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春的阳光越来越烈,风溪村的新桑苗却出了新问题——阿豆巡田时发现,不少桑苗的侧枝长得又密又乱,层层叠叠遮住了主枝,底层的叶子已经发黄。“枝太密不通风,会闷出病害!”阿桃赶来时,《寒月谷守护录》翻到“桑苗疏枝”页,柳玄的手注很具体:“疏枝需‘留主去弱、控密保通’,每株苗留3根主枝,侧枝只留健壮的,疏下的枝可编小筐或堆肥,莫浪费。”
石洼村的村长刚跟着学认主枝,就犯了难:“我们没疏过枝,怕剪错了影响长叶!”话音刚落,北沟村的李伯就拎着桑枝剪来:“早磨好了剪子,教你们辨主枝——最粗、朝上长的就是主枝,侧枝太细、交叉的都要剪!”云溪村的老人也推着车来,车上堆着编好的小竹筐:“疏下的枝别扔,教你们编小筐,装桑果正合适!”
林砚和苏清寒很快分了工:1. 北沟村牵头教疏枝(先定主枝,再剪交叉侧枝、弱侧枝,剪口离主枝一寸防感染),风溪村帮石洼村辨主枝;2. 云溪村教编桑枝小筐(用疏下的细枝编,简单好上手),石洼村跟着学编;3. 清溪村、西坡村帮弱苗疏枝(弱苗少剪,先保主枝生长);4. 阿豆和小石头带孩童们捡疏下的枝(粗枝堆肥、细枝编筐),插标记牌(红牌标待疏苗、绿牌标已疏苗),还帮着递桑枝剪。
阿豆握着小剪子,跟着李伯学疏枝:“李伯,这侧枝留多长合适?”李伯指着主枝:“留两寸就行,太长还会抢主枝的养分!”石洼村的小禾也学着剪,风溪村的村长在旁帮着扶正苗:“别剪太狠,弱苗只剪交叉枝,等长壮了再疏!”没过多久,八村的桑田就疏好了大半——主枝挺拔,侧枝疏密适中,底层的黄叶也清理干净,风一吹,桑叶晃得清爽。
云溪村教的编筐很快上手,石洼村的妇人编好第一个小筐,笑着说:“这筐真结实,秋天摘桑果就能用!”西坡村的王大叔帮着运粗枝去堆肥,边运边说:“这些枝堆成肥,明年又是好养料,一点不浪费!”邻村的枣园村村民路过,凑过来看疏好的桑苗:“你们这苗疏得真整齐,能教我们吗?我们村想种桑养蚕!”
风溪村的村长笑着点头:“下个月来学疏枝,开春教你育苗!”阿豆也递过一个刚编的小筐:“这筐给你,下次来带点你们村的枣,我们换着尝!”枣园村的人连声道谢,说要回去规划桑田,争取早日加入联防。
晌午时分,所有桑苗都疏完了,疏下的枝一部分编成了小筐,一部分堆了肥。风溪村的妇人拎来竹篮,里面是桑枝煮的红枣粥:“用枣园村送的枣煮的,大家歇会儿喝,补补力气!”
傍晚时,孩童们举着蚕丝灯巡田,灯光照在疏好的桑苗上,能清楚看见主枝挺拔,侧枝错落有致,没有了之前的杂乱。阿豆拉着小禾的手:“明年枣园村来了,我们就是九村了!”小禾点头,从兜里摸出个桑枝剪模型:“给你!这是我用疏下的枝做的,以后我们一起剪枝!”
阿桃坐在田埂上,把“桑苗疏枝标准”“桑枝筐编法”记进《守护录》,还画了幅小画:八村人围着桑田疏枝、编筐,石洼村的人在旁学习,孩童举灯巡田,堆肥区的粗枝冒着细微热气。她笔尖一顿,写下:“仲春桑苗枝密,非一村能整;八村携剪、携技、携心,共理枝叶,既保苗壮又化废为宝,守护网愈实。”
夜色渐深,寒月石的光晕飘到桑田上空,落在疏好的桑苗上,像给挺拔的主枝镀了层光。苏清寒望着这一幕,对林砚说:“石洼村从学疏枝到想帮新村,风溪村带着大家一起扩联防,这守护网才算真的‘扎根生长’了!”林砚点头,目光落在田埂上的红枣粥竹篮——篮底的桑枝编纹,是九个连在一起的小桑叶(原八村+枣园村预留位)。
第二天清晨,八村的桑田多了块新木牌,是阿豆和小禾一起画的:疏好的桑苗主枝挺拔,旁边放着小筐和堆肥,上面写着“八村共整”。路过的村民看见,都笑着说:“枝疏得齐,心也齐,这桑苗明年肯定长得更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