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雁与怜星、邀月、周芷若诸女在洛阳的皇宫中,正式接见了前来拜访的宋鲁与宋师道、宋玉致。
互相见礼,分宾主落座之后,沈落雁便问道:“宋公子来见我等可是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当。”宋师道问道:“敢问沈军师,瓦岗军的首领可是‘惜花公子’陈留陈兄?”
“正是!”沈落雁点了点头。
事情到了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瓦岗军与关中王语嫣、独孤凤、绾绾诸女同时发起进攻,而王语嫣与阿朱阿碧、郭芙郭襄、怜星、周芷若、木婉清诸女都曾经出现在陈留的身边,与陈留的关系密切。
大隋的门阀世家不是智障,若是到了现在,他们还猜不到瓦岗军与关中独孤阀、甚至是阴葵派的背后之人是陈留,那么他们早就被人给灭了。
宋师道笑道:“当年我与陈兄曾有一面之缘,还曾与陈兄同游长江。两年未见,不想陈兄已经在大隋打下了一片基业。”
顿了顿,宋师道继续道:“沈军师,陈兄可在洛阳?”
“夫君不在洛阳。”沈落雁道。
宋师道了然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与陈留只是同游了一段时间,但是当初他们相谈甚欢,何况他还是宋阀的公子,陈留想要在大隋争霸天下,必然愿意与他们宋阀结盟。若是陈留知道他来拜访,肯定不会对他避而不见的。
“那陈兄可是在大兴?”宋师道问道。
大兴城一夜之间被独孤阀拿下,之后就兵分四路,朝四面八方进攻,快速的拿下了关中四关与大片土地,现在关中还没有投降的城池已经很少了。
宋师道能从怜星身上猜到瓦岗军的首领是陈留,自然也能从王语嫣与绾绾、独孤凤等曾经出现在陈留身边的诸女身上联系到独孤阀与阴葵派已经投靠了陈留。
陈留在关中与中原之地同时发动进攻,快速的拿下关中与洛阳,在宋师道想来,陈留既然有意在大隋争霸天下,那么他必然会亲自坐镇一方,不是在洛阳,就是在关中。
“也不在关中。”沈落雁道。
“也不在关中?”宋师道惊讶不已,心里暗自思索,陈留跑到哪里去了?
不过既然陈留不在洛阳,那么沈落雁对洛阳的门阀世家进行抄家的行为很可能就不是陈留的意思了,而是沈落雁与陈留的女人的意思。
宋师道也与李世民一样,同样认为抄门阀世家的家之事是失了智的行为,这只会让大隋的门阀世家对瓦岗军离心离德,不愿意投靠他们。
宋师道本来想提醒沈落雁一句她们抄家的行为不好,会影响瓦岗军的声望。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想办法先见到陈留,再与他提吧。
“沈军师,陈兄现在在哪里,我有重要的事与他详谈。”宋师道问道。
“宋公子可是想与我家夫君结盟?”沈落雁问道。
“正是。”宋师道点了点头,道:“不过现在我想先了解陈兄是如何看待我们大隋的门阀世家的,之后再决定是否结盟。”
沈落雁看了宋师道一眼,一想便知道他估计是被瓦岗军抄洛阳的门阀世家的家之事给吓到了,所以有些犹豫。
沈落雁想了想,便说道:“大隋的门阀世家,尤其是关陇贵族与关东世家,从来都不是我们的朋友。”
“而且大隋的门阀世家占据了大量的土地与财富,对国家与百姓都没有好处。”
“我家夫君想要实行摊丁入亩,官绅门阀世家一体纳粮交税制度,减轻百姓负担。这动了门阀世家的利益,他们也不会支持我们的,所以我们也没必要对他们太过客气。”
“摊丁入亩?官绅门阀世家一体纳粮交税?”宋师道惊讶得合不拢嘴。
而宋玉致双眼顿时爆发出热切的光芒。
在《大唐双龙传》中,宋师道与宋玉华、宋玉致三兄妹是少有的真正把百姓放在心上的门阀贵族。原着中,宋玉华为了不让岭南的百姓陷入战火之中,从而阻止宋缺与寇仲见面,宋玉致甚至在寇仲已经占据了半壁江山的情况下,逼迫寇仲投降,放弃争霸天下。
这种行为在陈留看来,是背叛家族的行为,不过这也说明宋玉致是一个人心地善良的人,只是有些傻缺罢了。
宋玉致在听到沈落雁说陈留准备在大隋实行摊丁入亩、官绅门阀世家一体纳粮交税制度,减轻百姓的负担,不管这事他能不能做得成,都让她认为陈留是一位把百姓放在心上的明君。
本来她对与陈留联姻,还有些抵触,但是现在她已经被沈落雁给忽悠瘸了。
宋玉致其实也知道她爹让她跟着宋鲁与宋师道来洛阳见瓦岗军的首领是什么意思,无非就是想让她与瓦岗军的首领联姻罢了。
这是世家门阀子女的宿命,既然你从小就享受优越的生活,就别想着自由恋爱,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嫁对了,算你命好,嫁错了,算你命歹。
宋玉致的姐姐宋玉华嫁给巴蜀独尊堡堡主解晖之子解文龙,也是门阀世家之间的联姻。解晖不仅是宋缺的兄弟,同时独尊堡在巴蜀也是实力很强大的势力。宋阀与独尊堡联姻,不仅能加深双方的关系,同时也是因为这可以为宋阀带来巨大利益。
宋阀是大隋南方与西南地区最大的私盐贩子,他们的私盐船之所以能在巴蜀畅通无阻,这其中也有独尊堡支持的原因。
宋玉华与解文龙结婚后过得并不幸福,两人虽然维持夫妻名分,但实则都只有兄妹情谊。
解文龙与宋玉华乃是青梅竹马。但解文龙并不爱宋玉华,他虽对宋玉华有情,但不是爱情,而是兄妹之情。
宋玉华同样如此,她与解文龙也只有兄妹之情。而且解文龙也早有所爱之人,他们之所以结婚,不过是迫于长辈的压力,不得不接受联姻罢了。
宋师道也是一位心底善良的世家公子,因此他也对陈留佩服不已,立即把先见陈留,了解清楚他对世家门阀的看法后再决定是否与之结盟联姻抛至脑后。
只要陈留愿意这么干,宋师道就愿意帮助陈留实现他的愿望,完全不顾这些政策会让宋阀损失多大的利益。
而宋鲁见宋师道在听到沈落雁说陈留想与门阀世家做对,从他们身上割肉补给百姓之后,就立即与沈落雁商谈结盟的事情,也是满头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