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海两岸的飞虹栈,是三族搭建的空中栈道——用星砂混合玄铁铸成的木板架在两山之间,下方是云雾缭绕的深谷,专门运输观星者的精密仪器、蛊族的易碎蛊卵,栈道管理员赵伯每天都会背着工具袋巡检,近来却总说“风不对劲”。
阿澈、小萤、星芽赶来时,正遇到一队运送星砂镜片的观星者扶着栈道栏杆发抖:“走几步就头晕,风里像有小沙子往眼睛里钻。”小萤掏出清浊蛊卵,卵壳没变红,却在风中轻轻颤动;星芽举着星轨仪贴近栏杆,屏幕上跳出细密的光点,像被风吹散的碎星:“是‘浊风粒’!藏在风里,细得看不见,在侵蚀栈道的星砂,还会影响人的平衡!”
赵伯蹲在栈道的衔接处,用扳手敲了敲木板,星砂涂层竟簌簌往下掉:“这几天掉的星砂越来越多,我补了好几次,还是没用。”阿澈伸手探向风里,指尖触到细微的“刺感”,刚想用剑气扫开,却见浊风粒被剑气带动,反而往观星者的镜片盒里钻——浊风粒会跟着气流扩散,硬挡只会让它换方向!
“凌霜师父说过,浊风粒靠‘气流传播’,得先‘滤’再‘净’。”小萤从蛊篮里取出一个竹编的“风蛊笼”,里面装着几只带薄翅的清浊风蛊——这蛊能顺着风飞,还能把浊风粒粘在翅膀上。星芽也拿出灰瞳人给的“星砂滤网”,固定在栈道两侧的立柱上:“星砂能吸附浊风粒,滤网能拦住它们,不让它们飘到栈道中间!”
三人分工:星芽在栈道两侧架起星砂滤网,形成一道“风墙”;小萤放出清浊风蛊,让蛊虫顺着风飞,粘走滤网外的浊风粒;阿澈则用“柔劲剑气”托着星砂粉,一点点补在栈道的磨损处,防止星砂涂层继续脱落。可刚补到栈道中段,一阵强风突然吹来,滤网被吹得晃动,几只清浊风蛊也被吹得偏离方向,浊风粒趁机往观星者的镜片盒里钻——镜片要是被侵蚀,观测星象就会出错!
“赵伯,能把栈道的防风绳再拉紧点吗?”阿澈喊道。赵伯立刻从工具袋里掏出绳子,趴在栈道边,把松动的防风绳绑在对面的山岩上;小萤则调整风蛊笼的方向,让清浊风蛊顺着防风绳飞,重新拦住浊风粒;星芽也用星力加固滤网,在滤网表面画出细星纹,让星砂吸附力更强。
观星者们也主动帮忙——有人扶着滤网,有人帮阿澈递星砂粉,甚至有个年轻观星者掏出迷你星象仪,帮星芽监测浊风粒的流动方向:“东边山口的风最急,浊风粒大多从那边来!”阿澈立刻往东边山口的方向望去,果然看到山口处的云雾泛着淡灰,他立刻用剑气在山口处画了道“挡风纹”,淡银光芒挡住部分强风,浊风粒的浓度终于降了下来。
太阳落山时,飞虹栈的浊风粒终于被净化——清浊风蛊的翅膀粘满了细小的浊风粒,在风里化作绿光消散;星砂滤网吸附的浊风粒也被星力净化,栈道的星砂涂层重新泛出银芒。赵伯摸着补好的栏杆,笑着说:“以后我每天早上都用小萤给的风蛊笼测风,再用星芽教的方法查星砂涂层,保准浊风粒进不来!”
三人在栈道的起点立了块“空中预警牌”,正面画着清浊风蛊和星砂滤网的图案,背面写着应对方法:“遇风晕,架滤网,放风蛊,寻赵伯”。返程时,他们站在山脚下,看着观星者们背着镜片盒安全走过飞虹栈,栈道在夕阳下像一道发光的虹,清浊风蛊的绿光还在风里闪着,像守护空中通道的小灯。
阿澈望着这道虹,突然明白:飞虹栈的守护,守的不只是一条栈道,是三族跨越山谷的纽带,是空中流动的安宁。而他们这群年轻护界者,也终于能在陆地、水上、空中的不同场景里,找到精准的守护方式——因为护界从不是固定的模式,而是跟着需要走,哪里有要守的人、要护的物,哪里就有他们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