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家宴情浓 巾帼请战
夕阳的余晖透过宫墙，给巍峨的长安城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芒。养心殿旁的凝晖堂内，早已华灯高悬，暖意融融。数十盏琉璃灯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照亮了满堂的锦衣华服与珠翠环绕，空气中弥漫着佳肴的香气与淡淡的熏香，一派温馨而隆重的景象。
刘进身着常服，虽未穿龙袍，却自有一股帝王的威仪。他缓步走进凝晖堂时，满堂的喧嚣瞬间安静下来，后宫的嫔妃与皇子公主们纷纷起身行礼，声音清脆如莺啼：“参见陛下。”
“都免礼吧。”刘进抬手示意，目光扫过众人，心中泛起一阵暖意。这些女子，或温婉，或飒爽，或聪慧，或娇俏，皆是伴随自己一路走来的亲人，今夜这场家宴，便是要在出征前，与她们好好聚一聚。
马秀英身着正红色凤袍，裙摆上用金线绣着栩栩如生的凤凰图案，头戴九凤朝阳钗，端庄大气中透着几分温柔。她含笑起身，走到刘进身边，轻声道：“陛下，人都到齐了，咱们开席吧。”她身后的锦儿穿着浅绿色宫装，梳着双丫髻，手里捧着一方暖炉，眼神灵动，寸步不离地跟着，像极了皇后的影子。
刘进点头，与马秀英并肩坐上主位。目光下移，便见穆桂英坐在左手第一位，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褙子，领口袖口绣着缠枝莲纹，腰间系着玉带，衬得身姿挺拔，英气勃勃。她本就生得明艳，眉如远山，眼若寒星，此刻虽未披甲，却自有一股沙场历练出的飒爽，与寻常女子的柔美截然不同。
穆桂英身旁是窦仙童，她穿了件月白色的绫罗裙，裙摆上绣着几片竹叶，显得清雅脱俗。她容貌秀美，气质温婉，但若细看，便能发现她眼底藏着的锐利——当年在战场上，她可是能与穆桂英并肩作战的女将，只是此刻收敛了锋芒，更像位娴静的贵女。
再往下，甄姜端坐席间，她穿了件藕荷色的锦裙，裙摆层叠如花瓣，头上插着一支珍珠步摇，举手投足间带着大家闺秀的端庄。她本是冀州甄家的嫡女，容貌倾城，肌肤胜雪，此刻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更添几分娇羞。
黄凤仙坐在甄姜身旁，她穿了件明黄色的宫装，领口绣着展翅的鸾鸟，明艳的色彩衬得她肤色愈发白皙。她生得明眸皓齿，顾盼间带着几分灵动，腰间悬着一枚玉佩，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响声。
王兰英穿了件湖蓝色的襦裙，裙摆上用银线绣着水波纹，简洁而素雅。她容貌清丽，气质沉静，虽不似穆桂英那般夺目，却自有一股耐看的温婉，仿佛江南的烟雨，润物无声。
张宁则穿了件粉色的罗裙，裙摆上点缀着细碎的桃花图案，显得娇俏可人！
四位妃位的女子之后，鱼玄机，张出尘，李师师等数十位其嫔妃也都是盛装出席。
数十位嫔妃依着位份落座，衣香鬓影，环佩叮当，或明艳，或清丽，或英气，或温婉，构成了一幅动人的画卷。皇子公主们坐在下首，看着父母与各位娘娘，眼中满是好奇与孺慕。
刘进端起酒杯，笑道：“今日召大家来，一是一家人团聚，二是……朕明日要御亲征，讨伐陈友谅。”
话音刚落，满堂的笑语瞬间消失，众人脸上的笑容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担忧与不舍。
“陛下又要出征？”马秀英最先开口，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知道刘进身经百战，却仍忍不住担心——这一次面对的是百万联军，凶险程度远超以往。
“是啊，父皇，您能不能不去？”年幼的公主刘佳拉着刘进的衣袖，仰着小脸问道，眼中满是依赖。她是马秀英给刘进生的第三个女，自小便聪明伶俐，刘进最是喜爱！
刘进摸了摸女儿的头，温声道：“父皇是天子，要守护这天下，守护你们，必须去。”他看向众人，“朕此去，少则数月，多则数年，时间虽然长，但定能凯旋。后宫诸事，便全靠皇后打理了。”
马秀英强忍着不舍，点头道：“陛下放心，臣妾定会管好后宫，守好长安，等您回来。”
就在这时，穆桂英忽然站起身，裙摆扫过地面，发出轻微的声响。她走到堂中，对着刘进盈盈一拜，声音清亮：“陛下，臣妾有一事启奏。”
“爱妃请讲。”刘进看着她，心中已有预感。
穆桂英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陛下如今九五之尊，亲征凶险，身边岂能没有可靠之人伺候？那些内侍虽细心，却终究是男子，不如女子周全。臣妾自幼习武，略懂些防身之术，愿随陛下出征，侍奉左右，也好护陛下周全。”
她话音刚落，窦仙童立刻起身附和：“陛下，臣妾也愿同去！臣妾与桂英姐姐曾陪陛下一同征战，默契十足，定能为陛下分忧。”
“还有臣妾！”梁红玉站起身，英气逼人，“臣妾熟悉军务，可帮陛下处理军中杂事，也算略尽绵薄之力。”
“陛下，臣妾也去！”张出尘也想起身，却被身旁的侍女按住——她怀有身孕，实在不宜远行。她眼中满是焦急，却只能无奈坐下。
花木兰站起身，声音沉稳：“陛下，臣……臣妾曾随兄长习武多年，也曾陪陛下征战，熟悉战阵之事，愿随陛下出征，保护陛下安全。”
黄凤仙、王兰英、杨延琪、杨延瑛、庞秋霞、马赛英、秦良玉、黑白夫人、王异、马云禄、杨妙真……一个个身着华服的女子接连起身，她们或许妆容精致，或许衣裙柔美，此刻却都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异口同声地请命：“臣妾愿随陛下出征！”
看着眼前这一幕，刘进心中既感动又无奈。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身怀武艺、历经沙场？当年随自己征战天下时，她们皆是能披甲上阵的女中豪杰。可如今身份不同了，她们是大汉的后妃，是皇子公主的母亲，岂能再让她们去冒刀光剑影的风险？
“你们……”刘进叹了口气，“如今不比当年，你们已是后妃，身份尊贵，何必再去吃征战的苦？军营之中条件简陋，风餐露宿，哪有宫中舒适？”
“陛下此言差矣！”穆桂英据理力争，“陛下是九五之尊，尚且为了天下百姓亲冒矢石，我等作为陛下的妻子，岂能安坐宫中，看着陛下在外操劳？再说，臣妾等并非娇弱女子，沙场之苦早已习惯，能陪在陛下身边，便是最大的安稳。”
窦仙童也道：“陛下，臣妾等并非要上阵厮杀，只是想在身边伺候，打理起居，若是真有危险，也能帮着挡一下，总好过在这里日夜担忧。”
梁红玉接口道：“是啊陛下，军中虽苦，却能与陛下同生共死，总好过在宫中提心吊胆。再说，凤卫营的姐妹们也想随驾，她们皆是臣妾等人精心训练的女兵，定能护陛下周全。”
刘进看着众人眼中的坚定，心中动摇了。他知道这些女子的性子，一旦决定的事，很难更改。而且她们说的不无道理——有这些熟悉军务、武艺高强的后妃在身边，不仅起居有人照料，遇到危险时，凤卫营也能派上用场。
他看向马秀英，眼中带着询问。
马秀英微微一笑，柔声道：“陛下，姐妹们说得是。她们既能护陛下周全，又能解相思之苦，何乐而不为？臣妾看，便允了她们吧。只是……”她话锋一转，“张出尘与单盈盈有孕在身，万万去不得；花宝燕、方百花、张宁、黄舞蝶四人也刚刚生产不久，身子还有些虚弱，不如留在宫中统领凤卫，守护后宫与皇子公主，也很重要。”
刘进点了点头，这确实是妥当的安排。他看向张出尘与单盈盈，两人虽有不舍，却也知道轻重，只能含泪点头。
“那剩下的……”刘进目光扫过请战的嫔妃，“穆桂英、窦仙童、梁红玉、花木兰、黄凤仙、王兰英、杨延琪、杨延瑛、庞秋霞、马赛英、秦良玉、黑白夫人、王异、马云禄、杨妙真，再加上樊梨花、东方玉梅两位凤卫统领，你们随朕出征。”
他顿了顿，补充道：“带两千凤卫营女兵，务必注意安全，不得擅自离队，一切听从指挥。留一千凤卫营女兵，交给张宁等人统领！”
“谢陛下！”众女齐声应道，眼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之前的担忧与不舍仿佛都被即将随行的兴奋冲淡了。
凝晖堂内的气氛重新变得热烈起来，佳肴一道道呈上，众人举杯畅饮，说着家常，聊着过往，仿佛暂时忘却了即将到来的战事。刘进看着身边的妻儿，看着这些愿意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女子，心中充满了力量。
有她们在，何愁前路艰险？
夜渐深，宴席散去，嫔妃们各自回房收拾行装，准备明日随驾出征。刘进与马秀英并肩站在廊下，望着满天繁星。
“陛下，万事小心。”马秀英轻声道，眼中满是牵挂。
“放心吧，”刘进握紧她的手，“朕定会带着她们，平安回来。”
夜风吹过，带着一丝凉意，却吹不散两人眼中的温情与坚定。过几日，便是出征之时，而这场家宴的温馨与情谊，将成为刘进征战途中最温暖的铠甲。当然，那些不通武艺的嫔妃，这几天也要好好陪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