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为首女神侍(名唤“霜华”)被云倾凰的态度彻底激怒,区区下界金丹,竟敢如此蔑视她们!“结阵!拿下她!生死勿论!”
四名女神侍瞬间散开,占据四方方位。她们手中阵盘光芒大放,一道道冰蓝色的符文锁链从阵盘中激射而出,如同活物般交织缠绕,瞬间在殿内形成一座寒光刺骨的冰霜囚笼!囚笼内温度骤降至绝对零度,连灵力运转都变得滞涩!这是专门针对强大修士的“玄冰锁元阵”!
“贱婢!看你还如何嚣张!进了冰狱寒渊,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霜华狞笑,手中更是祭出一柄寒气森森的冰棱长剑,剑尖直指云倾凰心口!
“就凭你们?”云倾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她的眼神平静得可怕,仿佛在看几只张牙舞爪的蝼蚁。
就在四条符文锁链即将触及她身体的刹那!
“唳——!”
一声穿金裂石、蕴含着上古神兽威严的凤鸣响彻寂渊殿!云倾凰肩头的冰魄双翼猛然张开!一股远比之前更加恐怖、更加纯粹的玄冰神威如同风暴般爆发!
进化后的玄冰凤凰,其血脉威压对冰系修士和法术有着天然的压制!
嗡!
那四条由元婴神力催动的符文锁链,在冰魄的神威冲击下,竟如同遇到烈阳的冰雪,剧烈震颤,光芒瞬间黯淡,速度骤减!
“什么?!”霜华四人脸色剧变,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只冰蓝色神鸟!它之前不是重伤了吗?怎么气息比在凝霜殿时强大了这么多?!
“冰封…千里!”云倾凰冰冷的声音如同审判。
她并未施展任何复杂法术,只是简简单单地抬手,五指张开,对着前方虚空,轻轻一握!
吸收了渊寂神血本源,她对冰系法则的掌控已臻至化境!心意所至,法则相随!
轰——!
以她掌心为中心,一股无形却霸道绝伦的冰封之力瞬间扩散!所过之处,空间凝固!那四条符文锁链首当其冲,瞬间被冻成四根冰雕,然后寸寸碎裂!霜华四人手中的阵盘更是咔嚓一声,布满裂痕,灵光尽失!
“啊!”四人如遭重击,口喷鲜血,身形踉跄后退,眼中充满了骇然!这…这绝不是金丹修士能拥有的力量!
“轮到我了。”云倾凰的身影如同鬼魅般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
噗嗤!
冰冷的剑锋(从储物戒中取出的一柄灵剑)精准无比地洞穿了一名女神侍的丹田!剑气爆发,瞬间搅碎了她的元婴!那女神侍连惨叫都未发出,眼中神采便彻底黯淡,化作一具冰冷的尸体。
“第一个。”云倾凰抽剑,身影再次消失。
“不好!快退!”霜华亡魂皆冒,尖叫着想要后退。
但已经晚了!
“山河…镇岳!”
一座由纯粹冰系神力凝聚的微型冰山凭空出现在霜华头顶,带着镇压万物的气势轰然砸落!霜华尖叫着祭出护身法宝,但在吸收了神血本源的冰系神力面前,如同纸糊!
咔嚓!轰!
护身法宝碎裂!霜华被冰山狠狠砸中,半个身子瞬间被碾成肉泥,鲜血混合着冰渣飞溅!残躯倒飞出去,撞在殿壁上,眼看活不成了。
“第二个。”云倾凰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
剩下两名女神侍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逃!
“想走?”云倾凰眼中寒光一闪,归墟鼎虚影在身前一闪而逝!
一股恐怖的吞噬之力瞬间锁定两人!
“不——!”凄厉的惨叫戛然而止。两人的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大手揉捏,瞬间扭曲变形,一身精血修为被强行抽出,化作两缕精纯的能量流,被归墟鼎吞噬殆尽!原地只留下两具干瘪扭曲的残骸!
转瞬之间,四名元婴期女神侍,两死两被吞噬!寂渊殿内,血腥气混合着刺骨的寒意弥漫。
冰魄飞落在一具尸体旁,锐利的凤喙轻易啄开其储物戒指,叼出几块散发着浓郁寒气的神晶,献宝似的送到云倾凰面前。
云倾凰收起灵剑,看着殿内的狼藉与尸体,眼神毫无波澜。神域法则,弱肉强食。她们既然带着杀意而来,就要有被反杀的觉悟。她蹲下身,熟练地处理痕迹,将尸体和残留物品用归墟鼎彻底炼化湮灭,不留一丝痕迹。
做完这一切,她看向破损的殿门和摇摇欲坠的禁制,微微蹙眉。这烂摊子…
“倒是…干净利落。”一个清冷如月、带着一丝淡淡讶异的声音,忽然在寂静的殿门口响起。
云倾凰猛地转身,浑身瞬间绷紧!只见那日见过的白衣女子——帝月漓,不知何时竟无声无息地站在了破碎的殿门处。她依旧一袭素裙,清丽绝伦,只是那双淡漠的眸子,此刻正静静地看着殿内残留的战斗痕迹和尚未散尽的寒意,又看向云倾凰和她肩头神骏的冰魄。
她是怎么进来的?帝珩的禁制对她无效?她看到了多少?
云倾凰心中警铃大作,体内神力暗涌,山河图与归墟鼎的力量蓄势待发。冰魄也发出威胁的低鸣。
帝月漓仿佛没感受到她的戒备,缓步走了进来。她的目光落在云倾凰身上,尤其是她那双冷静得近乎冷酷的眼睛上,停留了片刻。
“不必紧张。我若想告发,你此刻面对的就不是我,而是执法神卫了。”帝月漓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寒璃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你杀了她的人,她不会罢休。”
云倾凰沉默,依旧警惕。她可不认为这位神秘的旁支小姐是来好心提醒的。
帝月漓走到殿内唯一还算完好的寒玉髓旁,伸出纤细的手指,轻轻拂过冰魄之前躺卧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丝玄冰凤凰的纯净气息。她的指尖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涟漪。
“渊寂神血…归墟之力…玄冰凤凰…还有…那支笔的秩序…”她低声自语,仿佛在确认着什么。随即,她抬起头,看向云倾凰,眼神复杂难明。
“你果然…是他的‘锁’。”她轻轻叹息一声,那叹息中似乎包含了无尽的悲悯与…一丝难以察觉的羡慕?
不等云倾凰发问,帝月漓手腕一翻,一枚通体雪白、触手温润、形如弯月的玉佩出现在她掌心。玉佩散发着柔和清冷的光晕,上面刻着一个古老的“月”字。
“拿着这个。”帝月漓将玉佩递给云倾凰,“神陨战场将启,九寒神宫对你而言已成是非之地。凭此玉佩,可暂时屏蔽神庭玉牒的监控,亦可开启后山‘寒月宫’外围禁制。若遇生死危机,或寒璃逼迫太甚,可去那里暂避。寒璃…不敢踏入寒月宫范围。”
云倾凰看着那枚散发着清冷月辉的玉佩,没有立刻去接。天上不会掉馅饼。帝月漓为何帮她?这玉佩是庇护?还是…另一个陷阱?
“为什么帮我?”云倾凰直接问道。
帝月漓看着她戒备的眼神,淡漠的脸上似乎浮现一丝极淡、极飘渺的笑意,如同雪地昙花,转瞬即逝。
“或许…只是不想看到另一把‘锁’,还未发挥作用,就提前断了。”她将玉佩轻轻放在旁边的玉案上,转身,素白的身影如同融入月光,悄无声息地消失在破碎的殿门外,只留下一句随风飘散的低语:
“小心…天命轮…”
云倾凰看着案上的月形玉佩,又看向帝月漓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
寒月宫?暂避之所?
小心…天命轮?
这神域的水,比她想象的还要深!帝月漓,她到底知道些什么?她的目的又是什么?
而此刻,九寒神宫深处,帝珩与北辰星君的会面,似乎也到了关键时刻。隐隐有激烈的神力波动和冰冷的话语声传来,气氛紧绷如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