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娘,门口那女人被大人带走了。”
下午,姜宁听到春桃说道,“大人不会对她旧情复燃了吧?”
姜宁第一反应也是金屋藏娇了,毕竟顾渐深之前对姜元霜可是放纵的很,就是从泉州回来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对姜元霜爱搭不理,改放纵她了。
春儿一听急了,解释道:“姜姨娘,大人是一家之主,又是朝廷命官,一个受伤的女人一直躺在门口也不是一回事呀,会影响声誉的,大人下令让人把她弄走,是理所应当的。”
春桃白了春儿一眼,道:“老太太的参汤好了吗?你去瞅瞅,瞎偷听什么呢?”
春儿没春桃嗓门大,也没春桃有势气,只能生闷气,气呼呼的跑去厨房看刘氏的参汤了。
姜宁也隐隐察觉到春桃的一点不对劲,似乎是想挑拨离间她和顾渐深,是温雅授意的?
大可不必。
她对顾渐深就是逢场作戏,没那个恋爱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是不会影响温雅主母的地位。
看来,她得做点什么来让温雅知道,她是她的兵啊。
姜宁想亲自下厨做一顿饭,没到饭点就钻进了厨房。
“姜姨娘,您纤纤玉手怎可做这些粗话,您需要什么菜品,交给我们来做吧。”
“是呀,姜姨娘,这要是菜刀划到手,猪油溅到溅,大人怪罪下来,我们担待不起啊。”
厨房的伙夫实在烦人的很,在姜宁真不小心被油溅到手后,把他们通通都赶出了厨房,耳根子彻底安静了。
没他们在一旁罗里吧嗦,姜宁专心做菜,春桃给她打下手,可一点失误都没有。
第一道鸟蛋红烧肉,五花肉切成块,加料酒和葱姜煮出浮沫后捞出,干锅煸炒出油,盛出备用,锅底留油放白糖炒到融化变色,倒入五花肉,让肉均匀裹上糖色,倒入开水加葱姜、八角香叶等香料开始闷,剥好鸟蛋壳备用。
趁这空闲准备第二道油焖大虾,先洗净虾,处理干净虾线、虾须,锅中倒油烧热,下葱姜蒜末炒出香味,倒入处理好的虾,翻炒到虾身变色,再将提前准备好的酱汁倒入锅中,翻炒到酱汁浓稠裹住虾身,最后撒上葱花,完美出锅。
第一道红烧肉可以开盖了,随着盖子的掀开那香味跟着溢出来,姜宁加入鸟蛋,再继续焖煮。
准备第三道宫保鸡丁,选取鸡腿肉切丁,加料腌制鸡丁,调好宫保汁,热锅冷油,中火下鸡丁炒至变色盛出,锅底有油小火煸花椒、干辣椒出红油,加姜蒜末炒香,转大火,倒入鸡丁和配菜翻炒,淋宫保汁快速收汁,搞定。
接着转回第一道红烧肉,已经焖煮到了火候,加大火收汁,撒葱花炒匀,又得一道菜。
香味钻鼻,姜宁的馋虫都快勾出来了,忍着不偷吃,她得忍到温雅先动筷子。
春桃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姜姨娘,您还有这手艺呢?”
其实,姜宁不是第一次下厨给温雅做饭,但因为她靖王眼线的身份,头几回连送到温雅面前的机会都没有,后面,和温雅关系好了,被人用银针试过没毒后,才能送到温雅的桌上。
不过,春桃来的时间不算长,温雅又外出,她没在春桃面前下过厨,这才感到惊讶。
“还有两道菜,继续加油吧。”
第四道凉拌小白菜,调好酱汁,锅中烧开水放入小白菜煮几分钟,捞出摆盘,倒调好的酱汁。
最后一道以萝卜香菇为主的五色蔬菜汤。
至此,四菜一汤,新鲜出炉啦。
春桃去打开厨房的门,伙夫们又涌进来,专门负责温雅饮食的伙夫,按照惯例先用银针试毒,然后才一一装进食盒,交给春桃。
姜宁洗净手,便随春桃一道前往凤羽阁。
春桃问:“姜姨娘,您会觉得很冒犯吗?您如今已不是谁的线人,还这般防着您。”
姜宁轻轻摇头,“姐姐是荣国公府的嫡女,是大理寺卿的正妻,身份尊贵,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朝堂风云涌动,虽说祸不及妻儿,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属于正人君子。
行至凤羽阁,却见温雅准备出门,不免有些失落。
姜宁问:“姐姐,你这是要去哪?”
温雅说:“渐深邀我共用晚膳......但你来了,我又怎么能把你晾在一边呢。”
温雅瞧见了春桃手上的食盒,知姜宁的心意,便对春燕说:“你去跟大人回话,我与宁儿在凤羽阁用膳,不用等我。”
春燕微微欠身,道一声“是”,便前往东院。
姜宁失落的快垮下来的小脸一下子又明艳,眉开眼笑的去挽温雅的胳膊,一道再走回凤羽阁。
“姐姐,我准备了几道小菜,邀姐姐一块尝尝。”
厅堂里,四菜一汤摆放在桌面上,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姜宁和温雅相邻坐着,姜宁夹了一块红烧肉到温雅碗里,笑道:“姐姐尝尝,许久未下厨,也不知厨艺退步没有。”
碗中晶莹透亮的白米饭上堆放着一块红烧肉,色泽红亮,看着就极有食欲,温雅执起筷子,送到嘴边小口咬下一小块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
温雅的双眼都明亮不少,点头夸赞,“好吃。”
接着又将碗中剩下的红烧肉送进嘴里,表情很是享受。
见温雅吃的这般香,姜宁心中也极大的满足,笑呵呵的动起筷子,大口吃肉。
自己动手做的食物,吃起来真香!
“宁儿,你怎么不送去东院?渐深还没有吃过你的厨艺呢。”
“咳咳——”
温雅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姜宁一下子岔气,猛烈的咳嗽起来,温雅赶忙拍着姜宁的后背,这才把气顺下去。
姜宁心有余悸,喝了口汤润润嗓子,缓过劲来,向温雅求饶:“姐姐,你就放过我吧,我吃饱没事做也不会屁颠屁颠去给他做饭呀,要做也是做给姐姐吃。”
温雅饶有趣味的“哦”了一声,眉眼带笑,愉悦的心情显露着主人对姜宁言语的受用。
她讨一个答案,问:“为什么呢?他是你男人,你是他妾室吗?”
姜宁叹了一口气,说:“姐姐,我才跟他处几天,我可是跟你处了三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