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大姑父插话进来。
“不管那个小畜牲是什么原因伤害了我们,都不能原谅。
就该报公安,把他们抓起来!绝不轻饶!”
哪怕他们没有解毒也不能原谅。
什么血脉后人?他不需要!
就这种畜牲不如的东西,留他们逍遥自在,那是对他的侮辱。
他再也想不到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闺女了。
何明安决绝的对李卫军兄弟吩咐。
“卫军,卫兵你们替姑父去派出所报下案。”
从何雅慧下毒起,他对他们就再无一丝亲情。
上次她做出冤枉亲妈的事。
就不该心软原谅!
这一原谅差点把一大家子都跟着原谅进去了。
李卫军兄弟却没立刻去报公安。
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李晓霞。
因为他们太知道,平时在大姑家里,看似是大姑父当家做主。
实际上都是他们大姑说了算。
何明安哪里还不明白俩侄子的意思?
顿时满头黑线,对李晓霞说:
“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放过何雅慧他们。
要不然就对不起乔乔给吃的那么珍贵的解毒药。
更对不起我们差点命丧黄泉受的这些罪。”
他们被送来医院时,人还有些清醒。
人家医生就明确说了,没救了!
晓霞这才找了送他们来的人去报信。
想见家里人最后一面。
他何明安这辈子怎么这么倒霉生了何雅慧这个女儿。
又何其有幸娶了李晓霞,跟着她多了李家这么好的亲人。
李晓霞冲李卫军兄弟说:“听你们大姑父的,去报吧!”
她不会再干傻事了,那个白眼狼不值得。
看着李卫军兄弟走远,李晓霞忍不住泪水又下来了。
“妈,你说我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呢?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就不该生她。
别人家的孩子都是来报恩的。
何雅慧是来报仇的,估计上辈子欠她的!”
赵桂芝恨铁不成钢的说:
“赶紧收起你那不值钱的泪水吧。
何雅慧不值得你为她掉一滴眼泪。
这种心思狠毒,毫无底线的人。
就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李晓霞抽泣着说:“我都知道,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
伤心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但我也只伤心这一次。
从此,她何雅慧跟我再无任何关系。”
赵桂芝叹了口气:“你能想通就好。
你记住一句话,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始终认为,若是一个人能干出触碰底线的事。
那他就是个祸害,不值得被原谅。
若是原谅了他,那就是对自己,对社会的不负责。
李晚乔都懒得理会她大姑的矫情。
人家都想要你的命了,你还有什么可伤心的?
没上去亲手撕了她,都算好的了。
她看向何明安说:“大姑父,何雅慧这次来这一手,绝对不简单。
你有没有想过她为何这么做?
若光断绝个关系,我认为她没必要干出下毒手的事。”
何明安摇了摇头,“我实在想不出能有什么原因,让她丧心病狂的毒害父母弟妹。”
李晚乔仔细思考了片刻才说道:
“利益,绝对有天大的利益,驱使着他们挺而走险。”
可是谁会给他们这么多好处来害大姑父一家?
又为什么要害他们?
李晚乔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
突然问了一句:“何老头和钱老婆子他们有没有事?”
“别人目前还不知道,但钱婆子明明把人给打死了,却从派出所出来了。
也仅仅出来了两天,就失足落水而亡了。”
失足落水而亡?
果然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上辈子大姑就是这么被她害死的。
这辈子她完全的还了回来。
但她对钱婆子失足落水存疑,预感这事绝对不是意外。
“大姑父,你觉得这事会不会是你的身世引起的?”
李晚乔这句话,如一道雷,直劈何明安的天灵盖。
让他恍然大悟起来。
“是了,是了,极有可能就是这事引起的!”
他自认为除了面对何老头他们时,他没有好脸色。
面对其他人,他都是与人为善。
不可能引起别人这么大的恶意。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必须尽快找到主谋,把这个事给解决了。
要不然,你们一家将会一直处于危险之中。”
这话绝对不是李晚乔危言耸听。
就从对方出手就要一家子人命来看。
绝对是个狠绝毒辣之辈。
这事不解决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一家子都得过着提心吊胆,不得安宁的日子。
何明安何尝不明白这个道 理呢?
“可是这一时半会我也没个头绪。
唯一的线索就在何雅慧那里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孽女会不会说实话。”
李晚乔仔细思索了许久,也不知道为啥,就把目光投向了郑敏敏。
她有预感这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但是没有证据。
“那就从何雅慧那里查起。”
不过李晚乔更倾向于,何雅慧只是个办事的小啰喽。
更多的东西她也不一定知道。
郑敏敏这条线可不能放弃。
得仔细查查,说不定会有大收获。
李文峰也插话进来。
“就怕何雅慧那里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咱们还得从别的方面查一查!”
一个动手的小喽啰想来也不会知道太多。
李文峰对此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他觉得还是得从别的方面入手才是正理。
“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是目前咱们根本没有更多的线索。
也只能从这里入手了。
但是敌在暗,我们在明,就会显得很被动了。”
何明安深深的皱起眉头,神情有些郁郁。
一种浓浓的无力感从心底升起。
只觉得自己也太过无用了。
媳妇孩子都保护不了。
李晚乔正要说些什么,缓解下凝重的气氛。
结果就被人打断了。
“院长,就是他们随便给咱医院的病人喂自制药。
就该好好惩罚!以儆效尤。”
原来是刚才被她赶出去的女医生,去医院院长那里告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