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险退毒影
黑色蛇纹匣子在毒影教头目手中泛着冷光,沈清辞心一紧,生怕匣子里藏着更毒的暗器。他刚要冲过去护住苏晚晴,就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辽兵的呐喊:“沈少侠!我们来帮你了!”
是辽兵队长带着剩下的兄弟赶来了!毒影教头目脸色一变,显然没料到会有援兵,他狠狠瞪了沈清辞一眼,咬牙道:“算你们运气好,下次再让我们撞见,定要你们碎尸万段!”说完,他挥了挥手,带着手下的弟子往后退,很快就消失在崖底的雾气里。
沈清辞松了口气,后背的伤口因为刚才的紧绷又开始疼,他扶着石壁喘了口气,苏晚晴立刻上前扶住他:“清辞,你怎么样?伤口是不是又裂开了?”
辽兵队长策马过来,看到地上松玄的尸体,脸色沉了下来:“松玄前辈……这是怎么回事?”沈清辞摇了摇头,声音沙哑:“是毒影教的人下的毒手,先别多说,把前辈的尸体抬上,咱们回黑石镇,给受伤的兄弟疗伤。”
二、镇内安置
回到黑石镇时,天已经擦黑了。老镇长听说松玄牺牲了,红着眼眶让人找了块干净的木板,把松玄的尸体安置在镇东的祠堂里,又吩咐人去熬姜汤,给众人驱寒。辽兵里有三个兄弟受了刀伤,还有两个中了黑煞教的迷药,苏晚晴把带来的药囊全倒出来,和老镇长一起给他们处理伤口。
沈清辞靠在祠堂外的柱子上,看着苏晚晴忙碌的身影,她额角渗着汗,却没停下手里的活,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他心里又暖又疼,慢慢走过去,从怀里掏出块帕子,替她擦了擦汗:“别太累了,剩下的让老镇长的人来做,你歇会儿。”
苏晚晴抬头看他,发现他后背的布条又渗出血迹,急忙放下手里的药碗:“你怎么不早说?伤口肯定又裂了!快跟我去里屋,我重新给你换药。”说着,她拉着沈清辞的手腕,把他拽进祠堂旁边的小屋。
小屋不大,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桌子,苏晚晴让沈清辞坐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解开他后背的布条。伤口比她想的还严重,之前的淤青没消,又添了新的裂伤,渗着血珠。她眼圈一红,拿起沾了药水的棉布,轻轻擦拭伤口周围:“是不是很疼?你忍忍,擦了药就会好一些。”
沈清辞看着她泛红的眼眶,伸手握住她的手:“不疼,有你在,我什么都能忍。”他顿了顿,声音放柔,“松玄前辈的事,你别太自责,他是为了守护圣女族的使命,也是为了保护我们,我们能做的,就是完成他的托付,拿到凤魂珠。”
三、玉忆旧语
苏晚晴点了点头,把金疮药撒在沈清辞的伤口上,又用新的布条仔细缠好。她坐在床边,从脖子上摸出龙心玉,暖金色的光在昏暗的小屋里晃着,映得她眼底亮闪闪的。
“清辞,你看这龙心玉,”她把玉递到沈清辞面前,指尖轻轻摩挲着玉面,“今天在崖底的时候,它一直护着我,松玄前辈说,它是圣女族的灵物,认血脉。可我总觉得,它好像还认你,刚才你和毒影教的人打斗时,它的光亮了不少,像是在帮你似的。”
沈清辞看着龙心玉,伸手轻轻碰了碰,玉面传来温温的触感。他刚想说话,就见苏晚晴眼神恍惚起来,像是在回忆什么。过了一会儿,她忽然开口,声音带着几分迷茫:“小时候,我娘还在的时候,跟我说过一句话,那时候我不懂,现在想起来,好像有点明白了。”
“你娘说什么了?”沈清辞追问,他很少听苏晚晴提起家人,只知道她是师父捡来的孤儿。
苏晚晴低头看着龙心玉,声音轻得像羽毛:“我娘说,‘若有一天你遇到戴玄铁剑的人,一定要跟他走,他会护你周全,帮你找到你该去的地方’。那时候我问她,玄铁剑是什么样的,她没说,只摸了摸我的头,说等我遇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四、相拥定情
沈清辞心里一动,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腰间的金光剑——这剑的剑柄就是玄铁做的,当初铸剑师傅特意选用玄铁,说玄铁能镇邪,适合对付魔教妖人。他伸手把金光剑解下来,递到苏晚晴面前:“晚晴,你看我的剑,剑柄是玄铁的,这算不算你娘说的‘戴玄铁剑的人’?”
苏晚晴看着剑柄上的玄铁纹路,又看了看沈清辞,突然反应过来,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原来……原来我娘说的人就是你!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特别亲切,好像早就认识你一样。”
沈清辞把剑放在一边,伸手将苏晚晴搂进怀里,紧紧抱着她。她的身体很软,带着淡淡的药香,贴在他怀里,让他心里格外踏实。“傻姑娘,”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你娘有没有说过这句话,我都会护着你,一辈子都护着你。从莲堂遇见你,到归心村,再到陨仙崖,我早就把你放在心里最重要的地方了。”
苏晚晴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里又暖又甜,之前的难过和害怕都消散了不少。她伸手抱住沈清辞的腰,脸贴在他的胸口:“清辞,有你真好。”
就在两人相拥的时候,屋外突然传来老镇长的喊声:“沈少侠!苏姑娘!不好了!镇口来了几个陌生人,穿着黑衣服,手里拿着和毒影教一样的毒囊,好像是冲着咱们来的!”
沈清辞和苏晚晴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毒影教的人,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