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她当时的想法,同样也是七年前徐琳的想法,她压根不屑于,同寻常小女人一样,为个男人争来争去的。
索性离婚远走多年,不是一般的干脆利落,又决绝。
最后,徐琳还说了一句:“季青,友情提醒下,那位小高同志,以后让你家那口子别见了,老吕没脸说,那我就先跟你说一声。”
季青纳闷:“什么?”
徐琳说:“你家那口子,和高梅花是远房表亲吧,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
白夭夭闻言,嘴巴张成了个‘o’字,嘿,今晚八卦一个接一个。
季青都有点尴尬:“这事我家那口子说过,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再说,新中国成立,以前的那些个落后思想,早就不兴了。”
徐琳就说:“可高梅花不这么想,她原本就觉得是你抢了她的好姻缘,偏巧她来投奔你们的时候,碰上打劫的,让老吕给救了,老吕这人又热心肠,带着她去找你们,又帮她安排落脚地儿,再加上那会儿东宝小,我跟他老吵架,一来二去的,她就对老吕起了心思了。”
“天!”季青感叹道:“这……还有这么一回事呢。”
白夭夭都哭笑不得,心想这是不是足以说明,男人啊,还是得有点边界感,看看这都叫怎么一回事。
徐琳许是也觉得无语:“可不是!后来我跟老吕离了,她更加觉得自己有机会了,在吕家一呆就是七年,又把妹妹介绍到了你家当保姆,据说……她原本想让自己妹妹,嫁给你哥哥的。”
季青:“……”
她已经不知道说才好了!
三个女人聊天,说得尽是徐琳和季青两家的八卦。
聊到最后,徐琳很是认真的对白夭夭说了一句:“妹子啊,你现在不想找男人就算了,以后要是找男人,还是得注意着点。”
白夭夭笑着谢过,不以为意。这些个经验之谈,她大概是用不上了。
三人说说笑笑,白夭夭问了下季青的近况,得知她即将结束休假,可能又要外出任务时,白夭夭手伸过去,探了下她的脉。
她眨了下眼睛,只看着季青,抿唇,不说话。
季青不由得紧张起来,“怎、怎么了?”
白夭夭问了句:“我之前给你开的药膳方子,最近一直有在吃吗?”
季青点头:“在吃。”
白夭夭微笑,“那现在,差不多可以停了。”
“哈?”
“你有可能怀孕了!”
季青惊呆,都愣在那里,徐琳也是惊讶,看着白夭夭难以置信,白夭夭的医术,她早已有所耳闻,季青在信里就跟她提过了。
等回过神来,季青高兴,又不敢相信:“真的吗?”
白夭夭笑着点头,“日子尚浅,还不足月,再晚几天就能更加确定了,季青姐,这段时间你最好工作小心,注意身体。”
季青笑了起来,她完全相信白夭夭的话,跟她自然也不客气:“好,我知道了,真没想到……会这么快。”
徐琳笑了起来,“还快啊,早点生了也好,省的别人还以为你家那口子不行呢。”
徐琳实在直接,季青给了她一个白眼,白夭夭绷不住笑了。
季青就拉着白夭夭的手说:“小白,我这真要是怀上了,以后孩子让孩子认你当干妈。”
白夭夭笑着点头,“行。”
徐琳不干了,抗议道:“喂喂喂,季青,你不能厚此薄彼啊。”
说着说着,三个女人都笑了起来。
季青想了想,她看看白夭夭,又看看徐琳,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句:“徐琳,那事……你要不然就跟小白提一提吧。”
她这么一说,徐琳的脸色,也有些古怪起来。
白夭夭纳闷:“什么事?”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原本徐琳对白夭夭并不了解,对她的医术自然也是半信半疑,但现在见到本人,又交谈这么久,她自认对白夭夭已经算是信任了。
便说道:“小白,这事属于军委密令,我这趟回来,说专程为你而来,一点也不为过,我还有另外一个目地。”
她脸色严肃,语气郑重。
白夭夭也不由得严肃起来,“徐琳姐,要是信得过我,您有话直说。”
“我调任边境文工团七年,总部一直都有组建战地文工队的计划,但是这些年来,只要穿越过边境线密林的文工团成员,都得了怪病,无一幸免,因此这项计划,只能搁置。”
季青插话道:“虽说边境线医疗条件有限,但这些年来,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陆陆续续也有不少医疗专家组被临时调派过去,难道就一直没有解决的办法吗?”
徐琳点头,神情凝重。
“一直没有。”
季青和她对视一眼,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明说。
就为了组建一个战地文工队,自然是不会如此大费周章,实际情况是,眼下边境部队与临国边防时有争战,而穿越边境线密林作战时,导致不少战士也染上了怪病。
边境部队不得不多费一些时间和精力,绕开这道容易让人染上怪病的密林,而这些情况,徐琳并未言明。
当然,白夭夭也想不到这些。
毕竟她是医生,能想到的也是跟这病情有关的事情。
白夭夭好奇的问道:“是什么样的怪病?”
徐琳想了下,认真说道:“据目前的诊断结论来说,是瘴气中毒,染上这毒气的大多都出现指甲青紫、口吐白沫的症状,其他的,我也说不上来了。”
白夭夭皱眉,低声喃喃了句:“边境线,密林,瘴气中毒……这还得看到病患本人才行。”
徐琳闻言,一脸希冀的看着白夭夭,“所以小白,我刚才没好意思提,这病如果你能治,我希望你能走一趟边境线,解决这个棘手的难题,如果不能,就当我没说!”
白夭夭斟酌道:“这话我不好直说,对于医生来说,没有亲眼看到病症,无论能不能做,都不能直接下结论的。”
季青知她为人一向沉稳,虽然年纪轻轻就医术高超,但身上全无半点骄矜之气,这不仅让她佩服,就连父亲也是十分的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