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YbE的彩排场地比练习室更接近真实舞台,头顶的聚光灯亮得晃眼,舞台边缘的提词器还在调试,舞美团队的工作人员来回走动,脚步声和设备调试的电流声混在一起,让空气里多了几分紧张感。林悠眠抱着李瑞的小熊玩偶站在侧台,脚腕上贴着张元英给的膏药,手里攥着直井怜写的小纸条,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纸条上画的笑脸。
“别攥着了,纸条要破了。”安宥真走过来,轻轻掰开她的手指,把一瓶常温矿泉水塞到她手里,“先去化妆间换衣服,我已经跟化妆师说好了,你的眼妆会淡一点,免得聚光灯照得眼睛不舒服。”说着,她接过林悠眠怀里的小熊玩偶,小心地放在化妆间的储物柜里,还特意垫了一块软布:“小熊在这儿等我们,彩排结束就来接它。”
化妆间里,李瑞正坐在镜子前涂口红,看见林悠眠进来,立刻招手让她坐在自己旁边:“你看我的口红,和你的发夹是不是很配?”她晃了晃手里的口红,又指了指林悠眠头发上的幸运发夹——还是上次舞台前她送的那支,林悠眠一直小心收着,今天特意戴了出来。化妆师给林悠眠上妆时,李瑞就坐在旁边,时不时帮她整理额前的碎发:“轻点哦,她皮肤有点敏感。”一句话说得化妆师忍不住笑:“你们感情真好。”
换好演出服后,七个人在侧台集合。金秋天掏出笔记本,最后确认流程:“第一次彩排重点走站位和和声,悠眠你到第三段副歌时,记得往舞台中间站一步,那里的收音效果最好;怜站在她左边,采源在右边,我们三个在后面补和声,宁宁负责结尾的气音。”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站位,直井怜跟着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七个小小的别针,每个别针上都画着不同的图案:“这个别在演出服上,是我们的‘幸运别针’,我的是兔子,你的是星星。”她把画着星星的别针递给林悠眠,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腕:“别怕,我一直在你左边。”
第一次彩排开始,前奏响起时,林悠眠按照计划走到舞台中间,聚光灯瞬间打在她身上,晃得她下意识眯了眯眼。走到第二段转音时,她忽然听到耳返里传来一阵杂音,原本熟悉的旋律变得模糊——调音台出了点小问题。她心里一慌,声音下意识弱了半拍,就在这时,左手忽然被人轻轻碰了一下——是直井怜,按约定给了她提示。紧接着,李采源的声音从右侧传来,比平时稍微大了一点,稳稳地托住她的声部;金秋天和张元英的和声也立刻调整了节奏,像一双双稳稳的手,把她快要跑偏的声音拉了回来。
直到间奏时,调音台才恢复正常。林悠眠走到侧台,额角已经冒了汗,李采源立刻递过纸巾:“没事吧?刚才耳返出问题了?”她点头,刚想说“吓我一跳”,安宥真已经拉着她走到调音师身边:“麻烦把她的耳返音量再调大两格,刚才杂音影响到她了。”张元英也跟着补充:“再把和声的音量稍微调低一点,让她能更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声音。”调音师立刻点头调整,林悠眠站在旁边,看着成员们替自己沟通的背影,心里暖暖的——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她们就已经注意到了她的慌乱。
第二次彩排顺利了很多。林悠眠的耳返清晰了,走到第三段副歌时,她按照金秋天的提醒往舞台中间站了一步,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比第一次更稳。唱到最后一句高音时,她故意放慢了节奏,内永绘里立刻跟上她的气音,两人的声音混在一起,落下一个温柔的收尾。结束时,舞美团队的负责人忍不住鼓掌:“这个收尾比预想中好,你们的默契真的绝了。”
休息时,内永绘里从保温桶里倒出南瓜粥,分给每个人:“早上热过了,还是温的,垫垫肚子。”她给林悠眠的碗里多放了一勺:“刚才用嗓子多,多吃点。”李瑞坐在林悠眠身边,把自己碗里的南瓜块夹给她:“这个南瓜超甜,我特意留给你的。”张元英则从包里翻出润喉糖,剥了一颗递给她:“含着,等会儿最后一次彩排,嗓子要保持状态。”
最后一次彩排定在下午四点,正好是明天正式演出的时间,为了让大家适应灯光和温度。林悠眠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空荡荡的观众席,忽然想起第一次和成员们录舞台的前夜——那时她紧张得连饭都吃不下,而现在,她身边站着六个熟悉的人,手里握着她们递来的温水,嘴里含着甜甜的润喉糖,连耳返里传来的旋律,都带着她们一起练习的温度。
前奏响起,林悠眠深吸一口气,走到舞台中间。这次她没有慌,转音时听到直井怜的轻咳提示,高音时感受到李采源的声音托举,收尾时和内永绘里的气音完美契合。走到最后一个动作时,七个人手拉手站成一排,像直井怜纸条上画的那样,聚光灯打在她们身上,把七个影子拉得很长,紧紧靠在一起。
彩排结束时,天已经快黑了。林悠眠抱着小熊玩偶,和成员们一起走出hYbE大楼。李瑞牵着她的手,蹦蹦跳跳地说着明天要带什么零食,张元英和金秋天在前面讨论着明天的早餐,内永绘里和直井怜在后面小声聊着舞台效果,李采源则走在林悠眠身边,时不时帮她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
晚风轻轻吹过,林悠眠看着身边说说笑笑的成员们,忽然觉得,所谓的“芙式默契”,从来不是天生就有的。是一次次练习时的互相提醒,是彩排时的及时补位,是耳返出问题时的立刻沟通,是一碗热粥、一颗润喉糖、一个轻轻的触碰——这些细碎的瞬间凑在一起,才变成了舞台上谁都拆不散的默契。
上车时,李瑞把小熊玩偶往她怀里又塞了塞:“明天演出抱着它,肯定没问题!”林悠眠点头,抱着玩偶靠在椅背上。车窗外的路灯一盏盏掠过,她看着成员们的侧脸,忽然想起早上张元英给她贴膏药时的认真,想起直井怜递别针时的轻声叮嘱,想起内永绘里温了又温的南瓜粥——这些都是属于她们的、藏在彩排细节里的温暖,也是她明天站上舞台时,最踏实的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