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槐树林里,风带着槐花香飘来,群童按例分组巡查——阿禾揣着护生小册,要去复查兽道的绳套清理情况;阿柚拎着工具袋,袋里装着新备的植物油(昨晚特意装的食用菜籽油,听说能解粘胶还不伤皮肤)和软棉布;阿豆攥着布巾,跟在扛着小竹铲的阿树身后,两人打算去树林边缘的果树枝旁,最近总有人来摘果子,怕留下危险东西。
刚走到一棵矮果树下,阿豆突然指着枝头喊:“阿树哥哥!那只小鸟动不了!”大家抬头一看,心瞬间揪紧:一只幼鸟的翅膀和爪子粘在树枝上的透明粘胶里,羽毛被粘得打结,它拼命扑腾却挣不开,粘胶还扯得它不停发抖,母鸟在旁边树枝上急得“叽叽”直叫,时不时用嘴啄粘胶,却只能啄下一点碎屑。
“小册里没写解粘胶的办法!”阿柚赶紧翻出简易小册,竹片翻得“哒哒”响。阿禾蹲在树下观察,指着粘胶处说:“不能硬扯,会把羽毛扯掉!得用植物油软化粘胶!”阿树立刻接过阿柚递来的油瓶,阿柚则把软棉布撕成小块,说要蘸油轻轻擦;阿豆也凑过来,举着布巾,准备等幼鸟下来时接它。
这时,松鼠叼着一块软绒布跑过来,放在阿柚脚边,用爪子推了推棉布,像是在说“这个更软,擦着不疼”;引路鸟飞过来,停在粘胶旁的枝桠上,对着粘胶最薄的地方叫,提醒大家从这里先擦。阿树踩着石头踮起脚,阿柚蘸了植物油的绒布递上去,阿树小心地把油布敷在粘胶上,等了一会儿,粘胶慢慢变软;他再用绒布轻轻擦,一点一点把粘在羽毛和爪子上的胶擦掉——动作轻得像怕碰碎羽毛。
终于,幼鸟的翅膀和爪子都挣脱了粘胶,扑腾着落在阿豆举着的布巾上。阿柚赶紧用干净棉布帮幼鸟擦去多余的油,阿禾检查了一圈,羽毛没掉,只是有点乱。阿豆从工具袋里摸出一小把小米(昨晚特意装的),撒在布巾上,幼鸟啄了两口,精神好了不少。母鸟见孩子安全,立刻飞下来,对着群童叫了两声,声音里满是感激。
阿禾掏出原版护生小册,蹲在地上写:“幼鸟粘胶救援:用植物油软化粘胶,软绒布轻擦(忌硬扯);擦净后用干布吸油,喂小米安抚;松鼠可协助松软绒布,引路鸟指引粘胶薄处;忌用清水洗,粘胶遇水更粘。”阿豆在旁边画了粘胶和小鸟,标注“用阿柚的植物油,软绒布擦,不伤羽毛”。
“得把树林里的粘胶都清了!”阿树看着树枝上残留的粘胶说,“我们用植物油擦净所有粘胶,再插警示牌,提醒大家别在这里放粘胶!”群童立刻分工:阿树和阿禾找遍附近果树,用油布擦去三处残留粘胶;阿柚和阿豆把用过的布巾收好,避免污染环境;阿禾还找了块竹片,画了小鸟和粘胶,写着“禁止放置粘胶,保护鸟类”,系在果树旁的树干上。
夕阳时,树林里的粘胶都清理干净,警示牌在风中轻轻晃。那只获救的幼鸟,已经能跟着母鸟在枝头跳了,时不时对着群童叫两声。阿豆坐在树下,摸着小册上新画的粘胶图案笑:“以后再也没有小鸟被粘胶困住啦!”
晚风拂过,槐花香更浓,与兽道的警示牌、篱笆的软胶条遥相呼应。寒月谷的守护,又多了针对人为粘胶陷阱的细致清理,在群童的耐心与巧思里,把每一处隐形的粘缚,都变成了生灵自由飞翔的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