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土上的紫血积了薄薄一层,卡鲁和福临并肩喘息时,目光始终锁着嗜血君主——经过数十次生死拆解,他们终于摸透最棘手的“摸头杀”:那招看似防不胜防的空中突袭,只要在君主身形消失的瞬间向侧后方跨步,就能刚好避开爪风落点,还能借着闪避的惯性绕到它身后,抓准落地收爪的半秒硬直反击。
“来了!”福临突然沉下重心,骨盾微微前倾。果然,嗜血君主的身影在爪尖即将触到卡鲁面门时骤然消失,卡鲁几乎是本能地向左侧跨步,后背的光翼刚擦过虚空里落下的腥风,就见君主的骨爪砸在他刚才的位置,焦土迸起碎石。没等君主收爪,卡鲁已绕到它侧后方,拳炮灌满从“摸头杀”余波中吸收的光明能量,狠狠轰向其腰侧骨甲——“铛”的一声,骨甲被砸出浅坑,紫血顺着裂痕渗出。
可反击的代价同样沉重。君主吃痛后骨尾骤然横扫,卡鲁虽用“被动伤害吸收”的光晕卸去大半力道,肋骨还是被扫得发闷,喉头涌上腥甜。他踉跄着后退,趁着君主转向福临的间隙,从腰间摸出药剂灌下,淡绿色液体入喉,胸口的痛感才稍稍缓解,光翼上被爪风刮出的缺口,也在光明能量滋养下慢慢收拢。
福临的处境也没好多少。刚用骨盾扛下“四连斩”的最后一斩,盾面的光明能量就黯淡了几分,手臂因持续格挡而微微颤抖。他盯着君主即将挥出的“交叉斩”,故意放慢举盾速度,引诱刃光向盾心集中,等两道血色刃光交叉的瞬间,突然向右侧滑步,同时将盾面压低——刃光擦着盾沿劈空,君主收招的硬直期,福临已绕到它正面,腿部蓄力后猛地蹬地,盾沿带着光明能量尖刺,狠狠撞向其胸口的紫色裂口。
“嗤——”尖刺虽没刺穿裂口,却让君主发出尖锐嘶吼。可它的反击速度快得惊人,骨爪突然变向,带着紫电扫向福临面门。福临急忙后撤,肩头还是被爪风擦中,铠甲裂开缺口,鲜血瞬间染红衣料。他咬着牙摸出药剂,快速饮下的同时,光明能量顺着伤口流转,暂时止住血势:“继续磨,它的硬直越来越长了!”
接下来的战斗,成了“闪避-伏击-疗伤”的循环。君主出“摸头杀”,卡鲁侧身闪避接拳炮轰击;用“三连爪”,福临扛前两击、露破绽引第三击变向,卡鲁再从侧方突袭;就连“交叉斩”,两人也能借着侧身、滑步拆解,每次伏击后都抓紧间隙饮药疗伤,药剂的微光与光明能量交织,勉强撑着不让伤势恶化。
可半个时辰过去,当君主的骨甲上已布满浅痕时,它突然仰头嘶吼,周身紫雾疯狂翻涌——狂暴模式终究还是来了。君主向天空飞起,骨甲片片脱落,只留覆盖手臂的骨爪;脸上的面具轰然碎裂,露出布满紫纹的狰狞面孔,胸口裂口扩大,浓紫色能量将半边天空染暗。更糟的是,废墟阴影里涌出数不清的吸血鬼,獠牙闪着寒光扑来,死死缠住两人的动作。
“先清小怪!”福临将骨盾横在身前,光明能量凝成尖刺,一盾刺穿两只吸血鬼,却没注意身后另一只已扑到近前。卡鲁眼疾手快,拳炮喷射装置猛地启动,撞开那只吸血鬼的同时,用炮管将其砸飞,可后背也被空中俯冲的君主抓中,三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瞬间渗出鲜血。
“摸头杀!侧闪!”卡鲁嘶吼着提醒,自己却因伤势没能完全避开,肩头又添新伤。福临立刻侧身躲开君主的爪击,趁机饮下药剂,骨盾再次竖在身前挡住涌来的吸血鬼:“撑住!等它俯冲落地,我们集中打裂口!”
光明能量还在修复装备和伤口,却赶不上伤害的速度——卡鲁的光翼断了两根翼骨,福临的盾沿布满缺口,焦土上除了君主的紫血,又多了两人鲜红的血迹。这场刚摸到反击节奏的战斗,因狂暴模式和吸血鬼的骚扰,再次坠入艰难的消耗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