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人布欧被击败后的第三年,地球彻底恢复了生机。西都的高楼重新拔地而起,街道上车水马龙,孩子们在公园里追逐打闹,便利店的货架上摆满了新鲜的食物——一切都回到了最平凡的样子,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安心。)
胶囊公司的花园里,普尔正蹲在地上,看着雅木茶打包行李。一个蓝色的旅行包敞开着,里面装着几件换洗衣物、雅木茶的训练手册,还有普尔最喜欢的小鱼干罐头。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行李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真的要走吗?”布尔玛端着两杯果汁走过来,把其中一杯递给雅木茶,语气里带着不舍,“留在西都不好吗?我刚给你们收拾好房间,还带独立训练场呢。”
雅木茶接过果汁,笑了笑:“西都太热闹了,我还是喜欢沙漠的安静。再说,普尔也想回去看看以前的房子。”
普尔抬起头,耳朵抖了抖:“我们的小木屋不知道还在不在。以前雅木茶总在门口的木桩上教我打拳,那里还有我刻的身高线呢。”他说着,爪子在地上比划了一下,“我记得最后一次刻是在赛亚人来之前,才到雅木茶的膝盖,现在都快到他腰了!”
“是啊,你长这么大了。”布尔玛摸了摸他的头,眼睛有点湿润,“那……常回来看看。悟空他们每个月都会来聚餐,少了你俩可不行。”
“一定。”雅木茶把最后一罐小鱼干放进包里,拉上拉链,“我们又不是不回来了,只是换个地方住。”
这时,悟空和悟饭抱着一个巨大的礼盒走过来,礼盒上系着红色的蝴蝶结,看起来沉甸甸的。“给你们的礼物!”悟空把礼盒放在地上,笑得一脸灿烂,“是我和悟饭亲手做的,保证实用!”
普尔好奇地拆开礼盒,里面是一个用合金打造的烤炉,炉身上刻着一只小猫和一个举着拳头的青年,旁边还有一行字:“永远的伙伴”。
“这是……”普尔的眼睛亮了,“可以烤小鱼干吗?”
“当然!”悟饭笑着说,“我特意查了食谱,用这个烤炉烤小鱼干,外酥里嫩,还不会糊!”
雅木茶看着烤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他和普尔在沙漠里用石头搭灶台,烤糊的鱼干带着焦味,两人却吃得津津有味。原来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子,早已被大家记在心里。
“谢谢你们。”雅木茶的声音有点哑。
“谢什么!”悟空拍了拍他的肩膀,“等你们安顿好了,我们就去沙漠看你们,到时候用这个烤炉烤全羊!”
离别的时候,所有人都来送他们。克林和18号塞给普尔一袋玛伦亲手画的明信片,每张上面都有一只蓝色的小猫;贝吉塔虽然嘴上说着“赶紧走,别碍事”,却偷偷让特兰克斯塞给雅木茶一把新的练功匕首;龟仙人拄着拐杖,笑眯眯地说:“到了沙漠记得给我寄仙人掌酒,我还等着呢。”
飞行器升空时,普尔趴在舷窗上,看着地面上越来越小的身影,突然变成扩音器,大喊:“我们会想你们的!记得来看我们啊!”
地面上的人挥着手,声音顺着风传上来:“一路顺风!”
飞行器穿过云层,普尔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觉得心里既有点空落落的,又有点期待。他转头看向雅木茶:“沙漠的星星,比西都的亮吧?”
“亮多了。”雅木茶看着他,“而且安静,适合练你的变身术。”
普尔笑了,尾巴摇得像朵花。
一、沙漠里的小木屋
三天后,飞行器降落在沙漠边缘。熟悉的黄色沙丘连绵起伏,远处的仙人掌像站岗的士兵,热风带着沙砾的味道,吹在脸上有点疼,却让普尔觉得无比亲切。
“就在前面。”雅木茶指着远处的一个黑点,拉着普尔的手往前走。
走近了才发现,小木屋虽然有些破旧,屋顶的茅草掉了一半,墙壁上爬满了藤蔓,但门牌号还在——歪歪扭扭的“雅木茶&普尔之家”,是当年普尔用爪子刻的。
推开门,屋里积了一层薄灰,角落里结着蜘蛛网,但熟悉的陈设还在:墙角的练功垫,桌上的旧收音机,墙上挂着的、雅木茶第一次参加武道会的照片,照片里的少年笑得有点傻,怀里抱着一只蓝色的小猫。
“还在!”普尔兴奋地跳上桌子,爪子拂过照片上的灰尘,“你看你那时候,头发比现在短!”
雅木茶笑着摇摇头,开始收拾屋子。普尔也没闲着,变成一把扫帚,里里外外扫得干干净净;变成一块抹布,把桌子擦得锃亮;最后变成一桶水,往枯萎的盆栽里倒了点,没想到那盆栽居然抽出了一点绿芽。
“它没死!”普尔惊喜地喊。
“沙漠里的东西,生命力都强。”雅木茶把行李放在墙角,“就像我们。”
傍晚的时候,夕阳把沙漠染成了橘红色。雅木茶在门口支起悟空送的烤炉,普尔则从附近的绿洲里抓了几条小鱼,用树枝串起来,架在烤炉上。火苗“噼啪”地跳着,鱼干的香味渐渐弥漫开来,和小时候的味道一模一样。
“好吃吗?”普尔看着雅木茶咬了一口,紧张地问。
“比以前烤的强多了。”雅木茶笑着说,“看来悟饭的食谱没白查。”
两人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远处的沙丘被夕阳镀上金边,偶尔有风吹过,带起一串沙砾的响声。普尔突然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傍晚,雅木茶教他打拳,他总是学不会,急得哭鼻子,雅木茶就烤小鱼干哄他。
“雅木茶,”普尔的声音很轻,“你说我们是不是老了?居然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才没有。”雅木茶摸了摸他的头,“怀念不是因为老了,是因为那些日子值得记一辈子。”
二、平凡的日常
在沙漠定居下来后,普尔和雅木茶过上了久违的平静生活。
每天清晨,雅木茶会在沙丘上练拳,普尔就坐在旁边,一边看着他,一边练习变身术。他不再追求变成多厉害的武器,反而喜欢变成各种小动物——兔子、蜥蜴、飞鸟,跟着沙漠里的原住民一起跑,一起飞,感受风的方向,阳光的温度。
“你最近的变身越来越自然了。”雅木茶结束晨练,走过来递给他一条毛巾,“以前总想着硬邦邦的合金,现在连羽毛的纹路都能变出来。”
普尔变回原形,擦了擦汗:“因为我发现,柔软的东西也有力量啊。你看沙漠里的仙人掌,看起来软趴趴的,其实比石头还坚韧。”
上午,他们会去附近的绿洲帮牧民干活。雅木茶力气大,帮着修栅栏、打水;普尔则变成牧羊犬,帮着赶羊群,偶尔还会变成水桶,给口渴的羊喂水,引得牧民们连连称赞:“这只小猫真能干!”
下午,雅木茶会坐在小屋里看书,大多是布尔玛寄来的机械杂志,他想学着修修飞行器,以后去西都也方便;普尔就趴在他腿上,翻看悟饭寄来的明信片,每张上面都有新的故事——悟空又去宇宙冒险了,贝吉塔的训练强度又增加了,玛伦学会用气弹打鸟了。
“你看这个。”普尔指着一张明信片,上面画着悟空在宇宙飞船里举着一个巨大的烤肉,旁边写着:“等你们来宇宙玩,我请你们吃太空鱼!”
“等过阵子,我们去西都看看。”雅木茶合上杂志,“顺便把烤炉带去,让他们尝尝我们的手艺。”
傍晚是普尔最喜欢的时刻。他和雅木茶会坐在沙丘上,看着太阳一点点沉下去,星星一颗接一颗地亮起来。沙漠的星空很低,仿佛伸手就能摸到,银河像一条发光的带子,横亘在天上。
“你说,悟空他们现在在干什么?”普尔抬头看着星星,突然问。
“说不定在训练,说不定在吃烤肉。”雅木茶笑着说,“不管在干什么,肯定没我们悠闲。”
普尔咯咯地笑起来,突然变成一只萤火虫,在雅木茶面前飞了一圈:“你看,我也能变成星星。”
雅木茶看着他翅膀上的光,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在布尔玛家的地下室,这只小猫抱着雅木茶的练功服哭,说自己是没用的猫。那时的他肯定想不到,有一天,这只小猫会变成沙漠里的萤火虫,用自己的光,照亮一小片夜空。
三、不速之客
平静的日子过了半年,一个意想不到的客人打破了沙漠的宁静——是龟仙人。
那天中午,普尔正帮着牧民赶羊,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飞行器落在小木屋前。龟仙人背着一个巨大的酒葫芦,摇摇晃晃地走下来,看到普尔就喊:“小猫咪,快让雅木茶出来,我带了好酒!”
雅木茶听到声音,从屋里走出来,笑着摇摇头:“您怎么来了?”
“想你们了呗。”龟仙人坐在门口的石头上,打开酒葫芦喝了一口,“再说,有好事要告诉你们——天下第一武道会又要开始了,悟空那小子非让我来喊你们,说少了你们没气氛。”
普尔眼睛一亮:“武道会?我们可以去看吗?”
“当然可以!”龟仙人笑眯眯地说,“不仅能看,还能参加呢。悟空说,你的变身术现在这么厉害,说不定能拿冠军。”
雅木茶看着普尔期待的眼神,点了点头:“那就去看看吧。正好,也该回西都看看大家了。”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开始准备去西都的行李。普尔把自己的勋章小心翼翼地放进盒子里,又把悟饭寄来的明信片都整理好,说要带去给玛伦看;雅木茶则翻出了很久没穿的练功服,虽然有点旧,但洗干净后,红色的头带依然鲜艳。
出发前一晚,普尔坐在沙丘上,看着星空,突然有点感慨:“好像不管我们走多远,总会被拉回那些热闹的日子里去。”
“那是因为我们心里都惦记着。”雅木茶坐在他身边,“那些冒险,那些人,早就成了我们的一部分。”
普尔点点头,突然变成一只巨大的飞鸟,翅膀展开,在星空下盘旋了一圈:“明天,我们飞得快一点吧!我想早点看到悟空他们!”
四、新的开始
飞行器降落在胶囊公司的花园里时,迎接他们的是一片欢呼声。悟空冲上来,一把抱住雅木茶,差点把他勒得喘不过气;悟饭牵着小舞,手里拿着一个新的纪念册,说要把这次武道会的照片也加进去;玛伦像颗小炮弹一样扑过来,抱住普尔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你们可算来了!”布尔玛笑着说,“我特意做了草莓蛋糕,加了四倍奶油!”
晚上的聚餐格外热闹。悟空和雅木茶聊着沙漠的生活,悟饭给普尔看他新练的招数,克林和18号说着玛伦的趣事,贝吉塔虽然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但喝了几杯酒之后,也说起了他和特兰克斯在宇宙的冒险。
普尔坐在中间,看着大家的笑脸,突然觉得心里满满的。他想起沙漠里的星空,想起小木屋的烤炉,想起牧民的羊群,也想起战场上的硝烟,伙伴们的呐喊,胜利后的拥抱。原来平静和冒险,从来都不是对立的——平静是冒险后的港湾,冒险是平静中的星光,少了哪一样,生命都不够完整。
“对了,”悟空突然说,“这次武道会结束后,我打算去那美克星看看,听说那里的新神龙很厉害。你们要不要一起去?”
普尔眼睛一亮:“那美克星?是不是有很多绿色的外星人?”
“是啊,他们可友好了,还会做一种叫‘星果’的点心,特别好吃。”悟空说得一脸向往。
雅木茶看着普尔期待的眼神,笑了笑:“好啊,我们一起去。”
聚餐结束后,普尔站在胶囊公司的露台上,看着远处的城市灯火。雅木茶走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在想什么?”
“在想,”普尔抿了一口牛奶,笑着说,“原来‘新的开始’,不是非要去一个新地方,而是不管在哪里,身边都有想一起走下去的人。”
雅木茶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远处的天空,一颗流星划过,拖着长长的尾巴,像一道银色的闪电。
普尔知道,未来还会有很多冒险——去那美克星,去更远的宇宙,或许还会遇到新的敌人,新的挑战。但他不再害怕,也不再迷茫。因为他知道,不管遇到什么,身边总会有雅木茶,有悟空,有这些永远不会分开的伙伴。
沙漠的小木屋还在,西都的热闹还在,宇宙的星光也在。而他,这只曾经弱小的蓝色小猫,早已在一次次冒险中,长成了能守护自己,也能温暖别人的模样。
这,就是属于他的,最好的新开始。
(很多年后,当普尔已经能变成宇宙飞船,载着大家遨游星际时,他依然会偶尔回到沙漠的小木屋。坐在门口的石头上,看着夕阳染红沙丘,仿佛还能听到很多年前,雅木茶教他打拳的声音,和自己咯咯的笑声。那些声音,那些日子,像沙漠里的种子,早已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开出了最温暖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