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海岸的风裹着咸湿的水汽,拍在渔村的礁石上,溅起细碎的浪花——往日规律的潮汐此刻乱作一团,正午本该退潮的滩涂,海水却反常地漫过码头,将渔民晾晒的渔网冲得东倒西歪,几艘未及拖上岸的渔船,正被湍急的水流裹挟着撞向礁石。
林砚站在码头边缘,星晶源核在掌心泛着金红色微光,目光追着紊乱的水流望去:“洋流的方向偏了,像是被什么东西拽着往深海走,连地脉对海水的引力都被干扰了。”
苏清寒蹲下身,指尖轻触海水,月蚕血脉的冰蓝色微光在水面铺开,瞬间顺着洋流蔓延开去:“水下有‘浊流蛊’,不是实体虫,是残留蛊息与海水杂质结合的气团,附在海底地脉节点上,搅乱了地脉与洋流的平衡。”
说话间,一位皮肤黝黑的老渔民扛着断裂的船桨跑过来,脸上满是焦急:“贵人!再这么乱下去,咱们这季的渔获全没了,连船都要撞碎了!”
“您别急,我们这就处理。”苏清寒安抚好老渔民,转身对林砚说,“浊流蛊藏在三十丈深的地脉节点旁,我的月华能感知位置,但需要星晶力稳住节点,不然清蛊时洋流会更乱。”
林砚点点头,将星晶源核抛向空中,金红色光芒骤然散开,化作一道光柱直插海底——光柱落在地脉节点上,瞬间形成一个透明的光罩,将节点牢牢护住。苏清寒深吸一口气,纵身跃向海面,月蚕血脉的银光在周身形成一层护罩,带着她潜入水中。
水下的景象比预想中更乱:浊流蛊形成的灰黑色气团缠绕在地脉节点上,每一次搏动,都引动周围的海水形成漩涡,连光线都被搅得扭曲。苏清寒缓缓靠近,指尖的月华化作细密的银丝,轻轻缠上浊流蛊——不同于以往的净化,这次她没有直接驱散蛊息,而是用月华一点点梳理,将混乱的蛊息转化为温和的水流,顺着地脉节点注入海中。
海面上,林砚紧盯着星晶源核的光芒,随着苏清寒的动作,光罩内的地脉节点渐渐恢复稳定,紊乱的洋流开始放缓。半个时辰后,苏清寒从水中浮出,手中托着一团纯净的水流,里面再无半点灰黑色:“清干净了,地脉与洋流的平衡能恢复了。”
林砚立刻收回星晶源核,金红色光芒与苏清寒手中的月华水流交织,一同注入海底——随着双脉之力的融入,漫过码头的海水开始缓缓退去,原本湍急的洋流重新变得平缓,被冲散的渔网漂回岸边,撞向礁石的渔船也被温柔的水流推回浅滩。
老渔民和村民们欢呼着冲向码头,有的整理渔网,有的修补渔船,脸上重新露出笑容。老渔民握着林砚的手,递上一筐刚捞上来的海鱼:“多谢贵人!这鱼新鲜,你们一定要收下!”
“您留着吧,能帮到大家就好。”林砚笑着推辞,从怀里掏出一块嵌着星晶与月华的贝壳,“把这个放在码头的礁石上,能稳住周围的洋流,以后潮汐就不会乱了。”
夕阳西下时,渔船重新扬帆出海,金色的余晖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苏清寒望着远处的帆影,轻声说:“西域的商队传来消息,沙漠里的绿洲在缩小,好像是地脉水脉出了问题。”
林砚握紧星晶源核,目光望向西方:“那我们就去西域,让绿洲重新变绿。”
两人并肩坐在礁石上,海风带着渔歌的旋律,在耳边轻轻回荡。没有惊心动魄的战斗,只有洋流归正的安宁,和村民们重获生机的喜悦——这,就是双脉守护者用温柔与力量,为这片大陆守护的,最真实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