表现出什么表情了,现在她的脑袋已经犹如一团乱麻了。
温晁又说了一句:“也不是?那么是比受伤严重一些,是断手断臂,看来是断臂了。你明显早就知道会发生什么?排除你不能掐会算的情况下,那么便是你熟知他们的未来。但是这一段路上我对你说过一些朝堂上的人,你却有的有反应,有的没有反应,但是说上江湖中的出名的人,你却大部分都知道。历史上不可能只记载这么多的江湖中人,反而不怎么记得朝堂中人,你对朝堂十之一二,但是对江湖上这些人确实十之七八。”
没等温晁再继续说下去,温婷婷便已经受不住的打断了温晁:“我是江湖中人,知道江湖中人比朝堂上的人多,不是很正常吗?”
温晁点了点头:“是有一些道理,但是我说了沙漠周边一些大小头目,你却都不知道,但是对于中原距离哪怕很远,但是闻名的人物,你却都能知道。不清楚自己势力附近有哪些人,但是对于没有去过的中原,没有看过情报的中原武林,你却知道那么多的名人。”
温婷婷动了动嘴,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温晁继续说道:“那么证明我们在的是话本传记里吗。”
听到这话,温婷婷的心里彻底崩溃了,没想到她竟然露出了这么多破绽。
反而内心没有了多少害怕,质问温晁:“不要说了,你既然那么早就开始怀疑我了,为什么现在才说?”
温晁说道:“因为你所知道的对我而言没有用,反而是你的情况让我比较感兴趣,所以拆穿你与否,对我而言,并无好处,但是现在我想要知道一些情况,你不承认我就只好拆穿你了。”
温婷婷都不知道该表现出来什么表情了。
看着温婷婷愣愣的模样,温晁安慰他道:“你放心,无论你是不是我的族人,我都会尽最大的努力把你送回你的世界。”
温婷婷豁然抬头,这确实是她比较担心的,她害怕被拆穿,除了因为在这个世界,她是异类之外。
还有一点就是,温晁是她唯一能指望,找到回家的希望了。
如果她没有了温晁族人的这个身份,温晁还会继续努力研究让她怎么回家吗?
她听到了温晁所说,哪怕她不是他的族人,他依旧会努力研究怎么让她回家。
温婷婷不知道温晁的话是真是假,但是她唯一能指望的却只有温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