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脉阁的晨读声刚落,阿禾就背着迷你阵盘跑来了——今天轮到她和幼灵阿墨一起,帮老文伯整理《灵战余录》的新卷。清浊婴蛊萤萤停在她肩头,而阿墨的清浊文蛊“墨墨”则绕着书架飞,翅膀沾着淡淡的墨香,一靠近典籍就会轻轻蹭蹭书页,像是在检查字迹。
老文伯早已把新卷摊在案上,泛黄的纸页上画着护脉苗生长的场景,可阿禾刚伸手想拂去页角的浮尘,指尖突然顿住——纸页边缘竟泛着一丝极淡的灰,像被浊气轻轻扫过,连画里护脉苗的银纹都显得有些暗。
“这是怎么了?”阿墨凑过来,墨墨立刻落在灰痕上,背甲的文纹亮起,可灰痕只是淡了点,没完全消失。老文伯摸了摸纸页,眉头微蹙:“昨夜灵脉有次小波动,可能是气流带了点旧浊气,典籍吸了浊气,墨色就暗了。”
阿禾赶紧掏出迷你阵盘,屏幕上的灵脉曲线果然有个小起伏,文脉阁书架旁的灵脉须泛着微弱的灰光——浊气就是顺着灵脉须飘过来的。“那咱们能像护护脉苗一样,给典籍分点灵脉生气吗?”阿禾抬头问,萤萤也跟着点点头,翅膀扇动着往灵脉须的方向飞。
老文伯笑着点头:“得先让墨墨净化纸页的浊气,再用阵盘引灵脉生气润墨,你们试试?”阿墨立刻让墨墨趴在灰痕上,文纹全力亮起,墨墨一点点爬过纸页,灰痕像被墨色吸收般渐渐消退;阿禾则握着阵盘,对准书架旁的灵脉须,按动小按钮——一缕淡蓝的灵脉生气顺着阵盘飘出,轻轻裹住典籍,纸页上的墨色瞬间亮了起来,画里护脉苗的银纹也重新闪着光。
可刚润到第三页,阵盘的光突然弱了——灵脉须的生气不够了。阿墨急得直跺脚,墨墨也停在纸页上,有点无措。阿禾却突然想起小萤说的“分流”:“咱们去灵源阁那边引点生气吧!上次护脉苗缺生气,就是分了灵脉的气。”
两人背着阵盘,带着蛊虫往灵源阁跑,正好撞见老源伯的学徒在引灵脉。听说典籍需要生气,学徒笑着帮他们调整阵盘:“把阵盘对准灵源阁的三环阵,就能分一缕生气过去,轻点开,别惊着典籍。”
阿禾小心地按动阵盘,一缕更浓的灵脉生气顺着气流飘向文脉阁,墨墨在前面带路,把生气引到典籍上。等两人跑回文脉阁,案上的《灵战余录》新卷已泛着温润的光,纸页的墨香混着灵脉的清香,格外好闻。
老文伯拿起笔,在新卷末尾添了一行小字:“幼灵阿禾、阿墨,携清浊蛊护典润墨,灵脉生气复,墨色焕——此乃新辈守护之始。”阿禾和阿墨凑过去看,萤萤和墨墨落在字上,翅膀的光与墨色交叠,像是给字迹盖了个小小的守护印。
夕阳照进文脉阁,书架旁的灵脉须恢复了莹白,典籍在微光中静静躺着。阿禾摸着迷你阵盘,忽然明白:守护不止是护灵植、护灵脉,还有这些藏着故事的典籍——它们记着老一辈的战斗,也等着新一辈的守护,就像灵脉的生气,一代代传下去,从未断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