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送阵的光散去时,暗绿色的风裹着蛊核碎屑扑面而来——蛊核原界的森林里,每棵“树”都是半透明的蛊核结晶,枝干上缠绕着淡紫色的能量丝,像极了月魂泉里的月蚕丝,却泛着若有若无的赤金光(观测者的能量残留)。林砚刚落地,掌心的共生纹突然灼痛,暗绿色的细线顺着血管疯长,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快,连银辉瞳孔的苏清寒,眼白里也爬满了青线,剑穗的冰蓝光晕竟染上了一层暗绿。
“是共生反噬!”苏清寒的声音发颤,剑穗挥出的光刃里,竟掺着暗绿色的蛊雾,险些划伤旁边的蛊核结晶,“观测者在污染我们的共生能量,再这样下去,我们会互相攻击!”
林砚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掌心共生纹与剑穗的光强行咬合。“别慌,想当年在禁阁地下,你帮我压制蛊蚀时,是用月蚕丝绕着我的手腕,调整能量频率。”他的声音放缓,指尖顺着她的剑穗轻轻滑动,“现在我们也一样,同步共生频率,把反噬的能量导出去。”
苏清寒深吸一口气,银辉瞳孔里的青线逐渐稳定,剑穗的冰蓝光晕开始与林砚的共生纹同频闪烁。两人的力量顺着接触点交融,暗绿色的反噬能量像水流般顺着手臂爬向指尖,最后注入旁边的蛊核结晶——结晶瞬间亮起,表面的赤金光消退,露出里面纯净的冰蓝光。
“有用!”苏清寒惊喜地开口,却突然发现周围的蛊核结晶都亮了起来,枝干上的能量丝向两人聚拢,织成一道通往森林深处的光带,“是在指引我们去共生能量核心!”
顺着光带走了半刻钟,前方的雾突然散开,露出一座悬浮的平台——平台中央,那枚巨大的共生能量核心正泛着冰金双色的光,表面的纹路与林砚的共生纹、苏清寒的剑穗光完全吻合,只是核心边缘缠着几缕赤金光丝(观测者的禁锢)。
“核心被观测者锁着,需要我们的共生能量解锁。”林砚走近平台,掌心共生纹贴向核心,暗绿色的反噬能量突然再次爆发,核心边缘的赤金光丝瞬间暴涨,缠向他的手臂,“它在利用反噬能量强化禁锢!”
苏清寒立刻将剑穗刺入核心下方的凹槽,冰蓝光晕顺着凹槽蔓延,与林砚的共生纹形成“十字结界”:“把反噬能量导进结界,用它反过来冲开赤金禁锢!”两人同时发力,暗绿色的能量顺着结界边缘撞向赤金光丝,“砰——”光丝瞬间断裂,核心的冰金光彻底爆发,将整个平台笼罩。
“嗡——”核心表面的纹路开始流转,无数道冰金能量丝从核心射出,顺着林砚的手臂注入他的共生纹,之前疯长的暗绿色细线瞬间消退,苏清寒剑穗的暗绿色也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与核心同款的冰金光晕。
就在这时,蛊核原界的天空突然裂开,赤金色的观测者之眼虚影比之前更大,无数道光丝砸向平台,却在碰到核心的冰金光时,像被融化的冰雪般消退。观测者的嗡鸣变得尖锐,瞳孔里浮现出一行扭曲的符号:“共生能量完整,下轮试炼——观测者虚界,终局博弈。”
符号消失后,虚影剧烈扭曲,最后化为一道赤金光,消失在天空裂缝中。核心的冰金光逐渐柔和,从平台上飘下两枚小晶体——与维度锚点材质相同,上面刻着“虚界坐标”。
“是去观测者虚界的钥匙。”林砚将晶体收好,掌心的共生纹与核心最后一次共鸣,“核心的能量已经注入心核和锚点,现在我们的共生力量,应该能对抗观测者了。”
苏清寒的剑穗轻轻碰了碰核心,冰蓝光晕里浮现出先遣文明的碎语:“虚界藏观测者本源,毁掉本源,维度博弈止。”她抬头看向林砚,银辉瞳孔里满是坚定:“终局博弈要来了,我们该去虚界,结束这一切。”
两人转身时,蛊核原界的森林开始发光,蛊核结晶里的能量丝织成新的传送阵——目的地,正是观测者虚界。林砚握紧苏清寒的手,掌心的共生纹与她的剑穗光紧紧贴在一起,他知道,这一次,是真正的终局,也是他们守护寒月谷、结束维度博弈的最后机会。